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馨被郝仁撞了個踉蹌,微皺着眉教育,“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姐,淡定不了啊!”郝仁指着不遠處的一羣人,“姐,靈靈家來了好多人,怎麼辦?”
郝馨順着郝仁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羣如狼似虎的眼睛朝着她看過來,脊椎裡頓時冒出冷汗來。
郝仁看到姐姐的臉色都有些發白,膽怯的往後退:“姐,要不我不過去了吧。”
郝馨順手在郝仁的腰上扭了一下,朝着他瞪了一眼,,拽着他臉上綻開八分笑的朝着那羣人走去。
郝仁硬着頭皮指着一對夫妻對着郝馨介紹:“姐,這是靈靈的爸爸和媽媽;叔叔阿姨,這是我姐姐。”
郝馨朝着對方笑了笑,立即招手叫來服務員,粗粗看了下人數,說道:“幫我安排兩個包廂。”
服務員面露難色,“不好意思,包廂已經滿了。”
郝馨環顧了下四周,“那就安排大廳吧。”
等都坐了下來,陳寶靈的媽媽問郝仁:“你爸爸呢?有事耽擱了嗎?”
郝仁在一旁立即答道:“我的事都是我姐做主。”
“對,我弟弟的事情都是我做主,阿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成。”郝馨也笑笑。
陳寶靈的父母臉色都一變,開了話題,前面饒了一大堆輔助的,最後說到了今天的重點:“我女兒才十七歲,就被你弟弟給弄大了肚子去流產,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做人,還怎麼嫁人?”
郝馨連忙賠禮道歉,“這事是郝仁做的不對,我們家管教不周。”
陳母接着說,“事情都已經出了,單單說個管教不周是不行的。”
“這事我們肯定會承擔責任。”
“那你們想怎麼承擔責任?”一直沒有開口的陳父問道。
郝馨笑笑問,“你們想讓我們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陳父陳母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陳母說道:“兩個孩子既然都已經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了,不如就把婚給定下來吧!至於怎麼定,我們就按照本地的規矩來吧。”
郝馨一愣,郝仁被果汁嗆的直咳嗽,悄悄扯了扯郝馨的衣拐。
郝馨頓了頓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問我爸爸。”
陳父陳母聽到郝馨這句話,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陳父問道:“那令尊什麼時候有空?”
“這個我得回去問問才知道。”郝馨如實的說。
旁邊幾桌的七大姑八大姨聽到這邊的談話聲,放下手中的牛排紅酒,齊齊走了過來,將郝馨和郝仁團團圍住,輪番發問:“你們家是不是不打算認賬了?”
郝仁被問的頭都快垂到桌子底下去了。
郝馨也被問的臉色發緊,“我弟弟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會負責,畢竟這事也是關乎到我弟弟後半輩子的事情,馬虎不得,我必須得問我爸爸。”
“那你是什麼意思?剛剛又說你弟弟的事你能做主,現在又這麼說,是不是嫌我女兒配不上你弟弟?”陳母面色非常的難看的質問郝馨。
一旁的七大姑八大姨趕緊附和,“就是就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郝馨擦了擦他們噴到她臉上的唾沫星子,“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這事是大事,我做不了主,得讓我爸爸做主!”
“你做不了主怎麼還說他的事你都能做主,你們家是怎麼回事?這是來糊弄我們?”某個稍微年長的人對着郝馨的臉又是一陣唾沫星子。
郝馨擦掉了臉上的唾沫星子,看着郝仁跟桌子差不多齊平的頭,又看着將她圍的密不透風的人羣,本就問的很煩躁的心裡頓時騰起一股怒氣來,她猛的站起來,掃視着二十來個七
大姑八大姨,“這事今天我就給做主了,我就不同意訂婚,你們想怎麼着吧!”
衆人都愣了一下,郝仁立即擡起頭感激的看着姐姐。
他就說姐姐是最疼他的!
愣了一下的衆人立馬又回過神來,七嘴八舌的聒噪道:“這個社會是有王法的,你要是不負責,那就是強X,你弟弟是要坐牢的!”
“那你們去告啊,正好把我這個弟弟送去關兩年定定性,我還求之不得!”郝馨捏住郝仁膽怯的手,將他拉起,說道:“我們走!”
衆人沒想到郝馨會說出這樣的話,均一愣,眼看着郝馨都快走到門口了,纔想起重要的事情:
他們今天是來蹭吃蹭喝的,這郝馨要是走了,誰來買單?他們剛剛可是都按照最貴的來點的。
慌忙將郝馨姐弟給拉住,一反剛纔的咄咄逼人,說萬事好商量。
郝馨不情不願的坐回位子上,那些原本團團圍住他們的七大姑八大姨立即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管這邊郝馨跟陳寶靈的父母說什麼,他們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食物喝着紅酒,等到全部消滅完了之後就立即告辭。
陳寶靈的父母心裡憋着氣,見到親戚一走,立馬也跟着走了。
郝馨也是強忍着坐到現在,見他們都走了,也不再停留,招來服務生買單,當看到賬單上的數字的時候,她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炸開。
怎麼這麼多錢?
她銀行卡上的錢都不夠付個零頭的。
郝仁看到郝馨的臉色,又看看賬單,默在一旁不說話。
郝馨被炸的七零八落的空當,想起鄭墨辰曾給她的一張卡來着,翻開錢包,掏出那張卡遞給一旁等了差不多一分鐘的侍應生。
侍應生端着卡去的很快回來的更快,抱歉的說:“這卡刷不了,請您換一張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