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從酒店出來不敢回家,一個人徘徊在熱鬧的街頭,看着別人臉上洋溢的笑容,與此刻自己沉重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wx?.σrg?(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
這個世界每天都是這樣,有人歡笑,有人痛苦。
安暖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發自內心的開心過,即便在倫敦的那四年,即便現在有了疼愛她的家人,她仍覺得內心深處某一塊是空着的。每每夜深人靜無法入眠的時候,每每像這種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心裡難受,壓抑,空虛。
坐在街頭的長椅上,此時此刻大屏幕上正上映着求婚戲碼,吸引了不少的圍觀羣衆。
屏幕上霓虹字樣閃着‘徐璐,嫁給我!’
屏幕下紅色玫瑰鋪成碩大的心型,蠟燭繞了一圈。心型裡頭,無數朵粉色玫瑰拼成‘徐璐,我愛你’字樣,男子單膝跪在女孩面前,手裡握着一枚熠熠發光的鑽戒,女孩感激得淚流滿面。
明天新聞上又會多出一條,‘北京小夥街頭求婚’。
看着女孩接受了男孩的戒指,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忘我的吻在了一起。
安暖是那樣的羨慕他們,不爲這浪漫的求婚過程,只爲相愛的人可以相擁在一起。
人生最美好的不是我愛你,你愛我。而是我愛你,你愛我,我們結婚了,幸福了。
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震動了起來,安暖拿出來看了看,莫仲暉的號碼,那一瞬間,她的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
按下接聽鍵,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些悶悶的,“在哪裡?”
“我在看別人求婚,很浪漫的求婚,女孩已經接受了男孩,他們受到很多人的祝福。”
“到底在哪裡?”那頭是聲音更沉悶了些。
“莫仲暉,很多年以前我們訂婚的時候,我開玩笑的說讓你求個婚,你說太麻煩。我現在在想,如果當年你也給我一個浪漫的求婚,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祝福我們,接受到那麼多祝福的愛情,是不是就不那麼容易分開。莫仲暉,我真的很羨慕那個女孩,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大聲說,我願意。”
莫仲暉按照她提供的線索,找到了求婚現場。
看熱鬧的人很多,幾乎把這塊空地堵得水泄不通。可莫仲暉還是一眼找到了她,小小的身子縮在遠處的長椅上,淡漠得看着高高的大屏幕。
心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抽了一下。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腳步沉重。
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她微微擡起頭,淚珠在月色下顯得異常晶瑩透亮。
他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緊緊攬住自己懷裡。
她難得沒有反抗,哽咽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我羨慕每一對普通的情侶,平凡的夫妻,我羨慕可以大聲把愛說出口,我羨慕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相愛。”
他渾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們也可以,我愛你,安暖,我愛你。”
“可是我父親再也回不來,我們的孩子沒來得及來到這精彩的世界。”
“都過去了,安暖,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眼淚悉數滴在了他懷裡,沾溼了他的襯衫。
重新開始,多麼美好的詞,可是即便在一起,心還是空了一塊。
——
莫仲暉帶她去餐廳吃了晚餐,他們去了那傢俬人菜館,自從離開求婚現場,安暖又變回了從前的淡漠。只有那略微紅腫的雙眼,才提醒他剛纔的一切是真實的,她在爲自己難過。
吃完晚餐莫仲暉送她回去,坐在車上,安暖飄渺的視線望着窗外,低低說了句,“我跟家裡說過了,今晚不回去住,送我去最近的酒店吧。”
莫仲暉微微怔了怔,從他的角度,一眼將她脖子上的痕跡攬入眼底。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指尖微微泛白。
啓動車子,車子飛速的行駛在路上。
安暖不明白他爲何把車開這麼快,也無心去過問。
當車子停在shine的地下車庫,安暖才徹底清醒。
“爲什麼來這裡,送我去酒店。”安暖坐在車上不下來。
莫仲暉拉開車門,強制將她拉下了車。
她不知道他突然的怒意是爲何,她被他半拖半抱着弄進了電梯,直升到頂樓。
“莫仲暉,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他沒有理會,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進了走廊盡頭他的專屬套房,莫仲暉直接將她拉到了浴室,留下一句‘好好洗洗’,轉身走出了浴室。
安暖站到鏡子前,鏡子裡的自己略微有些狼狽,原本豎起的衣領不知何時落了下來,露出脖子上明顯的痕跡,敢情莫仲暉剛纔在氣這個。
輕輕搖了搖頭,安暖站到了花灑下。
溫熱的花灑永遠也衝不走她內心的空虛與彷徨,這些洗不淨的痕跡就像她心底的烙印和傷痛。
她不敢洗太久,怕莫仲暉會突然闖進來。擦乾身體,穿上了乾淨的浴袍。
走出浴室,看到莫仲暉正端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手裡拿着高腳杯輕輕搖晃,紅酒撞擊着玻璃壁,力度控制得很好,沒有灑出來。他看似不專心,其實把一切都控制在掌心。
安暖輕咳了咳,低低的說道,“你這裡房間挺多,今晚借一個給我,我明天一早就離開,可以吧?”
