韓澤昊這兩天因爲新合約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遲遲沒有去陸崢那裡取資料。
陸崢是一個極懂享受的人,陸宅依山傍水而建,日日享受鳥語花香。惟一的缺點就是距離市中心城區距離太遠,有近兩個小時的車程。
韓澤昊沒有時間去陸宅,陸崢的偵探社正好接到了新的case,僱主約陸崢面談。看在三千萬酬勞的份上,陸崢親自赴約。他順便把前幾日調查韓澤昊被下藥的材料帶了過來。
陸崢踏入咖啡館之前便給韓澤昊掛了電話:“我正好過來畫布咖啡廳,二十分鐘以後可以去韓氏!”
“畫布咖啡?”韓澤昊擡起頭來看了看,自己此刻所在的,不正是畫布咖啡廳嗎?他立即道,“不必來韓氏了,你哪個包間?包間號發給我,二十分鐘以後我來找你!”
“喲,韓總裁既然這麼急着知道是誰給你下藥,前幾天幹嘛去了?”陸崢在電話裡打趣。
“忙!掛了,一會見!”
“歐啦!”陸崢掛斷了電話,大步踏入咖啡廳。嘖嘖,這個case三千萬,大手筆啊,調查豪門恩怨什麼的,果真是來錢最快的路子。
韓澤昊加速了談判,在二十分鐘內與霍氏集團總裁霍展鵬簽下了建材獨家供應協議。隨後又再與霍總裁客套了幾句,帶着協議離開包間。
霍展鵬望着韓澤昊的背影,感嘆:“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便有着這般精明的大腦,雙贏這樣的事情,沒有商人能夠不動心啊!”他不由地想到自己的女兒梓菡,今年二十一了,女孩子,還是早些找對象的好。
韓澤昊離開包間,擡手腕看時間,十九分鐘,時間剛剛好,他向來守時。哪怕是與最熟悉的人之間的約定,他也不習慣遲到。
脣角,再揚起一抹嗜血的冷意,會是誰呢?竟然對他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他大步朝着陸崢所在的包間走去,經過一個包間時,驀然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安靜瀾?他聽到她笑着說:“何況,說分手的那個人是你,不是嗎?”他分明察覺到她笑意裡的嘲諷。不由地,他皺了皺眉,步子也停了下來。
那個男人,聽上去是她前男友啊,這,上演的是什麼戲碼?
那個男人拽着她的手,冷聲說着:“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我還要把你當寶貝一樣地寵着嗎?”聲音,是憤怒的。
另一個女人在男人的身邊柔聲地勸慰着:“阿琛,好了,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就要結婚了,我一定會好好地愛你!”
安靜瀾仍然笑:“都要結婚了,還這樣與別的女人拉拉扯扯,蔣先生覺得合適嗎?”
“真髒!”蔣諾琛甩開安靜瀾。
韓澤昊聽到那個男人厭惡的聲音,他看到那個男人甩開了安靜瀾的手,他看到安靜瀾身子一個不穩就要摔出去了。他都來不及想什麼,便大步衝過去扶住了安靜瀾。
不管安靜瀾與這個所謂的蔣先生曾經是什麼關係,此刻,她是被欺負的。不管是基於他無意之中強佔了她的第一次,還是基於他們就要開始一段無愛的婚姻,他覺得,此時此刻,他都有必要站出來。
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說安靜瀾髒?她在遇上自己的時候都還是清清白白的。倒是他自己,身邊不還站着另一個女人麼?
韓澤昊扶住安靜瀾,脣角揚起,聲音裡透着濃濃的不滿:“這位先生,光天化日之下,與我太太拉拉扯扯,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安靜瀾擡起頭來看着他,他分明看到她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感激。
蔣諾琛與施堯嘉看到突然出現的韓澤昊,皆是一驚。整個包間裡都透着韓澤昊強大的氣場。
施堯嘉嫉恨地瞪了一眼安靜瀾。
蔣諾琛看着韓澤昊,語帶質疑:“她是你太太?”他不相信三年前照片裡這個女人懷裡抱着的小嬰兒會是面前這個人的孩子,那個時候,分明還在瑞城,怎麼可能?
“怎麼,以後我得讓我太太隨身攜帶結婚證,遇到有人質疑就亮出結婚證來?”韓澤昊冷聲回覆。
“我不是這個意思!”蔣諾琛解釋。
“不是就好,這位先生,解釋吧!”韓澤昊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蔣諾琛。
蔣諾琛不解地看着韓澤昊,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冷,比他的還要冷。
“怎麼,差點把我太太摔傷,不打算解釋麼?”韓澤昊的語氣聽上去越發不耐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已經結婚!”蔣諾琛解釋。
“這位先生的意思是,沒結婚就可以隨意拉扯,隨意羞辱,隨意扔出去了?”韓澤昊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