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真實感,突然間有了爸爸,還多了個疼愛自己的媽媽,馬上就要多個親愛的可愛妹妹,墨陽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找不出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他要馬上打電話跟媽媽說。
“媽媽我可以給媽媽打個電話嗎?”他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墨欣說。
婁沁看看時間,“現在媽媽應該不能接電話,晚上我們再打電話過去好不好?”
很奇怪的對話,卻暖了三個人。
墨陽點頭,放好了自己的小書包,去自己的房間找出一本畫書坐到了婁沁身邊,安安靜靜的開始看。
管家第四次路過門口,看到顧謹則和習彥烈還在大打出手的時候,一通電話打給了池木修,婁家大宅安全的負責人。不到兩分鐘,一輛電瓶車開過來,上面下來六個彪形大漢,統一服裝的保全,三三配合,將顧謹則和習彥烈控制住,二話沒有,紛紛把倆人丟了出去。
管他們出去之後愛怎麼打,眼不見爲淨。
六個保全把人帶到了池木修面前,池木修正在忙別的,身上穿着工字背心,渾身都是汗。
顧謹則一把脫掉外套扔到了旁邊,習彥烈臉上掛彩比較多,吐了口血。
顧謹則和婁鳴打小一起長大的,對池木修這陰人不陌生,翹着腿找了個位置坐。
每個大門大戶自己家都要有屬於自己的保全系統,習彥烈知道這道理,見了剛纔管家眼睜睜看着他和顧謹則被六個大漢帶走沒丁點反應,習彥烈知道這是些什麼人。
剛纔和顧謹則對打幾乎用了全力,這當口習彥烈沒多餘的力氣幹別的,只敏銳的觀察了下眼前的人。
池木修也看着習彥烈。
顧謹則什麼人,他知道,他就是對習彥烈陌生。
池木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正如狼似虎的莽撞年紀,氣場卻格外深沉,習彥烈正尋思着他多大,想知道他有什麼本事的時候,池木修說了話。
“追婁沁的時候下工夫也不小呀?”
別以爲當時嫁習
彥烈的時候只有婁鳴不答應,不答應的人多了去,池木修就算一個!
習彥烈聞言,臉色立馬難看,池木修不鹹不淡的話讓他很不舒服,不痛快!
習彥烈還沒想好如何反駁,池木修看了眼顧謹則,不帶搭理那種不屑眼神,“哦,對了,我剛想起來,婁沁就是個傻子,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對別人掏心掏肺。”
顧謹則在一旁笑。
習彥烈被他們倆莫名其妙的交流搞得煩悶不已,又無法發泄,扭頭準備走人。
顧謹則紋絲未動坐在沙發上,單手閒閒撐着側臉,“我警告你,以後離她遠一些。”
習彥烈站定,冷笑反擊,“是你搞錯了吧?她是我的女人,和你沒關係。”
池木修擺置着手裡反光的禁品,對着事先放好的小紅旗打了一發子彈。
他在試手感以及子彈出膛的力道,不太滿意,重新拆開,繼續調試。
顧謹則起身,朝習彥烈走過來,站定,自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有時候想想,顧謹則都覺得自己太仁義。
“她肚子裡的寶寶三個多月大了,你纔想起來找她,不好意思,你已經失去了靠近她的資格,以後……不要讓我在她身邊看到你。”
冷冷清清警告完,顧謹則大步離場。
池木修哼笑了聲,噼裡啪啦一陣響動,各種零件都不稱心如意似的,朝外吼,“換剛拿到的貨。”
顧謹則他們這種人,大概就喜歡無聲無息的折磨人,池木修沒和習彥烈交流的意思,習彥烈留着沒勁,自己走了出去。
顧謹則的話什麼意思?他開始努力琢磨。
剛離婚的時候,他滿頭冒綠光,自己還顧不上自己,還讓他找給他戴綠帽子的婁沁?想什麼呢!
想到容淺給他看的畫面,他就腦門兒充血,隨時隨地想殺人。還有顧謹則穿着浴袍抱着她從溫泉池出來,醫院走廊裡,顧謹則含情脈脈地等着守着,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他纔是她丈夫好嗎?
他顧謹則算個什麼東西!
狠狠掐着褲兜裡的電話,習彥烈鬼使神差撥打了婁沁的電話,“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接了習彥烈電話的婁沁說不上失望,沉默了會兒,婁沁回答他,“我的。”
習彥烈任由眼眶的淚水往下流,“我問你孩子的父親是誰!”
習彥烈在告訴自己,只要婁沁說那個孩子是他的,他就認了,不計較之前她和顧謹則的所有,只要她承認,“婁沁,你和顧謹則只開過一次房是不是?”
婁沁太陽穴猛跳,說不出話,掛斷了電話。
習彥烈瘋了一樣一遍又一遍打進來的時候,墨陽受不了,接了起來,把習彥烈罵了一通,“我妹妹睡覺了你不知道?你再惹我媽媽生氣我要告訴舅舅,讓我舅舅修理你!”
喊了婁沁媽媽,自然婁鳴就升級到親情親舅舅啦!據說他還有個小舅舅,在部隊當兵呢!
聽見墨陽有氣勢的聲音,習彥烈默默聽着對方掛斷電話,拿着手機聽着手機裡傳出來的忙音。
這算什麼?
同樣是離婚的人,爲什麼他要備受折磨,婁沁卻過的那麼好,不但有了不知道是誰種的寶寶,還有個便宜兒子替她出氣,一個個都替她說話,從來沒有人考慮過他的感受,家裡人也數落他的不是,好像他纔是那麼背叛了他們婚姻的人。
他纔是最最委屈的那個人,還要忍受着接受不是他自己孩子的寶寶。
如果不是江汝飛告訴他,他還不會來找婁沁。
他估計每天都會醉生夢死在容淺那裡。
自嘲苦笑着,習彥烈打了容淺的電話,讓她過來接他。
思想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玩樣兒,估計有點遺傳。
當初和習彥烈拿了結婚證的時候,陶之行說婁沁出爾反爾,沒兌現他們說好的約定。如今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習彥烈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在婁沁身上,覺得自己纔是最大度最包容她最心苦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