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 陰毒醜妃 080 大婚之日——的計謀!
蘇紫衣自皇宮裡出來,再回到汾陽王府,心境因落下了壓在心底的大石而覺得極爲放鬆,沒想到宏緖皇帝真就答應了自己的計劃,一句讓藍月儀早日甦醒,就能讓宏緒皇帝將皇室的顏面至於不顧,看來藍月儀在宏緖皇帝眼裡真的是無可比擬的。
雖說治癒藍月儀難了些,可好在自己經手比交給那些個大夫放心些,而且還可以不用嫁給那個自以爲是的五皇子,更能換來自己以後的自由,也算是三全其美了!
接下來的時間,自己只需要安心‘待嫁’就行了!蘇紫衣深深的舒了口氣,一天來的倦乏得了這樣一個結果也算值得了。
信步走在汾陽王府後院,蘇紫衣心情極好的欣賞着汾陽王府的假山清泉,迎面便自假山後走出個人影來。
“五皇子?!”蘇紫衣含笑的看着衣衫有些凌亂的段寒扉,眼裡多了份諷刺:“汾陽王府假山後的景色更宜人嗎?引的五皇子?流戀不已”
段寒扉臉色一僵,眼裡的厭惡快速的閃過後,嘴角突然一勾,妖魅的眸子微微彎起,擡手習慣性的撫了下光潔的鬢角,嘴角的弧度似演練了無數遍般,只一個看似隨意的輕輕開啓,薄脣便開合到一個增減不能的完美弧度,就連低頭看向蘇紫衣時,眼睛含笑的角度,都恰到好處的展現了他妖豔迷人的側臉。
“本皇子是來等郡主的!”段寒扉說話的聲音帶着一絲軟軟的魅惑力,眸子更是妖魅十足的看着蘇紫衣。
蘇紫衣冷冷一笑,眸光裡帶着一份夾雜着諷刺的冰冷,在這個美豔無雙的五皇子展現他的魅力時,自己每次都很不配合的有種張口欲嘔的感覺:“那五皇子豈不是等了許久了?都這個時辰了,還流戀在假山後?找紫衣有什麼事嗎?”
對上蘇紫衣那雙冰冷的似乎能看進人心裡的眼睛,段寒扉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感,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魅力四射,開口的聲音卻不由的緊了三分:“聽說郡主被五公子挾持了,不知可有大礙?!”
“都過了這些日子了,還勞五皇子掛心着呢?!真是紫衣的榮幸!”蘇紫衣欠了欠身,垂眸遮去了眼底的諷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之前見自己恨不得將自己這塊礙眼的石頭清除,現在突然向自己施展起魅力了?真當自己魅力所向睥睨呀!
“五皇子若無它事,紫衣告辭!”蘇紫衣欠身施禮,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下!”段寒扉聲音無意識的挑高,在蘇紫衣詫異的回頭時,自覺失控的笑了笑,改而柔聲道:“郡主,玲玉與我自小便相識,幼時也曾救過我,我也知郡主對我一往情深,便是父皇不下旨只娶郡主一妻,我也並無再娶妻的意思,只是玲玉對我也是情有獨鍾,本皇子也不忍辜負,郡主若能敞開胸懷接納玲玉,給她一席之地,日後,本皇子必對郡主悉心疼愛!”
段寒扉說完,衝蘇紫衣淡淡一笑,那笑容確實妖豔魅惑,見蘇紫衣只目光無波的看着自己,段寒扉嘴角自信的一勾,上前一步,伸手將蘇紫衣的手抓在手裡,微欠着身子,深情款款的望着蘇紫衣:“郡主必是我賢惠通達之妻!”
