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絕地逢生

強娶嫡女—陰毒醜妃057 絕地逢生

遠遠的便看見淑靜宮的宮門已經被大內侍衛團團圍住,帶着刀的護衛一臉肅穆,使得淑靜宮漆紅的大門如張開的血盆大口,似乎有着無情的吞噬力。

莫蘭跟在蘇紫衣身後,快要進宮門時,跨前一步,在蘇紫衣耳邊輕聲道:“郡主--,童茵不能進去!”

蘇紫衣身子一頓,皇上身邊必然少不了暗衛守護,如果童茵跟着自己進去,皇上必然會先入爲主的對自己起疑心,可是這個童茵又根本不聽自己的命令,可惡的段凜澈!

“你去攔住她,我沒出淑靜宮前,不准她出現在我面前!”蘇紫衣冷冷的低聲說道,不在乎童茵會聽到。

“可是郡主……”莫蘭擔憂的看着蘇紫衣,自己如果不能跟進去,郡主身邊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了!

“這是我的命令!”蘇紫衣側頭冷冷的說道,凌冽的目光裡帶着不容拒絕的警告。

“是!”莫蘭應聲,擔憂的看了蘇紫衣一眼,心知郡主對自己並不信任,自己跟過去,只會讓郡主做事礙於手腳,不如做好郡主交代的事,隨即轉身退了下去。

蘇紫衣揚起頭,看向那硃紅大字‘淑靜宮’,突來的一陣微風吹動了臉上的面紗,面紗下的嘴角勾着一道冷決的弧度,一雙星眸如古井般沉寂無波,舉步獨自邁入了淑靜宮--

正對着宮門是一條一丈寬的漢白玉砌成的玉石路,每一塊玉石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並蒂蓮花,而玉石路兩側,淑靜宮所有的奴才婢女們都被五花大綁的壓在杖凳上,身邊站着面無表情的執杖奴才。

從執杖奴才眼裡冰冷的殺氣中,可以輕易的看出,這幫奴婢不是死不死的問題,而是何時赴死的事!

這麼大的陣勢,只是針對自己嗎?蘇紫衣擰起眉頭,心裡劃過一絲不安。

趴在杖凳上的奴婢們嘴巴被塞得緊緊的,眼裡流露着絕望的恐懼,整個院子裡上百號人卻沒有一絲聲響,唯有蘇紫衣緩而從容的步伐,一步一步從容不迫的踏在每一朵蓮花上。

外面刺眼的陽光讓普一入大殿的蘇紫衣眼睛有一瞬間的昏花,緊接着便看見宏緖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一臉陰沉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太監總管孫堅站在宏緖皇帝身後,神色複雜的看着蘇紫衣。

皇后正襟危坐在一側,孫嬤嬤站在皇后右手邊,四個隨身宮女站在皇后身後,各個一臉惶恐,使得原就壓抑的大殿氣氛更多了份驚秫。

淑妃娘娘則雙手伏地跪在地中,偌大的肚子幾乎貼在地面,額頭冒着冷汗,頭上的髮髻鬆散的披在身後,臉上哭的梨花帶雨,順着腳步聲,扭頭看向進殿的蘇紫衣--

蘇紫衣身後染着屋外的光暈,逆光而立讓屋裡的人一時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那一身的孤傲和自信,讓淑妃娘娘不自覺的停了啼哭,改而低頭輕聲抽搭。

邁步殿中,蘇紫衣俯身而跪:“蘇紫衣叩見皇上、皇后、淑妃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淑妃娘娘福泰安康!”

蘇紫衣低着頭跪在地中,大殿中有着片刻的寂靜,隨着淑妃娘娘再次哽咽出聲,宏緖皇帝威嚴中透着冷冽的聲音開口道:“蘇紫衣,淑妃可曾送你一匹天蠶冰絲?”

“是!”蘇紫衣伏地應聲,恭敬的回答道。

宏緖皇帝眸子裡的陰冷乍現,看向蘇紫衣的目光中透着明顯的殺意,雙手卻似在壓抑般死死的抓着椅子的扶手,青筋在那憤怒的大手上突跳。

一旁站着的孫堅見狀,緊忙上前一步,衝着蘇紫衣道:“茹婉郡主--,那天蠶冰絲,淑妃娘娘送你時是多少,現在是多少?”

