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擦出火花了。”柳曼輕笑。
“你們專門坑姐的嗎?”柴詩語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端着手裡的碗盤就去了廚房。
“柏少真的不算坑了。”柳曼收拾着酒杯就跟上了柴詩語,說了一堆柏鬆寒的事情。
三個女人的聲音最後就全部集中在了廚房裡,柳曼負責洗,柴詩語負責衝,黎兮負責擦好了收整,三個一線排開,倒是沒覺得幹活辛苦了。
“詩語,如果柏鬆寒並不讓你討厭的話,我覺得你真的可以試試。”黎兮很認真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同意。”柳曼也是一臉的認真,“他這樣一個極富優越感的人,能把那麼多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我覺得還是值得肯定的。”
“其實,我沒想到他今天會跑到那邊接我,我還真被嚇了一跳。”柴詩語訕笑着勾起了脣角。
“一路上他沒說太多話,只是幫我放了李健的歌,只是給了我溜溜梅,只是讓我安靜的睡着了,只是停下車親自去給我買了水,但我真的就這樣被感動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一下子爲我做這麼多,甚至連我自己的父親都沒有給過我這樣的疼寵。
剛纔,他就那樣坐在我身邊,那麼自然的替我擋酒,那麼拼的跟我配合,有那麼一刻我真的覺得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應該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柴詩語不知不覺的就溼了眼角,“可我已經不是你們這樣的年紀了,我是一個奔三十的女人,傷不起,也輸不起,你們覺得我跟他真的會有未來嗎?”
黎兮默了,視線不由的望向了沙發上那抹修長的身影,他說過,他們都是成年人,只能自己去書寫結果,下面也只能看柏少不是不是能讓詩語放下所有的問題了。
“爲什麼不可以有未來?”柳曼一臉的着急,“你們兩個同歲,也不違揹你不姐弟戀的原則,柏少是很優秀,但你也不差呀,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
“試這個字就意味着風險,那不是熟女的風格。”黎兮開起了玩笑,不想氣氛太低沉。
“姐姐,咱能不管不顧的幼稚一次嗎?”柳曼真是無語了,“再不瘋狂就老了,昏天黑地的愛一次,就算是遍體鱗傷,那在也是愛過的。”
“這就是年輕真好的原因,我不確定自己能有體力恢復,要是不小心就這樣嗝屁了,我覺得有些冤枉。”柴詩語也輕鬆了自己的語調,知道她們都是爲了她好。
“親愛的,不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力挺到底。”黎兮摘掉手套攬上了柴詩語的脖子,她懂得她的那份糾結和小心翼翼。
“牆頭草。”柳曼撇着嘴白了一眼兩個狼狽爲奸的人。
呵呵——
柴詩語和黎兮也不計較勾肩搭背的就笑了起來,廚房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鬆愉快了。
再好的朋友都無法做到替代的效果,生活裡的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勇敢的站出來去面對的,柴詩語很欣慰身邊有她們這樣的關心,但也懂得結果就是她的一念之間。
黎兮也懂這個道理,所以她選擇了安靜的陪伴,既然裴公子那麼看好自己的兄弟,那她願意帶着期待和祝福拭目以待。――
晚上的珠寶新品發佈會就設在了葉氏集團自己名下的酒店裡,黎兮一身黑色亮鑽魚尾服,裸肩的效果把性格白皙的脖頸展露的特別的完美,如同高傲的黑天鵝般閃亮照人。
柴詩語沒有穿柏鬆寒準備的那套晚禮服,她只想安靜的當綠葉,太奢華的東西未必真的就會適合。
黎兮在化妝間換上了新一款的珠寶首飾,自己的珍珠項鍊和手上的婚戒就都交給了柴詩語,她今天站在這裡的意義跟展示品的概念差不多,但對葉氏珠寶她還是有着情有獨鍾的一份情感。
“姐姐好!”黎兮剛走出化妝間就聽到了稚嫩的聲音,還沒回神魯莊孝就已經顛顛兒的跑了過來。
“你好!”掃到孩子身後那雙冰冷的眼眸,黎兮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溫度,脣角只是微微勾出了些禮貌的感覺。
“這孩子一點概念都沒有,姐姐也是亂叫的嗎?”莊曉玫冷着臉把兒子拉了過來,臉上的妝容倒是很精緻,看不出什麼氣色,就是瘦了很多。
看着孩子一臉的委屈黎兮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最好還是忍住了,對於現在這樣的狀態應該是不幫即爲幫吧。
“黎小姐果然是最合適的花瓶,這些珠寶擺在你身上還真襯托了些效果。”莊曉玫冷冷的掃了一眼黎兮,便拉着一臉不情願的兒子走向了休息室,連背影看上去都是刻薄的。
“這女人神經沒出什麼問題吧?”柴詩語在黎兮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太神了!
“我看離瘋是不遠了。”黎兮只是悄悄的衝回望的孩子揮了揮手,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平靜。
“魯總好像出國考察了,但願今晚會一切順利。”柴詩語現在對這個莊曉玫有些怵。
“我們就是來走個秀,只要我不在臺上摔個狗啃屎那就都叫順利。”黎兮衝柴詩語拋了個調皮的媚眼就重新邁開了步子,展示會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你倒是心大。”柴詩語輕笑着跟上了黎兮,總覺得她成熟的速度有了一種她無法跟上的腳步。
“嗨!”走進宴會廳,還沒來得及和主持人最後一次確定流程,就有一抹驚豔擋在了眼前,舒理一身抹胸紅裙風情萬種的衝她們打着招呼。
“你怎麼來了?”柴詩語完全是驚悚的語氣,莊曉玫剛纔的樣子已經很嚇人了好不好。
“Miranda的代言我當然要來捧場了,葉氏珠寶一直都是很喜歡的牌子,我脖子裡的這條鏈子就是它去年限量版設計。”舒理傲嬌的撫弄着脖間的那條鑲鑽項鍊,一點危機意思都沒有。
“葉氏珠寶給你發的邀請函?”柴詩語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們還要跟主持人溝通一下,再見。”黎兮對眼前的女人沒多少興趣,拉着柴詩語就直接轉了身,狗咬狗就看誰能受得了滿嘴的毛了。
“你說這個舒理是不是瘋了?”柴詩語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