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醜妃104 落崖之計
剩下的四個刺客眼見得手,隨即便衝向懸崖要確定段凜澈和蘇紫衣是否確切死亡,然而探身剛看到段凜澈抱着蘇紫衣下墜中,身後便響起了破空聲。
居然、巴爾東、嘉德三人應聲而至,一起將手裡的劍甩了出去,赤紅着雙眼衝向山來。
站在最外面的三個刺客當即斃命,另一個刺客見任務已經完成,也不戀戰,幾番躲避竟然衝了出去,居然繼續追殺,其餘二人在懸崖邊看着那無望的高度,聲嘶力竭的含着:“爺……,你在哪?”
已經‘跑路’的皓月,片刻後衝了上來,憤聲狂吼道:“爺怎麼了?你們就是這麼保護爺的嗎?”
巴爾東和嘉德對視一眼,確定那個刺客已經逃遠後,二人也不答話,不緊不慢的自屍體上拔下各自的佩劍,在那屍體上仔細的擦拭着。
“我問你們呢!”皓月控制不住的上去一拳攻向嘉德,兩人頓時戰成一團。
巴爾東佩劍入鞘,站在一旁,不時的對戰局點評幾句。
居然回來時,衝着皓月就吼道:“你沒走?!那把銀票還給我們!”
皓月一愣,捱了嘉德一拳後退了兩步,才後知後覺的恍然道:“爺沒事!”
居然一笑,衝巴爾東和嘉德道:“行了,按計劃行事吧!”說完轉身對皓月道:“皓月,爺讓你帶人將吳吉山包圍起來,大力搜索,所有進出嚴加盤問,一定要讓京城裡所有的人都知道爺失蹤了!”
皓月傻傻一笑,知道此舉是爺原諒自己了,自己徹底不用跑路了。
段凜澈抱着蘇紫衣,即便在下墜中,鳳眸裡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嘴角的勾笑帶着獨有的自信,在蘇紫衣耳邊低聲道:“別怕,相信我!”
快到崖底時,段凜澈抽出佩劍插入石壁中,內力下壓,足下在石壁上一點,繞着佩劍轉了兩圈化去了下墜的衝力,便是如此,那佩劍也裂壁數寸才頓了下來。
段凜澈再次蹬着石壁,抽出佩劍的同時一躍而下,落在一個彈性十足的大網上,網用綠色的藤條纏繞,自上而下看去那不過是一些茂密的樹木,落下來才發現,足以承載兩人的體重。
段凜澈抱着蘇紫衣自那大網上躍下,確定蘇紫衣沒事,才低聲的解釋道:“我們兩人同時墜落,還是小心點爲好!”
蘇紫衣盯着段凜澈手臂上的傷,冷聲問:“故意的?!”
段凜澈擡臂一笑:“一點小傷,總得有點真實性吧!”見蘇紫衣臉色不悅,將雙臂緊了緊:“臨時起意,剛纔不方便對你解釋!”
段凜澈說完,抱着蘇紫衣往叢林裡走去,不久便見林中一間不大的木屋,木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門窗都有些破敗,屋外前後都長滿野草,唯有圍欄內一個三人合抱的樹根做成的圓桌,因有簡單的雕刻還像個樣子。
段凜澈用腳勾過一旁的樹根雕出來的圓凳,擡臂一拂便坐了上去,將蘇紫衣緊在懷裡,轉頭掃了周圍一眼,低聲道:“我在這裡生活了五年!”