安暖也不想再輾轉去酒店,折騰了一天,似乎有些累了。
莫仲暉擡頭看她,深邃的眸子裡夾雜着某種**。
安暖心漏跳了一拍,下一秒莫仲暉狠狠把高腳杯砸在木板上,玻璃碎了一地,紅酒灑了出來,很是刺眼。
“莫仲暉。”她輕輕喚了一聲。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牀邊走。
“莫仲暉,幹什麼?”
她不悅的挑起了眉。
他將她推倒在牀上,低哼,“安暖,我再也不會給你退縮的機會,不會給你回到林易川身邊的機會。”
安暖掙扎着坐起身,莫仲暉卻脫了自己的衣服,沉重的身軀壓在了她身上。
“你父親的離開,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
他解開了她腰間的帶子,她瞬間光裸的躺在了他眼前。
“莫仲暉,你這樣做,我會恨你。”
他來不及去欣賞她美好的身體,來不及去思考她的話語,眼睛定在她肩膀上幾道印記上。如此的鮮豔,明顯剛種上去不久。
他咬了咬脣,有些憤恨的低吼,“爲什麼讓他碰你?”
他慶幸她身上其他地方都沒有相同的痕跡。
“莫仲暉,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先下去,我們有話好好說。”
“來不及了,今晚我不會再放手。”
他俯身含住了她的脣,溫柔的吸吮着。安暖雙手去揪他的頭髮,莫仲暉大手將她的兩隻手扣在頭頂,不能動彈。
他的吻來到她的脖子,肩膀,別開林易川留下的痕跡,在另一邊輕輕的吸吮着。
“莫仲暉,你再繼續下去,我會殺了你。”
他一邊吻着,一邊含糊的說着,“安暖,我們都不要再逃避了,我不會再把你讓給任何人,不會再讓你心痛,我們要個孩子,我一定好好保護你們。”
“莫仲暉,我不會再給你生孩子,不會再讓悲劇重演。我是愛你,可是我不能……”
他的吻重回她粉嫩的脣,堵住她將要說出口的不堪話語。
“安暖,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其他什麼都請別說好嗎?”
他的手從她的胸前一路往下游走,安暖身體被撩撥得極其難受。她用力掙脫出他的束縛,雙手用力捶着他的背。怒吼,“莫仲暉,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的話音剛落,他一個挺身進了她的身體。
安暖倒抽一口氣,疼得面色猙獰。
那次醉酒,完全沒有任何感受,此時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強大的存在。
他亦是如此,時隔這麼多年,他竟熟悉的記得她的味道。
安暖哭出了聲音,一方面身體難受,一方面心裡難過,長長的指甲在他光滑的背部摳出一道道血痕。
“莫仲暉,你禽獸不如。”
她一邊哭一邊罵,一邊還在動手。
莫仲暉心疼的親吻着她臉上晶瑩的淚珠,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着,“寶貝,我愛你,很愛很愛很愛你。”
當一切恢復平靜,她白皙柔嫩的身體上被吻出一個個鮮豔欲滴的吻痕,莫仲暉的身體上卻被劃出一道道血痕,有的口子很深,還在滴着血。他不敢太深,害怕把她弄疼,**甚至沒能徹底發泄。
安暖背對着他躺着,眼淚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牀單上,暈染出朵朵鮮豔的花。
莫仲暉躺在她身邊,不敢去碰她。可看到她在哭,他心疼。
心一橫,長臂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
“別碰我!”安暖怒吼。
他強行將她摟進懷裡,用力扣着她的腰,不讓她動。
她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掙扎着,他悶哼一聲,“別動,再動我又想要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明天就讓我爸去沈家提親。”
她嘶吼,“莫仲暉,讓我嫁給你,你做夢。”
他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說着,“乖,睡一覺,我知道你累了。未來,讓我去計劃,你只需乖乖待在我懷裡。”
他以爲她睡着了,他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牀上沒人了。
他按了按突突跳着的眉心,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手機鈴聲卻在房間裡響起。
他跑去查看錄像,鎖定shine的出口,看到錄像裡,她纖細的身影經過,看着時間顯示,剛走不久。
莫仲暉開了車去追,可是那麼多條路,他完全沒頭緒。
眼看着天都亮了,他還是沒找到人。
無奈之下,他去了一趟沈家。
沈老爺子一大早在院子裡打太極拳,看到莫仲暉,他露出了笑臉,心情大好的打着招呼,“暉子,你怎麼這麼早過來?”
