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曉彤。
她很生氣。
抱着一袋海鮮走進來。
目光森冷地瞪着邢彥斌,雙手用力一扔,手裡的海鮮就被她砰一聲砸在了地上。
邢彥斌被她瞪得莫名其妙。
擰着眉頭暗道,這小丫頭吃炸藥了?
不料,厲曉彤卻瞅着他一陣臭罵,“看什麼看?你會做飯嗎?”
“不會。”邢彥斌誠然搖頭。
他唯一會的烹飪就是方便麪,而且,只泡,不煮!
“那你還不趕緊把這三個臭男人拖出去挖個坑埋了!”別看厲曉彤年紀小,氣勢卻很強大,她橫眉豎眼,雙手叉腰,一段擲地有聲的話語,不容違抗。
“哦。”
邢彥斌莫名的就被她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他走上前,彎身拖住一人,走了兩步後,又深感莫名其妙,回頭問,“曉彤妹妹,邢哥哥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針對我?”
哼——
厲曉彤重重的哼了聲,“自己悟!”
隨即,甩頭就走,還唸唸有詞道,“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和一個女人計較活幹的多和少,一點男子氣概和擔當都沒有,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不喜歡你!”
“……”
邢彥斌聞言,後悔的哭了,“行了,小姑奶奶,你別念叨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成嗎?”
一失足成千古恨。
邢彥斌悔不當初地將屍體拖走。
“好樣的曉彤。”安小仙向厲曉彤豎起了大拇指,“向老邢這種好吃懶做,沒有責任心和擔當的男人,就該像你這樣見一次罵一次!”
“行了你們倆。”向晚晴拎着一袋海鮮上前,“人家邢先生不是懶,只是暖的人不是我而已。”
厲曉彤撇了撇嘴。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把重活都推給晚晴阿姨做!”她是被向晚晴從海里撈起來的,秉着一顆知恩圖報的心,她現在要向着向晚晴多一些。
“哇塞,老公,你居然還會做海鮮大餐!”在厲曉彤和向晚晴對話間,靳楓拿着一個巨大的貝殼類海鮮,還是切割工作了。
“我會的東西還多着呢。”靳楓專注地切割着貝殼裡的肉,動作優美且行雲流水,與米其林餐廳裡的國際頂尖大廚比起力來,也毫不遜色。
而這時,厲曉彤卻被他手中那個巨大的貝殼類海鮮所吸引,她蹲在一旁,雙手撐着下巴,禁不住一臉擔憂。
“姑父,這貝殼裡的肉的形狀怎麼長的那麼奇怪啊,感覺就像女孩子噓噓的地方,這麼奇怪的東西,它能吃嗎?會不會也是用來尿尿的?”
呃……
厲曉彤這話一出,安小仙和向晚晴表示尷尬了。
而靳楓則自然而然地擡起頭,看向了小仙身上的某處,安小仙觸到他的目光,當即就一巴掌呼了過去,“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熬湯喝!”
這一互動,瞬間將尷尬的氣氛推到頂點。
“咳咳……”靳楓的臉被安小仙推來偏向一邊,他就像被點了穴似得,面朝着山洞石壁,一動不動,向晚晴掩嘴輕咳了兩聲。
“清洗和切割海鮮肉的工作就暫時交給你們夫妻倆了,我和曉彤再去找點能燒的柴火來。”語畢,將厲曉彤攔腰抱起來扛在肩頭,就逃命似得跑了。
“都怪你!”
安小仙用力地推了靳楓一把,覺得丟臉至極。
靳楓回頭,目光落在那微凸着的那處打量,點頭道,“別說,這蚌蜊的肉,和你們那形狀還挺相似的。”
安小仙氣的咬牙,她雙手緊攥成拳,若靳楓不是她男人,不是她孩子的父親,她一定會一巴掌呼死他!
“就是不知道吃起來的未來,是不是也相似。”靳楓說話時,切割蚌肉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他很專注,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一雙深邃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手裡的蚌,他眸光柔和,精緻如刀削一般的薄脣,微抿着,眼角和脣角處,均掛着些邪佞的笑。
彷彿他此刻看的不是巨型蚌,而是小仙的……
“砰”的一聲,安小仙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靳楓的後腦勺上。
“靳楓,你盯着那東西意.淫我,我就殺了你!”怒不可遏,安小仙額頭和脖子青筋迸現。
靳楓卻咧開妖孽般的脣輕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在意.淫你?”
“閉嘴!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安小仙怒的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通紅,她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他。
啊啊啊啊啊——
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靳楓手一伸,纖細的胳膊被他拽住,過了一瞬,豐腴的臀便落在了他的大.腿上,“你想什麼呢?晚晴老邢都沒有走遠,趕緊給我放開!”