蘇紫衣仰頭看向宏緖皇帝,毫不畏懼的對上宏緖皇帝眼裡的殺意,自己現在生命被宏緖皇帝限於兩個月內,而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如果說有人想讓皇上死,自己應該算是最迫切的一個,可正因爲如此,自己給宏緖皇帝做的解藥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絕對沒有一絲能損壞龍體的成分,爲的就是打消宏緖皇帝對自己的顧慮,自己是想活,但若是在宏緖皇帝的藥裡做手腳只會立刻赴死,自己不是這麼笨的人!

所以對於此刻宏緖皇帝的懷疑和殺氣,蘇紫衣心知肚明,皇上最多再找一個可靠的太醫,可自己到哪裡再找一條命:“回皇上--,皇命‘不可違’,臣女時刻謹記!淑妃娘娘送的絹匹,臣女不敢問賜時是多少,但現在--,是五尺七寸!”

宏緖皇帝眸光略沉,眼中的殺氣未減,前傾的身子卻緩緩的靠進了身後的椅背。

孫堅見狀悄然鬆了口氣,轉而一臉擔憂的看向蘇紫衣,開口再次問道:“天蠶冰絲是南賀國進貢,整個大夏朝也就兩匹,各六丈,皇上賞賜給了皇后一匹、淑妃娘娘一匹,如今淑妃娘娘的那一匹賜給郡主了,平白的少了三寸,郡主可有解釋?”

蘇紫衣微微一愣,在淑妃娘娘之前說她這匹天蠶冰絲無故少了三寸後,蘇紫衣就曾打探南賀國進貢的這天蠶冰絲的去處,當時得來的消息是一匹賜給了淑妃娘娘,另一匹是賜給皇太后的,所以蘇紫衣才讓鈴兒拿着信物去找皇太后,無論皇太后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爲了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也必然會拿出三寸天蠶冰絲,想辦法救下蘇紫衣。

卻沒想到另一匹是賞賜給了皇后,如今看來,別說皇太后沒地方弄來這三寸天蠶冰絲,就算是弄來了,恐怕這事也沒這麼簡單。

“回皇上,這天蠶冰絲,價值昂貴,紫衣就算再寡陋無知,也不會扯下三寸挪作他用!”蘇紫衣依舊仰頭看着宏緖皇帝,不急不緩的說道,眸光如語調般沉靜,言下之意很明白,我蘇紫衣不是傻瓜,就算真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的是便宜布料,何須用這麼昂貴特殊的布料,從而留下詬病。

宏緖皇帝眸光暗了暗,這也是爲什麼沒有將蘇紫衣直接壓過來的原因,這裡面有太多的疑點,如果牽扯的是別人,此時早已交給大理寺審論了,而這個蘇紫衣,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不想傷到她,與解毒無關,只因她是她的女兒……

“皇上……,”淑妃娘娘跪行幾步,痛哭流涕的說道:“茹婉郡主說的對,臣妾若真想對皇上行巫蠱之術,怎麼會用這樣特殊的料子,那不是直接將矛頭指向臣妾自己個,還連累了皇后娘娘嗎?”

皇后娘娘聞言,臉色一變,起身便跪拜在地:“皇上--,臣妾也有一匹天蠶冰絲,現下就着人拿過來丈量一番,一正臣妾的清白!”

宏緖皇帝闔上眼簾,擋住了眼底的陰霾,衝皇后擡了擡手,語調卻不似剛纔的冰冷:“起來吧!這事與你無關!”

宏緖皇帝的信任讓皇后心境大寬,可淑妃剛纔的那番話已經將矛頭指向了自己,若自己今日不丈量一下那匹天蠶冰絲,只怕最後仍落得的不清不白,若最後能查出了子醜寅卯倒也罷了,若查不出來,自己在皇帝心中必然會留下芥蒂。

皇后衝身後的孫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孫嬤嬤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回來,手裡便託着一匹天蠶冰絲步入大殿。

當場丈量,竟也是五尺七寸!

