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策霖大發慈悲,沒有再把安淳關到楠安山上的別墅裡面去,而是帶着他住回了顧家主宅裡。
不過顧家老二夫婦這兩天因爲B城的一個年終會議而去了B城,老三又忙於其他事,家裡基本上就沒什麼人,很是冷清。
當晚安淳洗了澡要自己睡,但還是被顧策霖給弄進他的房間裡去了。
安淳被顧策霖壓着做了兩次,全身痠軟,去洗澡的時候,對着顧策霖沒有一點好臉色。
好在顧策霖見慣了他的這種樣子,也有了免疫力。
又上牀之後,顧策霖從安淳身後抱住他,將他摟在懷裡,安淳感受着他呼在自己耳邊頸子上的氣息,熱乎乎的,其實並不厭惡,反而覺得有些安心,甚至顧策霖抱着他腰的有力的胳膊他也並不是討厭,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在叫他要反抗,不能這樣做顧家家長的禁/臠。
於是,他就在顧策霖的懷裡掙扎起來,要掰開他的手,顧策霖卻不放,看他實在是費盡了力,顧策霖才放鬆了對他的鉗制。
房間裡厚重的窗簾關着,掩住了外面的光線,房間裡也沒有光,一片黑暗。
顧策霖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低沉裡帶着一絲無奈,“淳兒,我就這麼糟糕,你每次都這麼難以忍受嗎?”
顧策霖大約是不想說這句話的,但是是實在忍不住了,因爲他纔剛剛放鬆抱住安淳的手,安淳就趕緊避開了他有五十公分遠。
要不是牀夠大,安淳得掉地上去。
顧策霖看他這樣,甚至想,乾脆換一張將將睡下兩個人的牀好了,看安淳還這樣避得遠遠的。
安
安淳被他抱着睡着了,沒有再對他冷嘲熱諷,也沒有推拒他。
安淳睡得很沉,無夢到天明。
起牀時顧策霖自然又是不在了,他全身痠軟,躺在牀上,睜開了眼但是一點也不想動彈。
躺到十點多鐘,房間裡內線電話響了,安淳接起來,是女傭問他要不要起牀,問是否將早餐端到房間裡他用。
安淳知道這應該是顧策霖的吩咐,他正惱怒着自己每次都輸在身體的快感之下,所以脾氣就不是很好,說不要吃飯。
女傭人勸了兩句,他也沒聽,直接將電話掛了。
安淳不想被人說道得太過份,只得起牀了,去洗了澡,身體上還留着的淡淡印子讓他很羞惱,只是惱他自己。
午飯時顧策霖不在家,安淳吃了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做事,專注地演算到三四點,便覺得有些餓了,腦子要轉不過來,正準備下樓吃點點心,就接到了劉晁晉的電話。
劉晁晉說,“安淳,你有時間嗎?晚上一起用晚餐怎麼樣,我正好把婚宴請帖給你。”
安淳伸着懶腰,身體還是懶洋洋的,後面還是不舒服,甚至聲音都還帶着點啞意,道,“行吧。你約個時間。”
安淳的聲音慵懶性感,通過電波傳到劉晁晉的耳朵裡,讓他一不注意心臟上像是被貓抓了幾下,趕緊收斂心神,說了時間的地點。
安淳應了之後,就和他掛了電話。
安淳將手機扔到一邊,出了書房下樓去吃下午茶。
太陽光淡淡的,照在草地上,安淳坐在擺放在草地上的椅子裡,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點心和紅茶,他慢慢吃着,眯着眼睛打量頭頂的白雲,心裡又想到了母親身上去。
他知道安想容在療養院裡過得很好,什麼都有人照顧,不需要他擔心,但是,他心裡還是不好受。
在她可以好好地生活的時候,她卻瘋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是他最在乎最愛的人,但是他卻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她陪伴她。
老天爺爲什麼要對他這麼糟糕呢。
安淳心裡很難過。
安淳說要出門去,管家廖伯沒有阻止,只是說主子說了他無論去哪裡,都必須帶上保鏢。
安淳不情不願,也只好讓兩個保鏢跟在了自己身邊。
和劉晁晉約的地方是在M城老城區的一家西餐館。
這裡的建築都比較低矮,西餐館是一座二層的洋樓,妝點得十分浪漫。
安淳到的時候,劉晁晉已經到了。
安淳坐到了劉晁晉對面的位置上,保鏢就坐在了他們桌不遠處。
安淳知道保鏢既是保護自己,又是監視自己,他儘量讓自己不在意。
和劉晁晉寒暄道,“新郎官,昨天忘了說恭喜,今天要好好恭喜恭喜你。”
劉晁晉苦笑道,“我和你,當年是多好的朋友啊。現在你這樣打趣我。”
安淳一向是沒有多少口德的,道,“老同學,我看你這樣不情不願的模樣,難道你是被包辦婚姻。”
劉晁晉道,“雖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說着,將燙金的請帖遞給安淳,又讓服務生來點餐。
安淳翻着請帖看了。
“朱瑤瑤女士?”安淳念着請帖裡面的名字,然後努力想了想,道,“我記得以前班上有個女生,不就是叫朱瑤瑤嗎?胖嘟嘟的,胸很大。”
劉晁晉被安淳這出口無忌說得面色泛紅,道,“就是她。”
“啊?”安淳不好意思地笑道,“真的是她哦。那真是便宜我了,你們兩個結婚,我只用包一份紅包。剛纔那我說她胖的話,我收回,你當沒聽見啊。”
劉晁晉無奈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啊~~~~~~四哥,你又降低了本文的格調了。。。。。。
關於“哥”這個詞,四哥,絕對是尊稱,但是,叫“淳哥”的話,爲什麼聽起來就這麼像叫寵物的暱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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