蘇紫衣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無辜的看着段寒扉,聲音更是怯怯諾諾:“既然我這麼好,五皇子就更應該只守着我了!”眼底的純淨無助更如一汪清泉,反射着段寒扉那張扭曲的臉。
“蘇紫衣--!你什麼意思?”段寒扉控制不住的怒吼道,直接用力的甩開蘇紫衣的手。
段寒扉那氣急敗壞的暴喝,讓蘇紫衣眼神一斂,重新換上那份淡然後,嘴裡跟着低低的笑出了聲:“五皇子,一個人演戲,無人搭唱詞,很無聊的!”
段寒扉臉色驟然變得極爲難看,這個蘇紫衣那點能比得上蘇玲玉的善解人意,不光是長得噁心至極,性子更是讓人生厭。
蘇紫衣冷眼看着段寒扉眼裡的厭惡,反正自己不會嫁給他了,倒也不妨讓這對狗男女湊成一對:“玲玉妹妹就要嫁給六皇子做皇子妃了,本郡就算答應成全妹妹,此時也晚了些吧!”
段寒扉聞言一喜,隨即誓言旦旦的道:“只要郡主同意,六弟那裡就不勞郡主掛心了!”
“那好!”蘇紫衣應聲道:“紫衣回頭就找皇上說,至於皇上是否能收回成命紫衣就無能爲力了!”
“只要郡主開口,父皇既然能答應郡主只娶一妻,自然能答應郡主的賢惠之舉!”段寒扉冷哼的看着蘇紫衣道,眼裡的厭惡分外刺骨。
“答應我?”蘇紫衣挑了挑眉,隨即聲音低冷的笑了笑:“紫衣可沒那麼大本事讓皇上答應下這等有違皇室血脈傳承的旨意!”
蘇紫衣說完微欠了下身子,轉身便走,卻不想段寒扉一步跨到蘇紫衣面前,臉上神色很是凝重的看着蘇紫衣:“你是說,父皇讓本皇子只娶一妻的旨意不是你從中而爲?”
“五皇子真是擡舉紫衣了,紫衣可沒那個能力左右皇上的旨意!”蘇紫衣看着段寒扉眼裡的詫異和陰鬱,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蘇玲玉,不是本郡不幫你,而是你的情郎要拋棄你了!
“父皇的旨意,本皇子身爲兒子,怎麼能違逆。”段寒扉神色複雜的看着蘇紫衣,隨即臉色陰沉的難看,似在最短的時間內做了個取捨般,嘴角抽了抽:“既然不是郡主的意思,就不煩勞郡主找父皇叨擾此事了!”
段寒扉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汾陽王府,不是蘇紫衣從中作梗讓父皇下了這樣的旨意,那麼就只有兩種原因,一種是蘇紫衣真的很重要,另一種就是蘇玲玉得罪了父皇,無論是哪一種,自己都只有遵循父皇的決定纔是最安全的!
蘇紫衣目送着段寒扉離去時的決然,轉頭看了那假山一眼,隨即如自言自語般朗聲道:“奇怪,本郡都答應幫他求旨娶蘇玲玉了,他怎麼又不讓求了,這個五皇子該不會又不想娶蘇玲玉了吧?”
“回郡主,以奴婢看,五皇子就是後悔了!”童茵應聲道“蘇玲玉哪趕的上郡主的邊邊角角。”
蘇紫衣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帶着童茵回了屋。
假山後,蘇玲玉抱着凌亂的衣服縮蹲在地,全身發抖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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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汾陽王府便迎來了最爲忙碌的農曆十月,整個汾陽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的腳不沾地,反倒是蘇紫衣最爲清閒,拒絕了所有小姐們的邀約,整日呆在閨房裡,就連餘側妃也只有在試穿嫁衣那天才得以見了蘇紫衣一面,真正成了足不出戶的待嫁娘子。
十月初六轉眼而至,
汾陽王府張燈結綵,兩個女兒要在今日同時嫁入皇家,分別爲五皇子妃、六皇子妃,這是何等的榮耀,來送賀禮的朝中官員更是絡繹不絕。
天剛矇矇亮,蘇紫衣便被鈴兒和莫伊拖了起來,十全婆婆早就候在了一旁,等着爲蘇紫衣開面,蘇紫衣卻擡手一揮,直接將人給趕走了。
兩個十全婆婆雖拿了打賞,卻頗爲不可思議的走了,其中一個在確定四下無人後,轉道去了蘇玲玉的閨房。
蘇玲玉的閨房內也是擺滿了帖了喜字的匣子,蘇玲玉頭戴鳳冠,一身大紅的嫁衣坐在牀榻上,紅蓋頭被絞在蔥白的玉手裡,眼見十全婆婆推門而入,緊忙提起裙襬便迎了上去,急切的開口問道:“怎麼樣?她可用了那胭脂?”