皇后一臉蒼白的跌坐在座位上,孫嬤嬤則愣在原地,宏緖皇帝反倒一臉平靜的斜倚在椅子上,如睡着了般闔眸假寐。

淑妃娘娘已經不再哭啼了,垂着頭,抱着肚子跪坐在地上,偶爾瞥向蘇紫衣的眼神中,陰冷如吐信的蛇,帶着三分挑釁和七分得意。

這一刻,最無須擔心的便是淑妃娘娘了,兩匹布,都缺了三寸,且都不在自己手上,這次的巫蠱之事最終的結局就取決於宏緖皇帝想保住誰,事已至此,就必須有一個人死,來認下這件事,無論是誰,都是淑妃娘娘樂於看到的,雖說絕大部分的可能是蘇紫衣死,從而保下母儀天下的皇后,可即便如此,這件事也會在宏緖皇帝心裡留下不能磨滅的痕跡,那個人老珠黃的皇后日後還拿什麼和自己鬥!何況那個蘇紫衣還是個假冒的,只要自己適時的揭穿她,那麼聯繫之前九尾鳳釵的事,皇后就更撇不開陷害自己的罪名了!

捨棄整個淑靜宮的僕人,換來這個結局,值得了!

蘇紫衣暗自一嘆,淑妃娘娘這次倒是聰明,先將矛頭引到她自己身上,在淑靜宮發現巫蠱之術,從而把她自己推到絕境,而後再一點一點的拖出所謂的幕後陷害人,這樣一來,別人只會將淑妃娘娘當成受害者,而自己和皇后誰都逃不開陷害淑妃娘娘的嫌疑,到最後無論是誰赴死,活着的那個也要背上一輩子的嫌疑。

皇后娘娘也想到了這點,可對於一個掌管後宮的皇后,若說自己宮裡的布不知何故少了三寸,那無疑是直接打自己的臉,所以皇后娘娘一言不發的跪在了地上,將所有的委屈蓄在眼裡,看向那個讓她在風雨中付出了半輩子的男人。

宏緖皇帝深邃的目光暗了暗,如果說自己這輩子欠過誰,那便是皇后了,思及此,宏緖皇帝深鎖的眉頭略有鬆動。

淑妃娘娘見狀,再次躬身哭啼道:“皇上明察,臣妾懷有身孕,是見不得這些個污穢之物的,皇后和郡主必然也是被冤枉的,興許那兩匹布本來就是五尺七寸!”

這番哭訴,讓宏緖皇帝剛緩下的怒火又竄了起來,眸光更爲陰霾,語調冷冽的道:“所有的貢品大理寺都有記錄,五尺七寸?真是笑話!蘇紫衣,你可見過這個?”說着擡手抓起案桌前一個巴掌大小的布人直接摔了下去。

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那布人滾了兩圈,停在蘇紫衣和皇后娘娘中間,布人上被插滿針孔,布人背後寫着生辰八字,不用說,那必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皇后娘娘不自覺的側了側身子,似乎離這個布人近了都能沾染上污穢一般,臉色也多了份厭惡。

蘇紫衣眉頭緊了緊,這個時候如果皇太后來,拿不出三寸天蠶冰絲,皇太后無論用什麼藉口救下自己,都只會弄巧成拙,坐實自己是幕後真兇的罪名,對自己而言這無疑就是催命符!

所以一定要趕在皇太后來之前,洗脫自己和皇后娘娘的嫌疑。

蘇紫衣冷冷的看着面前這個布人,鑑於對神靈的敬畏,即便是行巫蠱之術的人心中也是恐懼的,可自己本就是地獄闖出來的惡鬼,有什麼好懼怕的:“皇上,可否讓臣女細看!”

宏緖皇帝不動聲色的看着蘇紫衣,冰冷的目光在蘇紫衣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撇開頭。

孫堅見狀,緊忙衝蘇紫衣擡了擡手,蘇紫衣如蒙大赦般,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雙手抓起地上的布人,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即突然開口道:“皇上--,這個布人所用的面料並不是天蠶冰絲!”

宏緖皇帝詫異的擰起眉頭,皇后則一臉希冀的看向蘇紫衣,唯有淑妃娘娘不自覺的驚呼一聲:“怎麼可能?!”隨即又緊忙改口道:“這紋理和布成,就是天蠶冰絲,郡主想洗脫嫌疑,也不該用這麼蹩腳的藉口!”

