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起疑
此刻,郭振星臉上的笑意已經隱去,平聲說道:“天地間弱肉強食,動物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如此,而聖教更是如此,以強者爲尊。莫忘生年歲不大卻被稱爲魔都第一人,由此可知其武道修爲,不過,想要成爲魔教教主,並非只靠武功,魔道六門,至少有四門在莫忘生的掌控內。因此,墨忘生的地位,在聖教內無人能撼動,魔教之亂,在二代弟子身上,也就是所謂的魔道試煉。”
頓時,楚昊宇眼中閃過有趣神色,張口問道:“魔道試煉?”
點點頭,郭振星開口說道:“聖教弟子,都會經歷極其殘酷的試煉,尤其是想要有所作爲的。聖教經過二十年修養生息,培養出一批傑出弟子,此次武試,尤其漠北,對他們來說的正是再合適不過的試煉場了。”
望着郭振星,楚昊宇頗爲疑惑的問道:“可是,我怎麼聽說只有法門南宮瑾一人蔘加武試?”
哈哈笑了聲,郭振星開口答道:“七公子,我們終是江湖人罷了。此次武試,老夫只讓書傑一人蔘加,卻也派了數十名二代弟子入京。”
楚昊宇稍稍思索便明白過來,而郭振星接着剛纔說道:“弱肉強食,尤其是對於宗主之位,其血腥非言語所能形容,而且,聖教也是在藉此培養弟子,他們相信,只有勝者才能夠帶領聖教,而這就是聖教千年不衰的緣由之一。”
看楚昊宇點頭,郭振星繼續說道:“白墨生雖是莫忘生的弟子,可是想要成爲宗主,路還遠着呢,最大的競爭者便是張子安,聖教前教主張少陽的孫子。當年,因爲謝家的緣故,聖教被逼隱退,張少陽也傳位給莫忘生,不過,張少陽在聖教內依舊有着不弱的影響。”
說到這裡稍頓,郭振星更是盯着楚昊宇說道:“而且,即便沒有張子安,聖教也會培養出一個張子安。”
稍微思索了下,楚昊宇已明白了郭振星的意思,只是此刻,楚昊宇不由想起了憐玉,想起朱狀元所說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而且在突然間,楚昊宇又生出一種疑惑,昨天的一切,似乎太巧了。
看楚昊宇沉默不語,郭振星笑道:“七公子,還有問題沒有?要是沒有,老夫可就失陪了,讓小穎陪你。”
楚昊宇正想着某些事情,便點了點頭,見此,郭振星自顧一笑後起身離去。
當郭振星離去,楚元敬忍不住問道:“小七,你究竟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片刻的沉默過後,楚昊宇並沒有回答反而開口問道:“小敬,要是你與阿達木動手,有幾成勝算?”
雖疑惑楚昊宇的問題,楚元敬卻是靜想片刻,沉聲答道:“我勝不了,他也不會贏,最後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甚至,分個生死。”
楚昊宇明白楚元敬的意思,且不論楚元敬的身份,就是他的霸氣,也不允許自己輸給封刀門弟子,所以,只能死戰。點點頭,楚昊宇卻是接着又道:“要是白墨生不出手,你會不會出手?”
這次,楚元敬沒有任何遲疑的叫道:“當然,我總不能看他一個蠻子在我大楚耀武揚威。”說到這裡稍頓了下,楚元敬大聲問道:“小七,你究竟想問什麼,一次說完。”
再次點了點頭,楚昊宇開口說道:“我在想,阿達木的到來,使白墨生出手,兩人兩敗俱傷後,白墨生被張子安追殺,要不是咱們找到朱狀元,怕他已經成死胖子了。再後來,咱們兩個去了智王府,你說,這中間有沒有聯繫呢?”
望着楚昊宇,楚元敬滿是疑惑的問道:“你究竟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沒好氣的瞪了楚元敬一眼,楚昊宇卻是沒有開口,而是思索着其中的關係。沉默片刻,楚昊宇開口問道:“你能不能找到白墨生?南宮瑾也行。”
搖搖頭,楚元敬開口說道:“他們都是江湖人,行蹤不定,我怎麼知道他們去去哪了。不過,你若是真想找他們,可以問問五叔。”
望着楚元敬,楚昊宇滿是疑惑的問道:“五哥?”
在楚昊宇的注視下,楚元敬猶豫片刻終是開口說道:“我也是偶爾聽父王講過一次,五叔同聖教交好,你若真想找他們,去問問五叔。不過,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裡稍頓,楚元敬突然問道:“對了,小七,你找他們幹什麼?”
