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強娶蘇紫衣!!!
蘇紫衣此刻身邊就兩個侍候的,一個童茵,一個是剛自陸府趕來的花嬤嬤。其實蘇紫衣對花嬤嬤如此刻意的接近,總是存有疑惑,所以自宮裡出來後,就將花嬤嬤送到了陸府,那次陸府劫持事件中,花嬤嬤爲了保護陸老太君險些喪命,加上婚禮中的禮節繁瑣,但就背新娘子出閣就離不開嬤嬤,蘇紫衣思前想後便將花嬤嬤自陸府接了過來。
此刻,蘇玲玉一身鮮紅的嫁衣,頭上頂着紅蓋頭,雙膝跪地,給站在自己面前同樣是一身嫁衣蒙着蓋頭的蘇紫衣獻茶,這畫面有絲詭異,卻又讓周圍的人挑不出毛病來,畢竟蘇玲玉的理由冠冕堂皇,何況蘇紫衣是郡主又是長姐,經得起她這番跪拜。
童茵一動不動的站在蘇紫衣身邊,花嬤嬤本能的上前一步,就要擡手接過蘇玲玉手裡的茶水,卻在察覺到蘇紫衣的冷頓後,擡出的手劃轉了個方向,扶在了蘇紫衣的手腕上。
鮮紅的蓋頭,讓周圍的人看不到蘇紫衣此刻的表情,卻見她一動不動的停頓了片刻,在周圍的人以爲她冷傲不識大體時,蘇紫衣緩緩的躬下了身子。
蘇紫衣並沒有去接蘇玲玉手上的茶水,而是雙手托住蘇玲玉的手臂:“妹妹先起來吧!”
“請姐姐喝茶!”蘇玲玉執意的跪在地上!蓋頭下,蘇玲玉的眼裡帶着和輕柔的語調截然相反的陰冷,嘴角毫無顧忌的抿着狠毒,即便蘇紫衣真的知道了什麼,不喝自己敬的這杯茶,也要所有的人知道,這個茹婉郡主更本就是個不識大體、不顧全汾陽王府顏面的女子。
要麼喝茶後死在花轎裡,要麼不喝茶,讓所有人知道她蘇紫衣纔是不知禮數和禮教的女子,而後在成親禮上毒發瘋癲,無論什麼結果,都是蘇玲玉此刻樂於看到的。
蘇紫衣雙手託在蘇玲玉的手腕上,似在用力的想將蘇玲玉拉起來,顯然是徒勞的,蘇玲玉仍就跪的直直的,那種堅定似在地上生了根。
在童茵上前幫忙時,碧荷緊跟着一步上前,雙手用力的按住童茵的小手,兩人無聲的在大廳裡較上了勁,一時間兩人都面目漲紅,誰也制服不了誰。
蘇玲玉嘴角勾着一絲陰笑,而此刻,蘇紫衣蓋頭和麪紗雙重遮擋下的嘴角,也是勾着愜意的笑。
雖隔着厚厚的嫁衣,可在幾番拉扯下,蘇紫衣仍能探出蘇玲玉手上的脈搏,流產了,卻還沒流乾淨,內腹裡還留有滯淤。
蘇紫衣緩緩的底下頭,用只有蘇玲玉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細語的說道:“妹妹流產後身子如此虛弱,本郡用不用現在找個大夫給妹妹看看?”
感覺到蘇玲玉託茶的手猛地一僵,蘇紫衣仍牢牢的抓住蘇玲玉的手臂,接着道:“妹妹剛剛流產,體內的淤塊尚未流乾淨!你是現在自己喝了這杯茶,還是讓本郡叫大夫來,給妹妹處理乾淨身子再行成親大禮?”
蘇玲玉身子微微發抖,頭上大紅的蓋頭都帶着不甘的顫動,手中的杯盞隨着手臂的輕顫作響。
蘇紫衣雖看不見她的表情,卻在她發抖的手臂中看到了她的恐慌和失措,蘇紫衣臉上的笑容含着淡淡的鄙視,自作孽不可活:“妹妹,本郡給你時間考慮,本郡也說話算話,不想在這個時候毀了汾陽王府的聲譽,但是妹妹若不喝了這茶,那就別怪本郡無情了!”
