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暉一回到家就找來剪刀給安暖撿指甲,他的臉上,脖子上,胸前,背上,全是被她用指甲劃出的血印,不知道的人以爲這是激情留下的痕跡,只有莫仲暉知道,這丫頭一旦有不爽,就拿她那鋒利的指甲在他身上抓來抓去。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或者搜索樂文都可以的哦
“莫仲暉,你要幹什麼?”
安暖不斷的躲着他。
莫仲暉一把將她摟住,把她按在了牀上。
“莫仲暉,你不能剪我的指甲,我約了艾莉明天去做美甲。”
莫仲暉眉頭挑了挑,冷冷的說道,“是那個給你介紹相親對象的女人?”
安暖撇了撇嘴,轉移話題,伸出手,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你剪吧,看我這麼好看的手你忍心嗎?”
莫仲暉握着她的手的確猶豫了起來。
“既然都要被消滅了,至少再讓它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
安暖像發瘋似的,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又掐了一把,瞬間,他的脖子上又多了幾道紅印。
這回是沒得商量了。莫仲暉卡擦卡擦,很快把她好看的指甲剪平了。
“莫仲暉,既然你這麼無聊,乾脆幫我把腳趾甲也剪掉吧。”
莫仲暉絲毫不嫌棄她,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三兩下幫她剪好了。
“莫仲暉,你有潔癖是騙人的吧。”
“潔癖是對外人,不會嫌棄自己和自己人。”
安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誰是你自己人。”
趁莫仲暉去放剪刀,安暖突然衝過去襲擊,“莫仲暉,你以爲剪了我的指甲,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我掐死你。”
安暖雙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然而莫仲暉卻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掰開她的雙手,反扣在她背後。下一秒,他另一隻手扳住她的頭,俯身含住了她的脣。
安暖左右掙扎,妥協道,“不玩了不玩了,我認輸,還是你厲害。”
莫仲暉沉默不語,深情的眼神望着她。
安暖有些吃不消,敗下陣來,沒好氣的吼道,“莫仲暉,你別對着我發情,你去找何思琪,她在家等着你。”
莫仲暉淡然一笑,低低的說道,“我對你說的‘去找何思琪’這句話已經產生免疫了。”
“好好好,我以後都不說了,你先放開我。”
莫仲暉這禽獸怎會輕易放了她,一步一步將她逼到牆角,換着方式折磨她。
——
倪慧的生日宴,其實也只是個家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
當常梓馨和江倩柔拿出生日禮物時,倪慧整張臉都笑扭曲了。
“我現在相當於有兩個女兒,真是幸福啊,每每跟別人談起,別人都羨慕我呢。女兒能幹,兒子能幹,還娶了個懂事孝順的好好兒媳,我這輩子還真是值了。”
常梓馨笑着將生日蛋糕推到倪慧身邊,笑問,“媽,那您還有什麼願望呢?”
倪慧想了想,突然嚴肅的說道,“我這輩子還有兩個願望等着你們來給我實現,第一,希望倩柔和梓飛早日讓我抱到孫子,第二,希望梓馨早日找個好婆家。這樣我的人生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常梓馨微微頓了頓,隨即笑着道,“媽,我還小,結婚的事不急,讓大嫂給我們常家添孫子倒是刻不容緩的。哥,你要加油了。”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着團圓飯,席間常柏卻一直沉默着。
常梓馨納悶,疑惑的問道,“爸,媽媽今天生日,你臉上怎麼一點笑容都沒有,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常柏微微搖了搖頭,他今天早上才知道安暖回到莫仲暉身邊的原因,倪慧在跟他吵架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原來一直以來,他都誤會小安暖了。
倪慧沒好氣的悶哼,“今天是我生日,你最好別亂說話給我添堵。”
“你們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氣。”
常柏皺着眉說了句,起身離開了餐桌。
“你們都別理他,年紀大了,大腦不正常了。今天梓馨和倩柔給我買禮物,媽媽也有紅包給你們。”
倪慧給了她們一人一個豐厚的紅包。
常梓馨忍不住說道,“媽,你知道我們給你買禮物的時候看到誰了?”