“回大小姐,郡主根本沒讓老身給開臉!”那十全婆婆舔着臉陪笑着說道,心裡倒是鬆了口氣,郡主沒用開臉,自己倒是不用擔風險就賺了大小姐的銀子了。
“沒用開臉?”蘇玲玉妝容精緻的臉上,因那份不可置信而多了些猙獰,一雙美目泛着戾氣死死的盯着十全婆婆,聲音裡帶着尖銳的陰狠:“不是你露出了什麼破綻吧?!一個新嫁娘,怎麼會拒絕十全婆婆開臉?”
“大小姐多心了,老身看,郡主根本就沒要嫁人的心思,老身走時,聽郡主將那梳頭的嬤嬤也都給趕走了!”那十全婆婆躬身小心的回話道,顯然是被這個一貫端麗優雅的大小姐突然的戾氣給嚇着了。
“那蘇紫衣可曾上了妝?”蘇玲玉緊接着問道,眼裡的陰狠中帶着期待和戾色。
“大小姐--,臉都沒開,上什麼妝呀!”十全婆婆無奈的縮着身子,大小姐準備的那個胭脂,郡主根本連動都沒動。
蘇玲玉臉上的猙獰讓那張花容月貌扭曲的變了形,擡手一把掃開桌子上的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碎了一地,頭上的鳳冠都因這大力的動作而有些歪斜:“滾--!”
十全婆婆和身邊的丫鬟緊忙都一溜的退了下去。
“好!蘇紫衣,本想毀了你的容貌就算了,你既然如此不上道,那就別怪我了!”蘇玲玉咬牙切齒的說道,自懷裡掏出個藥瓶遞給碧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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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對着包紅綢的鏡子,將劉海細細梳了下來,小臉上粉脂未施,眼裡沒有半分新嫁娘的喜悅,反而帶着一份凝重,將面紗又仔細的戴在了臉上,如果自己今天的計劃能成,以後不光是不用嫁人,等着自己的還是名正言順的自由,至於別人怎麼看,蘇紫衣根本不會去在意,只是自己臉上的面紗,一時半會還是不摘下爲好。
鈴兒和莫伊將鳳冠霞帔逐一給蘇紫衣穿戴整齊,直到給蘇紫衣蒙上蓋頭,兩人才對視一眼,低聲道:“郡主,真的讓我倆去陸府等着嗎?”
鈴兒的聲音裡有些不捨和難過,郡主這個時候是一輩子的大事,自己竟然不能跟在身邊,心裡多少是有些委屈的。
蘇紫衣淡淡的應聲道:“去吧!童茵在這裡陪我就好!”這兩個丫頭的心思倒是向着自己,做事也多爲自己考慮,但在今日反而會對自己的計劃有礙,倒不如只聽命令行事的童茵,便於自己差遣。
鈴兒和莫伊點了點頭,兩人眼裡都有些委屈,尤其是莫伊,直接就撅着嘴,被鈴兒拖了出去。
待鈴兒和莫伊離開後,蘇紫衣一把拽下蓋頭,衝童茵再次叮囑道:“童茵,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只管聽我的命令,切不可自行做主!”
