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翊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傻愣愣的看着安然捲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感受着她脣齒間的芳香和柔軟。
然而。停頓只是幾秒鐘。
湛翊就化被動爲主動,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吸取着她的甘甜。
安然氣喘吁吁地,感覺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她的身體變得好陌生,好火熱,好想要……
可是湛翊卻猛地鬆開了她。
他的目光閃爍着狂風暴雨,頭上也滲出了一絲冷汗。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湛翊說完。連忙起身。
安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發現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然起立。
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可是心裡卻有一股想要笑的衝動。
不是吧?
一個吻而已。
居然可以這麼衝動?
衛生間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磨砂玻璃上倒映出湛翊那雄偉的身姿。
安然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的。一股衝動瞬間油然而生。
下身嘩的一下,好像量多了。
安然羞得直接拉開被子蓋住了自己。整個人如同在雲裡霧裡飄着一般。
這樣的刺激下,肚子的疼痛就被轉移了。
湛翊衝了一個戰鬥澡之後,快速的去了廚房,將薑糖水遞給了安然。
“喝了吧。暖胃。”
安然皺着鼻子有些嫌棄。
“我不吃薑的。”
“吃!”
湛翊對這個沒得商量。
“小舅舅!”
安然嘟嘟着嘴,扯着湛翊的衣袖,一副撒嬌的表情。
湛翊的心簡直都快要融化了。
但是想起安然痛起來的樣子。還是狠了狠心說:“不行。趕緊喝。”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那股憐惜壓制下去。
安然見此路不通,咬了咬下脣突然低聲喊了一聲。
“老公。”
湛翊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把整個碗扣在地上。
安然一見有門,連忙張開嘴。
“停!”
湛翊是真的拿安然沒辦法了。
以前還可以板着臉,端着長輩的架子唬一唬她。
自從兩個人有了夫妻之實。湛翊就受不了安然一點點的撒嬌和委屈。
安然見他這樣。笑眯眯的說:“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喝了?”
湛翊看着她那張討好的小臉依然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一仰頭,直接將紅糖水倒在了嘴裡,然後放下碗,單手扣住了安然的後腦勺,薄脣瞬間堵了上去。
“唔!”
安然有些意外,也有些震驚。
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一股辛辣的液體瞬間流進了喉嚨口。
安然這個鬱悶啊。
該喝的沒逃得過去不說,反而讓自己被吃了豆腐。
雖然這豆腐被吃的心裡還是挺樂意的,但是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安然的鬱悶湛翊是絲毫沒感覺得出來。
他只覺得那甜軟的小嘴被辛辣的薑湯這麼一滋潤,別有一番韻味。
安然已然將將湯汁喝了下去,但是湛翊還是沒撤離,反而吻得越來越深。
安然差點以爲自己會溺死在他的長吻之中。
她的眸子迷離,聲音低吟着,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拽着湛翊的襯衣領口。
此時的安然是嫵媚的,是迷人的,是恨不得讓湛翊一口吃下去的。
但是湛翊還是想起了安然的處境。
他鬱悶的放開了安然,狠狠的將她抱在懷裡,那鐵臂嘞的安然有些疼。
“你說你怎麼今天來了呢?”
安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貌似也不知道大姨媽什麼時候會造訪。
現在感覺怎麼說都是錯的安然,索性閉上了嘴巴,安靜的被湛翊抱着,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好像力度有些不對。
湛翊輕輕地叫了一聲安然,並沒有得到預期的迴應。
他輕輕地放開她,才發現安然已經睡了過去。
她的小嘴微張,蒼白的臉多少沾染了一絲粉色,看起來不再那麼的憔悴。
湛翊搖了搖頭,嘆息着將她放平躺在牀上。
想起了安然換下來的衣褲,湛翊捲起了袖子,直接拿到了衛生間手洗去了。
鮮紅的血水看得湛翊觸目驚心的。
他第一次覺得女人是那麼的偉大。
每個月都流血,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活着,這女人得承受多少苦痛?
湛翊將安然的衣褲洗乾淨之後,拿到了陽臺上晾了起來。
從十幾歲就在部隊,一直和那些大老粗混在一起,如今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在家裡,還是這種狀況,湛翊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他打電話給參謀長,參謀長顯得十分意外。
“老湛,不是請假了嗎?有急事?”
“是有點急事,不過不找你,我找嫂子。”
湛翊的話讓參謀長更加意外了。
“你找我媳婦幹嘛?”
“我記得嫂子是軍區醫院的護士長是不是?”
“對啊。你有親戚住院啊?”