“我們看到安暖了,莫仲暉竟然給她在百樂開了個咖啡廳。媽,你都不知道安暖現在有多囂張,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聯合她店裡的小姑娘欺負我和嫂子。坐過牢的人到底是沒素質,幸虧哥哥沒有跟她在一起,不然後悔死。”
江倩柔小心觀察着常梓飛的表情,只見他瞬間沉下了臉,眼神裡似乎有悲痛,有哀傷,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甘。
倪慧雖然生氣,可她還是勸常梓馨,“馨兒,以後見了安暖少跟她囉嗦,也不要去招惹她,畢竟她現在是莫仲暉的女人,我們都不是莫仲暉的對手。”
“媽,莫先生只是玩玩她而已,等這新鮮勁過了,她就會被拋棄了,到時候看她拿什麼在我們面前拽。”
——
那天晚上,常梓飛和江倩柔被倪慧逼着住在了別墅裡。
常梓飛難得不用晚上加班,江倩柔想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洗完澡,她穿了性感真絲睡裙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裡頭沒穿內衣,大半個胸袒露在外。
可任她在常梓飛面前晃了兩圈,常梓飛都不爲所動,手裡拿着本無聊的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江倩柔有些生氣,主動上前,奪走了他手中的雜誌,丟在一邊。
常梓飛這才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道,“你不冷嗎?”
江倩柔咬了咬牙,放下女人的矜持,跨開雙腿坐在了常梓飛腿上。
她撒嬌的語氣說道,“晚上幫媽洗碗的時候媽又問我了,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你也不想讓媽失望吧。梓飛,我們已經結婚了,大家都在等我們的好消息。”
常梓飛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出口,“我身體有問題。”
江倩柔被氣壞了,怒吼,“你別找這麼拙劣的藉口,既然你身體有問題,爲什麼還要把我娶回家,你這不是玩我麼。常梓飛,我知道你什麼問題也沒有,你只是放不下安暖。你試想一下,安暖現在一定躺在莫仲暉身下,指不定他們在用什麼方式歡愛呢,你爲什麼要爲她守身如玉呢。”
常梓飛眉頭深深蹙了起來,用力將她推倒在牀上,冷冷的哼道,“江倩柔,注意你的身份,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江倩柔從牀上跳了起來,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沒什麼不敢說的,今天在咖啡廳見到安暖,莫仲暉送了她一個咖啡廳,我看得出來莫仲暉很寵她,你拿什麼去跟莫仲暉比,你以爲你努力工作能改變什麼嗎?你永遠都不是莫仲暉的對手。我知道你娶我也是爲了我們江家的產業,可你知道,既然犧牲了,就要犧牲到底,只要一天我沒懷上孩子,我爺爺就不會心甘情願把江家交到你手裡。”
常梓飛眉頭擰得越發緊,接着他甩門離開。
在樓下被倪慧攔住了,倪慧一臉嚴肅的問他,“這麼晚你去哪裡?”
“出去透透氣。”
倪慧立刻就生氣了,罵道,“你們爺倆一樣的東西,你也在惦記安暖是不是?我告訴你,安暖現在是莫仲暉的女人,就算有一天莫仲暉玩膩了,不要她了,她也休想成爲我們常家的兒媳,以前她不配,現在她更不配。”
常梓飛挑了挑眉,不無諷刺的說道,“媽,她現在變得這麼不堪,是拜誰所賜呢?安叔叔泉下有知也不會原諒你吧。”
想到安洪明,倪慧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你所做的一切,即便能瞞天過海,也瞞不了九泉之下的安叔叔。”
——
安暖覺得自己一定是遭報應了,莫仲暉感冒的時候,她欺負他,現在她居然也感冒了。
莫仲暉一大早喊她起牀吃早餐,安暖只覺得全身乏力,喉嚨痛得厲害,連說話都覺得吃力。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莫仲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找來溫度計給她量體溫,結果一切正常。
他想是昨晚把她累壞了,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我今天去公司有點事,晚上回來陪你吃晚餐,不舒服的話就躺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莫仲暉一定是在報復她,就這樣將她拋棄了。
安暖一整天就在擤鼻涕,咳嗽,頭痛中度過,想喝杯水都沒人給她倒。家裡的傭人從來不敢在她睡覺的時候來打擾她。
莫仲暉辦完事趕回來陪她吃飯,聽傭人說她一天沒下樓,他急匆匆的跑到樓上,發現這丫頭鼻子很紅,還在淌着鼻涕,眼睛也是紅的,眼眶裡滿是淚水。
“怎麼回事?早上我走得時候不是沒發燒嗎?”