“外公,安暖回來了嗎?”
老爺子頓了一下,隨即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冷冷的說道,“丫頭沒回來,你昨晚不是電話過來說跟你在一起嗎?怎麼,你把我孫女兒弄丟了?”
莫仲暉一頭黑線,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事兒驚動了家裡所有的人,沈亦銘原本要帶薛玉蘭去外地考察,臨時把行程給取消了。向來溫文爾雅的他,陰沉着臉,對莫仲暉發了狠話,“就算把北京城給翻過來,你都得把安暖找到,否則我要你莫家好看。”
薛玉蘭趕緊勸道,“別這麼說,大家以後還要做親戚,幹嘛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暖暖可能只是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了。”
“親戚?免了。”沈亦銘情緒十分激動,“暉子,我告訴你,就算找到暖暖,你也休想再跟她在一起,我是不會把暖暖嫁給你的。”
莫仲暉抿了抿脣,額頭的黑線更多了。
莫家,沈家,召集了很多人尋找。
莫仲暉去了趟酒店,找到了林易川。
林易川自然沒好臉色給他,當聽到莫仲暉說安暖不見了,他及時給了他一拳,怒吼,“你對她做了什麼?”
莫仲暉沒對他還手,只淡淡的說了句,“安暖來找你,請務必通知我。”
找了整整一天,所有的酒店都查過了,沒有安暖的入住信息。航空公司也去查過,沒有安暖的任何登機信息。所有人都像大海撈針似的,在碩大的北京城毫無目標的尋找。
天黑了,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沈家。
莫平山幾乎都要跪在沈亦銘面前了,“首長,我家暉子不懂事,惹暖暖生氣,讓你們擔憂了。”
沈亦銘端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沈辰風突然想到,“暖暖會不會回江城了,她有事沒事不是總喜歡往江城跑。”
沈辰風一句話徹底點醒了莫仲暉,他跑着衝出了沈宅,開着車離開。
當然不是去機場,不是去江城,他開着車來到沈家墓園。
看守的警衛員告訴他,安小姐在墓園待了一天了,他想給沈家打電話,可安小姐不讓。
“你去給沈宅打個電話,首長很擔心。”
莫仲暉吩咐了一句,走進了墓園。
月華如練,安暖瘦小的身子跪坐在安洪明的墓碑前。
他的心口抽痛得厲害,緩緩走上前,用自己的西裝包裹住她單薄的身體。
安暖很是敏感的站起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莫仲暉伸手去扶她,安暖連連退後好幾步。
“莫仲暉,你別過來,別碰我,別在我父親面前碰我。”
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
“安暖,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是不是我死了,賠他一條命,你纔會原諒我。”
安暖低垂着頭不說話。
“安暖,你父親住院是我的責任,可後來一系列的經濟**問題都是事實,上頭早就開始在查他,他早晚也會走上這條路,你不要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自己推給我,我們在一起並沒有那麼十惡不赦。”
“不,我父親沒有問題,是你陷害他。”
莫仲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就算再有本事,倘若他清清白白的,我能陷害到他。安暖,很多事情你能想清楚,不要再逃避了。他的確是一個好父親,可他不是一個好官員。”
“不,他是一個好書記,江城在他的帶領之下發展很迅速,百姓都很信服他。”
莫仲暉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之前確實不錯,可人到了某個位置,誘惑也就大了,人都會變,你知道嗎?就連我們的訂婚禮,也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想借着我莫家的光環,幫他逃避一些。”
“夠了,你不要再污衊他了。”
“我是不是污衊,你可以去江城尋找證據,你也可以用你的心去思考。我一直不想告訴你,你的父親真正是個怎樣的人,我就是不想你難過,可你一直以他當藉口,不願接受我。安暖,他已經離開,活着的人是不是更應該惜福。”
“莫仲暉,你住口,不要再狡辯了。總之我父親的死,跟你有脫不了的干係。不僅如此,我們的孩子也是葬送在你手裡的,那天如果不是你,何思琪她沒機會動手。你身上揹負着兩條性命,這輩子都別妄想我會嫁給你。別以爲你霸佔了我的身體,我就會完完全全屬於你,別做夢。”
她幾乎嘶吼出聲。
沈家人接到電話匆匆趕了過來,老爺子沒來,以沈亦銘爲首,大夥兒紛紛來到墓園。