“紫衣不敢!”蘇紫衣躬身叩頭道:“天蠶冰絲產於南賀國極地天池水之側,天蠶也因天池水得名,故而稱之爲天蠶,天蠶多不勝數,可這天蠶冰絲卻是由五彩天蠶吐絲織成,上萬只天蠶中才會有一隻五彩天蠶,所以織出來的天蠶冰絲,除了入手光滑細膩、冰涼如泉外,還有一種特別之處,便是遇火時,真正的天蠶冰絲可以燃燒出五彩之光,而假的則絕對不會發五彩光束!”

蘇紫衣說完,將布人重新放置地上,垂頭不再言語,該做的已經做了,此刻便只能等着宏緖皇帝是否願意放過與他結髮的皇后,是否肯再放過自己一次了!

皇后神色複雜的看了蘇紫衣一眼,蘇紫衣眼裡的懵定讓皇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她:“皇上--,臣妾懇請皇上驗證,還臣妾清白!”

淑妃娘娘聞言緊張的看向宏緖皇帝,見宏緖皇帝半天未開口,心中開始惴惴不安,這個布人就是自己在蘇紫衣那匹天蠶冰絲上扯下來的,是天蠶冰絲無疑,可如果這布人被燒了,那洗不清嫌疑的人便成了自己了,思及此,淑妃娘娘輕聲的開口道:“若將這污物燒了,豈不是斷了線索了,如此還怎麼給郡主和皇后洗刷清白?”

“淑妃娘娘放心,若事實證明這天蠶冰絲是真的,蘇紫衣願承擔巫蠱之罪!”蘇紫衣擲地有聲的開口道。

淑妃娘娘聞言心中大定,這天蠶冰絲絕對是真的,這個假蘇紫衣肯定是與皇后是一夥的,如此做法,不過是光明正大的用假蘇紫衣保住皇后,想丟卒保車罷了!到時候自己只需要拆穿蘇紫衣假冒的身份……

垂下眼裡,淑妃娘娘遮住眼裡的志在必得,跪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試吧!”宏緖皇帝突然開口道。

蘇紫衣一直提起的心,頓時鬆了下來,這一刻也更加確信,這個在朝堂上鐵腕手段的宏緖皇帝,實則也是個長情的人!

蘇紫衣接過孫堅遞過來的火摺子,先將皇后拿來的那匹天蠶冰絲點燃,果然--,火焰中跳動着五彩的光束,像是嬉戲在火焰中的精靈,閃耀着靈動的光彩,火光盡,布匹成灰四散。

蘇紫衣隨即將火摺子對上那個布人,許是緊張,半天沒點燃,蘇紫衣擦了把臉上的汗,將布人拿在手裡,再次將火摺子對了上去--

火光起,火焰是濃郁紅色,空氣裡多了份焦絲和淡香味混合的味道,片刻後,燒光的布人團成了一個硬邦邦的黑團,揉捏而不散。

結果不言而喻,這個布人所用布料,根本就不是天蠶冰絲!

蘇紫衣將燙手的黑團拿在手裡,趁着熱力捏了捏,確定所有的布料全部燃盡後,才丟下捏而不散的黑團,垂頭不語,等待着宏緖皇帝的定論,皇后暗自鬆了口氣,看向蘇紫衣的眼神中多了份親近。

這怎麼可能?!五個字差點自淑妃嘴裡脫口而出,這明明是天蠶冰絲,怎麼燃燒後會相差這麼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上--,興許是因爲這上面行了巫術,燒起來纔會截然不同,這布人絕對是天蠶冰絲所制!臣妾不會認錯的!”

蘇紫衣看了皇后一眼,隨即低頭不語,剩下的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皇后會意,暗自一笑,轉而看向淑妃娘娘痛心疾首的說道:“淑妃--,茹婉郡主已經證明了這布人不是用天蠶冰絲所制,你可有什麼方法證明它就是天蠶冰絲?”

淑妃娘娘聞言怒瞪了蘇紫衣一眼,轉而看向那一團黑灰:“都燒成這樣了,臣妾還怎麼證明?”

