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周小樹的安排。
很早之前,他就在考慮如何對付羽蕭瑟了,只是對方施展天衍族秘法並且掌握到了這種程度,這超出了他的預料。
而現在,一切都已經妥當了。
“命該如此……”羽蕭瑟嘆息了一聲,他看着羽雪若,“今日之後,你便是下一任的羽皇。”
羽雪若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淡淡地道:“皇位如何安排,已經輪不到你來囉嗦。”
羽蕭瑟緩緩閉上眼睛。
羽雪若並沒有直接動手,她雙手環繞,在她的兩手掌心正對的地方形成了一個雪白的光球。
她冷喝一聲:“收!”
羽蕭瑟的身形瞬間變小,被這股吸力直接吸入了光球之中。
他將被徹底煉化,連靈魂都無法踏入輪迴,將要徹底地消失在天地之間。
一切都結束了。
天昊極道宗的幾位真人境人物在觀星子的帶領下離開了此地,去到了邊緣的地方。
這一戰對他們的觸動極大,因爲無論是周小樹還是羽雪若,都根本沒有盡全力。
他們不敢再在這裡惹眼,倘若真的再度招惹到了周小樹,那隻能是災難。
天昊極道宗全宗也不是周小樹和羽雪若兩人聯手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天衍族人。
他們不知道天衍族是什麼,但卻從一些極度強大的人物那裡讀出來了一些訊息,顯然那極爲可怕。
“老大英明神武。”道淵非常狗腿地說道。
周小樹橫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傢伙有些白瞎了他那個名字,一點兒節操都沒有,完全一副小人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奸臣。
他準備將這個傢伙再度鎮壓。
“別啊老大!”道淵連忙喊道,“千萬不要,我絕對乖乖聽話,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你讓我宰牛我絕不殺雞……”
周小樹冷哼一聲,這個傢伙當初在迷失之地的時候陽奉陰違的做法讓他記憶猶新,對於道淵所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他知道天衍族的危害,有心直接將這個傢伙鎮殺在這裡,但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這麼做會犯下大錯。
“有聖血在,也不怕你翻出天去。”周小樹冷冷地道。
這就算是暫時還了道淵自由,因爲他覺得在這種地方,道淵還是可能會有大用的。因爲有着聖血的控制,他知道道淵會是一個暫時的很得力的助手。
羽蕭瑟的死,在南山古域之中引起的震撼並不大,因爲現在的大事件太多了。
但是對於羽人國的民衆而言,這是一件極爲值得慶幸的事情。
在他們頭頂上的陰霾似乎都少了一些,一直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劍被摘下了。
“你們可以安息了……”不少羽人在感受到羽皇殞落之後,開始朝着天諭城的方向祭拜,那裡有諸多英雄爲了抗爭而死在了羽蕭瑟的手中。
讓羽雪若迴歸繼任羽皇,這是幾乎每一個羽人國的臣民心中的想法,只是他們知道時間還不對,只有等到這次天地大劫真正過去,這件事纔會被提及。
但對於南山古域其他人而言,羽皇殞落還沒有天衍族出現在這片天地之間來的震撼大一些。
隨着道淵出現在了明面上,關於天衍族的訊息也在不知不覺中傳開了,這個來自域外星空間,象徵着毀滅與殺戮的族羣讓整個天下都陷入了一種恐慌的氛圍之中。
不過這種氣氛也不算太濃郁,因爲現在本就是天地大劫,而那個天衍族據說還沒有成長起來。
緊接着更進一步的消息傳來了。
那個降臨的天衍族人被聖獸大人收服了,現在成了聖獸身邊的跟班小弟,整日間點頭哈腰的,活得一點兒尊嚴都沒有。
這個消息傳出來,所有人都是一怔,因爲他們還沒有從天衍族的強大之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應對,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聖獸大人……不愧是聖獸大人……”
“果然是上天眷顧的無上存在啊!”
“什麼天衍族,我們有着聖獸大人庇護,就算是天地大劫也不怕!”
有關聖獸大人庇護蒼生的說法在整個天下開始流傳,之前對於聖獸的一些不利言論竟然銷聲匿跡,就連散佈這個消息的人都沒有想到會產生這樣的結果,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一樣,變化實在是太大,讓人反應不過來。
這個時候誰敢說一句聖獸大人不好,就算是吐沫星子也會將之淹死。
周小樹並不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竟然就在整個天下享有了崇高的名譽,甚至凡間已經立起來了他的神位,開始祭拜,開始禱告,有着一些信仰之力朝着他涌來,只是他還不自覺。
進軍秘境深處的日子已經敲定,所有人都在做準備,然而一件大事幾乎打亂了所有的部署。
西山古域俢者全軍覆沒!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聖主正在靜心修神,喝茶養性,當場就將茶杯給摔碎了!
這是天地大劫以來,真正有一方天地遭遇了不可彌補的劫難,全軍覆沒的可都是西山古域的高階俢者,這樣一來這麼一處極其強盛的古域直接出現在了強者的斷層。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黑雨對凡人損傷極大,但俢者是可以抵禦的,只要不被掩埋就沒問題。而在召集令下達之後,黑雨早已經停止了。
而在這個時候傳來了西山古域俢者全軍覆沒的消息……
聖主驚怒之下下令所有達到真人層次的人物全部集中過來,他要一一進行查探。
縱然他知道是其他古域下手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卻依舊不願意忽略這一點,或者說他是在抱着一線希望……萬一真的是其他古域下手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遠比另外一種可能要好得多!
可是他註定是要失望了,因爲各大古域的俢者除了羽蕭瑟被周小樹等人擊殺,竟然沒有出現一個減員,甚至每個人精神都很飽滿,除了一些陳年的傷勢之外,並沒有任何新傷出現。
聖主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事情可能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