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冷眼瞥了眼丹尼爾,“我難得把趙家的恩情都償還完,這輩子也算是說到做到,兩不相欠,你若再替我報復,那不是再次把我陷入不義麼!況且,我自己的事從來就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
丹尼爾眉心緊皺,似心裡暗自估量一番後,不由讚賞道,“想不到盛鑑是一個如此言出必行,有情有義的人,難怪在G城口碑如此之高。看來和盛鑑做合作伙伴我還真是沒看錯人!”
拍拍他的肩膀,丹尼爾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大家以後有錢一起賺,都是兄弟,誰要是再拔槍相向誰就是不給我丹尼爾面子!”
最後那句話在環顧四周時,明顯是對着這幫兄弟說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那個原本被三個手下圍困住的少女試圖逃跑,卻被其中一個發現後,幾步上前的一把揪住頭髮,猛地就把她拖拽倒地!
僅僅是憑藉着一隻單手的用力一輪,少女便像是被他提在手裡的小雞一般踉蹌摔倒,其中一隻膝蓋上頓時鮮血直流!
越是聞到血腥味,眼見着少女清秀的臉上驚恐到極致的表情,就越能激發起男人體內的原始**!
就見一個男人上前捉住少女的腳踝,用力一扯到自己胯下後,兩手一拽便撕碎了她身上的毛衣!伴隨着少女歇斯底里的尖叫和不斷的哭求,那半露的上身纖細的內衣帶子讓幾個男人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其中一個已經開始解起了腰帶。
正在這時,那按着少女的男人突然手腕一痛!就見原本放在桌上的那罐可樂驀地擊中他手腕!引得他頓時吃痛的放手!旁邊那男人反應迅速的猛地伸腿一踢!那強有力的一腳讓可樂瓶在撞擊到牆上後,頓時爆破的可樂飛濺了衆人一身!
“靠!盛靳年你什麼意思!”被砸傷手腕的男人壞了興致,捏着拳頭氣急敗壞的上前,身上的大塊頭透着一種野獸般的兇猛。
加利是丹尼爾帶來的六個人中性格最狂妄肆意的,也是裡面力氣最大的,只是人沒什麼頭腦,只適合聽命於人,脾氣還比較衝動。
“加利!我剛纔說的話你沒看到是吧!”丹尼爾一個眼刀飛射過去,雖然加利再有所不滿,但在接收到那威嚴的警告時,還是讓他有所顧忌,任由他再衝動也沒敢揚起那銅錘般的拳頭。
末了,就聽丹尼爾轉念對盛靳年解釋道,“兄弟們最近一個個身體疲憊,很需要充充電才能更好的完成日後的任務,這女人是我們在山上抓來的,只是讓她給兄弟們放放鬆,沒打算殺了她,盛鑑難道連這閒事也要管?”
雖是呵斥的加利,但顯然丹尼爾這話也還是向着加利說的。
盛靳年不發一言的走到少女身邊,面對她嚇得畏縮成一團的樣子,他眸光清淡的解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丹尼爾,我可以理解你因爲當年的事要報仇,也可以支持你所謂的計劃,但是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實在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彷彿聽到極其好笑的笑話般,加利不可自已的笑出聲來,“呵,騎女人本來就是男人該做的事!難道還要把女人當神一樣在家供起來不成?盛靳年,別TM以爲有丹尼爾護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老子要辦個女人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又不是要辦你女人!”
盛靳年從後腰把槍拔出來時,在場的人頓時警惕起來!卻見他把槍只是隨手一扔到旁邊的桌上,“在你們國家,你想辦任何女人都與我無關。但這是在中國!你們要是在這片土地上肆意妄爲的侵犯中國女人,你們能進得來,我也可以讓你們有去無回!”
說話間他再度從腰間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手中花式把玩着,“緊張什麼,對付你還用不着槍。”
“你這傢伙!”加利脾氣上來,兩眼通紅的就準備上去,卻被上前的男人猛地摁住肩膀,“剛纔丹尼爾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說話的人是傑森,他是加利的親生哥哥,爲人比較低沉很少說話,剛剛圍攻少女的三個人,他並不在其列。只是看到自己弟弟脾氣上來難免的無腦衝動,便不由得出來阻止。
“那盛你的意思是想要如何?”
面對丹尼爾意味深長的疑問,盛靳年淡淡道,“你不是也覺得我和我太太已經分手,現在很需要女人來安慰麼?這個女人歸我。”
剛說完就聽到加利‘呸’了一聲,“原來是看上了這女人,要把她佔爲己有啊!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我還真以爲有人要充英雄呢!”
“哥們幾個正在興頭上,盛鑑說帶走就帶走,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小個子男人撇撇嘴道。
“盛,你看……”丹尼爾欲言又止,卻分明沒有要出面解決這件事的意思,而彷彿要看盛靳年打算如何做。
“很簡單,誰不同意派一個人出來跟我打,打得贏人就歸你們,打不贏人歸我。”
盛靳年的話讓丹尼爾擊掌贊同道,“這個主意不錯,只是我剛纔已經有言在先,這比試可以,但不能傷害兄弟們的感情。”
加利早就急不可耐的表示他來教訓一下盛靳年,卻被旁邊的小個子攔住了,“讓我去!你這大塊頭若是不小心把盛鑑給打死了,難免讓人認爲勝之不武!我來會會他!”
