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大樓,副市長辦公室。
宮衡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笑的一臉燦爛的男子,“你不在你的醫院裡待着,來這裡做什麼。”
“沒意思啊!”卓修司無奈的聳聳肩,“整天接觸的人都是病怏怏的,太無趣了,就來找你轉轉。怎麼,你剛纔給你可愛的小妹妹打電話呢?真看不出來,你連一日三餐都管,很快就成管家男人了。嘖嘖……”
一個強勢,野心滔天的男人,竟然會管起一日三餐這麼接地氣的事,真的是人世間的一大笑話。
而他,就是看笑話的人。
宮衡不語,低着頭繼續處理手上的文件。
卓修司對於他不冷不熱的態度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我聽說,你要和金家大小姐訂婚了?”
宮衡的手頓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你聽誰說的?”
“我能跟什麼人接觸?病人嘍,這個病人可不是一般的病人,而是金若美的母親金源的妻子金夫人親口說的。所以我就忍不住一顆八卦的心,跑過來看看你的笑話了。”
宮衡雙手環胸,笑着說:“嗯,是有這麼回事。”
卓修司將雙手吊兒郎當的放在腦袋的後面,臉上的笑容邪魅不羈,“看來,要爲金源準備棺材了。”
“沒那麼快,他畢竟是書記,遊戲需要慢慢玩纔有意思。”
卓修司有些失望,“什麼時候訂婚通知我,我一定要去看看你們奢華的訂婚典禮。”
“沒那麼快。”宮衡說,“我父親纔剛剛住院成爲植物人,如果我這麼早就跟書記的女兒訂婚,影響不好,至少要到三個月之後。”
卓修司啞然失笑,“原來你是想吊着金家啊,你可真狠啊,先吊着,再訂婚,再結婚,再毀滅,讓他得到了再失去,這樣纔會在失去的時候痛不欲生。宮衡,我就喜歡你的狠勁。”
一個對自己的父親都下的去手的人,他有慈悲之心嗎?
沒有。
不過,看這樣人的玩遊戲,纔好玩,不是嗎?
“謝謝誇獎。”他對於卓修司話語裡的褒義和貶義照單全收,然後修長的手指在紅榿木的桌子上用力的敲着,他的聲音迴盪在辦公室內,“把你的八號藥品給我。”
卓修司一愣,然後臉上的邪笑突然擴大擴大,再擴大,最後變成了一種邪惡的笑,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在他面前,挑眉,眼神裡盡失笑意,“怎麼,你們家的小妹妹當真那麼弱?”
“你給不給?”
“給啊!”卓修司答得乾脆,“你要我當然給,不過我是醫生,藥品就是我的生命,要可以,一千萬一粒,要不要?”
宮衡沉思了一下,“給我準備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