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也看到了顧安安臉上那抹傷痛,也深知她現在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的不好受。
“估計歐陽逸軒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走的那麼急促。”
阮綿綿看了看顧安安,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語氣也儘量的用最柔和的嗓音訴說着。
顧安安豈會不知阮綿綿這句話是在安慰她,她心底的酸楚,是不會表現在臉上的。
“我沒事,我們去吃飯吧。”
阮綿綿分明看到了顧安安眼底稍縱即逝的痛心疾首,她也知道自己在繼續安慰顧安安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她現在需要的人是歐陽逸軒,並不是她的安慰。
“嗯。”
阮綿綿強忍着哀嘆聲,跟着顧安安朝着餐廳走去。
“安安,綿綿。”
熟悉的聲音在熱鬧的街角響起,兩個人轉過頭剛好看到蕭然。
蕭然已經出院,額頭上還貼着紗布,整個人的氣色好了很多。儒雅的氣質,柔和的嗓音,蕭然的形象的確是一個大暖男。
“蕭然,你怎麼在這裡?”
顧安安有些好奇的望着蕭然,這個時間段他應該是在公司處理最後的事務,或者是回家吃飯纔對。
“我剛剛在那條街跟幾個合作商談事情,剛好看到你跟綿綿經過這裡。談好事情之後我想着來到這邊能不能碰到你們,沒有想到,還真的是看到了。”
蕭然微微一笑時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雙墨色的眼眸更蘊藏着濃烈的關切。阮綿綿再看到蕭然時,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眷戀。在回國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忘掉了所有。對蕭然,只是朋友,好朋友。
“真巧,我們正好去吃飯,你也要一起去嗎?”
阮綿綿莞爾一笑,他們三個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呢。
“我剛剛也只是喝了點酒,今天我做東,你們隨便吃。”
氣氛因爲蕭然的這句話而活躍起來,當初在國外。顧安安沒有錢,阮綿綿更是被壓榨的也剩不到錢。而蕭然卻是闊綽的公子哥,自然是不缺錢。
三個人好像是回到了當初的日子一樣,每一幕都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走!”
顧安安將歐陽逸軒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臉上洋溢着開心不已的微笑。顧安安走在中間,阮綿綿跟蕭然像是她的保護神一樣,給她開闢出一條足以她暢通無阻的道路。
歐陽逸軒跟南宮絕下了飛機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分公司去開會,忙完這些事情之後,天都已經黑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吃飯,歐陽逸軒最後一絲精神也被壓榨的乾乾淨淨。
兩個人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後,歐陽逸軒準備打電話給顧安安,想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我這手機,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南宮絕拿着一瓶紅酒走進來時,剛好看到歐陽逸軒拿着手機舉棋不定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他緩緩的走到了歐陽逸軒的身邊。
“軒,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想要知道顧安安是不是真的愛你,那麼你就先不理她一段時間,然後讓她想清楚,你不在身邊的滋味是怎麼樣的。如果她愛你,我想她肯定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
南宮絕自認爲這是一個比較高明的主意,殊不知,他的主意卻是弄巧成拙!
“真的是這樣的?”
商場上的事情歐陽逸軒比誰都懂,但是面對感情,他的人生閱歷就是一張乾淨的白紙。之前跟王芯瑞也不算是在一起,所以他也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
現在遇到顧安安,歐陽逸軒可謂是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精力。
“我說軒,你能不能拿出男人的霸氣?像你這樣,簡直都不能算是男人。”
南宮絕驕傲的擡起了透露,不屑一顧的說道。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再看歐陽逸軒時,下的連連後退。
“不,我不是那樣意思,你別誤會。”
看着歐陽逸軒陰霾的那張臉,南宮絕這才反應過來,他有點得寸進尺了。
“來,先喝一杯,今天真的是累到爆。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下飛機就開會然後商討方案。”
歐陽逸軒沒有再繼續將視線停留在南宮絕的身上,接過他遞來的紅酒,輕抿一口。想到顧安安現在還在國內,他的心還是有些牽掛。
他不善於表達,看着手機,還是裝進了口袋裡面。南宮絕換女人的速度堪比換衣服,歐陽逸軒想着,他的計謀肯定很高超。
“還有幾天能夠處理完這裡的事情?”
歐陽逸軒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國內,飄到了顧安安的身邊。
“還有兩天,怎麼,你想顧安安了?”
歐陽逸軒看着被夜幕籠罩的陌生的城市,嘴角的弧度依舊是淡漠的不近人情。
“閉上你的嘴!”
南宮絕訕訕的點點頭,哪怕有諸多的不滿,他也不敢跟歐陽逸軒抱怨什麼。
“軒,這些天你先別看S市的新聞,好好的靜一靜心。顧安安真的找不到你了,一定會馬不停蹄的過來找你。說不定等我們離開時,她就站在你的房間門口了呢。”
南宮絕把事情想的非常美滿,這個計劃堪稱完美。歐陽逸軒想到顧安安那張白淨的臉,嘴角扯開發自心底的微笑。
南宮絕撇了撇嘴,歐陽逸軒絕對是一個悶騷的人,而且現在的他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A市,並沒有南宮絕跟歐陽逸軒想的那麼平靜。
只不過是昨晚阮綿綿跟顧安安一起與蕭然逛了街吃了晚飯,第二天登上頭條新聞的卻是顧安安跟蕭然。關於阮綿綿的身影,被剪的一乾二淨!
雜誌更是將顧安安跟蕭然之間的關係分析的尤爲“透徹”,更是有些冠冕堂皇。說顧安安被歐陽逸軒甩了之後立即勾搭上了愛美斯的新任總裁蕭然,說顧安安只是一個放蕩不堪的女人。
因爲沒有用孩子拴住歐陽逸軒,現在還準備故技重施。
一瞬間,顧安安再一次成爲了紅人。
阮綿綿憤怒不已的將雜誌扔在了地上:“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老孃明明就跟你們在一起,爲毛把我剪的一乾二淨?安安,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我這就起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