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食弱肉［軍校］ VIP 53Chapter 52
掛掉通訊後斯洛毫不遲疑的起身。
這次艾斯沒再阻攔，不過他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在斯洛即將跳上飛艦時,艾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極其認真的看着斯洛。“讓我跟你一起去。”
斯洛盯着他,沒有再說什麼，最終他手腕一使勁,將艾斯拽上停靠在半空中的飛艦。
星域內是不能進行空間跳躍的,他只好按下自動飛行鍵,等到出了聯邦的星域再說。
斯洛靠在艦內的沙發上，心情久久無法平靜,狄傑還活着。這簡直就是上天給他的最好的賞賜。
艾斯坐到他身邊,將他拉靠在自己身上。
斯洛被他拉到膝蓋上躺好,他捂住他的眼睛,“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他會沒事的。相信我。”
身下的人沒有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兒，艾斯將手拿開。等到他再低頭的時候，他發現懷裡的人已經緊緊閉着眼睛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中了。
他用手微微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痕。
他看着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彷彿又回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未發生之前，那個少年還安穩的睡在他的懷中。
這個世界上他那隻獨一無二的小狐狸。
他靜靜的看着那張睡顏好一會兒，彷彿這樣時光就能就此靜止。
艾斯設置了跳躍座標之後，飛艦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狄傑早就在那裡等着了，艾斯一言不發的讓他進入飛艦。
他們兩個素來不和，至少沒有狄睿在他們之間作爲維繫媒介，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呆在一起。
狄傑站在艙內，垂頭看着斯洛的睡顏，他皺眉撫了撫青年眼下的青黑：“事情安排好了嗎？”雖然他是看着青年的，但他的話卻是對着艾斯說的。
艾斯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
飛艦返程的時間很快。直到飛艦降落到地面，斯洛也未曾醒來。狄傑小心翼翼的將斯洛抱起放到牀上，艾斯站在牀邊，彎腰摸了摸那頭黑色的短髮。轉身進入飛艦內另一間房內。把空間留給這兩個更需要獨處的兄弟。
狄傑安靜的坐在牀邊等着青年醒來。他等了這麼久，不會連這一點時間都等不及。
但數小時之後，斯洛睜開眼看到狄傑的第一瞬間，是從牀上跳起來，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雙目發紅的狠狠瞪着他過了很久很久。他張了張脣，有很多想罵醒這個傻瓜的話，不過最終變成了這一句話：“你這個白癡。”
狄傑對他伸出手，斯洛卻惡狠狠的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鬆口。
狄傑嘆息一聲。
斯洛眼眶依舊通紅：“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狄傑點點頭又搖頭，他摸了摸那頭毫無雜色的黑髮，喉嚨有些哽咽：“你真的是睿？”
斯洛擡了下眉角：“我記得你十二歲的時候在學校幹了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情，要我詳細描述一下嗎？或者十五歲那一年某天早晨我衝進你房間裡看到的那一幕也行。它們都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狄傑臉上這才露出笑容：“好了我相信了。”他低頭吻吻他的額頭，像是在親吻失而復得的珍寶：“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即便再難以置信，但是他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我就變成了斯洛。或許這是天意，上天要讓我們兩兄弟再見面。”
狄傑笑着摸了摸他的臉：“對不起，你送給我的機甲，被我毀了。”當時戰況緊急，而且是在軍事會議上忽然決定的，用他的專用飛艦和機甲進行引誘行動。
只有足夠的真實才能讓敵人相信。
斯洛哼了一聲，“不會有第二架送給你了。”
狄傑低垂着頭，嘴角緩緩揚起一個久違的笑容：“嗯，我知道.....不過你可以送我別的來代替。我不介意再收份禮物。”
斯洛看着他，忽然伸手擁住他。
狄傑毫不客氣的回抱住他，他將下巴枕在斯洛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仿若嘆息般道：“幸好我們都還活着。”
斯洛不無贊同的點頭。
“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斯洛擡頭看着他：“告訴我，爲什麼？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時正是他被人陷害和洛修有密切往來，聯邦政府介入調查。狄傑當時拒不見他，甚至在他的審會上弄出那樣的事情。雖然知道狄傑不會真的害他，但他還是有很多疑惑未解。
狄傑深吸一口氣，藍眸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當時你出事前，穆亞來找過我。”