安暖頭疼的哼道,“你以爲生病就等於發燒,我重感冒。”
莫仲暉立刻給沈琴風打電話。
坐在牀頭,拿着面紙小心翼翼的幫她擦鼻涕,擦眼淚。一邊還抱怨着,“不是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你就是不聽話。”
安暖虛弱的說着,“莫仲暉,你別狡辯,也別假惺惺,你就是在報復我,你怪我上次你感冒嫌棄你,所以你故意不管我,算了,你走吧,讓我死了算了,死了也就解脫了,反正我也不想活。”
莫仲暉嘖了嘖嘴,笑着道,“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乖,你先躺下,沈琴風馬上就來。”
沈琴風難得約會個女朋友,被莫仲暉一個電話給召過來了。他心有不甘,可看到牀上安暖慘白的臉,他覺得特解氣。
沈琴風給她做了最基本的檢查,最後只說,“沒有發燒,不需要輸液,喝點感冒沖劑,多休息,多喝熱水,過幾天就好了。”
莫仲暉雖然很不爽,可他信任沈琴風的醫術。
“喝感冒沖劑前先喂她吃點東西,清淡些的。”
莫仲暉讓傭人煮了粥,坐在牀頭親自喂她。
安暖完全沒有胃口,不停的拂開他。
“乖,吃幾口,把藥喝了,不然感冒加重,只會更難受。”
莫仲暉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安暖。沈琴風在一旁看得臉都抽了。
“莫先生,沒其他事我先走了。”沈琴風還惦記着前幾天剛遇上的美人。
莫仲暉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你就在這裡住下,萬一有什麼事我還要找你。”
沈琴風嘴角抽搐,忍不住說道,“莫先生,安小姐就是感冒,不會有什麼事的。”
“萬一夜裡發燒,你得待在這裡。”
沈琴風氣得真想揍人。卻也乖乖的留了下來。
安暖喝了感冒藥,很快就想睡了。
莫仲暉連澡都沒洗,趕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將她整個身子摟在懷裡。
“莫仲暉,我感冒,你不怕被傳染嗎?”
他無聲的笑了笑,自嘲的說道,“就只有你嫌棄我的份,我從不會嫌棄你。”
安暖沒一會兒便睡着了,莫仲暉摟着她一動不敢動,深怕驚醒了她。看到她咳嗽,他多麼希望能替她來承受這痛苦。
——
安暖半夜醒來,口乾舌燥,頭痛欲裂,莫仲暉睜着眼睛躺在她身邊,他完全不敢閉眼,害怕她隨時有需要。
“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他心疼的親吻着她的額頭。
“水,我想喝水,幹。”
莫仲暉頓了頓,淡淡的說道,“下次我感冒,你還會嫌棄我嗎?”
安暖白了他一眼,作勢要起身,莫仲暉趕緊按住她,“好了好了,我不廢話了,這就去給你倒水去,乖乖躺着。”
莫仲暉給她倒了熱水,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
安暖喝了水,很快又睡着了。
莫仲暉一整夜都沒閤眼,手不停的去探她額頭的溫度。
安暖一大早醒來,莫仲暉已經親自給她煮了粥。
“我什麼都不想吃,只想睡覺。”
安暖懶懶的說着,彷彿只要一醒過來就會咳嗽,就會流鼻涕流眼淚。
莫仲暉很嚴肅的說道,“你什麼都不吃的話,我就只能帶你去醫院了。”
安暖無奈之下坐起身,莫仲暉小心翼翼的喂她吃粥。從未見他如此溫柔耐心過,人都是會變的,特定的時間變成特別的樣子。
看到莫仲暉幫她把粥吹冷的模樣,安暖忍不住說道,“你這樣真像我爸,小時候我不喜歡喝藥,他也是這樣連哄帶威脅。”
莫仲暉微微怔住了。
“莫仲暉,如果沒有那個意外多好。”
莫仲暉的手抖了抖,隨即強忍着笑,低低的說道,“過去的事別提了,我會對你好,彌補對你造成的所有傷害。”
安暖把頭瞥向一邊,淡淡的說道,“已經晚了,我爸爸再也活不回來了。如果你對他還有一絲愧疚的話,把樑澤明弄下來吧。”
莫仲暉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凝重。
“安暖,乖乖留在我身邊,不要去管其他事好嗎?”