“這裡?!”蘇紫衣詫異的再次打量,透過木屋的門窗看去,裡面似乎因潮溼長滿青苔,一眼看去也就一張還算完好的牀支在角落裡。
段凜澈勾起蘇紫衣的下顎,讓她看向自己,隨即伸手自懷裡掏出兩個檀木刻成的符牌,將其中一個放到了蘇紫衣手裡:“知道我昨天爲什麼帶你到吳吉山來嗎?不是因爲讓你見師傅,而是因爲這吳吉山的吳吉觀二十年前是京城裡最有名的姻緣觀。”
“姻緣觀?”蘇紫衣不解的看着段凜澈,隨即將身子側倚在段凜澈懷裡,選了個舒服的坐姿,低頭擺弄着手裡的符牌,拇指撫摸着那符牌上的梵文。
段凜澈擡了擡手裡自己的符牌道:“據說凡是在那裡求得‘相守符’的情侶,大都會走到一起相守一輩子,當年我師父就是這道觀道長的室外弟子,原本與蘭易飛相約一起闖蕩江湖的,後來一次仗義執言中兩人認識了我父皇,蘭易飛一直以爲自己女扮男裝無人知曉,其實這兩人都知道,只是都不說罷了!”
“後來,蘭易飛就在這道觀求了一道‘相守符’,我師父自然將道長親自做法,最靈驗的給了她,誰知……,我父皇也求了一道,並將他求的那個相守符的其中一隻和蘭易飛留給她夫君的那隻換了,等我師父再去換時,換的就是父皇的那個了,而父皇又把他求的另一個給扔了。”
段凜澈低頭扶了扶蘇紫衣額前的碎髮接着道:“所以至今我師父都說,他找不到另一半就是因爲父皇,他最糾結的時候,就將才七歲的我綁到了這裡,丟在這裡六天七夜,回來的時候發現我還活着,就強迫我跟他學那套純陽的靈玄功!”
蘇紫衣詫異的看着段凜澈,隨即轉頭看着一片茂密的叢林,一個才七歲的孩子,還是自小飯來張口、錦衣玉食的孩子,丟在這野獸出沒的林子裡六天多:“你怎麼抗過來的?”
段凜澈嘆息的看着蘇紫衣眼裡的不捨,嘴角勾了勾,擁她入懷,輕蹭着她的面頰,不想讓她再爲自己承受的那段孤獨無望、如驚弓之鳥般的日子傷神,至今想起那段與狼拼命,被那隻幼狼撕下肩頭巴掌大的肉的日子,仍心有餘悸,那時候自己不過七歲,能做的只有死死的抱住狼的頭翻滾進水塘裡,直到手臂脫了臼,手腳被泡脫了皮:“都過去了!”
只四個字,蘇紫衣卻自這四個字裡聽出了那個七歲孩子曾經的掙扎。
段凜澈指了指蘇紫衣手裡的符牌道:“收好了!這就是當年藍月儀和我父皇的那對,我師父給偷回來了,適逢藍月儀失蹤,後來嫁給了汾陽王,父皇一氣之下將吳吉觀的道士全斬了,火燒了整個吳吉山,現在的吳吉道觀是師父按照原址重建的!”
“不過是個道符而已!”蘇紫衣蹙眉。
“父輩的事,我們只知道一點,無法談論對錯!”段凜澈對於上一輩的事,不願意多做探究,畢竟這裡牽扯了自己的父皇和蘇紫衣的娘。
段凜澈伸手捧住蘇紫衣的臉,臉上神色複雜中透着一絲擔憂:“紫衣,今日怕是無法向師傅叨教雙修的事了……”
“你還惦記這個呢?我說過了段凜澈,你別想了!”蘇紫衣冷冷的推開段凜澈的手臂,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想這個?!
段凜澈無奈的一笑:“我說的是……無法雙修,我就沒辦法把武功給你,我明天就要去先澤州,明日宮裡還有一場大仗需要你去面對,我把居然他們四個留給你,無論成敗,記住,只要保證你的安全,我們就有反敗爲勝的機會,與我而言,這一局就是爲了你的安全!”
蘇紫衣聞言不由的擔憂的看着他:“你把他們四個都給我,你這趟去先澤州……”
“我已經讓秦天冠現行一步,平了先澤州的匪亂,這次你我遇刺,是三哥釜底抽薪的最佳機會,我們得給他這次機會!”段凜澈說完,鳳眸裡多了份凌厲。
“段凜澈--”蘇紫衣將手裡的符牌握了握,視線垂落在符牌的繩索上,低聲開口問道:“爲什麼不問我從哪來?爲什麼佔用了別人的身體?”