蘇紫衣話尾落在冷冽上的音調上,字字句句如裹着刀割在蘇玲玉的心頭,蘇玲玉明白,祭奠祖先的酒自己也喝了,如果再喝下這苦蔘茶,無疑下一個癲狂的人便會是自己,在婚禮中癲狂,這是蘇玲玉萬般不能接受的。然而此刻,若是叫來大夫,自己這身子一驗便知,其結果無疑也是丟人現眼在這王府。
蘇玲玉手一歪,就想將茶杯翻到在地,然而蘇紫衣更快一步的鬆開一隻手,抓住了茶托上的茶杯,茶杯被蘇紫衣牢牢的抓在手裡,茶托落地而碎,碎片濺在蘇玲玉鋪在地上的大紅嫁衣上。
“妹妹小心!好在本郡沒碎了妹妹的一番心意!”蘇紫衣在蓋頭下輕聲說道,一手端着茶杯,另一隻手依舊扣在蘇玲玉的手腕上:“這茶水有的是,碎了本郡可以‘再’拿,可毀了妹妹的心意就不好了!”
蘇玲玉垂頭盯着嫁衣上的碎片,鮮紅的蓋頭下是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眼裡帶着不知所措的恐慌,嘴脣顫抖了許久才低低的祈求道:“大姐姐……,你……饒了我,求你……”聲音帶着一喘一喘的懼怕。
“求我?!你讓我死時,可想過要饒了我?!”蘇紫衣身子始終微躬着,低沉的語調一轉,一下子冷的刺骨,字字句句在蘇玲玉耳邊迴響:“你喝還是我喝?本郡沒有耐性等下去,本郡的手,捏在你的穴道上很久了,只需再一用力,你便會即可刻昏倒,結果不言而喻!你是現在暈倒,讓父王將你處置在汾陽王府?還是婚禮上瘋癲,讓六皇子將你禁錮在六皇子府?選吧!”
蘇紫衣話音落,隨即真起身子,朗聲說道:“本郡的祝福就這些了,願妹妹日後身體安康,早生貴子!”
蘇紫衣說完緩緩的擡起茶杯,端至蓋頭下,就要送到嘴邊之時,蘇玲玉猛的站了起來,擡手翻起蓋頭,用沒被蘇紫衣捏住的手奪過茶杯,仰頭飲下。
被汾陽王處置,只會是死!若嫁給了六皇子,即便是成親的婚禮上瘋癲,也是六皇子府的人,汾陽王府不能處置,六皇子也不好不顧及汾陽王府的顏面,能活着,蘇玲玉自然會選擇後者!
蘇紫衣鬆了口氣,既要懲治蘇玲玉,又不能影響了今天的婚禮,所以也是希望蘇玲玉選擇後者的,畢竟宏緖皇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自己,今天的機會,不能出亂子。
“這是怎麼了?!”蘇紫衣在蓋頭下,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吃驚的問道。
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蘇玲玉這一連串的舉動,還沒反應過來時,蘇玲玉已經又蓋上了蓋頭,什麼也不解釋,後退了一步,將手中空了的茶杯遞給了身後的丫鬟,身子在鮮紅的蓋頭下隱隱發抖。
汾陽王始終坐在正座上冷眼的看着這一幕,眼裡陰霾如鷹看着獵物般死死的盯着蘇紫衣,直到兩個鮮紅的身影分開後,汾陽王才收了臉上的厲色,轉而看向唱禮官。
“吉時到--,新人上轎!”唱禮官緊忙高聲唱道!
