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章卑微的愛情
“別這樣！我是特地給你送畫具來的！”他沒敢再擅闖處處刀劍的深閨。
“滾！”小月子的丹田之氣頗具功力。
“我陪你去花園走走？”他扔像個石頭人似的懶着。
喲！那個架設着鐵絲網的地方叫花園啊？她翻着白眼，對了，去察看一下地形也好！
小月子很傲慢地在花園中的草坪揹着手，“橫”行着。
馮文昊亦步亦趨。
“你老跟着我幹嘛？”小月子心裡有鬼。
“今天是星期日，我不上班陪陪你。”
“你也配？”
“你爲什麼老是出口侮辱人？這樣不太好吧！”他有點憂愁。
“你也懂得不好，哼！”
“我們不要老是吵架成嗎？舅舅說等你心情平靜下來不鬧情緒時，送我們一起去美國唸書呢！”
“那你最好趕快醒醒！”小月子大叫了起來，真肉麻，什麼東西！
“我並沒有睡覺啊！”馮文昊愕然。
“你在做白日夢，在胡思亂想！”
“你是不是害羞？”他恍然大悟狀。
小月子很想伸出手來給他一巴掌。
“今天起來沒有照鏡子？如果沒有，趕快去買一把鏡子照照，鏡子很便宜的！”
“你侮辱我，將會得到報應！”馮文昊終於生氣了。
“你敢怎麼樣？”
“我，我……”
“耶穌說有人打你的左臉，你就該把你的右臉也伸過去！”小月子冷冷望着他一眼，“要打嗎？看？”她指指，“這是我的左臉頰，那是我的右面頰。”
“你簡直無可理喻！”他氣得轉身就走。
“再見！”小月子嘻嘻一笑。
可是走到不到兩步，馮文昊又回來了。
“你回來幹嘛？”
“我原諒你。你年幼無知，又給寵壞了，我比你大，讓着你點也沒有什麼損失。”
“你真是個陰險的豬!”她破口大罵。
“我知道我不是就好。”他很白馬非馬的假憋清。
小月子撒開長腿跑回房間，把音響開到最大聲，然後關起所
有的窗門。
許多的季節都過去了。
來到的，是最好的一個。
霍紹峰坐在若卉的身邊，開始覺得很幸福。
若卉在看着海，眼中的神情平靜，很柔和。這是他們到海濱木屋來度假的第三天。
他們在一起整整三天了。
至於明天會是個什麼樣的日子，他不願多想，也不敢多想。
對他來講，現在就是永恆。
這兒與世隔絕，沒有電話，沒有報紙，只有山，只有海，只有麥妮卡和他們兩個。
水鳥在斷崖下飛翔，盤旋，間歇發出長而綿遠的叫聲，那份潔白與輕盈，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夢。
他伸出手，輕攬着若卉，她微驚，但沒有拒絕。
霍紹峰抓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吻了過去，一種全新的悸動使他無法離開那些泌涼馨香的纖纖玉指。
愛意使他迷失了自我。
迷失在這一個空冷荒漠的海市蜃樓，但他最後的希望是找到理想的寶藏。
他的右手沿着肩滑上去，轉過她的頭，吻着她粉嫩的面頰。搜尋着柔軟的脣瓣。
“不要”若卉站起身。
“爲什麼？”霍紹峰的聲音中有忿怒。
“現在是白天！”
“你在找藉口哦。”他很是激動了起來。
“就算是吧！”若卉的眼中恢復了冷漠。
“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他痛苦的抱着頭，禁不住的吼出了聲，“我隨時要擔心失掉你，隨時套看你的臉色，隨時我在愛你無理的虐待，若卉！你是虐待狂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可是，來不及了。
若卉的臉上有一絲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令人不寒而粟。
“你如果受不了，霍紹峰，記着，你隨時都可以走，沒有人會留你攔你的！”她聲輕得宛如耳語，面如死灰。
“我求你，別這樣待我！”他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追了上去。
“你想怎麼樣？”她鎮定地後退一步，那是一種拒絕，不是嗎？
“嫁給我，若卉。”他發瘋地搖撼着她的肩膀。
若卉拂掉他的手臂，但沒有成功，所以她以更冷硬的姿
態站得更直，“你把我弄痛了！”
“我們結婚吧！我養得起你，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相愛？”他停止搖撼。
“那只是一種形式，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不是最注重形式？”忿怒使他失去理智。
“不要諷刺我！我警告你！不要諷刺我！”
“因爲我對你一無所知？的確，你做得那麼神秘，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他爆發了。
“我有我的理由。”她繼續往前走。
“不要用你的鬼理由欺騙男人！”
若卉回過頭來，霍紹峰看見了一項他很能相信的事實，若卉眸子冰冷如故，可是，竟然有淚沿頰而下……天哪！那麼晶瑩的淚！
她在哭！
他從沒看過人能夠這樣外表完全不動聲色地哭……她的面孔是什麼做的？石膏嗎？可是她的心呢？
他心痛了。
“我沒有騙你！紹峰！至始至終，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你只要記住一句話我愛你！”
她拼出全身力量喊出這句話的。
霍紹峰奔過去抱住她時，她全身震顫，他終於看見她哭泣時也像常人般的悲傷的表情。
她在極大的自制力崩潰了。
然後，她昏了過去。
“麥妮卡！曼妮卡！”他抱着她轉頭驚惶地叫。
麥妮卡提着不知道哪兒來的藥包，迅速趕來，她全都看見了，聽見了？也事先有準備？若卉常常暈倒？他懷疑地想。
霍紹峰從沒想到曼妮卡粗硬的手指這般的靈巧，只見她把塑膠針頭敏捷地插、進藥瓶，吸乾了，壓縮出空氣，再刺進若卉的靜脈中。
“小姐的身體不好。”麥妮卡要言不繁，可是，這是何等有力的譴責呵！
霍紹峰後悔了，他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是個多麼粗魯，多麼混蛋的臭男人啊！
如果現在若卉叫他去死，他都不會猶豫！
不曉得麥妮卡給她打的是什麼針，若卉很快就醒了，醒的時候，眼中好殘存着淚。
但當她瞧見霍紹峰的臉時，她微笑了。
親們，看到這裡是不是覺得，這若卉活不長了，所以女豬腳纔有機會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