“穆亞？”斯洛皺眉隱約抓到了什麼東西。
“嗯，他當時給了我一些資料，並告訴我他掌握了一些你多年以前入侵中央區域的一些證據。他聲稱你破壞了星球安全，給星球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而且現在又涉嫌叛國罪。他說他很欣賞你也願意幫你，條件是疏遠你一段時間，等那件事情過了才能恢復。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我想既然他答應了救你，就照他的話做了。我並不相信他什麼只是欣賞我的鬼話，我問他幫你的條件，他讓我爲你承下一部分罪名，但我沒想到這是他設的一個陷阱。我更想不到最後你會站出來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
斯洛咬咬牙：“那時候，他也來找過我。”
狄傑頗爲詫異的看着他：“怎麼會？”
斯洛繼續道：“他誤導並暗示我你犯了一個錯誤，與叛軍有關，我以爲當時你是爲了我而答應過洛修什麼條件，我怕你會陷入不可扭轉的麻煩中，更怕你的整個人生都會因此毀掉。所以在你開口之前我承認了。
狄傑的拳頭緊了又緊：“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該死的穆亞利用他們對彼此的關心，不願賭對方的人生。
“我沒想到你卻什麼都沒說。默認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當時甚至以爲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計的陷阱。不過冷靜下來之後想想你怎麼可能害我。”後來他想去找狄傑卻被拒之門外那種感覺，現在想來依然難受。
狄傑搖頭：“當時我正準備反駁，但當時穆亞說如果你想讓他活命就最好閉嘴，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只能相信我。當時我別無選擇，我錯就錯在不該拿你去賭那個希望。後來我找他要解釋，但他沒有給我。之後我被他單獨監禁了起來，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
難怪他之後想盡辦法聯繫他都聯繫不上，只聽穆亞派來的人說，狄家二少爺在穆亞長老的別院度假，不見客。
他一度誤會他和穆亞是串通好的。他當時正是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狄傑的冷漠和背叛是讓他非常難過。
但是在他心底他確實從未恨過狄傑。因爲他始終相信狄傑不會背叛他。在他的心底狄傑始終是那個站在那個帶着光明的洞口，對他伸出友善的手，固執的說着你是弟弟四個字的哥哥。
“對了，我大概知道他當時爲什麼會提那樣的條件，讓你冷落我一段時間，大概這是他爲了杜絕我將一些事情告訴給你。”
“什麼事情？”他似乎依然不知道。
斯洛湊在他耳邊將一些以前未來得及告訴他的事情都一一說了。
他看着狄傑的表情由震驚到驚喜，“天，你真是天才。”
“爲了防止秘密外泄，所以隔絕我身邊一切與我親近的人，只要有了隔閡，那麼我將不會對任何人說出那些秘密。他可真是把我的性格調查得一清二楚。不過很遺憾他沒有算到我這麼不肯合作。”當時談判破裂的時候穆亞並沒有表現出殺意，甚至還笑着說了幾句類似於鼓勵的話，但現在這樣看來，他殺他的動機就大了起來。
“對不起.......”狄傑說話的嗓音又有些沙啞起來。
眼見狄傑就要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斯洛拉了拉他的手臂，見狄傑將眸光落到他身上才無所謂的笑笑：“算了，不說那個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一切都能重新開始。我們依然能做兄弟，除非你不打算再要我這個*惹事的弟弟。”
狄傑也笑，呢喃般輕聲道：“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兩人靜默許久，狄傑忽然問。“你還.....*他？”雖然狄傑沒點明說誰，但兩人心知肚明。他問得漫不經心，彷彿並不在意。
斯洛低頭看着被子，也不言語。對於艾斯的感覺太複雜了，以前他恨艾斯的不信任，更恨的大概是這個傢伙這麼多年都無動於衷。但重生一次，這個人表現了他截然不同的一面。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相信他一次。
斯洛深吸一口氣，肯定道：“*。”
狄傑胸口一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侵襲至四肢百骸，
狄傑在斯洛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苦笑，他這個遲鈍的弟弟，如果指望他能發現他的心意大概會等到世界末日那天。
好在他從來都沒奢望過。他想要的不過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安安靜靜的呆在他身邊。
這樣，便足夠了。
對於機甲攻擊事件，一夕之間所有的人都在討論這個神乎其技的人是誰。
最後許多人都將這個目標轉向了前不久曾在塞爾頓和納林頓出現過的神秘黑客羔羊，因爲在這次的事件發生之前，只發生過這一件詭異的事件。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正是因爲他什麼都沒有做才更值得讓人懷疑。而且他在兩方停留的時間相同。這也太巧合了。
沒有人能解釋得了這古怪的事情。
當然沒有人證實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羔羊這個代號卻在這一夜的時間內爆紅於整個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