沈亦銘從進墓園就聽到了安暖撕心裂肺的吼聲,他陰沉的臉此刻越發的冰冷了。莫平山莫平江跟在他身後,嚇得瑟瑟發抖。
沈亦銘來到了安洪明墓碑前,看到那丫頭站在風中,寒風把她的頭髮吹散,看上去消瘦狼狽。
“丫頭,到舅舅身邊來。”
沈亦銘渾厚的聲音給了安暖安全感。
她一步一步走到沈亦銘身邊,偎進了他懷裡。他長臂將她攬進懷裡,心疼無比。
——
安暖被沈亦銘帶回了家,那麼晚,老爺子竟然還沒睡,站在外面等。
安暖下了車,跑着鑽進了老爺子懷抱裡。
“好,回來就好,以後別再嚇外公了,外公心臟承受不了。”
竇雅娟也抱怨,“你這孩子真是,好端端的搞失蹤,把大夥兒都給急壞了。明知道你安然無恙的在墓園,老爺子還是不肯睡覺,非要把你等回來。老人家倔強的很,讓他在屋子裡等都不肯,非得在外面看着。”
“外公,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沒事沒事,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老爺子十分欣慰的說着。
竇雅娟給安暖做了飯,安暖只吃了一點。
薛玉蘭陪着安暖回房,安暖進了浴室洗了個澡,便上了牀。
薛玉蘭幫她掖好被子,笑着道,“好好睡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別忘了你的身後還有沈家,沒有人能夠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安暖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薛玉蘭走出安暖的房間,沈亦銘淡淡的問她,“睡了嗎?”
薛玉蘭點了點頭,“可能累了,剛躺下就睡着了,你別擔心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外地,快回房休息吧。”
“我讓他們把行程改了,明天晚上走。”
薛玉蘭微微蹙了蹙眉,笑着開玩笑,“連我都有些羨慕暖丫頭了。”
沈亦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淡笑着道,“今天你也受累了,先回房休息吧,我下去跟暉子談一談。”
薛玉蘭握住了他的手,神情認真的說道,“孩子的事,我們不要插手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我知道,放心吧。”
——
莫仲暉正在客廳等沈亦銘,沈亦銘一聲命令,讓所有人都去休息了。碩大的客廳剩下他和莫仲暉兩個人,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很多年前你對安暖做的一切,我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不追究,是因爲事情過去很久了。老爺子欣賞你,所以我也向着你,一直想要撮合你和安暖在一起。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當年你對安暖的所作所爲,傷她太深,和你在一起,她不會開心。所以,請你離開安暖。”
‘請你離開安暖’
簡單的一句話,莫仲暉腦袋‘轟——’的一聲響。
他擡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
“暉子,你很優秀,說實話,我都有些捨不得。可是我就暖暖一個外甥女,我已經失去了她母親,不能再失去她。我現在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她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她將來的另一半,不逼像你這般優秀,只需要真心疼愛她,能夠讓她微笑即可。”
“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莫仲暉說的非常真誠。
沈亦銘卻搖了搖頭,“不必了,暖暖是個倔丫頭,她認定的事通常不會改變,你曾經帶給她的傷痛,在她心口留下的痕跡,大概這輩子都好不了。暉子,放手吧,我不希望有一天,我逼你放手,那就不太好了。”
“我是不會放手的,即便您不同意,我也不會放手。安暖愛我,這份愛一直愛。和任何人在一起,她都不會幸福。您以爲安暖和林易川分手是因爲她捨不得北京,不是,是因爲安暖並不愛林易川。安暖的個性您應該知道,倘若她真的愛林易川,認定了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所以,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放手的。”
沈亦銘狹長的雙眸輕眯,一字一句冷冷的開口,“你敢違揹我的意願?”