“皇上--”皇后轉而看向宏緖皇帝:“臣妾掌管後宮,在淑靜宮發生這等污垢之事,是臣妾管束失職,臣妾懇請皇上責罰!”決口不提被污衊之事,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將事情全都扣在了淑靜宮裡,自己最多一個管束失職的罪過。

突然的轉變,讓淑妃娘娘一時轉不過來,爲了能一箭雙鵰,自己賠上了整個淑靜宮的婢女們,可得到的結局竟然是砸了自己的腳,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妾,在這行巫蠱之術的布人上做了手腳!”

淑妃娘娘說完,轉頭意有所指的看向蘇紫衣,眼神陰冷狠毒,嘴脣都氣的發抖,恨不得直接將蘇紫衣生吞活剝了,這絕對是三寸天蠶冰絲做成的布人,怎麼會一燒就變成了假的,一定是蘇紫衣在燒的時候做了手腳,可惜自己卻沒看出來她如何做的,這個該死的蘇紫衣!

蘇紫衣冷冷一笑,這天蠶冰絲確實是好東西,而自己臉上塗的百香凝露也是好東西,最大的優勢就是滲透力極強,自己借擦汗之際,將臉上的百香凝露摸到手上,再在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研究布人時,將布人摸了個遍,被摸上了百香凝露的天蠶冰絲,連點着都費勁,還怎麼燃出五彩光束。而一把火燒完了,你再想怎麼拿事,都沒有證據了!

只要淑妃娘娘認定這布人是天蠶冰絲,就一定會同意讓布人燒了--以試真假,布人被點燃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輸贏。

蘇紫衣面紗下的嘴角勾笑,對上淑妃娘娘怨恨的眼神,星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淑妃娘娘,布人是在淑靜宮發現的,那惡毒之人,還想用假的天蠶冰絲,企圖栽贓陷害皇后娘娘和紫衣,好在已經證明了這天蠶冰絲是假的,皇后娘娘和紫衣也算是洗清了冤屈了!”蘇紫衣說完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言下之意,我們已經洗清自己的嫌疑了,你還是想辦法怎麼洗清自己的嫌疑吧!

淑妃娘娘聞言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原本自己還在僕人中準備了一些死士做證人,卻不想宏緖皇帝一發現這布人,就直接將淑靜宮內所有的僕人都五花大綁塞住嘴巴,壓出去等候行刑,而自己若開口要證人,只會讓宏緖皇帝立刻明白自己是有備而謀的!

淑妃娘娘看向蘇紫衣的眸子裡多了份惡毒,轉而仰頭看向宏緖皇帝時,又瞬間一臉委屈和柔弱:“皇上--,一定是有人想一併陷害臣妾和皇后兩人的,”見宏緖皇帝仍舊不爲所動,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淑妃娘娘打了個冷顫,心中更加慌亂了起來,張口便如抓住最後的稻草般質問道:“何況--,皇后和郡主那各自缺少的三寸天蠶冰絲呢?這不是疑點重重嗎?”

宏緖皇帝雙眸微眯,臉上的表情陰暗不明,聲音低沉有力:“蘇紫衣,那三寸缺失,你做何解釋?”

“回皇上--,爲了驗證天蠶冰絲是否像傳言中燃燒時發出五彩之光,臣女曾扯下一塊試過,損壞淑妃娘娘所賜之物,臣女願受罰!”蘇紫衣叩首俯地,淡淡的說道,宏緖皇帝已經選擇了留下皇后和自己,那麼用什麼理由開脫不過是個場面上的事,圓一個場子而已!

宏緖皇帝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這個藉口能不能再假點了?!

習慣於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皇帝身上的皇后見狀,側頭再次打量了蘇紫衣一眼,隨即開口道:“皇上--,這污物既然不是天蠶冰絲,便已經是冤枉這孩子了,也跪了這半天了……”

宏緖皇帝臉上已然緩和的神色,讓淑妃娘娘千千萬萬個反駁都一下子哽噎在了嘴裡,這麼大的罪,這麼蹩腳的藉口,皇上都打算如此輕易的翻了過去了嗎?怎麼可能?皇上怎麼可能對蘇紫衣如此寬厚?不可能!淑妃娘娘一動不動的盯着宏緖皇帝,眸子裡升起一絲惶恐和不安,手不自覺的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胸口的劇烈起伏,讓整個肚子都跟着抖動。

宏緖皇帝緩緩起身,邁前兩步自上而下的看着蘇紫衣,許久渾厚的聲音自蘇紫衣頭頂響起:“朕,選擇信你!”

