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假扮安安,還能有誰有這種本領?”
阮綿綿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尤其看到歐陽逸軒這種態度時,更是有些意想不到。之前她還是站在歐陽逸軒這邊的,但是現在,她瞧不起歐陽逸軒。更怪自己,如果不是她,歐陽逸軒跟顧安安之間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假扮安安姐跟歐陽逸楓在一起?你這是在說笑話嗎?安安姐跟歐陽逸楓在一起的時候我在其他地方!”
司徒糖糖委屈的看着歐陽逸軒,發現他的視線還在顧安安身上時,只能轉移了視線,看着顧安安跟阮綿綿。
顧安安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照片,想着歐陽逸軒剛剛說的話,再看着司徒糖糖那張虛僞的臉。赫然發現,有些事情早已發生,而且圈套也被下好,等着她來鑽。結果,她還是鑽的很快!
“歐陽逸軒,你不相信我是嗎?”
顧安安的視線死死的定格在歐陽逸軒琥珀色的眼眸上,臉上的神態看起來有些落寞,有些冰冷,更帶着一絲嘲諷。
她問的那麼幹脆利落,鋒利的話語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剜着歐陽逸軒的肉,剜的歐陽逸軒的心也跟着疼痛不止。
“顧安安,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嗎?”
薄脣輕啓,從歐陽逸軒嘴裡說出去的話讓司徒糖糖的心逐漸變得安穩。看來歐陽逸軒不相信顧安安了!她早就該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歐陽逸軒那麼愛顧安安,結果卻聽到她背叛的話。換做是哪個男人都無法接受!
阮綿綿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看着歐陽逸軒的臉龐,腦海中不停的迴盪着歐陽逸軒所說的話。
不相信!他竟然不相信顧安安!
顧安安好似聽到了自己心破碎掉的聲音,滿地都是碎片。破碎掉的心,該如何黏合好,又怎麼能夠黏合的好。
看了一眼歐陽逸軒,顧安安的五官更爲冷峻。豔麗的臉龐更是寒氣逼人。
“既然如此,你可以離開了。從我的眼前立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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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伸出手指着歐陽逸軒身後的地方,大聲的怒吼出聲。
司徒糖糖的心中升起一陣歡喜,她希望歐陽逸軒能夠轉過身離開。等了幾秒鐘,司徒糖糖沒有等到歐陽逸軒轉身。
看着這樣的情況,司徒糖糖非常的明白,她必須要讓這場大火燒到不管是誰過來都撲不滅的地步纔可以。
“安安姐,你別誤會軒哥哥,他不是不相信你……”
司徒糖糖走上前,拉着顧安安的手,委屈的聲音透露着對歐陽逸軒的關切。阮綿綿看着好似白蓮花一樣的司徒糖糖,心頭更爲噁心。
“司徒糖糖,你不要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阮綿綿對於司徒糖糖這麼不要臉的行爲感到可恥,怒視着司徒糖糖,她走到顧安安的身邊想要將她拉到一邊。
司徒糖糖知道機會來了,一雙水眸泛着淚光,看着歐陽逸軒道:“軒哥哥,你快跟安安姐好好的談一談,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
司徒糖糖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顧安安的手被司徒糖糖狠狠的攥着,攥的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破裂!
“司徒糖糖,你鬆開!”
顧安安怒視着司徒糖糖,怒火已經將她徹底的包圍住,讓她沒有思考跟理智。
“安安姐,你別這樣。”
司徒糖糖大叫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摔下去的時候還不忘記拉着顧安安的手,從歐陽逸軒的方向看過去,好像是顧安安將司徒糖糖推倒的一樣……
司徒糖糖的身體倒在地上,額頭不偏不倚的磕在了辦公室的門上。傷口裂開,血染紅了紗布,溢出來的血順着她的額頭不停的往下滴。
“安安姐,你推我做什麼……”
司徒糖糖的左手捂着自己的傷口,委屈的聲音更是讓人怒火四起。她覆蓋在額頭上的左手不停的壓着傷口,讓血更肆意的流出。只有這樣不停的流血,歐陽逸軒纔會不會原諒顧安安!
顧安安沒有說話,視線一直落在歐陽逸軒的身上。他如果相信,不用她多說他還是會相信。但是他如果不相信自己,不管她說的多麼好聽,歐陽逸軒還是會將她判了死刑。
“顧安安,原來一直以來,是我看錯了你!”
歐陽逸軒暴怒出聲,將倒在地上的司徒糖糖抱在懷中,怒視着顧安安一眼之後,轉過身帶着司徒糖糖離開了唐氏集團。
阮綿綿想要叫住歐陽逸軒,顧安安伸出手臂拉住了阮綿綿的手。阮綿綿焦急不已的回過頭看着顧安安想要說話時,顧安安衝着她搖了搖頭。
“既然他選擇離開,再做挽留又有什麼意思。”
顧安安看着歐陽逸軒決絕而焦急的背影,她知道,這場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如果兩個人不能互相信任,婚姻又要如何進行。想到歐陽逸軒最後說的那句話,原來在他心中,她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安安,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多嘴的跟你開玩笑,歐陽逸軒也不會聽到那些話。我這就跟歐陽逸軒解釋,我找他解釋去!”
阮綿綿急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涌,是她對不起顧安安,是她做錯了。
“噗……”
顧安安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阮綿綿大驚失色,不停的叫着顧安安的名字。
“安安,你怎麼樣了?你怎麼了?”
顧安安被阮綿綿攙扶着,身體纔沒有倒在地上。阮綿綿攙扶着她來到沙發邊,又給她送來一杯水。
“不要去找他,不要找他。”
顧安安攥着阮綿綿的手腕,心痛到難以呼吸。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裡,像是無家可歸的小貓兒一樣。
“好,好,我不去找他,我不去找歐陽逸軒!”
阮綿綿泣不成聲,對上顧安安乞求的眼眸,立刻點着頭做出承諾。
聽到阮綿綿的話,顧安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原來被深愛的人傷害,會是這種感覺,會是如此的痛徹心扉。
顧安安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厚重,昏迷之前,她聽着阮綿綿正大聲的叫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