這小個子叫埃裡森,雖然個頭不高,不過只有一米七,卻長相精明,身手不但敏捷,且下手異常狠毒!最擅長的武器就是匕首!
所以他提議,赤手空拳的玩沒意思,既然盛靳年身上有匕首,那不如他們就用匕首比試一下!
盛靳年表示同意的同時,轉念對丹尼爾道,“如果在三個回合內他輸了,你們要保證以後在中國的土地上,不需再碰任何中國女人!”
“哈!看來盛鑑很是自信啊!”埃裡森旋轉着手中的匕首,斜着一雙陰森森的眼睛,“那要是你輸了呢?”
盛靳年聳聳肩,示意他既然已經想到了,不妨說來聽聽!
就聽埃裡森眯着眼的看向他的手指,“你要輸了,就給我切一根指頭下來!”
在雙方對這後果無異議後,丹尼爾表示他同意並且見證兩人的比試!
就見那個披着盛靳年外套的少女瑟瑟發抖的躲在他身後,慢眼驚恐的拉扯着他衣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讓我落在那幫人手上……
加利嘲弄的對周圍的人道,“看到了嗎?女人就是這麼賤的動物,只不過看咱們盛鑑長的英俊瀟灑就芳心大動,剛剛還抵死掙扎呢,現在反倒主動起來了,哪怕同樣要被騎也心甘情願!”
盛靳年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眸色微微暗沉,“放心,我還需要你。”
……
埃裡森不愧是裡面以快致勝,快狠準的類型!在和盛靳年的打鬥過程中有人一隻矯健又狡猾的狐狸般主動出擊後死死的糾纏住對方!幾乎每個回合都打得難捨難分!
前兩個回合盛靳年只防守不進攻,看似處於被動的狀態,卻防守的滴水不漏,讓埃裡森試圖找到一個突破口,去始終無從下手。
其他人在旁邊不斷的提醒着埃裡森不必保存實力,拿出快如閃電的攻勢來,對於一個只知道防守的人來說,已經說明他敗了!因爲他根本就不具備進攻的機會!
但丹尼爾卻眯了眯微光暗狹的藍眼睛,從中看出了門道。
盛靳年的抵抗並非是消極抵禦,更並非是因爲精力都忙於防守而無法分神進攻,相反,一個防守如此縝密的人,說明哪怕在這種緊張的時候,他的大腦依舊是非常清醒的!
而是他在以冷靜消磨的埃裡森逐漸急躁起來的心,他滴水不漏的防守正因爲讓埃裡森沒有任何可進攻的縫隙,讓他逐漸失去了剛開始攻擊時的興奮衝動!章法也開始無所不用的凌亂起來。
而越是凌亂,招式上的紕漏就會越明顯!埃裡森的優點是快、爆發力十足,可他並不擅長長久的耐力考驗!一但在他爆發力用完之前還沒有解決對手,就說明他已經陷入危險!
果然,在前兩個回合並非分出勝負,第三個回合誓要一雪前恥的埃裡森越發着急起來,動作上也不及剛開始的快很準!有好幾處以匕首刺向盛靳年時,都被他越發輕鬆的躲開,繞到他身後的位置以肘痛擊他右側肩胛的部位,讓埃裡森直覺得肩膀一痛一麻的竟沒瞬間沒了知覺!
此時反攻的盛靳年速度絲毫不亞於他,力量卻又遠在他之上,從心底生了寒意時,埃裡森的動作也越發的沒有底氣起來!
埃裡森左手拋接起匕首,旋身刺向身後的盛靳年,卻被他就勢扣住他後頸,旋轉着將他扔了出去!重重砸碎了旁邊的桌子!
“好了!”丹尼爾皺眉道,“埃裡森,你輸了。”
埃裡森滿嘴是血是從地上爬起來後,卻突然搶過旁邊夥伴腰間的槍,衝盛靳年大吼道,“MD!老子去死吧!”
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就在埃裡森手中的槍發射前,盛靳年眼神一凌的一招匕首射過,只聽‘砰’的一聲的槍響!
卻是失了準頭的射向他身旁,距離丹尼爾不過只有一米遠的椅子上,而埃裡森卻大聲哀嚎着,右肩頸處插着一把刀鋒已盡數沒入筋骨皮肉,只剩刀柄的匕首!
眼見埃裡森受傷,衆人頓時圍了上來,卻見陰沉着臉色的丹尼爾冷冷喝到,“夠了!”
在他不動聲色的上前後,卻一腳重重的踹向地上的埃裡森胸口!“剛纔我說你已經輸了,難道你沒聽到麼!明明輸了去還開槍偷襲,你可真TM有出息!”