蘇紫衣手心裡微微滲汗,兩天來一直在等他開口問自己,哪怕一個指責也好過自己終日揣測,甚至一度想過,拿回自己的武功就離開,不去想他如何看自己,哪怕他將自己當妖物,離開便不去想、也不想知道。
“問你?!”段凜澈臉色冷了冷,心裡多了份悶疼,那種在五臟六腑中糾結的悶疼讓段凜澈扣在她腰際的手不自覺的撰成拳,低沉的聲音中都帶着一份疼痛:“問你,你便入宮後不再回來了是嗎?!”
發現她昨天從吳吉山回來後,就將重要的東西收拾好讓莫蘭時刻帶在身上,那種隨時都會離開的感覺,讓段凜澈一度抽了力,那種錐心的疼讓全身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段凜澈勾起蘇紫衣的下顎,對上她的星眸:“所以,蘇紫衣,從吳吉觀回來後,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給了你一個下午的自由,從此以後,你別想再離開我,無論你從哪來,只能呆在我身邊!”
“所以你將他們四個留給我嗎?”蘇紫衣凝眉,這是監視嗎?
段凜澈低低一笑,鳳眸中閃過一絲別有深意:“我不會離開你,無論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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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書房--
書房很大,一面名家山水屏風將書房自中間一分爲二,兩排書架上不乏名家詩詞孤本,幾張雕花木桌後的牆壁上掛着幾張前朝名畫大師價值連城的名作,屏風前一張案桌上,上好的狼毫筆尖滴下的墨汁暈染了宣紙上寫了一半的詩作,想必主人離去的太過匆忙。
側耳聆聽,便知道主人何以離開的如此匆忙--
屏風後,嬌喘聲、嘶吼聲、肉體激烈的碰撞聲,聲聲相扣,透過屏風上放大的剪影,尚且能看到身影交纏中的起伏、嬌軀扭動、玉退纏繞,好一副綺麗香豔的畫卷。
事畢,段西広抽身側臥,將身上匆忙之中解開的衣服繫好,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些事後的潮紅,那雙半眯的狹長眸子,即便是在此時仍透着陰沉,隨即起身,細細的撫平身上的衣褶,眼角餘光始終勾着那玉體橫陳、猶自回味的女子。
女子荏弱的輕哼幾聲,臉上因滿足而多了些迷醉,雙頰緋紅,一雙眼睛不大卻呈半圓的弧度,像是總是含着笑意,嘴角卻兩邊下垂,單看那張嘴倒似帶着輕蔑,如此的嘴眼融合成一張清高孤傲的臉。
“本皇子可曾讓聶小姐滿足了?”段西広上前勾了下那胸前的挺立,語氣似調侃,可那眸子裡依舊陰沉。
聶輕舞倒也不羞,起身將褪了一半的衣羣拉了上去,低頭逐一穿戴整齊,出口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沙啞:“三爺的病可好了些?”
“此番醫治,果然藥到病除!”段西広低低一笑,那笑意也只在嘴角一勾便落:“蘇紫衣最近給宮裡人用的都是些什麼藥?”
話題轉變如此之快,讓聶輕舞手上的動作一頓,卻也知道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有利用價值,又因這層關係而對自己多了些信任罷了,自己放不下聶氏當家人的位子,又不能經年不嫁,最好的選擇便是能嫁給皇子做側妃,以聶氏現在腐空已深的狀況,誰也不敢斗膽讓自己一個皇子側妃交出當家人的權利。
聶輕舞對着銅鏡整了整發髻,清高孤傲的臉上帶着一份別樣的嬌柔,低聲應道:“開始往宮裡送的還是些救命的藥,現在不過是些千年人蔘的補藥,想必皇上應該快好了”
段西広臉色一暗,嘴角勾起了一道冷笑:“什麼時候開始送千年人蔘的?”
