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莘透回到公司沒多久,秘書就告訴他有一位傅小姐正在會客廳裡等候他。
陸莘透皺眉:“哪一位傅小姐?”
“傅益穎小姐。”
陸莘透便驚訝了,很不理解,如果傅益穎找他爲什麼沒有事先給他一個電話,而且爲什麼到他的公司裡找他?
陸莘透讓秘書先去通知傅益穎,而後他才走過去見她,他沒想到真的是她,關上門之後問:“傅小姐怎麼來了?”
傅益穎站起來笑道:“我路過這裡,就順便來看看。”
“怎麼不事先給我一個電話呢?”
“怎麼,陸總很忙嗎?”傅益穎歪着頭問。
“那倒也不是。”
“既然不是,難道陸總很排斥我?”
“怎麼可能!”陸莘透笑道,請她入座,而後又再一次請她喝咖啡。
傅益穎說:“上次照片的事情,陸總查得怎麼樣了?”
“怎麼,傅小姐好像挺關心的樣子?”陸莘透挑眉,眼神試探。
“我能不關心嗎,陸總都拿着照片找到我頭上了!”傅益穎真心不怕他的各種試探。
陸莘透只好笑道:“噯,都是一場誤會,到現在還在調查呢!”他沒有證據,也不敢跟這個女人擡槓,因爲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她隨時可以反咬一口,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傅益穎滿意地笑了,也不糾結照片的事情了,而是說:“一直聽聞IV很大,所以很好奇,在陸總的帶領下,這幾年IV集團是怎麼迅猛發展的。”
“你過獎了,IV集團再大也比不上龍圖集團啊。”
“這話才真的是客氣了!我們龍圖集團再大怎麼趕得上你們做風投的,這幾年風投行業真是蓬勃發展啊!”
陸莘透笑笑,也不跟她推託誰更強大這種沒有可比性的話題了。他說:“我帶傅小姐參觀一遍我們公司?”
“榮幸之極啊!”傅益穎本來就有此意,陸莘透主動出來她也順應人情了。
陸莘透就邀請她走出去,沿着公司慢步參觀。
傅益穎身後帶了一個秘書,和兩個下屬,陸莘透也帶上秘書,和行政部的一個講解員,以便幫助他給傅益穎講解公司的歷史文化。
IV總部有兩幢大樓,頂層的5層樓每一層都有封閉的玻璃天橋相連。一行人慢慢走着,等走到了最頂層連接兩座大樓中間的玻璃天橋,傅益穎走累了,便提議在玻璃天橋上休息一會兒。
陸莘透同意,打發所有人在邊上等着,他和傅益穎兩人站在天橋中央望着樓下的風景,同時享受一陣冬日的陽光。
傅益穎說:“看得出來,公司都是陸總親手操持起來的,所以陸總對公司的方方面面才這麼瞭解,都不需要講解員與我說起了。”
陸莘透雙手插入褲兜,望着天橋下方,IV總部大樓前的小廣場,眯眼道:“我從上大學起就開始在公司實習了,算起來我進入IV已經十幾年了。”
傅益穎轉頭對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道:“所以陸總應當非常不甘心把公司交給自己的弟弟吧?”
陸莘透笑笑,不予迴應,但是他心裡想着傅益穎對自己真瞭解,應該打聽了不少他的資料
和近況。
傅益穎忽然側過身子,手肘抵着扶手,手掌支着半邊臉,很嫵媚很風情地望着陸莘透,語氣也輕輕柔柔地說:“陸總有沒有興趣與我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陸莘透望着她。
“我可以幫你,拿到你想要的,但是你也必須要幫我,拿到我想要的。”
“傅小姐想要什麼?”
傅益穎勾脣淡淡冷笑了一下:“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陸總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陸莘透震驚了,深深被眼前嬌美的女子的話語所震驚了,她那麼年輕,可居然藏了這麼大的心思。他知道傅益穎很厲害,骨子裡也是個女強人,但是沒想到她的野心這麼大,他父親已經給了她將近一半的資產,差不多與大哥哥平行,她還不滿足,還想要更多嗎?
可是,他對別人的想法沒興趣,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他不與評價,只要對他有利,他都可以忽略這些與他不相關的因素。
“你想我們怎麼合作?”陸莘透問她。
傅益穎望着他,精緻勾畫的雙眼露出一抹犀利的精光,直透人心,讓人的邪惡、野心、種種想法皆無處可藏。
她說:“我們聯姻。”
陸莘透震驚。
傅益穎還是那麼冷冰冰、勾魂攝魄的眼神,語氣也一針見血道:“你不覺得以你的處境只有跟我聯姻才能達到你最想要的效果嗎?我的家世可以幫到你,而你的家世也可以幫到我。”
陸莘透灼灼直視她的眼神,看到她眼裡的堅決,他忽然笑了:“傅小姐未免……有點可笑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不打算……”
“話別說得太早!”傅益穎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及早打斷了他的話,“我深知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爲了一個項目都可以不擇手段,更何況是本來屬於你的而將被別人奪走的東西,在被逼入絕路時,你甘心拱手讓人嗎?我敢保證,在A市裡你找不到第二個條件比我好又能幫到你的女人。”
陸莘透以覺得無稽之談,搖搖頭笑道:“傅小姐又爲什麼選擇我?A市這麼多富家子弟,也不發比陸家富裕的,他們都追求你,你怎麼不選擇他們?”