這是參謀長想到的最可能的事情。
湛翊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哎呀,你別問了,你把電話給嫂子,我找嫂子有事。”
湛翊這麼神神秘秘的,弄得參謀長更加好奇了。
不過他還是把手機給了自己的老婆,但是卻開了免提。
參謀長的老婆叫沈亞楠,是031軍區醫院的護士長,聽到湛翊找自己的時候頗感到意外。
“湛首長,有什麼指示啊?”
湛翊實在有些難以啓齒。
不過看着安然熟睡的時候也皺着眉頭,不禁吸了一口氣問道:“嫂子,別叫我首長,下了班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得,那你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那個我有個親戚,女的,每次來女人那個的時候都痛得受不了。你看這個應該做點什麼東西給她吃?”
湛翊斷斷續續的說完,覺得後背都出汗了。
這簡直比他開表彰大會都緊張。
沈亞楠聽完了之後,突然笑了起來。
“湛首長這是有情況了呀?”
“沒,沒有。”
“嫂子教給你可以,但是你改天一定要帶給嫂子看看啊。”
沈亞楠將一些調經養血的食補方子告訴了湛翊。
湛翊連忙拿起筆記了起來。
“謝謝嫂子了。”
“嘴上謝可不行。”
“得,回頭我請參謀長喝酒。”
湛翊掛斷了電話。
薏米?
家裡好像沒有這種米。
湛翊看了看安然,覺得她一時半會應該醒不過來,去用熱水裝了一個暖手寶放在了安然的肚子上,希望可以幫她緩解一下疼痛。
做好了這些之後,湛翊去了超市。
安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起來,發現湛翊不在房間裡,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才發現牀上一個暖手寶。
想起肚子上的溫暖,安然恍然大悟。
她將暖手寶的熱水倒出,又裝了一些進去,然後放在了肚子上,再次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飯香味給叫醒的。
安然赤着腳下了地,想起湛翊說的話,又乖乖的回去穿上了拖鞋,這纔出了房門。
“醒了?洗手吃飯了。”
湛翊像個居家男人似的在廚房裡忙活着。
看着那個背影,安然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湛翊的腰。
“小舅舅,你真好。”
湛翊渾身一頓,有些無奈的笑着說:“然然,你能不能先出去?”
“爲什麼呀?我就想抱抱你!”
“可是我抱不了你。我都洗了兩三次冷水澡了。”
湛翊苦笑着。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對那方面很放縱執着的人,但是遇到了安然,品嚐到了她的美好之後,他就再也做不了和尚了。
安然猛然意識到湛翊說的是什麼意思,特別快速的鬆開了湛翊,轉後轉身就走,卻被湛翊抓住了一個胳膊。
“去陽臺把衣服收回來。沈護士長說,女人的衣褲不能在陽臺上過夜,寒氣太大。”
“哦!”
安然不知道沈護士長是誰,也不知道陽臺上的衣服是誰的,只覺得自己現在臉火燒火燎的,巴不得趕緊離開廚房。
見安然落荒而逃,湛翊笑着搖了搖頭。
安然一口氣跑到了陽臺,卻被陽臺上的褲子給震得大腦有些發懵。
這褲子不是今天自己穿出去並弄髒的那條嗎?
她自己都忘記要洗了,怎麼會掛在這裡?
安然拿下褲子看了看,已經幹了,而且散發着洗衣粉的香氣。
她傻了似的抱着褲子來到客廳,對着湛翊的後背問了一句。
“小舅舅,褲子是你洗的?”
“怎麼了?不乾淨嗎?”
湛翊微微回頭,臉上十分自然。而他反問的話瞬間讓安然覺得渾身的血液有些逆流。
真的是他!
一種羞澀,帶着說不出的情緒瞬間充斥着安然的心扉。
“那個,你怎麼可以給我洗褲子啊?那麼髒。”
安然從沒想過這輩子還有一個男人居然可以給自己洗帶血的褲子。
這應該是很隱私的事情吧。
但是湛翊做的那麼自然,自然到她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感覺。
湛翊卻笑了笑說:“這有什麼。你這幾天不方便,也不能沾冷水,難不成放在那裡?,去洗手吃飯吧。”
湛翊路過安然身邊的時候,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
他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但是安然知道有些地方,有些感覺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傻乎乎的抱着褲子回了房間,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
吃飯的時候,安然看到湛翊給自己盛得得薏米粥,有些納悶的問:“小舅舅,你喜歡喝薏米粥啊?”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喝。”
“啊?”
安然直接鬱悶了。
“爲什麼呀?”
“薏米粥驅寒氣,你體內的溼氣寒氣太大,喝這個好。我單獨問了沈護士長了,她說只要堅持喝,你的身體會調理好的。”
湛翊突然覺得眼眶被什麼東西漲的生疼生疼的,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