安暖搖頭,咬着牙說道,“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會自己去報仇。”
——
安暖病了有一週,這一個星期,莫仲暉幾乎寸步不離的守着她,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沈琴風看着都咋舌了,簡直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冷血無情的莫仲暉。
安暖感冒這些天,心裡一直惦記着咖啡廳,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裡,她們有沒有幫忙好好看店。感冒一好,她就想去咖啡廳。可莫仲暉這廝竟然發佈了禁足令,一週之內不准她離開別墅半步。家裡的傭人司機全是他的眼線,安暖感覺自己走到哪兒都被人盯着。
“莫仲暉,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你憑什麼不准我出門。”
莫仲暉把工作帶回了家,在一堆文件中擡起了頭,淡淡的調侃道,“我還是喜歡你生病躺在牀上的樣子,沒有力氣折騰別人。”
“你變態,我要出去。”
他淡淡的吩咐,“在家休息幾天,等身體徹底養好了,才準你出門。”
“我要出門憑什麼要徵得你的同意。”
安暖悶哼着下樓了,還沒走出去,傭人一起攔住了她,一個個懇求道,“安小姐,你別讓我們爲難好不好?你走了,莫先生不會放過我們的。”
安暖氣得都要跳腳了,沈琴風卻在一旁說風涼話,“你現在知道被禁錮的感受了,你感冒這幾天,我每天就是被莫先生禁錮在這裡的。”
“他變態,你們一個個也跟着變態嗎,他讓你留下來,你爲什麼就不反抗呢?”
“你以爲每個人都是你呀,我們都沒你那點出息,我要是敢反抗,後果我都不敢設想。莫先生他寵你,什麼都讓着你,我們不一樣。”
後來樑慕晴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在電話裡告訴她咖啡廳一切都好,她誇張的說生意好得都快要爆掉了。安暖才放下心,又在家休息了幾天。
——
終於,在安暖身體徹底康復,活蹦亂跳之際,莫仲暉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安暖迫不及待的去了百樂,咖啡廳一切都好。她就怕江倩柔和常梓馨會來鬧事,樑慕晴告訴她,“那兩個不講理的人沒來,不過倒是有個很奇怪的男人,他每天都會來店裡,像是等什麼人似的。後來他跟我問到你,我說你生病了,他就變得更奇怪了。”
安暖無法想象她所說的奇怪,倒是在見到人時,她徹底愣住了,怎麼都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常梓飛。
安暖親自把咖啡送到他面前,常梓飛看了她一眼,低低說了句,“陪我坐一會兒吧。”
安暖抿了抿脣,也沒有拒絕,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聽說你最近生病了?要不要緊?”常梓飛的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擔憂和痛苦。
安暖則輕鬆的笑道,“沒事,就感冒而已,莫仲暉他比較誇張,不讓我出門。”
聽到莫仲暉三個字,常梓飛眼神明顯黯淡了下去。
“他對你好嗎?”他有些顫抖的問出聲。
安暖撇了撇嘴,淡淡的回道,“反正不差吧,無論怎麼蠻不講理,他都讓着我,不跟我斤斤計較。”
聽她如此平靜的說起莫仲暉,常梓飛有些氣憤,幾乎咬牙道,“你忘了他曾經對你的傷害了嗎?你怎麼能夠如此坦然的待在他身邊,安叔叔是被他害死的呀。”
“那我能怎麼辦呢?我反抗不了他,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的身邊沒有一個願意幫助我的人。我唯有留在他身邊,只有他能給予我想要的生活。”
常梓飛咬了咬牙,有些痛心的說道,“安暖,你變了。”
安暖冷笑,不無諷刺的說道,“我沒變,變得是你,是你的家人。你媽媽嫌棄我,你妹妹嫌棄我,就連你都嫌棄我。”
安暖說着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算了,常梓飛,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好好跟江倩柔過日子吧,正如你媽媽所說,我給不了你的,她通通能夠給你。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
常梓飛突然有些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暖,我結婚前對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是認真的,你相信我,那不是我的真心話。”
安暖抽回自己的手,異常冷靜的說道,“常梓飛,現在說這些有何意義呢,你都已經跟江倩柔結婚了,就好好履行對她的承諾,不要辜負了人家。你好好對江倩柔,江家不會虧待你的。”
“安暖,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安暖有些苦澀的笑了,“常梓飛,什麼都別說了,也別給我帶來任何困擾了。我現在很喜歡跟莫仲暉在一起的感覺,我們都好好珍惜現在的幸福吧。”
“你撒謊。”常梓飛異常激動,“你怎麼能又喜歡莫仲暉,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呀,安暖,就算是爲了安叔叔,你也不能和莫仲暉在一起呀。”
“常梓飛,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都不要再糾纏了。這杯咖啡就當是我請你喝的,以後不要再來了,沒有任何意義。”
安暖說完離開了咖啡廳。
常梓飛也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停車場。
安暖打開車門,看到常梓飛跟上來了,她腳步也停了下來,十分客氣的問道,“常梓飛,還有什麼事嗎?今天一併說了吧。”
“這車是莫仲暉買給你的?”
