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歡的新房裡,倆女人聊着天兒,一起收拾着家,不亦樂乎。忙活到十一點鐘,裘歡大大咧咧的衝婁沁喊,“今天你可不能走!”
婁沁猛然想到,她今天早上……
剛好如意,“我去打個電話。”
裘歡陰陽怪氣的拖着長音‘哦’了聲,先進去沖澡。
婁沁心虛呀!
電話響三聲後,那頭接了起來。
顧謹則聽見電話響,尤其是看見婁沁的來電時,他潛意識裡的拒絕接聽。
這電話若是接了,生活經驗告訴他,鐵定沒好事兒!
“裘歡買了新房,她一個人住,我今天晚上在裘歡這裡,不回去了。”
同在屋檐下,打個招呼還是有必要的,用不着弄得好像苦大仇深似的。
雖然婁沁真的很多次想掐死顧謹則。
顧謹則的心喲!
黑着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機裡‘嘟嘟嘟嘟’的忙音,令婁沁心肝兒顫了下。
幾個意思?
生氣了!
婁沁不敢肯定,可她更不敢再打電話過去確認。
哄人什麼的,她最不擅長。
顧謹則這一天過的,天堂到地獄之間,也不過如此。
夏日炎炎直接跳到了寒冬臘月,臉兒不是臉兒眼睛不是眼睛的,顧謹則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太窩心了!
隨便找了個附近的酒吧,顧謹則鑽到了裡邊兒。
睡到大半夜,婁沁拿着手機看眼時間,凌晨4點鐘,腦子裡想着,也不知道顧謹則這時候幹嘛呢。
琢磨着,還是不驚擾他的好,放下手機,繼續睡覺。總得來說,顧謹則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平時這個時候他一定在休息。
只是婁沁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總做夢,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和顧謹則身邊氛圍一樣熱鬧的場所,不同地兒,環境卻大致相同,五六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盯着喧囂舞池裡的女人。
“就她?”
其中一個眉角挑着舞池裡扭動着的神智看上去已經不太清的女人。
陸本看了眼不言語的侃侃,再瞧向說話的人,“怎麼?看不上?”
男人撇着舞池裡被人有意無意佔便宜的女人,晃悠悠走了過去。
這都是一幫會玩兒的主,侃侃回來沒幾天,就把這些個人渣給聚集到了一塊兒。本來還有幾個女娃在,主要是今天有事要辦,就沒讓那些嘰嘰喳喳的跟過來。
至於那拿了侃侃手機的賤人,侃侃還沒工夫搭理,先放着。
明面上,侃侃是多麼耀眼的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這黑燈瞎火之後,嘿,不好意思,咱侃侃就變成了罪惡之城裡的領頭雁。
扭動進舞池裡的男人把女人撈出來之後,侃侃起身,五六個男人依次從酒吧裡出來,上了車,四輛C城扎眼的座駕飛馳而去……
酒醉的容淺不認識拉着自己的男人,有些迷濛。
行駛在水泥路上的座駕裡,拉着容淺的男人笑着,“走,帶你去好玩兒的地方樂呵樂呵。”
容淺頭有些疼,不過眼前的人真好看。
另一條胳膊猛地被人從後拉扯,容淺聽見有人問她,“醉到什麼程度?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容淺腦袋發懵地盯着面前這張臉,比剛纔那張臉陰鬱許多。她搖搖頭,想要看清對方是誰。
只可惜,腦子裡回想了一圈兒,都沒想起來,或者,她壓根就沒見過對方。
C城就這麼大,容淺結識的人還是不少的,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人是哪號人物,“你們不是C城人吧?”
容淺也就是試問,先前拉扯着她的男人樂了,“喲,有眼力價兒。”
這幫孫子是和侃侃一起從部隊裡回來的。
在部隊的時候,一個個祖國熱血好青年,循規蹈矩,一身正氣。這出了那神聖的地盤,嘿,變了樣。
車上倆人逗得容淺一愣一愣的,容淺喝了不少酒,加上倆人油腔滑調的能說會道,惹得容淺臉色緋紅,嬌笑不止。
半個小時之後,到了地兒,四輛車依次停住,容淺所在的那輛車門先一步打開,倆人把人從車裡拉出來,給人帶到了裡邊兒。
四輛車裡,侃侃最後一個下車。
看着走在前面的幾個人,侃侃勾着嘴角的笑着,陰狠着呢。
“走吧。”
陸本站在侃侃身邊。
侃侃邁腳往裡走。
外面看上去特別不打眼的地方,裡面卻暗藏奧妙。這地方沒名字,是個老玩物捯飭的地盤兒,是他們這些浪蕩子愛來的銷金窟。
大廳裡吵吵嚷嚷的烏煙瘴氣,有人主動上來給侃侃打招呼,侃侃心思不在這上面,旁邊陸本給人應付開,跟着侃侃上樓,去找人。
二樓沒有門牌號的房間,侃侃走過去推門進去,屋裡燈關很刺眼,和幹見不得人勾當的氛圍完全不同,簡直是刺激人的眼球,太有視覺衝擊。
這屋裡就擺了幾張沙發,還有幾張拼桌,是給他們平時沒事打撲克、喝酒用的。
沒規律的被隨便扔在什麼地兒,幾張桌子分散各處,水晶燈下,容淺看着進來的侃侃。
她前腳剛進來就被人推了一針。
加上喝了酒的緣故,容淺的思想更加不受控制,“你們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有人答話,“急什麼,都是出來玩兒的,咱就玩兒的痛快點。”
有人接嘴,“就是,有膽子在酒吧那種地方喝醉,沒膽子玩兒怎麼能行。”
容淺有不好的預感,“我不認識你們。”
其中一個吊兒郎當道,“好人家的姑娘一般情況下就不去酒吧,既然都去了,還裝什麼清高?”
容淺心裡冷笑,習彥烈最近對她很冷淡。
前不久她剛打胎,既然習彥烈那麼不喜歡他們的孩子,那麼不待見他們倆愛情的結晶。容淺內心深處是不平衡的,既然他……那麼對前妻念念不忘。
她打胎的小月子裡,習彥烈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侃侃看着眼前的一切,腦子裡在想着,要不要來點狠的讓這女人長長記性?
容淺可以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侃侃。
侃侃臉上沒什麼表情,明亮的燈光可以將他毫無波瀾的眼照的清清楚楚。他的模樣倒影在容淺的眼眸裡,容淺有那麼一剎那,好像知道了他是誰。
姐弟倆,臉上還是帶相的。
侃侃沒喊停,就沒人歇着。
侃侃確定容淺看清楚他,並且認出他是誰之後,起身走人,依然面無表情。
敢玩兒到他們家婁沁頭上,也不去打聽打聽,婁沁是誰家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