安小仙使勁掙扎,靳楓圈在她腰上的手卻攬的更緊了,他深邃的眼眸笑眯着,盯着她緊張害羞得微微泛紅的臉頰,心情很好道:
“老婆大人的意思是,只要老邢他們走遠了,或者我們走遠一點,就想怎麼玩都可以怎麼玩了?”
“拜託大哥,我們現在在無人島上,環境艱苦,還隨時都可能有追殺我們的人冒出來,我們現在連能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個正形,不要再去想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安小仙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她忍無可忍,真心覺得自己快要被靳楓逼瘋了,靳楓卻只是聲音低低的笑了笑,鼻尖湊過去抵着小仙的鼻頭,觸感微涼。
“這無名島環境惡劣,條件有限,日子原本就過的很艱苦了,如果再不及時找點樂子的話,我怕時間一久,你我都會患上災難性應激事件後心理創傷,從而產生心理障礙,對男女之事再也提不起興致來了。”
“因此,不管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有多麼惡劣,哪怕是深處敵方陣營,該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還是要解決。”
安小仙:“……”
這絕壁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厚顏無恥的男人!
靈氣十足的美眸高傲地白他一眼,她抿着櫻桃紅的小.嘴,哼了聲,“想都別想!”
靳楓點頭,“你說得對,這種事,往往宜直接行動不宜多想,因爲人體的欲.望往往都是荷爾蒙產生衝動的那一刻最高亢,等想的時間一久,這欲.望就不會那麼強烈了,到時候,即便是你主動,感覺也會大打折扣。”
安小仙眉頭蹙了蹙,靳楓這話她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呢,倏地,靳楓溫潤的薄脣覆下來,噙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所以,想做就做,不要妥妥拉拉,這纔是我靳楓的風格!”而且,他十分享受這種逗弄和征服小仙的成就感。
這個吻很長,直到洞口處傳來了邢彥斌和向晚晴一路上爭吵不休的聲音,靳楓纔將安小仙鬆開。
眸光輕輕柔柔地落在安小仙脣.瓣上,看起來微微有點腫,許是自己剛纔親.吻時用力過猛了,她好似缺氧的時間有點長。
大口大口喘息姑且不說,玲瓏鎖骨下方三寸之處,那令人血脈膨脹的豐圍,更是大海里的海浪一般,波濤洶涌地上下起伏着。
靳楓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薄涼有型的脣.瓣咧開,在熊熊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妖冶迷.人,“這次就暫且放過你,等一會兒我們吃飽喝足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繼續。”
安小仙沒工夫還擊他,這男人就是一無賴,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再鬥嘴這件事上,她這一輩子都甭想贏他,她低頭整理衣裳。
因爲這廝在剛纔吻她的時候,不僅用了嘴,還用雙手,對她上下其手,今天丟人的事情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可不能再讓向晚晴和邢彥斌看她笑話。
“不行,在沒有弄清楚來人是敵是友之前,就貿然暴露我們的身份和藏身之地,極有可能會給我們招來全軍覆沒的滅頂之災!”
這是向晚晴的聲音,她和邢彥斌好像爲了某件事起了爭執。
“管他是敵是友,先把他們騙下來再說,如果是友軍,皆大歡喜,我們立刻就能離開這個陰暗潮溼又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反之,如果是敵人,大不了戰一場唄,你有身手,我有腦子,殺人搶裝備,又不是什麼難事!”邢彥斌把一切都想的很美好。
“可是邢彥斌,你想過沒有,他們在飛機上,我們在地上,萬一來的不是友軍,而是敵人,你扯開喉嚨一喊,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和座標,人家立刻就扔幾顆炸彈下來,怎麼辦?”
有直升機!
安小仙和靳楓從邢彥斌的話中讀取到了一個重要信息,他們凝住對方的眼睛,眸底幾乎在同一個時間,燃燒起充滿了希望和鬥志的火焰。
有了直升飛機,哪怕等來的不是援兵,也不愁會走不出這個島嶼了!
邢彥斌脣.瓣緊閉。
經向晚晴這麼一說,他剛纔一看到飛機,就朝人招手喊話的舉動確實很不明智。
“也幸虧是半夜,光線不好,倘若來的是敵軍,我們這會兒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向晚晴還在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安小仙和靳楓卻像一陣風一樣,一人拿着一把ak47和一個望眼鏡,跑出了山洞。
一想到有直升機,安小仙就渾身得勁,靳楓剛纔既然能從敵人手中搶到ak47和望眼鏡,安小仙相信,他就一定有法子將那艘飛機弄下來,帶她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