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兄弟羈絆
番外之出櫃(五)
安淳接起電話來,但是沒有先說話,那邊歐陽範德卻是很着急地,說,“包行,錢準備好了嗎?”
安淳心裡冷笑,嘴裡說道,“包行來這裡拿錢,騎自行太快路上出車禍了,現還包紮傷口。”
包行聽安淳這麼說,不由有些驚訝,正看着安淳,廚師已經將他的麪條端來了,是一碗海蔘面,潔白的細瓷大碗,裡面是醇厚的湯汁,麪條也細膩潔白,看着就讓很有食慾。
廚師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對他一笑,擡手請他吃。
包行被面條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捏着筷子吃起麪條來,耳朵裡則聽着安淳的話。
安淳這麼說,自然是想考驗一下歐陽範德的,奈何歐陽範德根本經不住考驗。
他並沒有關心爲了給他拿錢而摔了的包行,直接說道,“安淳哦,既然他的手機這裡,那他有和說,需要錢的事情嗎。安淳,知道有錢,昨晚一瓶紅酒就是上萬,也不乎這點錢,這裡只要兩萬,想來不會介意的。窮和富很不一樣,富喝瓶酒就是上萬塊,們窮平常就喝二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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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淳被歐陽範德這話說得目瞪口呆,又要被他氣笑了,於是擡腳踢了坐他旁邊的包行一腳,包行被踢得莫名其妙,又痛,於是“嗷”地叫喚了一聲。
安淳于是順勢還把手機遞到距離他嘴很近的地方,讓這痛叫很好地傳給了歐陽範德,然後他又把手機拿到自己耳邊來,打斷歐陽範德的話,說,“包行傷口出血太多,包紮太痛了,得去他旁邊幫幫忙,先等一等。”
說完,將手機掛了。
包行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麪條,三兩下吃完了,意猶未盡,連湯也喝光了,纔看向安淳,說,“師兄,這樣整歐陽師兄是不是不太好,他回來了肯定知道沒有摔傷……”
安淳冷笑一聲,道,“管他做什麼。”
說着,看了包行面前的麪碗一眼,“還吃嗎?”
包行點點頭,“吃。”
安淳于是讓女傭去叫廚師再給包行做一碗。
手機剛掛就又響了起來,安淳根本不接,而且也不讓包行接,直接掛斷了。
包行只好和安淳說道,“師兄,這樣真的好嗎。”
安淳說,“不要管。”
“什麼事?”安淳剛說完,顧策霖就進來了,話只聽了一半,就問了一句。
安淳回頭看他,顧策霖穿着黑襯衫黑西褲,精神奕奕,他心裡哼了一聲,想着自己還全身痠痛呢,就問,“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
顧策霖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安淳,“六點過,有點事情要處理。”
包行也側頭看到了顧策霖,顧策霖雖然對着安淳十分溫柔,但是本身的氣場完全無法掩蓋,包行趕緊站起了身來,說,“顧先生,好。”
顧策霖對他輕輕點了一下頭,已經走到了安淳的另一邊去,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安淳身邊坐下了,看安淳那碗粥,只吃了小半碗,就說,“總不好好吃早飯,還是要將這一碗吃完才行。”
安淳不大歡喜地蹙了一下眉頭,“身體難受得很,根本沒什麼胃口。”
顧策霖一手搭他的肩膀上摟着他,“那起來這麼早做什麼,吃不下就算了,去睡覺去吧。”
包行偷偷瞄了顧策霖幾眼,覺得他和安淳一起,雖然是兩個男,但是的確是十分養眼,而且絲毫沒有違和感,讓他沒有辦法生出任何一點反感。
不過他又不敢多看,覺得安淳和顧策霖一起的時候,兩之間自成了一個小世界,包行這時候明白了電燈泡這個詞,那就是說他這種坐一對感情好的戀旁邊的,他有點不自,想要挪屁股離開,但是手機又安淳的手上,他就只好繼續坐那裡。
安淳沒有應顧策霖,看了包行一眼,才說,“有事情要做。”
顧策霖說,“是什麼事?”
安淳說,“學校裡的事情,吃早飯了嗎?讓廚房裡做吧。”
顧策霖說,“嗯,隨便吃點就行。”
安淳將自己剩下的大半碗粥推到顧策霖面前去,顧策霖也不介意,就慢慢吃了起來。
安淳已經起了身,而且對包行使了個眼色,又回頭對顧策霖說,“四哥,上樓去書房裡了,和師弟有事情要談。”
顧策霖擡頭看着他,“去吧。早點談完了又再去睡一陣吧,看精神不大好。”
安淳應了,就趕緊上樓去。
包行心裡還惦記着廚師還給他做的那碗麪,不過看這個情況,也的確是沒法吃了,趕緊跟上安淳上樓。
安淳並不想讓顧策霖知道歐陽範德的事情,安淳雖然看不慣歐陽範德,但是這樣整一整他,已經是安淳能做的極限了,要是是讓顧策霖知道了歐陽範德曾經是怎麼和他鬧矛盾的,顧策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歐陽範德的。
安淳還是不想讓歐陽範德太難熬。
上了樓,進了安淳自己的書房,這是一間不小的書房,書也不少,安淳將他原來小公寓的書都搬來了,加上又有很多資料夾,將房間裡的兩面牆上的書架都裝滿了。
安淳示意包行將房門反鎖上,自己才走到了沙發上去坐下,坐下時又是一陣腰痠,他心裡正因爲身體難受而煩躁,包行的手機就又響了。
包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淳,安淳這下總算將手機接了起來,那邊已經急不可耐地說道,“安淳?包行?”
