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已經說出口,喬燕沒想收回,硬着頭皮的咬牙說下去,“是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和錢嶬堯在一起?”
洛央好笑,“我是你們倆生的,錢嶬堯不知道?”
喬燕撇過臉看向別處,“他小,不懂事。”
洛央呵呵,短短几分鐘之內,知道了很多事情,她不但沒有接受不了,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看得通透。
不就那麼點破事嗎?
“你說,錢嶬堯和錢書是親兄弟嗎?別搞不好,他也是他媽和真愛的結晶。”洛央跟喬燕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怎麼傷人怎麼來,“畢竟他們倆相差那麼大,算算的話,普通女人是生不出相差這麼多的倆兒子的。”
喬燕今兒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阻止洛央和江汝飛舉辦婚禮的,“胡說什麼!”
洛央聳肩,“看你的反應,不是真被我說對了吧?哈哈,豪門真有勁,豔事不少。”
喬燕怒,“你這是正常女孩子該有的思想!”
洛央不甘示弱,“我是遺傳你你看不出來?”
“你和錢嶬堯是不可能的!不要癡心妄想!”喬燕一個頭兩個大,她生的是個什麼好女兒呀!
洛央瞅着眼紅的喬燕,她是被氣得,“幹嘛?不讓我和江汝飛舉辦婚禮,現在又不讓我和前男友再續前緣,你這是造孽我告訴你。”
喬燕對錢嶬堯的事情還是很有把握的,“錢嶬堯敢和你在一起我就敢讓他一無所有。”
洛央攤手,“隨便,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輕易被擊敗的,如果你一句話就讓他垮了,那他也不是值得託付的慫蛋!”
喬燕被洛央帶到了爪哇國,說回正題,“你不能和江汝飛舉辦婚禮,聽見了沒有!”
洛央不耐煩,起身準備走人,“我的事情你從來不插手,我習慣那樣的你,你繼續保持就好,我的老公我嫁你着什麼急?”
喬燕不想讓洛央步洛父的後塵,酸着鼻子,“如果江汝飛死了,你還找第二家嗎?”
只要洛央現在說‘
找’,她就不攔着她辦婚禮。
洛央猶豫着,“這是個問題,我要看情況而定。”
萬一那時候她有了孩子呢?
洛央的樣子太認真,根本就不像和喬燕鬥嘴時候的樣子,喬燕太陽穴疼,“央央,聽媽的話,咱不跟江汝飛舉辦婚禮。”
喬燕不願意洛央有太多江汝飛的記憶,記憶越多,越放不下。
喬燕什麼時候跟洛央這樣說過話喲。
洛央的心,狠狠的沉。
“你這人怎麼這麼好玩兒?我們是合法的,爲什麼就不能辦一個婚禮了?”
喬燕走過去拉着洛央胳膊,搖頭,“你還太年輕,媽不想你經歷那麼多,希望你不要對江汝飛太上心,希望你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聞言,洛央心酸又想笑,“你今天出門錢書知道嗎?你這樣的想法,和他說過嗎?他讓你攔着我?”
錢書姑且算一個理智的男人,洛央對他事業上的成功還是不予否認的。
都說當局者迷,喬燕一心在擔心着洛央以後的日子,洛央滿腦子裡都是江家三兄弟一起舉辦婚禮的畫面。
母女倆談不攏,不歡而散。
洛央下午沒有去上班,去了洛父那裡,問了他好多他永遠不會回答的問題,跟他說了很多不會對旁人說的話。
和洛央分開的喬燕,卻直接找上了江汝飛。
“我不接受你和洛央舉辦婚禮。”
喬燕是直接奔了江汝飛公司而去的!江汝飛看着坐在會客廳裡的丈母孃,他剛進來而已,還沒走過去,喬燕的話已經傳到了他耳中。
江汝飛身後是秘書,手上端着給貴賓的大紅袍。
聽見客人的話,秘書稍微一愣,轉而弓腰,降低存在感的將泡到剛剛好的香茶雙手奉上,單是聞着茶香都是一種享受。
江汝飛坐到喬燕身側的一張沙發上,秘書不留痕跡的走人消失。
江汝飛臉上沒什麼表情,喬燕突然來訪,他大概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江汝飛伸手摸
着自己的手指思考,突然意識到,他和洛央結婚這麼久,都還沒有給她一個婚戒。
“我不想鬧到你父母那裡,希望你可以自己對你父母提出來,不要和洛央舉辦婚禮。”喬燕冷着眼,看着沉思的江汝飛。
江汝飛沉默片刻,偏頭看過去,“爲什麼我們不可以舉辦婚禮?”
敬她是生了洛央的那個人,他不讓人把她扔出去,錢書慣着她,不代表所有人都要慣着她。
想得到他的尊重,前提是她是他妻子的母親,是他的丈母孃,如果她自己都沒有擺正身份,江汝飛何必對她客氣。
喬燕以爲江汝飛要好說話,畢竟最近幾年,江汝飛的名聲節節攀升,儒雅,成熟,他早不再是那個和習彥烈一起廝混的公子哥。
喬燕臉色難看,“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麼?”
江汝飛看過去,“不知道。”
喬燕鐵青着臉,不看江汝飛的說着,“我剛纔去找過洛央了,她一根筋死心眼我說不動她,相信你比洛央懂事,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哦?你有什麼苦心?”江汝飛倒真想聽聽喬微能說出什麼話。
喬燕不怕做惡人,“你能陪着洛央多久?如果你走了以後呢?你想過你離開之後洛央怎麼過日子嗎?”
她說的是現實,她不信身爲當事人的江汝飛從來沒有想過。
喬燕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江汝飛對她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陪着她,我走了之後,相信洛央會好好的繼續生活下去,我會給她我所能給她的一切,我會把我所有的都給她,精神上的,物質上的,靈魂上的,我都能給,只給她。”
喬燕一臉不爽,“空口白話,你張張嘴的事情,你考慮過留下她一個人她要這麼過嗎?”
喬燕被洛父的殉情惹怕了。
她害怕再一次失去。
江汝飛好笑,“誰跟你說的我必死無疑?”
喬燕震驚,“你如果不是快死了,玩不動,你怎麼可能這麼老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