鞭炮響,兩個嬤嬤背起新娘子,出了大廳,蘇默珊則直接走向角落裡的一頂兩擡的花轎,丫鬟挑起轎簾,蘇默珊回頭看了看被嬤嬤背在身後、一身鮮紅嫁衣的蘇玲玉和蘇紫衣,心頭泛酸。藍月心在時,也給自己準備了一身鮮紅的嫁衣,就是讓自己做正妻的,而如今自己無依無靠,只能被一頂小轎自後門擡入六皇子府了,好在是做六皇子的妾侍,也不算辱沒,蘇默珊嘆了口氣,一臉黯然的上了花轎。
童茵焦急的想撤回內力,可每撤回一點,碧荷便更大力的推過去,竟是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拼個你死我活。
爲了不影響蘇紫衣今天的計劃,童茵不敢聲張,只能無聲且焦急的和碧荷交戰着。
碧荷眼裡的殺氣冷冷的掃在童茵臉上,蘇玲玉的命令就是讓自己處置了童茵,殺她於無形,只要殺了她,剩餘的五百兩便倒手了!
花轎已經停在了汾陽王府院外,兩頂轎子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蘇紫衣的轎子頂部,有郡主特有的代表封號的屏鵲銀雕。
都是八擡大轎,一東一西的停在院子外--
鞭炮鑼鼓齊鳴中,兩個嬤嬤揹着新人走向停在院子外兩側的八擡大轎,周圍觀禮的圍了滿滿一圈人
就在這時,本來放在院子裡的鞭炮突然炸進了人羣裡,衝出來的煙火在人羣中四散,飛濺在尖叫、驚慌四散的人羣中,滿院子一下子亂了起來。
汾陽王大喝一聲:“先送新人上轎!護衛--,保護客人!”
蘇紫衣坐進花轎,聽着外面的一陣陣騷亂和尖叫聲,心裡有期盼又有一些緊張,和宏緖皇帝約好的是在出嫁的路上被劫持,一個皇子妃出嫁的路上被劫持,只需過上一夜再回來,其結果便是孃家也不要,夫家也不收!
名節?!名節在蘇紫衣眼裡只是遵循這個生存環境所必須的籌碼,是在關鍵時刻能拿來利用的工具!
蘇紫衣低頭,將頭上的蓋頭拽了下來,把玩在手裡,這個時候製造騷動是早了點,但是便於汾陽王將所有的護衛都留下來照顧賓客,更方便路上的劫持,蘇紫衣眉宇間緩緩的染上了一絲期待和笑意。
汾陽王府大門外,兩隻迎親的隊伍幾乎同時到達!
段寒扉那一身的紅衣讓本就妖魅惑衆的俊臉在大紅色的襯托下更加美的雌雄難辨,騎着白色的高頭大馬,胸前大紅色的綢花,微彎的眸子極爲妖豔,整兒人如完美無瑕的妖孽,無論從哪個角度圍觀的百姓,都驚歎於這個美豔絕倫的五皇子的風采。
而同樣是一身紅衣,段凜澈卻能穿出一身的凌厲,騎在白馬上,身材在紅色的登科服的襯托下更覺修長英挺,劍眉入鬢,一雙猶如潑墨般的鳳眸,深邃中隱隱透着些微寒,嘴角噙着淺笑,在那俊逸非凡的臉上添了份玩味,身上霸氣凌然的氣勢與一身的尊貴氣宇渾然天成,融合成一種獨特的風華。
這樣兩個俊美的各有千秋的皇子,同時出現在汾陽王府的門前,周圍圍觀的場面一下子就難以控制了起來,驚歎聲絡繹不絕,讚美聲不絕於耳。
段寒扉眉目含情風姿盡顯,段凜澈對此充耳不聞!
