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孔雀王的速度，前往西陵荒漠所需要的時間並不長，可就這麼短的時間裡，羽雪若和小妙似乎建立了很不錯的友誼，兩個人竟然手拉着手站在邊上看着西山古域的風景，似乎感情很不錯。
但周小樹嘴角抽搐，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寒意從那個方向涌來，讓他背後發涼。
他向下望去，按照地圖上顯示，此地應該就已經是西陵荒漠的邊緣了。
可……
好吧，滔滔的洪水在下方翻騰，哪裡還有半點荒漠的樣子？
要說這裡是海估計都有人相信了。
不過遍佈天地間的那種氣息和規則讓周小樹心跳加速。
不是因爲什麼激動，而是純碎地受到了影響。
“這地方比血陰沼澤恐怖多了……”周小樹嘟囔道。
可他這句話卻引起了小妙的不滿。
“哦？你是說我很弱了？”小妙神色不善地盯着周小樹。
周小樹頓時想起來了小妙的身份，鎮守血陰沼澤，她就是那裡的禁忌存在啊！
“哼！”小妙瞪着他，“若不是因爲進來的人之中有你，你認爲你們那一行人當時可以走得出去？”
周小樹苦笑，他想起來之前跟小妙之間有過一些談話。
在血陰沼澤之中的時候，小妙的戰力可以憑空增強百倍……不是誇張，是真正地增強百倍！
因爲那裡有千萬年來積攢下來的血氣和陰氣，可以讓小妙損耗的實力得到及時的補充，而且可以被小妙調用。
如果再加上其中的血妖和怨魂，絕對極其恐怖。
況且那裡纔是霧漸生真身沉眠之地，若論潛在的危險和可怕，當然要比別的地方強上太多了。
連忙誇讚了幾句小妙的強大，讓其平息了怒火之後，周小樹深吸口氣，對着天空，在自己的手上劃破了一道口子。
霎時間，光芒大作，一條天梯從天空之上一階一階地鋪了下來。
周小樹和小土狗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了，而小妙更加是無視此景，但其他人不一樣。
羽雪若雖然去往過試練之地，可卻被抹除了記憶。
諸如孔雀王這類的人物，當年來進入試練之地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是道淵也從未見過類似於這種存在的地方。
周小樹笑了笑：“上去吧！”
感受着從臺階之上傳下來的威壓，那種滄桑古老而強大的壓迫力，讓衆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是他們對周小樹都是無條件信任的，見周小樹已經拾階而上，便都跟在了他的身後走了上去。
孔雀王也恢復了人形，走在最後面。
然後，便是那座熟悉的宮殿。
周小樹眉毛挑了挑，原來無論從那裡進入試練之地，來到的都是這麼個地方。
霧漸生的身影緩緩出現，這次更加凝實，周身卻還籠罩着絲絲的霧氣。
“你每次都用這種方法出現，讓我很難辦啊。”霧漸生苦笑。
按理來說，通過石階進入這裡的人都是要經過試練的，可偏偏有周小樹這麼個異類，他沒辦法強制要求這個傢伙進行試練，而顯然這個傢伙帶來的這些人也不可能進入試練，這個破例可破大發了。
他忽然間看向周小樹的眉心處，神色動了動，雙目之中突然發出神光，盯向了周小樹的面龐。
“他……獻祭了？”霧漸生問道。
周小樹深吸口氣，沉聲道：“你果然知道！”
霧漸生苦笑，他點了點頭。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原在周小樹的腦海之中，那也是他進行判斷的一個根據。
不過他和周小樹都知道，周小樹提到的不是這件事。
“當時，我也參加了推演，當然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霧漸生低聲說道，“我甚至親眼見證了你們的毀滅……”
周小樹敏感地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霧漸生說的是“你們”！
“我當初是怎麼死的？”周小樹沉聲問道。這很關鍵，因爲關係到他前一世的佈局。
霧漸生看了看周圍的人，苦笑一聲，一揮手，佈置好了結界。
周小樹眉頭微皺，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是盛極而衰之法。”霧漸生深吸口氣，他看着周小樹，“當年整片星空中最強的那些人都知道你是突破祖境失敗，最終毀滅在了大劫之中，卻不知道你有那麼一刻真的破入了那個境界，可最終卻選擇在那個時刻自毀……”
周小樹瞪眼，他覺得自己上一世一定是傻了……
破入祖境，然後自殺了……
這尼瑪聽上去有點兒智障啊！
就算是盤古有什麼佈局，只要自己脫離了他的世界，而且突破到了祖境，那麼無論是什麼佈局都能夠憑藉強大的實力去破解。
盤古就算是再如何強大，周小樹也不相信他能夠去奪一位祖境的道果……就算他有辦法斬殺祖境也是一樣。
畢竟殺掉一個人和奪掉一個人的道果，其中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周小樹一直都在猜測，自己當年是因爲被盤古的力量所限制，只能夠停留在聖境無法作出突破，最後才選擇強行踏入輪迴中的，可現在看來……這種圖謀似乎真的有些……
“因爲個什麼啊？”周小樹苦笑。
從原的口中，自己得知當初的麒麟是立志成爲第一個妖族的祖境的，可如果按照霧漸生的說法，當年分明已經做到了啊！
霧漸生盯着周小樹：“你當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周小樹瞪眼。
“那……那個混蛋獻祭到底有什麼意義？就爲了破解盤古的佈局？可那不值當啊！”霧漸生不解地道。
周小樹頓時無語了，感情這個老傢伙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可你當時說，星空之中必有大亂髮生，而且你於天劫中殞滅後不久，就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縱然那些祖境的人封鎖了消息，不將那些事情公開，可外界還是有一些猜測的。”霧漸生瞪着周小樹，“而且那些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被解決，以至於星空中的祖境都被牽制在其中，無暇他顧……你現在告訴我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周小樹苦笑，他怎麼會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不過，當時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難道說自己的這些佈局，和自己看到的亂世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