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穆沐好奇的問:“他喊你來的?”
趙清清點頭“嗯”了一聲,“天矇矇亮他忽然打電話讓我來醫院照顧你,擾了我的清夢,真討厭。”
語氣裡帶着埋怨,但卻是心甘情願。
天矇矇亮?
盧伊凡爲什麼那麼早把清清叫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盧伊凡人呢?”
穆沐問完目光繞着房間掃了一圈,衣帽架上盧伊凡的西裝不在了,鞋架上皮鞋也不在。
看來他人出去了。
“和夏少校一起去有事去了。”趙清清低着頭,一邊說一邊給穆沐梳頭髮,因爲老人說坐月子梳子不能梳到頭皮,所以她每一梳子都是小心翼翼的,遇到打結的頭髮,她都是用手一點點理開的。
具體什麼原理坐月子不能梳頭她也不知道,好像沒有什麼醫學根據。
穆沐坐不住,她伸手把趙清清手裡的梳子給搶了過來,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怎麼了,她的心裡很不安。
趙清清搖頭,“不知道。”
她還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呢。
把她叫來,就說讓她好好照顧穆沐,不要讓任何陌生人進病房,交代完就走了。
她連插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穆沐皺眉,責怪道:“你怎麼也不問一下他去哪,發生了什麼事。”
她相信趙清清是真的不知道,因爲她每次說謊她都能看得出來。
聞言,趙清清沒好氣道:“我也想問啊,可是你男人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我,就像我是他手下似的,交代我一通,然後甩腿走人。”
不說倒還好,說起來她氣不打一處來,“我打車過來還花了幾十塊呢,回頭找他報銷。”
穆沐見她急了,笑了起來,“那你就不能問問夏遊川嗎?你問他他肯定告訴你啊。”
真是個傻丫頭,腦子這麼不會轉。
趙清清更加沒好氣了,“忘了。”
不能再逼她了,再逼她獅吼的威力又要爆發了,還是耐心等待盧伊凡回來吧。
穆沐想着又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和夏遊川怎麼樣了?”
“就那樣。”提到夏遊川,趙清清有點不耐煩,“我去打水給你洗漱。”
說着她轉身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小樣,你以爲你躲我就不問啊,穆沐窮追不捨,“什麼叫就那樣啊,有進展嗎?”
衛生間裡傳出來的只有嘩嘩的水聲。
待趙清清端着一盆水出來,穆沐催她,“問你話呢,怎麼不回?”
趙清清走到牀邊,把臉盆重重的往牀頭櫃上一放,濺起無數水花。
她板着臉看着穆沐,“你還要不要洗漱吃東西了?你不吃東西你兒子還要吃呢。”
說完她把穆沐病牀上的摺疊桌拉開,把臉盆端到她的面前放着,然後把牙缸遞給她,“快刷快洗,我去給你倒粥。”
她始終不回答有關她和夏遊川的問題。
說到寶寶,穆沐自己把話題轉移了,“對了,寶寶早上吃了嗎?”
問完她低頭看自己胸前,裡面墊着的毛巾都已經溼透了,印的衣服胸前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