蘇紫衣再次叩首,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宏緖皇帝並不是信任自己,而是‘這次’選擇相信自己罷了!盯着眼前的那抹明黃,蘇紫衣沉聲說道:“皇上放心,蘇紫衣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宏緖皇帝嘴角勾了勾:“起來吧!”這一聲,讓皇后悄然鬆了口氣,卻在淑妃娘娘腦子裡炸過一道響雷!

如果皇后和蘇紫衣都沒罪,那該爲這事受罪的人是誰?不!不!不可以--!宏緖皇帝絕不會捨棄自己的!皇上一貫對自己都是寵愛有加的,從不曾對自己重言過。

淑妃娘娘眨了眨眼,讓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憂鬱美人氣質配上此刻的我見猶憐,如被露水打溼的百合花般嬌柔,捧着肚子期期艾艾的喚道:“皇上--,”

這一聲輕呼,包含了無盡的委屈和嬌嗔,帶着一份不甘和嬌憨,卻在瞧見宏緖皇帝眼底的冰冷時,硬生生的打住!

宏緖皇帝冷若寒冰的眼神在淑妃娘娘身上轉了一圈,隨即仰頭如寒風般刺骨的聲音道:“淑靜宮奴婢私藏污物、罪不可赦,按大夏朝律例處以蒸刑,淑妃管制不嚴,禁足一年!”說完擡手一揮。

孫堅緊忙躬身走出大殿,在大殿門口高聲一喝:“執行!”

淑妃娘娘聞言,整個身子向後跌仰過去,如被抽了絲般跌坐在地,隨即又如反彈般猛的直起身子,抱住宏緖皇帝的腿,失聲哭喊道:“不是的--,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求皇上明察。”

門外立刻響起了此起彼落的揮鞭聲,沒有呼救和告饒聲,讓那鞭聲更覺刺耳,如一鞭一鞭清晰的揮響在耳際,震得耳膜生疼。

八十鞭後行蒸刑,可很少有人能扛過八十鞭的,就算有,到最後也會咬舌自盡,免去那在沸水中蒸煮的痛苦。

宏緖皇帝一言不發,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淑妃,雙眸如含着風雪般冷冽的掃在淑妃的臉上,眸子裡的光帶着洞察一切的睿智。

“皇上--,臣妾有錯,縱容奴才,定是被那些起了心思的人利用,可臣妾對皇上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呀!皇上--”在宏緖皇帝那雙如看穿她靈魂的眼睛的注視下,淑妃娘娘哭喊的語調越來越虛,到最後底氣全無。

蘇紫衣暗自冷笑,如果今天淑妃娘娘只是想針對自己一人,那結局還真不好說,可她卻仗着皇上的寵愛,妄想連皇后一起算計,只要皇上無心廢后,就必然會順坡下驢保住皇后,畢竟一國之母身陷巫蠱,可是重創國本之事!

可在皇后眼裡,則慶幸今日之事,這個不明所以的淑妃竟然拖了蘇紫衣下水,這個愚蠢的淑妃還妄想算計她的女兒,也該着有這樣的結局,皇上是絕不會動蘇紫衣的!

“皇上--,臣妾有一事稟報!”淑妃娘娘見宏緖皇帝鐵了心思要懲治整個淑靜宮,自己在皇宮中的地位算是一朝喪盡了,不由咬了咬牙,坐以待斃不如絕地反擊,今日我不好過,你皇后和這個假蘇紫衣也別想好過:“皇上,這個蘇紫衣根本不是汾陽王的女兒!”

蘇紫衣一愣,沒想到自己不是汾陽王女兒的事,淑妃娘娘也知道!看來這天底下還真沒有秘密,估計當年藍月儀和病秧子世子珠胎暗結的事也瞞不了幾個人!

‘啪--’一巴掌響的刺耳!