繁瑣的禮節後,段寒扉作爲兄長,娶的是郡主,自然先一步帶着迎親隊伍前往五皇子府。
段凜澈神色複雜的看着段寒扉迎親的隊伍自自己面前而過,視線追隨着那頂八角楠木浮雕花轎,一陣風吹過,花轎的紅色帷幔飄起,段凜澈鳳眸微眯,待要細看,帷幔卻已落下,只隱約看了眼那抹紅色的身影,轉開視線,看向跟在花轎旁的花嬤嬤,待見花嬤嬤微微頷首後,段凜澈嘴角勾起的笑意漸濃。
童茵跟上迎親的隊伍時,步伐有些踉蹌,小臉煞白的跟在花嬤嬤身側,在花嬤嬤靠過來時,整個小小的身子幾乎半倚在花嬤嬤身上,卻仍舊執意跟在花轎旁。
五皇子府和六皇子府本就互挨着,段寒扉迎親的隊伍全部啓程後,段凜澈便緊隨其後,兩條迎親隊伍直接就連成了一條。
居然快步行至段凜澈馬頭,仰頭看着段凜澈,微微的點了點頭:“很順利!”
段凜澈聞言,微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花轎,似在看一件久違的藝術品,欣賞之餘帶着佔有慾。
“紫衣--,紫衣--”一聲聲呼喊自身後傳了過來,蘇譽冉抱着懷裡的一個匣子,一邊呼喊着一邊追趕了上來。
段凜澈凝起眉頭,看了眼身後的花轎,隨即對居然道:“攔住他,別讓他過來!”
居然應聲剛要離開,段凜澈接着道:“等一下,那就是個書呆子,你就告訴他,你是五哥的護衛,有什麼事可以轉告,不准他靠近花轎!”
段凜澈騎在白馬上,回頭遠遠的看到居然接過蘇譽冉手裡的匣子,將蘇譽冉連推帶勸的送走了,段凜澈這纔回身繼續新郎官的顫悠,越要接近六皇子府,臉上的神色就越發的急切了些。
蘇譽冉身上的月白色的長衫皺皺巴巴,腳下的翔雲靴沾滿泥濘,如玉公子般的玉顏滿是憔悴,一身風塵僕僕的姿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迎親的隊伍遠去,失力的垂着雙肩,猶記得蘇紫衣說過,成親時想要一塊西域特有的含金雞血石,自己找了整整一個月纔在襄城找回來一塊,卻不想連她的面都沒見着。
“紫衣……,紫衣……”蘇譽冉碎碎的念着,低頭自懷裡掏出個絲質絹帕,那絹帕上的血跡已經暗沉,顯然這絹帕是有些年頭的。
“哥,以後誰敢再叫你‘丫頭生的賤子’,你就給她水裡下巴豆,我給你擦乾淨臉,走--,我們一起去收拾她……”
“哥……,我娘沒了……,沒人願意理我了……”
“哥,你偷偷拿東西給我吃,讓父王知道了會揍你的……”
“哥,你的衣服我穿着有些大,不過很暖和,就不冷了……”
“哥,以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
將絹帕捧在臉上,蘇譽冉低低的抽着氣,爲什麼?父王自小便說你是父不詳的,何以在我用了情後才讓我知道,你是我伯父家的妹妹?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對我,讓我動了情卻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我?!
一陣風吹過,讓蘇譽冉猛然打了個冷顫,見一面,哪怕她嘲笑自己這不該有的心思,也要讓她知道自己埋藏了這些年的心意,將絹帕緊緊在拽在手心裡。
蘇譽冉轉身抄了近路,不容自己後悔般竭盡全力的飛奔着,本就鬆散的髮髻更加散亂了,一身的儒雅在這一刻的飛奔中多了些堅決,在拐了三個路口後,終於截到了段寒扉的迎親隊伍前。
段寒扉不停的扶着光潔的髮髻,舉手投足間都似演繹百變的妖媚風情,突然見滿頭大汗的蘇譽冉氣喘噓噓地衝到了迎親隊伍前,段寒扉妖媚的眸子挑了一絲疑惑,只覺得蘇譽冉今天特別的狼狽,不像是要來參加婚宴的,那樣孤注一擲的眼神,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馬未停,段寒扉轉開視線,視若無睹的帶着迎親的隊伍繼續前行,對於這個舅哥,段寒扉總有些看不順眼。
迎親的隊伍自站在原地的蘇譽冉身邊吹打而過,蘇譽冉雙手之着膝蓋,眼神死死的盯着越來越近的花轎,直到花轎經過蘇譽冉身邊時,蘇譽冉突然跨前一步,扒開花轎旁的帷幔,衝着花轎內蓋着鮮紅蓋頭的人影道:“紫衣--,紫衣--,我……”
花嬤嬤一把將蘇譽冉推開,神色有些慌張的看着蘇譽冉,甚至不顧一旁的童茵,死命的拽着蘇譽冉出了迎親的隊伍:“世子,你這是幹什麼,想害郡主犯了成親的大忌嗎?”
