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你怎麼不去跟大家玩啊?”上官慕煙醉眼惺忪的看着凡黛,身體還有些微微的搖晃。
“我想一個人吹吹海風,所以就在這裡了。”這裡是搭建在海邊欄杆,凡黛有些擔心上官微微搖晃的身體會墜下海去。“現在不想吹了,我扶你到裡面去坐!”
“我陪你一會兒!”上官慕煙不肯走,側着身子貼近了凡黛,半醉半醒的,凡黛只好往另一側移了移,跟他拉開一段距離。
就在上官慕煙再次靠近凡黛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明子騫洪亮的聲音。“你幹嘛呢?裝醉佔便宜嗎?”
上官慕煙望着被夜幕籠罩着的大海,笑了笑,像是在自我解嘲,卻不急於辯解。
有那麼一秒,凡黛感覺他清醒無比,絲毫沒有醉意,可是當她再認真看他時,他卻像條死魚那樣趴在欄杆上,好像很頭疼的樣子。
“我告訴你,上官慕煙,你要是敢佔黛兒半點便宜,我絕對饒不了你!”明子騫拎起上官慕煙的衣領,而上官慕煙軟趴趴的,任由他拎。
凡黛見狀連忙說:“今天是上官的生日,你就別跟他過不去了!”
明子騫“哼”了一聲,鬆開他的衣領,上官慕煙又軟趴趴的撞到了凡黛的身上。
“你……”正當明子騫又要拎起上官慕煙的衣領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海灘上傳來一陣呼喊。
“快來人啊!有人溺水了!”
凡黛的心頭一緊,“糟糕!不會是雪瑤吧!”
剛纔在她的角度還看見端木雪瑤在游泳的樣子,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了,凡黛心裡特別着急。
明子騫聞言也有些傻掉了,那個女人運氣總是不好,搞不好海里溺水的人真的是她!明子騫再一次向求證:“雪瑤在海里游泳?”
“嗯!剛纔她穿着粉紅色比基尼到海里游泳了!”凡黛說着,正要向沙灘奔去,
手腕一把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上官慕煙。
明子騫這會兒已經跑到海里了,凡黛看見他像條魚一樣跳進海里。
“別拉着我!”凡黛試圖甩掉上官慕煙的手。“是雪瑤出事了,我要去幫忙!”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上官慕煙擡起迷離的雙眼看着她說。
“都溺水了,還沒事?”凡黛心裡着急,也顧不得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一心想要去幫忙。
“你不是說,想湊合他們嗎?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上官慕煙的脣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可是溺水關乎生死,我總不能不管不問吧!”凡黛有些急了,上官慕煙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再堅持過去,我只能認爲你對明子騫有私情!”上官慕煙故意把話說得很難聽,但扣住凡黛的手絲毫不放鬆,他可以看到凡黛因爲他的力道而吃痛的臉,但是他還是不放開她。
“上官你太過分了!”凡黛沒想到上官慕煙的嘴巴這麼毒,這話要是傳到殷楠奇的耳朵裡,又不知道會鬧什麼風波了。
“別生氣!別生氣啊!”上官慕煙連忙擺了擺手,他往海灘那邊看了看,指着海灘說:“我只是開玩笑的啦!你看你不過去,明子騫照樣把端木雪瑤救了上來!”
凡黛順着上官慕煙的手看去,就見明子騫穿着溼漉漉的西服抱着端木雪瑤從海里一步一步走回到岸上,而端木雪瑤也正抱着明子騫的脖子,看起來她還算好!
“我說得對吧!你不去是對的!”上官慕煙看着不遠處那對親密的男女,爲自己的預測而沾沾自喜。
“小樣!”凡黛向他投去一白眼,“算你說對了!”
“小黛,我今天生日的邀請函也發給殷楠奇了。”上官慕煙突然收斂起玩世不恭的笑臉說。“我還親自打電話跟他說,今晚你一定會出席。”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聽到他提起殷楠奇,凡黛不自覺的就想起家裡面的不愉快,那個chun姑此時不知道又怎麼樣糾纏殷楠奇了。
“我以爲他會爲了你而出席這場派對,可惜他沒有!他已經讓人把生日禮物送過來了,並且讓人轉告我,祝我生日快樂!還讓我多照顧你一些!”上官慕煙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凡黛,似乎不願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
“你說這些話,是不是想讓我對楠奇失望?”凡黛平靜的說,看着大海,任由海風吹起她如絲的黑髮。
“難道你不失望嗎?他知道我一直追求你,如果他在乎你他早就來把你帶回去了!”上官慕煙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不能理解凡黛此時的淡然。
“他不來,那是因爲他相信我不會對你心動!”凡黛的聲音輕柔,表情柔和,但就是這樣輕柔的一句話,幾乎把上官慕煙追求凡黛的信心擊得粉碎。
他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努力平復被打擊的心,終於,他又開口說話了:“那麼你呢?對我有沒有一點動心?”