“不然呢?除了莫仲暉還有誰會送我車。”
常梓飛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安暖的手腕,怒聲吼道,“安暖,你就是爲了莫仲暉的錢纔跟他一起的是嗎,別墅,跑車,咖啡廳,這些優越的生活已經迷了你的眼,亂了你的心是嗎?”
安暖輕嘆了口氣,索性關上了車門,淡淡的說道,“常梓飛,如果這樣說我能讓你好受些,我讓你說個夠。”
常梓飛被氣壞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生氣的轉身離開。
安暖一直注視着他的身影,他的傷應該全好了吧。
——
那天晚上回到家,安暖一直心不在焉,吃晚餐的時候,她幾次把菜夾掉在餐桌上。
莫仲暉‘啪’的把筷子甩在餐桌上,低吼,“不想吃就別吃了。”
安暖不知他在氣什麼,看着他生氣上樓的背影,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張特助,莫仲暉他怎麼了?誰惹到他了?”
張旭嘴角抽了抽,低低的說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惹到他。”
安暖腹誹了句,“估計是男人的更年期到了。”
吃完晚餐回了房間,安暖猶豫了很久還是給沈琴風打了個電話。
沈琴風接到她的電話很意外,在那頭痞痞的問道,“安大美女,有何指教呀?”
“沈醫生,我想請問你,常梓飛他後來去醫院複查過嗎?”
“沒有,完全沒有,那個男人挺倔強哈,一次也沒來過。”
安暖微微皺了皺眉,懇求道,“沈醫生,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你打電話給常梓飛,讓他來醫院做個全面複查好嗎?”
“我的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要是給常梓飛打電話,莫先生還不把我的皮給剝掉。如果他知道是你給我打電話出得這主意,我們倆都完了。”
“沈醫生,拜託你了。”
“安小姐,我不能答應你,我也拜託你,別爲難我了,我求你了,大小姐,莫先生我可得罪不起。”
“沈醫生,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就算莫仲暉知道了,我會一個人把事情擋下來,沈醫生,沈醫生……”
那頭已經把電話給切斷了。
安暖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她總覺得自己欠常梓飛什麼。
“給沈琴風打電話幹什麼?”
莫仲暉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表情透露着他的不悅。
安暖也煩躁,沒好氣的說道,“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你給他打電話。”
“莫仲暉你煩不煩,我給誰打電話用得着一一給你彙報?”
莫仲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悶哼,“你什麼態度?我問兩句你就不耐煩了?”
“滾開,別碰我。”
安暖用力推了他一把,爬上了牀。
莫仲暉沒再跟她鬧,沉默了許久,轉身去了浴室。
聽到浴室裡潺潺的水聲,安暖越發覺得心煩了。想想又給沈琴風打了個電話。
“安小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打發呀,好吧,我認輸了,我明天就給常梓飛打電話,如果他還是不願來,那我也沒辦法。”
“沈醫生,謝謝你,請你一定要說服他。”
掛了電話,安暖安心了些。
沒一會兒莫仲暉從浴室出來,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安暖側過身背對着他,莫仲暉像是賭氣似的,翻過她的身子,直接壓了上去。大手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撕扯她的睡衣。
“莫仲暉,我累了,你去書房睡。”安暖疲憊的拒絕着。
莫仲暉非但沒停手,反倒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肆意走火。
安暖被弄疼了,甩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莫仲暉,你想要的話去找別的女人,我滿足不了你。”
莫仲暉坐在她的身上,黑暗中他的眸子顯得異常恐怖。
“滿足不了我,能滿足常梓飛是嗎?”