剩下的幾人簡直不可置信,盛靳年把埃裡森傷成這樣,他居然還罵埃裡森!雖然是埃裡森古音使詐沒錯,但他們什麼時候變成‘信守承諾’的人了?
況且!現在他們的狙擊手不能再狙擊了,埃裡森右肩重創只怕短時間內不能再拿槍了,盛靳年纔來了了不過兩三天,居然就先後除掉了他們兩個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Tтka n⊙Сo 丹尼爾揮揮手道,“人你可以帶走了。要是讓我知道誰私底下去找盛和這個女人的麻煩,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到這,丹尼爾遞給盛靳年一支菸,“人你可以帶走,不過剛纔打的那麼累,抽根菸放鬆一下吧。”
他看着不遠處的少女低低的笑着,“等會你辦起事來精神好,也可以事半功倍!”
看着他手中的那根菸,盛靳年知道他若是再次拒絕的話,就等於拂了丹尼爾兩次面子。他重傷了他兩個手下他卻都沒有跟他計較,他自然不能如此‘不識擡舉’。
在把煙燃起後叼在嘴裡,盛靳年對埃裡森淡淡道,“麻煩,匕首是還我,還是我親自過去拿?”
在對方發狠般忍痛把匕首拔出來後,‘嗖’的一下射向他身邊的牆上,盛靳年淡淡揚眉的轉身把匕首拔出來,神色頗有些嫌棄的用桌上的鹿皮擦了擦。
而後他叼着煙走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危機是否真的解除,已經被剛纔的一幕嚇傻的少女身邊,經過時淡淡道,“跟我上去還是留在這,你自己選。”
少女短暫的猶豫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就聽丹尼爾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盛,玩的開心哦!”
……
在盛靳年離開後,在場的人有些憤憤不平的對丹尼爾道,“靠!這傢伙不過是來幫我們辦事的!你看他那囂張的樣子!不好好辦辦他我真是……”
“你辦得過他麼?”丹尼爾淡淡道,一記眼神殺設過後,手下已不敢再多言。
倒是傑森比較冷靜道,“誰知道他傷我們兄弟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此人不可多信。”
“他殺了厲隊夫婦,又因爲褚雨薇的事被栽贓陷害的全省都在通緝他,這罪名他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丹尼爾冷哼道,眼底劃過一抹陰沉——
“可信也好,不可信也罷,我都會絕了他身後路,讓他要麼跟着我們幹,要麼死路一條!呵,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倒是想看看盛鑑是真英雄,還是裝英雄。”
……
一進樓上的休息室,盛靳年便扔了手中的煙,用腳捻滅,一把將在門口猶猶豫豫的少女扯了進來後,立刻落鎖房門!
少女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抱住自己,表情謹慎的看向盛靳年!生怕他會像那些人一樣對她做什麼。
卻見他一言不發的走到房間的桌旁,拉過椅子坐下後把刀子插在桌上,冷冷的道,“你睡你的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過來。明天我會想辦法放你回去。”
雖然盛靳年的話讓依舊處於驚恐中的少女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聽說他會放自己回去,還是讓她心頭微微一動。
她沒敢問什麼,也按照他的意思沒敢靠近,只披着他衣服的蜷縮在牀上,也不敢閉眼,只看着他拖過一提礦泉水來,竟好似口渴般一瓶接一瓶的喝着,眨眼間就喝了四瓶下去。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少女就見趴在桌上的盛靳年像是身體極其不舒服般,拳頭緊握,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
她很害怕,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想到他說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她過去,少女便不敢動彈,越發緊的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眼見他還在桌上趴着,身體微微躬起,像是極力隱忍着什麼般,少女忍不住叫了幾聲他,卻沒有任何迴應,想到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她就別想離開這裡了。於是她壯着膽子上前,在走到他身邊時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喂?”
男人依舊沒有迴應,她越發害怕起來,推搡起他來有些着急。卻不想下一刻竟被忽然起身的男人就勢一扯!驀地釘在了辦公桌上!
待到她害怕的想要起身時,有力的大手一左一右的把她手腕扣在桌上,身體沉沉的壓住她折在桌棱上的纖纖細腰。
粗喘着呼吸的男人紅着一雙眼睛,額頭青筋微微暗聳。少女害怕的低呼尖叫起來,“不要!不要放開我!”
“水光……”
男人呼吸急促,扣着她手腕的大手暗暗收緊,聲音沙啞的簡直不成樣子。
莫名的名字讓少女微微一怔。
那雙墨色的眸子沉的不見一絲光,凝視着身下的人時,卻並不似外面那羣豺狼虎豹般恨不能將她撕碎的樣子,而是溫柔的,低低的,忍耐的叫着她的名字……
一時間,少女抗爭的動作突然因爲微怔而軟下來。
這是她如此近距離的細看身前的男人,竟如此相貌英俊,氣度不凡的讓人心跳加速。尤其是此時他眼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恨不能將身下壓着的人拆之入腹的急迫感,讓少女全身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她心頭甚至突然蹦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如果就這樣跟了這個男人,是不是就可以免遭外面那些男人的覬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