安淳說,“包行受不住痛,打了麻藥睡過去了,他不能接電話。”
歐陽範德趕緊道,“安淳,可不可以拿錢來讓回去。”
安淳淡淡地說,“昨天就說了,不會給點小姐買單。”
歐陽範德道,“知道,這個錢自己給,就先拿點錢來借給,借給還不成嗎?”
安淳說,“結婚了,錢都交給老婆管了,沒錢給。不過可以給一個電話,說是讓去那裡借錢的,他應該就會馬上借給。”
歐陽範德愣住了,好半天才澀澀地說,“什麼地方的電話。”
安淳說,“是個地下錢莊的,說要借,他們可以直接送到所的地方的。”
歐陽範德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怒氣,“這是見死不救吧,兩萬塊能拿不出來,還故意讓去借高利貸。”
安淳冷笑一聲,說,“歐陽範德,自己會沒有兩萬塊錢?要是再不識時務,給廷舞的老闆打電話,讓他的直接把處理掉,到時候丟到海里,半年不出現學校,大家也只會以爲失蹤了,說每年失蹤口會有多少,被找到的會有多少,嗯?”
安淳的聲音又冷又狠,別說是電話另一頭的被威脅歐陽範德,就是坐旁邊觀望的包行都被嚇了一跳。
歐陽範德一定是被嚇到了,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鼓起了勇氣說,“安淳,以爲這個國家沒有法律保護她的公民了嗎,可以任由爲所欲爲。”
安淳道,“什麼都沒有做啊,怎麼就是爲所欲爲了,這是誹謗哦。”
安淳說得輕輕巧巧,只把歐陽範德氣得呼吸不暢。
包行安淳旁邊不斷向他打手勢,安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因爲眼神過於冷冽和凌厲,把包行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歐陽範德最後只好掛了電話,估計他還是怕安淳真的給廷舞的老闆打電話。
包行看安淳將手機扔給自己,就說,“師兄,這樣真的好嗎?”
安淳皺眉看着他,“不好現籌錢拿去給他就行了。說騎車出車禍了,又沒見他關心,倒是很乎他。要是再面前說歐陽的事情,以後就也別讓看到,看到就心煩。”
包行只好什麼都不說了,安淳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包行聽他說,“嗯,是的,是。……們放了嗎?……他說他去取錢給們……哦……不是,們還把他打狠一點,也不會意,只會高興……啊?……算了,不用再處理他了……就這樣吧……”
安淳掛了電話,又瞥了垂着頭不知道想什麼的包行一眼,說,“好了,事情解決了,就說歐陽他自己有錢,他現不是去取自己的錢了?就先不要回去。”
包行笑了笑,鬆了口氣,說,“不回去,也沒地方去啊。”
安淳說,“剛開學,又沒什麼事,出去旅遊個三五天嘛。”
包行想了想,說,“嗯,去雲南好了。”
安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挺好的。歐陽範德這種,就是欠。越對他好,他越認爲可欺,這種是不能當朋友的。知道關心,心疼的才行。什麼時候也對有點戒心,不要總傻呵呵的。”
包行笑着點了點頭,“謝謝師兄。”
安淳說,“謝做什麼。”
包行道,“謝謝總是爲好。”
安淳嘆了一聲,“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以後還能夠一起的時間有多少呢,對好沒什麼用,還得自己對自己好。好了,知道惦記着廚房裡給做的麪條,現下去吃吧。”
包行歡喜地去開門,“家的廚子做的麪條是吃過的最好吃的。”
安淳說,“喜歡吃以後再來吃吧。”
包行回去收拾了些東西,就上了火車,出門旅行了。
安淳第二天回學校,學院樓裡遇到同門師妹,師妹有些羞澀地對他表達了招待的感謝。安淳問起她看到歐陽範德沒有,師妹說,“沒看到,師兄找歐陽師兄麼?”
安淳道,“不是的,只是聽說他受傷了,大家應該去看看他纔好。畢竟是同門。”
師妹趕緊說,“歐陽師兄受傷了麼,那給他們說一聲,買點水果去看他。他醫院麼?”
安淳說,“寢室吧。”
師妹道,“嗯,那們中午就抽時間去看他。”
安淳說,“有事就不去了,們買水果的份子錢算一份就好,代向他問問好。”
師妹笑着應了,這才走了。
又過了幾天,安淳又遇到了這個師妹,師妹就和他說,“們去看了歐陽師兄,師兄是被打的吧,臉上都是淤青,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們問他是誰打的,他也不說。哎,這個年頭,太不安全了。”
安淳說,“們學校裡也要小心一點,晚上不要外面到處玩,要早點回校。”
師妹道了謝,才和安淳告了別。
安淳心裡暗笑,幾乎是過了半學期,他們要交畢業的一些材料和表,安淳才又再一次看到了歐陽範德,歐陽範德見到安淳就避開了他走,看來上一次歐陽範德不只是被廷舞的保鏢給教訓了一頓,還遇到了些另外的事情,不然他不會這麼怕安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