“我不管您會對我,對我們莫家做出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安暖。沒有她,我覺得活着都失去了意義,所以,我是絕不放手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沈亦銘望着莫仲暉離開時堅定的背影,用力按了按額頭。
他的兒子沈辰鵬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我愛她,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了,現在的愛情都怎麼了。
——
安暖第二天醒來,看到沈亦銘坐在她牀頭。
她暗啞的聲音喊了聲,“二舅。”
沈亦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丫頭,以後不準再這樣嚇唬大家了,我們多擔心你呀。”
安暖扯了扯嘴角,笑着道,“以後不了,不管去哪裡,都跟你們報備。”
“乖,快起來吃早餐吧,老爺子還在餐廳等你。”
安暖下了樓,老爺子朝她招手,“暖丫頭,到外公這邊來。”
安暖走到老爺子身邊坐下。
關於昨晚的一切,老爺子都沒提前,只是一個勁兒的讓她吃東西,彷彿安暖吃越多,他越開心。
“舅,你今天不用出去嗎?”
“恩,白天沒事,在家陪你,晚上帶你二舅媽去外地考察。”
安暖一聽可開心了,她就希望看到二舅和舅媽好好的。
吃完早餐陪老爺子出去散步,沈亦銘也同行。
“舅,我們來比賽跑步吧。”
沈亦銘笑了笑說,“舅年紀大了,哪裡還跑得過你們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舅舅看上去身體很好。”
沈亦銘笑了笑,道,“好吧,老爺子當裁判,跑到最前面那棵大樹,再回頭。”
沈亦銘話音未落,安暖便跑了起來。沈亦銘望着她歡快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安暖很快就被沈亦銘給追上了,她有些不服氣,喊着,“舅,你跑慢點,等等我。”
沈亦銘放慢腳步,等安暖追上,兩人一起慢慢跑。
“舅,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跟我還這麼客氣,說吧,什麼事?”
安暖停下腳步,慢慢走着,沈亦銘也跟着停了下來。
“我父親當年被誣陷,現在能不能替他翻案。”
沈亦銘原本輕鬆的面容此刻面容緊繃,他有些不悅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被誣陷的?”
“難道不是嗎?父親在江城的名聲一直很好。”
“那是你眼中看到的。實話告訴你,我之前也專門去了解過,你想不想聽實話?”
安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父親之前一直是個不錯的官員,他遇到很好的導師,一直提拔他,所以他升得很快。但是後來,他的導師突然被調查,從書記的位置被拉下來,你知道提供證據的人是誰嗎?”