“奴婢明白!”童茵應聲道,感染了蘇紫衣眼裡的凝重,心頭也不覺得緊張了起來,緊忙凝神靜氣的站了一會。
正這時,敲門聲響起,童茵緊忙去開門。
蘇默珊穿着一身桃紅色層層疊疊緞面銀絲收身長襟,同色及腳面長裙,手裡端着一盤糕點,邁步走了進來。
自藍月心死後,蘇默珊便如沒了依靠的孤女,汾陽王以往的寵愛也跟着藍月心的死沒了蹤影,在這勢利的汾陽王府受盡了冷眼,如今依舊是可愛如瓷娃娃般的人兒,卻少了些靈動和跋扈,多了些受人排擠後的乖巧。
蘇默珊開口時,笑容有些怯懦和些微的不自在:“大姐姐,你這些日子忙,默珊沒敢來打擾你,大姐姐眼瞅着就要出嫁了,默珊……,默珊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賀禮,特地做了些大姐姐喜歡吃的糕點,還望的大姐姐不要推辭!”
藍月心死時並沒給蘇默珊留下什麼財產,爲了讓藍月心入土爲安,蘇默珊又典當了自己所有的東西,如今的月俸,就算餘側妃沒剋扣,也再不是藍月心活着時按嫡女的月俸發放的日子了,以蘇默珊一個庶女的身份,那點月俸還不夠打點下人的,沒有自己個孃的支助,說沒有拿的出手的賀禮倒也不爲過。
蘇紫衣淡淡的看了蘇默珊一眼,輕聲道:“難爲默珊妹妹的一片心意了,放那吧!”
蘇默珊聞言神色頓了頓,隨即邁前兩步,端着手裡的托盤道:“大姐姐,這糕點還是熱的,一會兒婚禮俗節多了去了,一天怕是都不能有時間吃上口東西,大姐姐趁熱乎嚐嚐妹妹的手藝。”
蘇紫衣聞言擡眸冷冷的看着蘇默珊,星眸中的視線似淡然似審視,緩緩的在蘇默珊臉上掃過,隨即擡手,示意童茵接過那盤糕點,目光在那一盤糕點上一轉,很隨意的抓了一塊。
糕點做的很精緻,成小巧的梅花形,是蘇紫衣平素喜歡的綠豆糕,蘇紫衣拿起一塊捏在手裡,擡起來欣賞般看了看,在蘇默珊有些期待和緊張的目光下,緩緩的放入口中,細細的嚼了嚼,隨即點了點頭:“不錯,妹妹也吃一個吧!”
“不用了!”蘇默珊含笑着後退了兩步,眼裡帶着壓抑後的興奮,隨即福身施禮,擡頭時猛然對上蘇紫衣眼裡的陰冷,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一僵,眼裡閃過一絲心虛:“默珊……,就不打擾大姐姐了!”轉身離開時帶着全身而退的焦急和拼命壓抑的慌亂。
蘇默珊離開後,蘇紫衣快速的起身,在童茵遞過來的茶盤裡將嘴裡的糕點全數吐了出來,端起茶杯漱了漱口,隨即轉身看着那盤糕點。
糕點裡有丹蔘!丹蔘的功效是活血調經,祛瘀止痛,涼血消癰,清心除煩,養血安神。
蘇紫衣又拿了塊糕點捏碎,仔細的聞着糕點裡的丹蔘味道,還是南賀國特有的紫丹蔘。
這個時候給自己送些摻有丹蔘的糕點,讓自己養血安神倒也說的過去,只是蘇默珊她連一件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來,會在給自己的糕點裡加上如此珍貴的紫丹蔘?
蘇紫衣給自己倒了被茶水,漱出了嘴裡殘留的味道,自己的自由大計被段凜澈毀了一次,這次不想再有什麼紕漏,擰起眉頭,蘇紫衣讓童茵將吐出來和捏碎的糕點都拿出去倒掉。
童茵剛回屋,屋外便傳來一個二等小丫鬟的通稟聲:“郡主--,餘側妃派了安紅姐姐來通知郡主去王府祠堂行拜禮!”
