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一棟不起眼的建築中卻是戒備森嚴,當一輛奔馳車緩緩靠近大鐵門的時候,二樓的紅外線已經對準了駕駛室內男人的頭,只要一發現不對,子彈就會立刻射穿男人的腦袋。
穿着風衣的男人怡然自得的下車,鎮定的掃了一眼藏匿在暗處的人,擡手走到鐵門面前。和守在鐵門前的人短暫交流後,男人被放行。
不起眼的房子裡坐着今年美國大選最有希望奪取總統的其中一位候選人,此時這個頭髮希白,年齡已經高達65歲的男人正在戒備森嚴的房子裡處理公務,在大選出結果之前,都會有一對安保人員特地保障他的安全,而這就是司文冰這一個月的工作。
“前三天在加利福利亞州的時候爆發了小騷亂,人已經抓到了,是競爭對手做的,最後一個月是關鍵時刻,你在這個圈子裡很有名,一切就拜託了。”
司文冰沒說什麼,而是熟練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槍支,目不斜視的坐下。
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和司文冰說話的頭卻揚手讓大家安靜,這就是這個東方男人做事的方式,無論多麼完善的防護措施,都不及把人牢牢放在眼皮底下。
司文冰目光警惕的在四周搜尋,心裡卻一直牽掛着他離開時那個依依不捨的女人,因爲各種原因不能帶手機在身上,雖然已經和對方說明,但現在心裡還是急着的吧,這次再回去,就真的不再離開。
“本屆大選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共和黨候選人肯尼斯暫時領先其最有利的競爭對手34562票。而據統計,對手失去的票數主要是因爲在密歇根州、賓夕法尼亞州和威斯康辛州的表現不佳,而肯尼斯提出來的移民政策,商業合作政策等恰好爲他迎娶了這幾個州十分重要的選票。”
葉水墨坐在客廳,這個志願者團體裡有不少美國人,所以最近大家關注的熱點全部都在這裡。
“NO,NO!”一個不支持肯尼斯的小夥子怒揮舞拳頭砸着沙發,嘴裡叫囂着一定要立刻趕回美國投出自己神聖的一票。
電話響,看到來電顯示後,她高興得很,興致勃勃的接起來。
“怎麼回事?”葉淼顯然也聽到了連綿不斷的怒吼。
葉水墨一邊往外走,一邊捂着耳朵,結果剛出大門,信號就沒有了,壓根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可是房間裡實在是太過吵鬧,她只好到處找信號好的地方,終於發現屋頂的信號相較於其他地方來說是最好的。
甜甜蜜蜜的聊完天,等她再回去的時候,發現原本還叫囂着要回國的志願者朋友此時卻眉頭緊鎖,一問才知道,肯尼斯在慰問當地學校的時候忽然被安保人員保護着匆匆離開。
電視上,安保人員站在黑色的車子四周緊密的保護着車子裡的人,羣衆圍繞在街道兩邊,即便是車子最後離開了,聚集在現場的人還是很多。
葉水墨很快就轉移視線,畢竟那種事和她八竿子打不着,還是不用多操心了。
舊金山,黑色的車子一路行駛,直到議員住所,住所簡單,兩層小洋樓,不過四面的窗子都已經關閉,小院子每個角落都有一個安保人員。
車內先出來一個人,同時住所裡也走出一個青年男子,男人長着亞洲面孔,身材雖然不比在場的安保人員高大,但是那雙銳利的眼神已經冷酷的眸子卻讓人不敢小瞧。
車內的人先和這個男人交頭接耳了一會,隨後青年男子朝四周掃了一圈,末了才點頭,等他點頭之後,車內被保護的人才在一行人的護送下下車進入屋子。
“司文先生。”
司機把鑰匙交給他,隨後也跟着走了。司文冰一身西裝,此時卻毫不在意的蹲下身去檢查車子的每個零件,隨意弄髒身上的西裝,確定車子沒有問題後才把車子開進住所裡。
房內人數不少,不過此時臉上都十分嚴肅,司文冰的到來顯然讓這個嚴肅的場面活躍了下,其中一個帶着對講機的白人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今天早上的情況。
在訪問學校的時候,肯尼斯收到了一份包裹,包裹裡是他18歲女兒的貼身衣物,還有一張單人照,而在單人照上,女孩的臉被紅色筆畫得亂七八糟。
這種情況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惡作劇,但是另外一種可能就足夠讓人警惕。肯尼斯很愛她的女兒艾達,此時正在着急的看着他的安保人員,要確保女兒的安全。
安保人員的頭希望和司文冰單獨談話,剩下一個月是關鍵時期,而在所有保鏢裡,類似於司文冰這種的不會出現在大衆裡,不少政客都會請這種類型的保鏢保障在公衆外的生活,畢竟公衆視野裡,有目的的人不會輕舉妄動,但是私底下,人要生活,就會有破綻,這些不再視線外的超級保鏢在近身格鬥和緊急救護方面,方敢有足夠驕傲的資本。