安暖抿了抿脣。
“就是你父親。因爲他自己想做那個位置,不惜把別人拉下來,雖然不算是誣陷,可從這事兒你應該可以看出他是個什麼人了吧。”
“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安暖咬了咬脣。
沈亦銘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就知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所以一直都沒在你面前提。跟你說說你父親與樑澤民之間的事吧。當年書記的位置落在你父親和樑澤民之間,組織上正在考慮選他們中的一員,就在那時候,你父親檢舉樑澤明,寄了樑澤民在外面包二奶的資料上去,也就那樣,最後書記的位置被你父親給坐上了。他就這點好,外面沒有女人,很多人想弄他也弄不了。可是後來,到了那位置,他被金錢給迷惑了,走了錯路。”
沈亦銘看着她頓時蒼白的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就知道你接受不了,好了,這種沉重的問題咱就不討論了,都過去了。記住了,以後暉子敢來找你,你告訴我,舅舅幫你辦他。”
安暖咬了咬脣,沒有說話。
——
這幾天,沈亦銘帶着薛玉蘭去外地考察,輾轉去了幾個地方,一直都沒回來。不過電話倒是打得很勤快,每天按時打到家裡,必須跟安暖說上話才肯掛。
安暖每天就待在沈宅,陪老爺子鍛鍊,下棋,跟小舅媽苗蓉學插花,日子過得平靜而單調。
莫仲暉每天都會給她打不少電話,安暖一通也沒接。
這天晚上,沈辰鵬突然回家吃飯,他回來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的,通常都是老爺子親自給打電話,才能把他給請回來。
“二哥,你怎麼回來了,二舅帶舅媽去外地考察了。”
沈辰鵬淡笑着道,“我是回來看老爺子的。”
老人家聽了可開心了。招手讓沈辰鵬去他身邊坐。
“辰鵬,你回來的正好,什麼時候有空帶你妹妹出去散散心,這丫頭整天在家陪着我這個老人,都沒有自己的社交圈,你帶她出去多交交朋友。”
沈辰鵬看了安暖一眼,淡淡的說道,“好。”
吃過晚飯,把老爺子哄睡着,安暖正打算上樓睡覺。
剛扭開房間的門,沈辰鵬從他的房間出來,安暖尷尬的跟他笑了笑。
“帶你出去吃夜宵,有沒有興趣?”
安暖猶豫了一下,“已經有些晚了。”
沈辰鵬嘴角抽了抽,晚上八點,這丫頭說已經有些晚了。跟老人家在一起生活久了,完全不像年輕人了。
“走吧,整天待在家,也只有你不覺得悶。”
沈辰鵬走過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拉住她下樓。
沈辰鵬表面雖不像其他紈絝子弟那麼囂張,可他開得車卻是夠騷包的,黑色布加迪。據說當時他買這車的時候,沒少被二舅罵,後來還是老爺子把事情給壓了下來。
“二哥,你的朋友是不是都是**?”
“差不多吧,其他人一般走不進我們的圈子。”
沈辰鵬帶着她到了一家高級俱樂部,據說是會員制,只有入會的會員才能進去,會員還分好幾個等級,彷彿將人分成三六九等似的。
沈辰鵬帶她坐電梯到了最頂層的vip1號包房。
推門進去,裡頭坐了四個男人,正湊成了一桌,在砌長城。還有兩個女人站在邊上觀看。安暖沒想到有錢人竟還有這樣的樂趣。
見他們進去,四個人把麻將往中間一推,紛紛站起身。
“二少,這位美女是?”
四個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安暖看。
沈辰鵬手搭在安暖肩上,簡單的介紹,“我妹妹。”
“啊,原來是沈家才找回來的外孫女啊,真是久仰久仰。我叫姚江浩,他們都喊我耗子。”
“你好。”安暖有些尷尬的跟他握了握手。
其餘的人也都紛紛自我介紹。
安暖印象比較深刻的還是那兩位美女,顏倩,童心。
沈辰鵬跟他們砌起了長城,讓兩位美女照顧安暖。
顏倩是和沈辰鵬一起長大的青梅,和沈辰鵬還是大學同學,顏家在京城的地位也是響噹噹的。
童心自然也是他們這個圈子的,是姚江浩的高中同學,由姚江浩介紹進這個圈子的。
“安暖姐,你不知道,大家都對你非常好奇,很想知道沈家的外孫女長什麼樣子,跟辰鵬哥說過好多次,讓他帶你出來玩玩,他沒一次放在心上,深怕我們會把你帶壞似的。”
安暖笑了笑,道,“他是嫌我丟人,帶不出來。”
“怎麼會,你可是沈老爺子最寵愛的外孫女,你這身份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呢。聽說你以前還是jm的設計師,太厲害了,我有不少同學想進jm都進不了,沒有介紹人。”
安暖微微頓了頓,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在jm做了。”
“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和她們的交流中,安暖知道這兩個女的多少都對沈辰鵬有點意思,三句有兩句都離不開沈辰鵬。