“我……”蘇譽冉錯愕的看着花嬤嬤:“我只想見見她,花嬤嬤……她好麼?她願意嫁給五皇子嗎?五皇子不會對她好的,他配不上紫衣……,他……”
“夠了!”花嬤嬤有些慌亂的大喝道,這一刻全然忘了尊卑,視線擔憂的看向遠去的花轎,轉身對上蘇譽冉眼裡的意亂情迷:“五皇子配不上,誰能配的上郡主,你嗎?!世子,你莫要害了郡主!”花嬤嬤厲喝一聲,視線轉而隨着花轎前移,眼見童茵上前幾步,似要扶至花轎跟前,花嬤嬤衝蘇譽冉扔下一句:“別再來打擾郡主!”說完飛快的跑至花轎旁,將靠近花轎的童茵拽到了懷裡,明顯是不讓童茵靠近花轎。
蘇譽冉踉蹌欲倒,失力的看着遠去的花轎,心中墜痛莫名,心似被人一塊塊掰碎了一般,錐刺般的疼痛一波一波的傳遍全身,疼的雙手捂胸,兩眼一黑便暈倒在地。
前面的迎親隊伍突然發生了騷動,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搶親啦--”
人羣頓時亂了起來!
段凜澈勒緊繮繩,凝眉看去,段寒扉的護衛已經和來搶親的人交戰在一起,來搶親的人身手顯然各個不弱,雙方竟然一時不分上下。
巴爾東自前面飛奔而至,在微躬着身子的段凜澈身邊低語道:“來搶親的是皇上的麒麟衛,裡面有幾個人屬下有交過手,他們礙於不能暴露身份,出手的時候有些餘地,但若是真是搶親的,五皇子的人怕再過一會便回敗下陣來,我們用不用上前幫忙?”
“父皇的麒麟衛?!”段凜澈詫異的擰起了眉頭,鳳眸中帶了一絲凌厲,如果是爲了搶親,父皇便是要搶蘇紫衣呀!段凜澈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花轎,隨即轉頭對巴爾東道:“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想辦法將這裡的事告訴皇太后的人,有人要阻止蘇紫衣嫁給段寒扉,她應該比誰都急!找幾個護衛上去搭把手,拖延下時間,該撤的時候就撤!”
“屬下明白!”巴爾東應聲道,轉身帶了幾個人快速離去了。
前面的迎親隊伍打的熱火朝天,段凜澈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看着身後自己隊伍裡的那頂大紅花轎,眸子裡染着三分無奈七分寵溺,喃喃自語的道:“娶個娘子還真不容易,尤其是那個狠心的丫頭!”
段凜澈的迎親隊伍,乍看之下與其他的迎親隊伍沒什麼區別,也只有段凜澈知道,這整個隊伍都是自己的外祖父永安侯備下的,從吹號、敲鼓、擡轎、迎親的嬤嬤、甚至於壓轎子的小男孩都是武功高強的,別說是搶親,就是想靠近這隻迎親隊伍都是不可能的。
段凜澈深吸了一口氣,什麼樣的仗都打過,卻不想有一天會將自己的婚禮當成一場最艱難的仗來布兵應戰,但願後面的一切都順利,如今最擔心的倒是那個丫頭的反應了。
突然就有些擔心起洞房花燭夜來了!但願這個狠心的丫頭能手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