“知道了!”蘇紫衣應聲摘下鳳冠,簡單整理了下發髻便與童茵一起出了屋。
童茵扶着蘇紫衣剛出院子,一個黑影一躍便入了蘇紫衣的閨房,在蘇默珊送來的糕點上撒上了一層藥粉,隨即快速的閃身,神不知鬼不覺的退出了院子。
祠堂門口,蘇紫衣迎面碰上也是一身鮮紅嫁衣的蘇玲玉,與蘇紫衣不同的是,蘇玲玉的鳳冠整齊的戴在頭上,一副端莊典雅的大家閨秀風範,腳移蓮步,緩緩的走向蘇紫衣,躬身施了個禮:“見過姐姐!”
“妹妹氣色不錯!”蘇紫衣說話時,視線卻看向一身粉色站在蘇玲玉身後的蘇默珊。
顯然,蘇默珊是剛換了身衣服,臉上畫着細緻的梅花妝,與剛纔一身的桃紅色衣服相比,這身粉色雖不夠顯眼,卻分外扎眼,因爲蘇默珊從上到下穿了整整一身的粉,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粉底繡花緞面的。
那一身的粉色,襯上蘇默珊的柳葉彎眉杏核眼,略帶嬰兒肥的粉嫩面頰,整個人更顯得俏生生可愛至極的模樣,只是眼底有些心虛,眉宇間掛着一些淺憂,抿了抿嘴,強擠了絲笑容,在蘇紫衣冷然的目光下,腳步更是微微後撤了一下:“大姐姐。”叫了一聲便低頭不再言語。
“對了!”蘇玲玉似恍然想起般優雅一笑,謙和的道:“大姐姐還不知道呢,玲玉要帶着默珊一起嫁給六皇子了,默珊娘去世了,我這個做姐姐的怎能不管呢,雖說是委屈默珊做妾,可好歹姐妹之間也是個照應,你說是吧?大姐姐?”
蘇玲玉說完,眸帶諷刺的看着蘇紫衣,你不讓姐妹同嫁,我就在成婚當天帶上蘇默珊同嫁,讓所有人都看看誰纔是那個端莊賢惠的汾陽王府小姐。
蘇紫衣點了點頭,眸子裡不知爲何暗了一下,隨即開口道:“給六皇子做妾,也算是默珊的福分,本郡知道的晚了,這個就當是給默珊的賀禮吧!”
蘇紫衣說着,自頭上摘下了一隻碧玉的簪子走過去,在蘇默珊害怕的眼神中,擡手插在了蘇默珊的髮髻上,冰冷眸子盯着蘇默珊那雙泛着驚慌的杏眼,低笑着道:“妹妹莫怕,本郡又不會害你!”
“都來了怎麼還不快進來,你父王都等着急了!”餘側妃剛出祠堂,正看見蘇紫衣幾個站在外面,緊忙招呼道,臉上難掩興奮的紅潤,作爲一個通房丫頭出身的妾,能進汾陽王府的祠堂,那種變相的肯定,讓餘側妃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身份擡高了許多。
進了祠堂,汾陽王已經跪在了蒲團上,正在焚香禱唸,蘇紫衣和蘇玲玉緊忙跪在兩側,蘇默珊則跪在最後端。
丫鬟遞來檀香,蘇紫衣禱唸時,目光掃向後排已故汾陽王世子的牌位,那是蘇紫衣的親生父親--蘇赦諳。
按照排位上記載的時間看,蘇赦諳死時纔不過二十。
上香、叩頭,等蘇紫衣起身時,看着僕人端過來的,汾陽王府祭奠用的酒,突然就明白了何以那糕點裡會有紫丹蔘。
這酒裡有辟邪用的藜蘆,雖不多,可是配上紫丹蔘能致人癡傻,醫藥裡有句話,丹苦二參並前藥,一見藜蘆便殯人。
自己之前只服了丹蔘,沒用苦蔘,雖不至於死,但是在成親禮期間瘋癲,只怕造成的後果,會比死更嚴重。
祠堂內不喝祭奠的酒,那是對祖宗的大不敬之罪!