搖搖頭,楚昊宇開口問道:“我覺得事情太巧了,想找他們問問。走,飄渺閣,要是找不到五哥,就找憐玉。”
話到最後,楚昊宇已站起身來,猛然看到正盯着自己的郭穎,楚昊宇不由笑了聲,道:“小穎,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來找你。”
站起身來,郭穎躬身衝兩人行了個萬福,而後望着兩人的背影發呆。
離開秋水山莊,看身後遠遠吊着幾人,楚元敬不由發出一聲冷哼,而就在楚元敬想要動手時候,一老者卻是快步趕了上來,衝兩人抱拳道:“見過兩位公子。”
又是一聲冷哼,楚元敬開口說道:“說,你們究竟是誰,跟着我們幹什麼?”
聽出楚元敬話語中的冰冷,老者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小的錢忠,我家公子在聚福樓設下薄酒,給兩位公子陪不是。”
盯着老者,楚昊宇開口問道:“錢家?”
看老者點頭,楚元敬卻是冷哼道:“如此請法也想陪不是,你家公子親自來請還差不多,滾。”說話間,楚元敬再次邁出腳步,同時又道:“再敢跟來,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楚昊宇本有一絲意動,只是看到楚元敬的表情卻沒有開口,不過趕上楚元敬後開口問道:“小敬,你跟李承奉究竟有什麼恩怨,那麼討厭他。對了,我可是聽說,你,李承奉,陳遠鴻和杜晨,你們四個不是並稱京城四大公子嗎?”
冷哼一聲,楚元敬極其不滿的叫道:“什麼四大公子,就是四大紈絝罷了,本公子纔不屑跟他們相提並論。”
頓時,楚昊宇有了興致,張口問道:“怎麼說?”
看到楚昊宇的眼神,楚元敬又是一聲冷哼,大叫道:“先說李承奉,他小子仗着他老爹是戶部尚書,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如果花錢也就算了,反正他家有錢,誰知他還幹欺男霸女的事,典型的小人一個,不過,跟李承奉相比,陳遠鴻更討人厭,什麼玉書生,就是個僞君子。陳家世代書香門第,陳遠鴻書讀的半斤八兩,卻整天舞文弄墨一副清高模樣,背地裡也是男娼女盜。對了,那天在飄渺閣,跟你起衝突的就是陳遠鴻。”
楚昊宇本還想問楚元敬爲何這麼說,然而聽到最後一句,已打消了疑慮。此刻,楚元敬繼續說道:“至於杜晨,就是一個傻子、白癡,不值一提。”
這次,楚昊宇忍不住問道:“杜晨怎麼是個傻子呢?我小時候在宮裡見過他,父皇也曾誇他聰明,說他頗有他父親的風範。”
搖搖頭,楚元敬叫道:“誰知道呢,聽說是小時候調皮,從樹上掉下來摔成了傻子,不過,杜相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到他手裡了。”
說到這裡又是一聲冷哼,楚元敬開口說道:“他們三個,李承奉只知道吃喝嫖賭,陳遠鴻是個僞君子,杜晨還是個傻子,跟他們三個並稱四大公子,簡直就是侮辱本大少。”
噗嗤一聲,楚昊宇再忍不住笑了出來,叫道:“你楚元敬不是紈絝?吃喝嫖賭,你不也是樣樣精通,至於僞君子,這點你倒沒有,算是真小人,不過,你跟杜晨一樣有點傻。現在,我倒知道四大公子,你爲什麼排第一了,哈哈……”話到最後,楚元敬又是一陣忍不住的大笑聲。
怒瞪了楚昊宇片刻,楚元敬突然笑了出來,道:“以前是小七你不在京,現在回來了,很快就會變成京城五公子,你絕對排第一。”看楚昊宇愣了下,楚元敬卻是大笑起來。
還不到中午,不過當兩人趕到飄渺閣時候,立即有人將他們迎了進去,只是英王楚昊儼和憐玉都不在,看得兩人面面相覷。
望着楚昊宇,楚元敬開口問道:“怎麼辦?”
思索片刻,楚昊宇突然笑了出去,道:“等唄,反正這裡有吃有喝,還有美女。”
盯着楚昊宇,楚元敬突然拍了拍楚昊宇的肩膀,露出一個男人才懂得的笑容,叫道:“好,今天咱們就在這兒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