“因爲我喜歡你啊!”她忽然赤 裸 裸地表白,並挑起半邊眉毛,說得很認真,又帶着一點點玩味的樣子,“因爲我交易的時候,是拿出我婚姻交易的,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麼重要,那些男人根本配不上我,只有陸總,纔是又合我心意,各方面才能又與我最契合的!”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陸莘透冷笑。
“我如此地青睞你,陸總還覺得不好麼?”
“我受寵若驚,可是我已經和我的女朋友訂婚了!”他的語氣還是很硬,根本不想與她繼續這個話題。
傅益穎不依不撓道:“你的女朋友並不愛你,而且她只會給你鬧事,你確信你要跟這樣的女人結婚?”
“看來傅小姐把我調查得很清楚。”
“當然,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還知道陸總與你的爺爺鬧翻了,你奶奶又在病榻之中,萬一有個不好的,家裡恐怕沒人支持陸總,陸總此時多麼需要一個強大的後盾啊,所以,你如果真的看得很
清楚的話,應該選擇我,而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的婚姻不做交易!”
“在你走投無路之時,我相信你會考慮的,因爲我們骨子裡留着一樣的血——一樣野心勃勃,勢在必得,不擇手段的血!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你的女朋友不愛你,這真真正正是陸總心裡最最介意的硬傷啊,不是嗎?”
陸莘透沒有看她,而是一直眯眼盯着樓下的小廣場,很不屑很剛烈的樣子。
傅益穎笑了,收起撐着下巴的手,又望了一眼樓下的風景說:“今天參觀很愉快,謝謝陸總抽空帶陪,我還有事,就準備回去了,不過我跟陸總講的話,也希望陸總好好考慮清楚!”
她說完,沒有等候陸莘透的迴應,就風情萬種地走了。
陸莘透一個人站在天橋上,沉默了好久好久。
…… ……
林琰琰今天上班,右眼皮一直跳。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雖然不迷信,但是還是擔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所幸今天工作還算很順利,也沒有什麼不暢快的事情,她正要把她多餘的想法拋之腦後時,忽然接到了林巍巍班主任打來的電話,班主任說林巍巍突發疾病暈厥住院了。
林琰琰一驚,幾乎是立即從辦公位上站起來,也不管眼下是否是上班時間,她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被班主任的話語帶走了,面色慘白。
她問班主任林巍巍怎麼了,聲音很恐慌,因爲她不想林巍巍是因爲歷史病情而暈倒的,她很害怕面對這一幕。
班主任嘆息一聲說:“他是在體育課上跑步是忽然暈倒的,我們把他送去醫院,醫生說他的腎有問題,已經安排他住院了,林小姐還是回來看一看吧!”
“好,我今天馬上回去!”
林琰琰掛了電話之後,馬上步出辦公室,去跟總經理請假了。
總經理聽聞她弟弟病了,也馬上同意,林琰琰又回辦公室迅速發了請假條,而後收拾東西走人。
她回A市上班以後,就只留林巍巍一個人在B市了,林巍巍平時住校,補課又緊,也不需要回家,而且他離高考時間也就大半年而已了,大半年後他就跟着回到A市了,這段時間,節假日林琰琰都會去看他,而且大半年裡如果他的身體沒問題,林琰琰可以很放心的。
只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回來,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提前發生了!
林琰琰開車回B市,因爲走得匆忙,她在臨上車時給陸莘透打過電話,奈何陸莘透那會兒正巧陪傅益穎參觀公司,根本沒空接聽電話,林琰琰就給他發一條短信說巍巍生病住院了,她今天下午去B市找巍巍。
林琰琰開車到B市林巍巍住院的醫院,已經傍晚了,她通過護士找到林巍巍的病房,一進去,看到病房裡住着3個病人。林巍巍的牀位正是最靠近門的,他這會兒清醒着的,正靠左在牀上看電視,聽到開門聲響,轉頭望着她,眼神並沒有驚喜,反而很呆滯,眼裡隱隱透着絕望。
林琰琰一看到他這種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他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並且了,她蠻了他這麼久,還是逃不過今天這個劫!
林琰琰走進去若無其事地說:“巍巍,你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