蘇紫衣眼角餘光掃了眼蘇默珊,卻發現很坦然的仰頭飲酒,而緊張的看着自己的反而是蘇玲玉身邊的丫鬟碧荷,蘇紫衣眉頭挑了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蘇玲玉眸光一閃,側頭看向碧荷,碧荷微微點了點頭,蘇玲玉嘴角隨即勾起了一道冷笑,仰頭將酒飲下。
回到屋裡,蘇紫衣仔細的想着剛纔的一切,自己若癡傻,對蘇默珊沒有一點好處,除非蘇玲玉用姐妹同嫁做條件,讓蘇默珊這麼做,但是蘇默珊又不是傻子,怎麼敢做這謀害郡主的大罪?!
“郡主--,這盤糕點似被人動過!”童茵看着桌子上的糕點道,作爲一個暗衛的敏感,只要是自己碰過的東西,但凡有變化便有所覺。
蘇紫衣快速的走過去,看着糕點上的藥粉,嘴角勾出一道笑意,那糕點上的藥粉是藜蘆的粉末,如果自己瘋癲了,蘇默珊便第一嫌疑人,在蘇玲玉出嫁的基礎上,便成了必然的替罪羊!原來,蘇默珊不過是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替罪羊罷了!
“好!這筆賬我記下了,今天,我什麼都忍!”蘇紫衣眸子裡泛過一絲冷厲,仇什麼時候都能報,但是今天的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吉時到,蘇紫衣蓋好蓋頭,被剛自陸府趕過來的花嬤嬤背在後背,童茵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側,入了大廳,蘇紫衣自嬤嬤的後背落地,與蘇玲玉一起拜別父母。
汾陽王坐在正坐,右手邊的位置是空的,餘側妃在這個場合是不能做在那個正妃位置上的。
蘇紫衣在童茵的攙扶下,跪下對汾陽王磕頭行禮,透過蓋頭下的空間,能看見跪在自己身邊的蘇玲玉那大紅色的衣袂,和跪在蘇玲玉身後蘇默珊那一身的粉紅。
應該恭喜段凜澈今日一併納了兩個美嬌娘了,蘇紫衣起身之際,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這個念頭,隨即便聽到蘇玲玉清雅婉約的聲調在身邊響起。
“玲玉母妃去世,今日不能拜別母妃,甚是心酸,好在長姐如母,玲玉在此以茶代酒,多謝大姐姐對玲玉的照顧!”蘇玲玉說完,接過身邊丫鬟遞給來的茶水,雙手託到蘇紫衣面前。
蘇紫衣這才自蓋頭下發現,蘇玲玉竟然仍跪在地上,雙手託着茶杯,舉到了自己的蓋頭下。
蘇紫衣看着那杯茶水,無聲的笑了,蘇玲玉呀蘇玲玉!你真是要置我於死地呀!
茶杯裡飄着苦蔘片!
一份毒藥,用三種不同的方式,分開給蘇紫衣下,若是蘇紫衣不知,便死的不明不白,若蘇紫衣湊巧知道了,一旦追究起來,她蘇玲玉也可以用不知蘇紫衣用了另兩份藥而推得一乾二淨,畢竟她蘇玲玉現在舉的只是一杯苦蔘茶罷了。
蘇紫衣死或不死,都將會是一場命中註定的巧合罷了!一場致命的巧合,無人需要負責的巧合,尤其在蘇玲玉嫁人的檔口,便是有人徹查也有蘇默珊這個替罪羊!
看自己並沒有癲狂,就乾脆要了自己的命嗎?!蘇紫衣盯着茶杯裡漂浮的苦蔘片,眼裡泛起了絲絲陰冷,
來吧--,蘇玲玉!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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