想想也是,沈辰鵬身份何等高貴,哪個女的會不動心。
幾個男人打了一圈麻將後就都過來了,沈辰鵬在安暖身邊坐了下來,細心的問她想吃些什麼。
安暖指了指桌上的很多食物,笑着道,“足夠了,我剛吃了好多。”
期間有人提議,“要不喊幾個小明星來唱唱歌助助興。”
所有人都看向沈辰鵬,似乎在等他點頭。
沈辰鵬淡笑着道,“你們自便,我今天主要是奉老爺子的命令,帶我妹妹出來散散心。”
有了沈辰鵬這話,其他人開始打電話。
安暖忍不住感慨,他們這些人,只需一個電話,小明星都主動的送上門,但凡跟他們沾點邊,走到哪兒似乎都能昂頭挺胸。
很快,三個小明星同時到達,有兩個大概是常客,很熟絡的跟他們打招呼,聲音嗲嗲的,簡直能酥到骨子裡去,可男人大概就喜歡這樣的女人。還有一個小明星似乎有些拘謹,就連穿着都不如其他兩個那麼暴露,簡單的及膝連衣裙,看上去倒有幾分單純。
沈辰鵬視線簡單的掃了下,最後落在那個拘謹的小明星身上。安暖看到他的臉突然緊繃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輕眯了起來。
其他人大概也注意到了沈辰鵬的表情,故意讓那個小明星坐到了沈辰鵬身邊,全是會察言觀色的主。
“顧秋,你好好照顧沈二少,把二少哄開心了,有你拍不完的戲。”
被喚顧秋的女孩就是那個看上去很單純的小明星,她坐在沈辰鵬身邊,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似乎很緊張。難得在這樣的大染缸裡還能保持最初的心態。
“顧秋,你傻呀,還不給二少倒酒,坐在那兒像個呆子似的,難不成還讓咱二少伺候你呀。”
顧秋動手去倒酒,安暖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安暖覺得好笑,至於怕成這樣嗎,沈辰鵬看上去可是一點都不兇啊。
女孩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沈辰鵬面前,顫抖的聲音低低說道,“二少,我敬你一杯。”
沈辰鵬深邃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隨即接過她的酒,一口氣喝完。
一旁的男人們女人們都怔住了,沈辰鵬很少這麼爽快的喝女人倒得酒,完全沒有爲難她。
沈辰鵬臉湊到安暖面前,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帶你去其他地方吃夜宵,這裡太吵了。”
安暖點點頭。
沈辰鵬站起身,淡淡的對大家說了句,“你們好好玩,今晚全算我的,我們有事先走。”
沈辰鵬摟着安暖離開,從俱樂部出來,安暖看出他的情緒不太好。
沈辰鵬帶她到了一家甜品店,淡淡的說道,“我看你挺喜歡吃蛋糕的。”
“是啊,尤其是抹茶口味。”
沈辰鵬微微頓了頓,隨即笑着道,“果然是一家人,我也很喜歡抹茶的味道。”
沈辰鵬給她點了很多甜點,安暖吃了很多。
他看着她吃,看着看着就笑了,“我身邊的女孩子,很少有像你這種,這麼晚還這麼敢吃的人。”
安暖特得意的說道,“我是屬於吃什麼都不胖的類型,我還希望自己胖一點呢。”
“女孩子的確胖一些比較好,手感好。”
安暖羞紅了臉,這廝竟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聽說你二舅禁止暉子來家裡,這事兒你知道嗎?”
安暖反應了一下,他說的二舅不就是他老子嗎,這廝還真是……
“我不知道。”
“暉子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轉告你一聲,請你接他電話。”
安暖努了努嘴,敢情這人是叛賊。
“你們的感情我瞭解的也不對,說說我對暉子的看法,接觸不多,可是我挺欣賞他的,印象中跟他吃過一頓飯,當時有不少朋友,你知道的,男人聚會的時候通常都喜歡點小姐,當時每個人都點了,暉子沒點。看得出來他是有感情潔癖的,還很專一。如果他過去對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無法原諒的話,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
安暖撇了撇嘴,哼道,“是莫仲暉讓你來當說客的嗎?”
沈辰鵬低低笑出聲,“我像是這種人嗎?作爲你哥哥,我只是關心你的感情生活。老爺子讓我帶你出來玩,無非是讓我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可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圈子,找不出個好人,莫仲暉屬於特例,所以,希望你能抓住,好好把握。”
安暖撇了撇嘴,不敢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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