安暖瞬間炸毛了,“你什麼意思?你派人跟蹤我?”
“你生病期間,每天迫不及待要出去,就是爲了見常梓飛?你就那麼愛他?”
安暖深吸了口氣,不顧一切的說道,“是啊,你早就知道我愛他,我也早說過我的身體是你的,心卻在他那裡。莫仲暉,你以爲我爲什麼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不哭不鬧不反抗,因爲和你在一起,我輕輕鬆鬆就擁有了別墅跑車咖啡廳,我想要什麼你都能滿足我。你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個取款機,也是我用來打擊何思琪的工具,看到何思琪爲你傷心流淚,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莫仲暉揚起了手,只差沒有揮下去。
“莫仲暉,捨不得打嗎?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捨不得打我,莫仲暉,連你自己都不敢承認,你有多愛我吧。”
莫仲暉後來沒有用武力對付她,也沒有用霸道佔有她,而是翻身離開了她,徑直離開了房間。
——
莫仲暉在她的世界裡徹徹底底消失了幾天,她每天都給沈琴風打電話,沈琴風快要被她煩死了。
“安小姐,我聽你話每天都給常梓飛打電話,可那廝也太他媽的倔強了點,我怎麼都說服不了他,我想能說服他的人應該就只有你了,要不你親自試試吧,反正你絲毫不畏懼莫先生。”
“如果不復查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當然有影響,複查的話能看看他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還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作爲一名醫生,我一直建議他定期來醫院檢查,可他一次也沒來過。”
掛了電話,安暖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常梓飛有多倔強,她比誰都清楚。
——
安暖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這天她在咖啡廳忙活,倪慧突然來找她。
安暖請她喝了杯咖啡,倪慧的神情卻很嚴肅,“安暖,陪阿姨坐一會兒,阿姨有事相求。”
每每倪慧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安暖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倪慧十分痛心的告訴她,“安暖,梓飛自從出院,一直沒回去做過檢查,最近醫生頻繁的打電話到家裡勸他去複查,可梓飛不聽,我們誰勸他都沒用。不僅如此,他沒日沒夜的工作,華宇說那天看到梓飛頸椎疼得頭擡不起來,我們都很擔心他。”
“倪阿姨,我能幫什麼忙呢?”
倪慧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阿姨雖然不想承認,可事情確實是這樣的,只有你勸動他,梓飛從來都只聽你一個人的話。”
安暖垂下了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安暖,你願意幫阿姨這個忙嗎?去勸勸他,讓他去醫院複查,有必要的話住院休養。”
見安暖在猶豫,倪慧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沒辦法,阿姨也不會來請你幫忙,你想想,梓飛出車禍也是因爲你,你就當是報恩吧。”
安暖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我給梓飛打個電話,如果他能聽我的那最好,如果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好,只要你肯幫忙就行。對了,阿姨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來找你這事不要讓倩柔知道,你去勸梓飛這事也不要讓倩柔知道。我怕會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安暖只覺得可笑。
“不瞞你說,梓飛和倩柔結婚以後,倩柔非常孝順我們,是我見過最好的兒媳婦,我和你常叔叔都很喜歡她,我們沒選錯人。”
“阿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安暖冷冷的打斷她,“我現在對梓飛沒有別的意思,在我心裡,他還和以前一樣,是我的大哥哥,不摻雜任何男女感情。”
倪慧有些鄙夷的說道,“我一早就知道,我們家梓飛入不了你的眼,莫先生多有錢呀,送你房子車子,又送你咖啡廳,這些都是我們家梓飛買不起的。”
安暖忍不住回道,“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也入不了阿姨您的眼,我爸爸已經不在,我不再是以前那個書記千金,我沒有江倩柔有錢,我沒辦法給常家帶來任何利益,所以倪阿姨您看不上我我也能夠理解。”
倪慧噎住了,憤怒的離開了。
若不是有求於她,安暖估計今天會被她諷刺死吧。
——
倪慧走了以後,安暖立刻就給常梓飛打了電話,那頭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安暖,真的是你嗎?”