宏緖皇帝揮掌扇在淑妃臉上,直接將淑妃打翻在地:“你再多說一句,朕現在就讓你人頭落地!”冰冷的聲音裡隱着一絲暴怒。

淑妃趴在地上,肚子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臉震驚的捂着自己腫起來的半邊臉,嘴角掛着鮮血,耳鳴讓她幾乎聽不見宏緖皇帝的話,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宏緖皇帝的暴怒,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一幕幕曾經聖寵入微的畫卷不期然的跳入腦海,而後被耳膜震動的轟鳴聲取代,只餘那聲‘讓你人頭落地’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皇后暗自冷笑,蘇紫衣的出生,一直以來都是宏緖皇帝心中永遠的痛,這個淑妃娘娘,竟然敢當着皇上的面將蘇紫衣不是汾陽王親生女兒的事挑明瞭,真是不知死活!

蘇紫衣眸光悠遠的看着驚魂未定的淑妃娘娘,從沒想過今天這事竟然可以如此順利,以皇上對淑妃娘娘的寵愛,怎麼會做此決定?八個月前,淑妃娘娘剛懷孕,以前的蘇紫衣以陸青鸞的身份進宮爲淑妃量身時,曾親眼看見淑妃娘娘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將失了寵的陳貴人‘失手’推下了蓮花池,只片刻功夫那陳貴人便香消玉損,宏緖皇帝趕來時,不僅沒有一句斥責,還輕聲安慰撲入他懷裡‘受了驚嚇’的淑妃娘娘,那時的宏緖皇帝眼裡柔情似水,傳聞淑妃娘娘至今仍聖寵不衰,可今日看,帝王的恩寵哪有不衰的!

段凜澈衝進淑靜宮的步伐飛快而凌亂,風華絕倫的臉上帶着凝重,在看到玉石路兩側被鞭責致死,一個個拖出去的屍首後,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接到童茵的消息後,段凜澈便飛奔的趕了過來,在進入淑靜宮之前,甚至都沒想到用什麼理由覲見,直到看見蘇紫衣好端端的站在大殿上,緊繃的那根弦才一下子鬆了下來,整個人不自覺的吁了口氣。

“出了什麼事了?”宏緖皇帝詫異的看向一項自持的六子,未得召見,如此匆忙闖入後宮,必是發生了大事!

段凜澈垂頭,遮去了眼底的一絲凌亂:“回父皇,兒子是來看看父皇身子的,父皇是真命天子,怎會被巫蠱所傷,是兒臣多慮了!”

宏緖皇帝神色不自覺的緩了下來,適才的暴怒被段凜澈的突然出現打斷,而自己身子的安好,讓這個一貫自持的六子如此關注,這讓這個做父親的帝王心裡劃過一股暖流,眼神裡不覺多了份慈愛,嘴角也勾了起來。

一個如此會拍馬屁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蘇紫衣冷冷的看着段凜澈,越看越不順眼!哪哪都招人煩!

宏緖皇帝臉上慈父的表情,讓淑妃娘娘再次看到了希望,嘴角一抽,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了兩聲,隨即又恐怕驚擾到別人般,快速的捂住嘴,可憐兮兮的看着宏緖皇帝。

歪斜的髮髻,腫的半高的臉,嘴角未擦淨的血跡,配上可憐兮兮的雙眼,使得淑妃娘娘如一隻流浪了數天的貓,全身髒臭卻仍努力的眨着那雙無辜的眼。

皇后見狀,邁步上前,躬身要扶起淑妃娘娘:“妹妹懷着龍嗣,可要小心!聽聞茹婉郡主醫術高超,讓郡主給妹妹探個脈吧!”

淑妃娘娘怯怯的躲開皇后的攙扶,轉而看向宏緖皇帝,無辜的大眼睛裡帶着期盼,怯懦的道:“不勞煩皇后娘娘攙扶,皇上未讓臣妾起身,臣妾怎敢起身!”有肚子裡的孩子傍身,宏緖皇帝終究還會心軟的,淑妃娘娘懵定的想着。

“起來吧!”宏緖皇帝冷冷的說道。

淑妃娘娘緊忙躬身謝恩,心裡剛偷偷鬆了口氣,便聽宏緖皇帝接着道:“來人--,日夜守護淑靜宮,沒朕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入!”