聶輕舞凝眉想了片刻:“也就這五、六天吧!”說完拿起水盆旁的絹布在水裡抖了幾下,伸手在腿間擦了擦,隨即將絹帕丟入水盆,這才提起了褲子,放下衣裙。
段西広聞言眸光更暗,心中卻一喜,如果父皇的身子只需要藥補進補,是斷然不會放下朝中大權而不顧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病入膏肓,只靠這樣的補品吊着一口氣。
段西広隨即再次道:“這幾天段凜澈的消息我要隨時知曉,事無鉅細!”
“你上次派過來和我接應的,險些露出我,讓我當着段凜澈的面殺了,這次……”
段西広應聲點了點頭:“放心,這次是靠得住的!”說完步出屏風。
聶輕舞確定身上沒留下什麼痕跡,隨即轉身跟着段西広出了屏風,坐在了段西広下首的客座上:“那人回到了蘇紫衣身邊,如果你要蘇紫衣的命,隨時都可以!”
段西広擰了擰眉,沉聲開口道:“如果不能給段凜澈痛擊,死多少個皇子妃都沒用,反而讓他多了防備,萬一拿了你的蛛絲馬跡,反倒不美!”
聶輕舞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如果自己要取蘇紫衣的性命,便是取了怕是也難以摘清楚自己,保不齊也要搭命進去,若段西広要殺蘇紫衣就不一樣了,必是能善後的纔會出手。
察覺到聶輕舞的心思,段西広接着警告道:“留着你那棋子,日後本皇子大有用途,切不可妄動!”說到這,段西広話鋒一轉:“你聶氏手裡可有劉毅遞的短處?”
“那個依仗着老丈人才爬上都察院御史之位的劉毅遞?”聶輕舞挑了挑眉,低低一笑:“他不敢納妾卻在外養了外室,他妻子三個月前臨盆,所生嫡子卻胎帶癡傻,他妻子難產養病兩個月,就這期間那孩子突然好了,實則不過是他藉由頭打死了外室,將外室差不多大的兒子與那傻兒換了罷了!”
聶氏一個醫藥世家,在朝中無根,卻能在大夏朝各個世家大族中佔有一席之地,就是因爲在行醫期間,握住了些世家大族的命門,而這些命門正是段西広要用的。
屋外護衛高聲通報有要事求見,段西広應聲自案桌後繞過,親自送聶輕舞至書房門口,推開房門後朗聲道:“多謝聶當家的出手醫治,來人--,將診金給聶當家的送去。”
聶輕舞一臉的孤傲,聞言只微微頷首:“哪裡,應該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邁步離去,臉上的表情似一刻也不願多留一般。
段西広轉頭看向那通稟的護衛,冷聲問道:“什麼事?”
“回三皇子--”那護衛眼見四下無人,隨即低聲道:“今日奉命去刺殺六皇子的人,只有屬下一人回來了,六皇子和六皇子妃都掉落懸崖,生死不明,屬下有辱使命,請三皇子責罰!”
段西広眸光陰冷,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份怒意和戾氣:“掉落山崖,下落不明?本皇子是如何交代你們的?!”
“三皇子恕罪,屬下等也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六皇子爲了護住六皇子妃,才硬生生應下一腳,掉下的山崖!”那護衛額頭泛汗,卻半點不敢隱瞞。
段西広眸光裡多了份殺氣,聲音卻柔和了下來:“你親眼所見?”