“保護艾達?”司文冰想起只見過一面的金髮碧眼的女孩子。
“恩,是的,你看看這個。”對方從手機裡抽調一段視頻,艾達在逛街,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緊隨其後,而她和其女伴壓根就沒有察覺。
作爲一個穩定專業的超級保鏢,不會有到第一線戰鬥的愛好,他們總是冷靜地判斷局勢,尋找最好的時機,一槍扭轉乾坤。
事實上,他們也常常是佈局者,擁有對全局的掌控能力,而面前這個人,是難得的全才,無論從什麼因素來考慮,他都是最佳人選。
“我收到的工作只是保護這個男人。”司文冰眼神掃了屋內一眼。
後者點頭,“這也是肯尼斯先生的意思,至於價錢方面好商量,只要保護好她的千金,也只需要一個月。”
大門,一隻比格獵犬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站在門口的安保人員彎腰逗弄,司文冰內心嘆氣,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義,目前的狀況,就是他要帶着一羣不專業的保全人員,那還不如專攻一個,這些人躲藏在暗處,無法得知他們的任何情報,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或者會不會動手。
“我可以確保她一個月內的安全,只有一個條件,我需要她完全聽我的,哪怕我把她帶走。”
領頭的安保有些遲疑,進屋子裡一會纔出來,再出來的時候當然是同意的,只要能夠保障艾達的安全。
屋內,艾達已經被人從樓上叫下來,肯尼斯很嚴肅的對女兒說:
“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身邊能夠有二十四小時的人員保護。”
雖然說這些保護可能最後啥事沒有,但在這段過渡時期,還是有些作用。
“有用嗎?爸爸”艾達具有美國青春期女孩共同的特點,不太聽大人的管教,不過看爸爸的臉色,艾達還是能夠區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那好吧爸爸,誰和我在一起呢?”
安保隊長十分熱情的介紹了司文冰,艾達眉頭一挑,“東方人?”
東方人,還是一個看起來並不強壯的東方人,這能行嗎?而且她也不會說中文啊,面對女兒的抗議,肯尼斯很堅持,司文冰倒是無所謂。
“司文先生,”肯尼斯先用蹩腳的中文叫了名字,然後才用英語,“除了你以外,我不覺得在我身邊的那些人,有什麼本事能保護我以及我的女兒,我希望所在乎的人都能好好的。”
司文冰點頭,甚至一句話都不說,在這個圈子裡,他的冷也是出了名的,知道他這種特性的人反而會覺得安心。
“對了,司文先生,這裡的人你還可以隨意的挑選,用來保護我的女兒。”
司文冰:“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難道你打算不設防?”衆人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這個男人,腦子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司文冰清楚,這是一場博弈遊戲,他們也不敢這麼輕易動手,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真要動手的時候,除非,就是一切即將塵埃落定的時候。”
這些道理,其實都對——但怎麼有人真的會去這麼實踐?他也許是絕對理智的人,但對方,難道會像她一樣這麼理智?難道就不會有惱羞成怒的時候?一個人真的能夠搞定所有?
肯尼斯也有疑惑的看向跟了自己很久的安保人員隊長,後者鄭重的點了點頭。
司文冰走到艾達面前,“接下來一個月,我會對你進行貼身保護。”
房間外,司文冰冷冷坐着,他手上什麼都不坐,腦子裡什麼也不想,銳利的眼神如同老鷹一般緊緊勾着視線內能夠看到的任何東西。
房間裡,強勁的音樂聲從門板透出來,感覺整座房子都要抖三抖,女孩們在裡面快樂的叫喊着。
門打開,更加強勁的音樂清晰的傳出來,一個女孩子靠在門板上,邀請司文冰進去玩。
司文冰搖頭,示意不用,艾達出現在門口,在女孩子耳朵旁說了幾句,無非就是這個中國男人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不喜歡說話等等。
女孩子倒是很遺憾的看了這個冷酷而帥氣的男人好幾眼,如果可以的話,她可是很有興趣的啊。
艾達對司文冰笑笑,然後就進門了。從一開始的好奇,不服從到現在,雖然男人很少說話,但她也明白,如果老爸非要讓人保護她的話,那選擇其他人,還不如選這個帥氣的男人,看着都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