剛起身的淑妃娘娘聞言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這樣的命令,名爲禁足,實則是變相的打入冷宮!後宮的妃子,得此成命便算是了卻一生了!

皇后娘娘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淑妃娘娘,這次就算她求着自己,也受不起自己這一扶了,皇后暗自冷笑,轉而對身後的宮女道:“將淑妃娘娘扶下去,着太醫給淑妃娘娘診治,莫動了胎氣傷了龍嗣纔好!”

“不用太醫了!”蘇紫衣開口說道,淑妃娘娘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也不怕給自己多做點貢獻了:“讓紫衣給淑妃娘娘探個脈可好?”說完,眼角餘光冷冷的射向段凜澈,從今天開始,就要從你身上將傷我的那筆帳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皇后詫異的看了蘇紫衣一眼,見宏緖皇帝並未反對,目露擔憂的衝蘇紫衣應允的點了點頭,在蘇紫衣經過她身邊時,嘴脣輕動:‘勿妄動’

對於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的淑妃娘娘,確是置她於死地的好機會,對敵人本就不該手軟,可她此刻懷着身孕,一個不好怕是會被她反咬一口,想處理她已經不在一時了,沒必要冒險!

蘇紫衣瞭然的迎向皇后擔憂的目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幾個宮女七手八腳的將淑妃娘娘扶了起來,往後殿走去,孫嬤嬤扶着皇后緊隨其後,蘇紫衣則行至最後,一起進了淑靜宮的寢宮。

段凜澈擔憂的看着蘇紫衣入殿的背影,她剛纔那一剎那陰毒至極的眼神,讓段凜澈感覺她像是在算計些什麼!但願她能知道輕重,這個時候不易對淑妃娘娘再次下手的!

淑靜宮寢宮內雜亂一團,許是爲了翻找巫蠱之物,所有的東西幾乎都凌亂的散在地上,這樣的場景讓蘇紫衣甚爲滿意。

在經過梳妝檯時,蘇紫衣一眼便瞧見那個熟悉的柄上刻有‘淑’字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正歪斜的躺在倒斜的八寶盒旁,在一堆金銀首飾中讓蘇紫衣感覺格外的乍眼和興奮。

蘇紫衣心中一喜,真是老天有眼,得來全不費工夫!掃了眼正忙於淑妃娘娘的一幫人,伸手快速的將那隻翠步搖抽了出來,插在了自己髮髻上,隨即腳下一絆,整個人摔倒在地,落地之時擡手一揮,將整個八寶盒推散在地,與此同時,自懷裡掏出段凜澈的那塊團龍玉佩拋在了散落的首飾間。

所有的動作只在須臾之間,等一屋子的人回過頭來時,正看見蘇紫衣狼狽的趴在地上,神色羞赧的歉意一笑,隨即緊忙爬了起來,輕聲說道:“被絆了一下!”

皇后輕聲一笑,心情似不錯,眼裡的笑意甚濃:“郡主小心,這屋子裡也是亂了些!”

蘇紫衣正了正面紗,躬身撿起八寶盒,將散落的首飾逐一放回盒內。

“讓孫嬤嬤撿就行了!”皇后笑着道,眼角的細紋跳着一絲關愛,對蘇紫衣本就有的親切感,此刻表露無遺。

孫嬤嬤緊忙走了過來,躬身便接過蘇紫衣手裡的八寶盒:“讓老奴來吧!”

“是紫衣不小心!”蘇紫衣仰頭衝皇后歉意的一笑,隨手撿起那塊團龍玉佩,放入首飾盒前,‘極爲隨意’的說道:“這塊玉佩甚是特別呢!”

“等等!”皇后詫異的看着那塊玉佩,一把拿了過來,視線在團龍玉佩上刻着的那個‘六’字上停駐,眼裡頓時多了份複雜的陰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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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幾木:紫衣,你不會是要陷害段凜澈吧?他可是男主呀!

蘇紫衣眸光乍寒:你說呢?!

星幾木:他好歹是個高富帥,你不如就將就他吧!

蘇紫衣眼神更加陰冷: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就因爲他是高富帥,就可以錯了不用受到懲罰嗎?這一次他如果不死,下一次我一樣不會手軟!

星幾木對手指,喃喃自語:我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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