那護衛眸光一懼,緊忙應聲道:“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
段西広冷哼一聲,抽出護衛身上的劍,直接橫過護衛的脖子,收手時,身上華服被濺滿血跡。
作爲死士,那護衛半點未反抗,直接倒地而亡,喉前血流如注。
“來人--,將他拖出去!”段西広神色陰冷的命令道。
屍體被拖出去後,自屏風後設計巧妙的暗門裡走出一男一女。
那男子四五十歲,身側不高且微弓着,眸子裡有一份精明和睿智,額下山羊鬍,一身灰色面料普通的長衫,看着像個街頭算卦的先生。
那女子二十多歲,身才窈窕,面如桃花,一雙桃花眼更似含着秋水,輕移蓮步走到段西広身前,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跡道:“夫君,何必如此生氣。”
段西広轉身坐到了案桌前,臉色陰沉的可怕。
林婉兒輕聲一笑,秋水眸光更多了份嫵媚,對於剛纔上演的那場緋色纏綿隻字不提,心中明白,段西広肯當着自己和謀士徐一怔的面與聶輕舞歡好,便必然沒將這個聶氏當家人放在心上過,別說是側妃,便是能給她在三皇子府一席之地便是不錯了。
林婉兒不提,可徐一怔卻開口道:“三皇子想必沒打算將聶當家的收入府中吧?老夫先提個建議,那聶當家手中能掌握朝廷命官的命名,運用得當會是三皇子不少的助力。”
段西広眉頭一緊,心下了然,卻無心去探討這事。
林婉兒見狀,桃花眼中水霧氤氳,聲音軟糯的開口道:“夫君無需爲段凜澈遇刺之事心焦,依臣妾看,這反倒是件好事!”
“婉兒此話怎講?”段西広轉頭看向林婉兒,剛纔自己在屏風裡做的事、說的話,她二人在暗門內必然都看到聽到了,對自己這個皇妃和軍事,自己倒也省的多言了。
林婉兒聲音輕柔軟糯的道:“以聶輕舞所言,臣妾以爲父皇此刻當是病入膏肓,靠着補藥吊着一口氣罷了,否者不會任由帝權旁落!”
徐一怔贊同的點了點頭,對這個三皇子妃的見解素來的多看一分的。
林婉兒見段西広雙眸微闔,面部表情依舊,林婉兒便知段西広也是如此想的:“夫君原本的計劃,每日派死士刺殺段凜澈,不是爲了真讓段凜澈死,畢竟夫君現在監國,若段凜澈死了夫君你便是第一懷疑對象,父皇不死前夫君是絕對不會冒險的,而刺殺段凜澈又不想讓他死,無外乎是爲了逼迫段凜澈出手!”
段西広坐到了案桌前,仰頭靠在椅背上,闔眸似睡般低喃道:“接着說!”
林婉兒走到段西広身後,在那染了一灘墨跡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囚’字,見段西広眸光一閃,接着道:“父皇下旨唯蘇紫衣可以面聖,只要操作得當,就可以給蘇紫衣冠上個囚困皇上的罪名,但蘇紫衣一人,這個理由牽強了些。所以--,段凜澈不動則以,只要一動他的勢力,夫君就可以將段凜澈一起綁在蘇紫衣身上,讓她夫妻二人一併承擔囚禁父皇之罪!到時候,夫君是父皇欽此的監國,繼承大統順理成章!”
林婉兒說到這,放下狼毫轉而素手按上段西広的太陽穴,輕輕的揉着。
徐一怔扶着山羊鬍,低聲接着道:“只是此計有兩處不穩,一是若宏緖皇帝仍有意識,併力證蘇紫衣清白,三皇子的全盤計劃便付之一炬。再則,段凜澈必然也是看穿了三皇子的意圖,這幾日遊山玩水,就是不動如山,如此下去,三皇子豈不是要白白浪費這次天賜良機?”
段西広微微蹙眉,擡眸看向徐一怔:“依徐老的意思呢?”
“老夫以爲,這次段凜澈和蘇紫衣雙雙失蹤正是契機,皇上沒了蘇紫衣診治,必然需要另覓太醫吧!三皇子若能帶羣臣至承乾宮前求見,以示孝心那是應該的!”
段西広心頭一動,用大臣給父皇施壓,逼迫父皇公佈病情,如果父皇病入膏肓,自己這個父皇指定的監國就可以兵不血刃、順理成章的繼承大統,而只要讓自己見到父皇,便是他沒有病入膏肓,自己也有辦法讓父皇昏迷不醒。
到時候再以父皇彌留之言,言明蘇紫衣和段凜澈聯合囚困皇上、意圖謀反,便是他們沒死,自己也可以下令誅殺。
“來人--,通知禁衛軍總督林煥,本皇子秘旨,明日上朝後宮禁,沒本皇子的親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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