他更靠近凡黛一步,距離本來很近的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凡黛感受到源於他的迫力,側過頭剛想看他清楚,櫻**的脣伴隨着動作輕輕擦過他的臉,凡黛被這個意外嚇了一跳,而上官慕煙卻猛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遠離自己。
“不要這樣!”凡黛的高跟鞋往後退了一步,她的身體卻被上官慕煙又一次帶進他溫暖的懷裡,凡黛的心裡掠過一道驚恐。“你要做什麼?”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嗎?”上官慕煙不顧她的掙扎,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側臉上,帶着一股烈酒的氣味。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凡黛被他這麼曖昧的動作弄得很不自然,她還在試圖逃離他的桎梏。
“有!”他的臉貼了過去,含住她的耳垂說:“你是我最喜歡的生日禮物!”
“你胡說什麼!快放開我!”凡黛驚叫起來,不停的掙扎。“子騫,雪瑤……”
“明子騫已經送端木雪瑤回房間了,你叫也沒有用!”上官慕煙說完,凡黛只覺得一股令人胸悶的氣味撲鼻而來,緊接着,凡黛的身體軟了下去,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她睏倦的閉上了眼睛,上官慕煙抱住了凡黛有若無骨的身體,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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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上官慕煙生日的當晚,殷楠奇原本是打算去上官的生日派對的,可是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情,就沒有去成,事情如下:
殷楠奇在郝宅穿戴整齊,走出房門,聽到兩個女傭在交頭接耳,像是在議論些什麼事情。
有女人多的地方就喜歡嚼舌根,殷楠奇走到她們身邊的時候,沒有停留,但她們卻顫巍巍的喊住了他:“殷少爺!請留步!”
殷楠奇停住腳步回過身來,腰挺得筆直,身上的法國定製西服更顯得整個人飄逸灑脫,郝家的女傭歸肖順管,這兩個女傭冒昧的叫住他,他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她們:“什麼事?”
“殷少,我們小姐不在家,但總不能讓別人穿了她的衣服吧!小姐在家的時候,我們總是把她的衣帽間整理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比外貿服裝店都還要漂亮,可是小姐不在家,我們一天整理四五次,也被別人弄得亂七八糟,那些穿過的和沒穿的衣服都沾上了別人的汗臭味,小姐回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該怎麼交差。”其中一個女傭委婉的開口說。
殷楠奇聽了半天,總算是弄明白了,她們是在向他告狀,有人在凡黛的衣帽間裡穿了凡黛的衣服,她們說的別人應該就是chun姑,否則她們也不會找他說這件事。
殷楠奇明白女傭們的心情,凡黛衣帽間裡的那些衣服無論是哪一件都比她們一個月的薪水還要貴得多,她們平時收拾衣帽間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壞了這些衣服,現在居然有人像主人一樣把裡面的衣服穿了個遍,她們心裡頭肯定不舒服。
“我明白了,你們各自去忙吧!”殷楠奇打發了走了女傭,徑直走進凡黛的衣帽間,就看見chun姑正拿着凡黛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而她身上就穿着凡黛平時喜歡穿的淺綠色荷邊連衣裙,再看她的腳下有一堆被她從衣架上扔下的衣服,並且被她踩得皺巴巴的,一股怒氣串上殷楠奇的頭頂。
“誰讓你碰我老婆的東西?”殷楠奇的一聲怒吼,將對着鏡子欣賞自己的chun姑的視線吸引過去。
“一、凡黛不是你的老婆,你們已經離婚了!二、她已經離開這個家了,我只是覺得這麼多的衣服不穿太可惜了!你應該讚揚我,不計較穿她穿過的衣服!”chun姑毫無羞愧的揚着臉看着殷楠奇,理直氣壯的說。“三、你已經答應娶我了,對我應該客氣點兒!”
殷楠奇的臉上已是烏雲密佈、暴風雨欲來的狀態,這個女人真的不要臉,他突然間覺得那天他在郝氏集團答應娶這個女人是多餘的,以這個女人臉皮的厚度,就算他不答應,這個女人也未必會跳樓,整個跳樓事件就是以要挾他答應娶她爲目的的!他此時的心裡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
chun姑對殷楠奇的表情完全不在意,她從一個衣架上拿下一件露背裙,在身上比劃着,無比陶醉的欣賞着鏡子中的自己說:“楠奇,我穿這件挺好看的!再醜的女人只要有漂亮的衣服做襯托,也變成個大美女!我要是穿上這件衣服,就比凡黛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