“常梓飛,我有話要跟你說。”
“不用說,我知道,你是勸我去醫院做檢查吧。這幾天沈醫生每天給我打電話,是你的意思吧。”
“常梓飛,我們都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我希望你不要再固執了,不然你會傷害了關心你的人。”
“你還關心我嗎?”常梓飛反問,“安暖,你心裡還有我的對嗎?”
安暖無奈的嘆了口氣,“常梓飛,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我身邊都已經有人了。”
“可你並不愛莫仲暉。”
“就算我不愛莫仲暉,就算有一天我能離開莫仲暉,那你呢,你跟江倩柔已經結婚了。”
常梓飛在那頭有些衝動的說道,“我和江倩柔有名無實,我一直都沒碰她。”
安暖多少有些吃驚,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悲哀。
“常梓飛,你是希望我離開莫仲暉,回到你身邊。”
“安暖,只要你不介意我和江倩柔的婚姻,我也不介意你和莫仲暉的過去,回到我身邊好嗎?”
“常梓飛,你越來越卑鄙了。”
安暖冷冷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沒想到會從常梓飛嘴裡說出這麼不堪的話,他以爲和江倩柔結婚,只要不碰她就行了。她討厭常梓飛把婚姻當工具,褻玩別人的感情。
她雖然很討厭江倩柔,可江倩柔對常梓飛是真心的。
——
掛了電話,安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樑慕晴走過來問她,“安暖姐,你是在跟莫先生打電話嗎?你們吵架了?”
安暖微微搖了搖頭。
“那安暖姐是給上次來的那個帥哥打電話嗎?”
安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怎麼突然對我的事那麼感興趣?小孩子傢什麼都不懂,別多問。”
“安暖姐,我不會小孩子了,我很多同學都有男朋友了。我看到你皺着眉,就想陪你聊聊天,你不會覺得我煩吧。”
“不會,只是我的事情很複雜。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樑慕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安暖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安暖挑了挑眉,問道,“什麼事?”
“昨天莫先生來百樂了,他身邊還有個妙齡女子跟他一起,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
安暖微微頓了頓,隨即坦然的說道,“他呀,很正常,他又不止我一個女人。”
“安暖姐,你不生氣嗎?你能忍受他還有別的女人?”
“我無所謂,因爲不愛,所以無所謂。”
樑慕晴微微有些激動,“既然你都不愛他,爲什麼不離開他呢?”
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她解釋說,“安暖姐,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委屈自己,既然你都不愛莫先生,爲什麼還要留在他身邊,忍受他對你的欺負。莫先生這種,有錢有權,他身邊的女人肯定很多,跟了他你多委屈呀。安暖姐長得好看,溫柔善良,你應該找個好男人,對你專一,把你捧在手心。”
安暖微微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早就失去這權利了,倒是你,還年輕,往後再找男朋友的時候,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否則走錯一步,後悔莫及。”
“安暖姐,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嗎?”
安暖搖了搖頭。
“其實,每個女人應該都幻想有莫先生這樣的老公,有能力,有權利,可以幫你解決一切困難,可以讓你成爲所有女人羨慕嫉妒的對象。”
安暖微微皺了皺眉,“你喜歡莫仲暉?”
“沒有。”樑慕晴低下了頭,“我只是打個比方,莫先生這樣的人,如果能專情點,那就完美了。可萬一像他現在這樣處處留情,那成爲他的女人則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我纔不要做那樣的女人。”
說完她有些後悔了,抱歉的說道,“安暖姐,我沒有要諷刺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我也想擁有一家自己的店,不愁吃穿,身邊有個堅強又偉岸的後盾。”
安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有追求的人才是最讓人羨慕的,無論莫仲暉是否專情,這樣的人都不能要,太危險。”
安暖能看得出樑慕晴對莫仲暉的崇拜之情,小女孩的心思她能夠理解,想當年她可是比樑慕晴還要誇張,爲了他簡直什麼都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