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樹緊盯着小土狗,將他看得都有些發毛了。
“汪汪!”小土狗叫了兩聲,立刻就想逃走,這種眼神他見到的太多了,每次周小樹都是不懷好意。
但周小樹豈能讓他逃走?
意念微動,淬靈峰的青銅柱發光,然後幾道碧綠色的光幕呈四方形將小土狗包圍了起來,封印了這片空間,讓小土狗不能夠遁入虛空之中。
這麼些時日了,周小樹早就琢磨出來了小土狗的天賦在什麼地方,此時一出手就將他徹底困住,而這一次小土狗再想逃出去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別做出那副表情來。”周小樹冷笑一聲,說道,“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你的角罷了。”
他湊上前去,仔細觀摩着小土狗頭上長出來的角。
那本不是小土狗自己長出來的,是他在通過了道選試練之後得到的獎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算得上是與他身體相連的一件靈器。
“原那個老混蛋讓我自己琢磨方法,看來也是想到海風的角對我而言是一個啓發。”周小樹笑了笑,伸出手在海風的頭上摸來摸去。
小土狗很受用,雖然他對於自己的這根角異常厭煩,恨不得切掉,不過也知道這根角對自己有大用……至少自己能夠察覺到那些天材地寶在什麼地方,能夠探尋到寶庫的所在,都是因爲有着這根角。真的要他將這根角切掉,估計他會和人拼命,一定會讓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狗咬的牙印子。
此時周小樹卻對這這根看上去很醜的角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讓海風頓時覺得這個傢伙除了見錢眼開就知道欺負自己之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好處的。
“原來是這樣……”周小樹眼睛越來越亮,他感受到了小土狗的角上靈力運行的軌跡,在小土狗毫無保留的幫助下,他發覺了其中的奧妙。
“並不是將自己的身體煉製得和靈器一樣,而是如靈器一樣去驅使……就像是這根角一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但從某種意義上講又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而我現在的右臂就是這樣的,上面有我全身的業火,還匯聚了所有包裹着業火的妖元,真的爆發起來,其中的力量說毀天滅地有些過了,可足以幫助我越階作戰了。”
周小樹深吸口氣,他發現這樣做的難度雖然變小了,可依舊不好辦。
首先他需要做到的就是要將自己右臂的業火和妖元平衡好,然後想辦法去釋放這種威能……可就是這一步,就足以讓他踏入一個很兇險的境地,一個控制不好就要提早引爆他體內的業火,更不用說之後還需要去熟悉,去開發其最大的力量了。想要變強果然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事情。
他將小土狗放開,然後將他打發走了。
小土狗來找自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偷了妖宗的藏寶閣之後再來找自己……他覺得小土狗還是乖乖回到妖宗主峰呆着比較好。
就算是周小樹想到了暴露的可能性,他也沒有想到會暴露得這麼快。
在象王麾下,掌管着藏寶閣的弟子突然間發現其中的寶物少了幾件。一開始他們沒有在意,因爲寶物實在太多了,而且近些日子來兌換寶物的人也太多了,偶爾記差了那麼幾件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接連又有幾件寶物失蹤了,這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對藏寶閣進行了一次大排查。
結果讓人震驚。
他們居然失竊了!
妖宗藏寶閣失竊,這是滔天的大事情,象王又一次出關!這次他帶着一絲煞氣,這分明是太歲頭上動土!
諸王閉關這才幾天?象王就已經是第三次出關了,這讓他自己也很鬱悶,這個關看來是沒有辦法好好閉了。
他將煞氣隱去,幾步就來到了淬靈峰,他已經有了目標。
能夠無聲無息踏入藏寶閣,將其中的東西偷走的人,那手段也只有在羽人國和姜國做出了驚天大竊案的那個大盜能夠辦到。
而那個大盜是誰,諸王心中都是有答案的。
可就算是象王也不敢明着去質問周小樹,只能私下密談。
“你怎麼就會認爲是我了?”周小樹震驚,他略有些心虛,可這個時候一點兒都不敢表現出來,反而表露出了強烈的驚訝,甚至有着一絲委屈在裡面,“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白白胖胖的象王一臉的不信任:“聖獸大人啊,我們這點兒家當您要是看得上您就說啊,我們還能不給您不成?可是您怎麼也不能出手去偷啊!”
他其實心中也有震撼,因爲不知道周小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偷走東西的。妖宗的藏寶閣可和羽人國之類的不同,那可是真的儲存在另一個空間之中的,只有通過空間鎖才能夠打開,而且打開空間鎖的鑰匙是幾個弟子分別掌管的,就算是想要監守自盜也辦不到。
“你想一想,這些日子來我可一直都在煉丹,沒日沒夜的,哪兒有空去偷東西!”周小樹瞪着象王,“就算你是妖王,無憑無據地冤枉人我照樣告你誹謗!”
象王一愣,他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聖獸大人一直在煉丹,這件事情整個淬靈峰的人都能夠作證,除非他有着分身之術,否則根本不可能去藏寶閣偷東西……
就算是在夜間,周小樹也一直在閉關苦思煉丹的方法,根本就沒有時間。
難道真的不是聖獸大人做的?
象王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
“你想想,就像你說的,我想要什麼東西,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給嗎?連青銅柱都是我的了,我難道還看得上寶庫裡的那些東西不成?”周小樹說這話一點兒都不帶臉紅的。
象王一聽,這話在理啊,他面色陰沉,點了點頭:“看來是有人鑽了空子,不過這些日子來我們都在閉關,還請聖獸大人多加留意一些,如果能幫上忙的話就出手幫一幫。”
他說這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完全沒有忌諱兩者立場可能存在的不同。
周小樹笑了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心中也略微鬆了口氣,這也算是暫時矇混過關了……可說到底,他的嫌疑還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