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老子都二十了!怎麼可能還沒長大!”
有舊“把柄”被靜嵐掐着,金滿倉也是無奈的很,嘴硬着跟她“狡辯”,心裡卻是叫苦不迭,以江越的做事習慣……八成兒,他是逃不了被迫減肥的悲慘命運了!
“再見了,我的零嘴兒們,以後有好長一段日子,我都不能吃你們了。”
金滿倉在心裡默默唸叨了這麼一句,便又擡起了頭來,看向了江越,等他定奪……不就是不吃零嘴兒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爲了他的碧兒,他忍了!
“你這少說也得有一米半見方兒的形狀,的確是有點兒太佔地方了……”
靜嵐說的這個,金滿倉曾賭咒發誓要不吃零嘴兒,打算減肥的事兒,江越也是知道的,扭頭,瞧了眼他跟七八年前相比,不但沒瘦下去,反倒是又長了三圈兒有餘的肚子,也是本能的撇了撇脣角,這貨,可真是不能再這麼肥下去了,不然,可該走一趟兒山裡面的甬道,都得把肚子給蹭掉皮了,“你確定,等我和王妃百年之後,用一口棺材能裝得下你和你媳婦兒兩個?”
“我可以減肥!這回,是真的!我發誓!可以讓靜嵐監督着我!”
“惡狠狠”的瞪了多事的靜嵐一眼,金滿倉毫不猶豫的指天發誓,“等王妃應允了我,立刻,馬上,當頓飯就開始!”
這一回,對減肥這事兒,金滿倉的確不是隻說說而已。
他覺得江越說得很有道理,以他現在的這形狀……自己佔一口棺材,都得是最大號兒的那種。蓋子蓋上,估計還得壓肚子,陪葬的物件都未必能塞的進去,哪裡放得下他家碧兒?
對!得減肥!
絕不能讓他家碧兒委屈了!
聽金滿倉說得這話,靜嵐頓時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貨,可真真是太逗了!爲了個死人,隨便給他們擠兌不說。連這種指名兒讓自己監督的“喪權辱國”條約都不惜使用,嘖,也不知,那女子到底是長得個什麼樣兒的國色天香,竟值得他心甘情願的做到這般地步!
“得嘞!這事兒我應下了!王妃那裡若是對這事兒徵詢意見,跟我問起,我一準兒給你說好話!”
萬兩黃金容易得,真心一個也難求,金滿倉的許諾。瞬間便說服了靜嵐,伸手,很是哥們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許了他一句,“王妃若是不允,等你死了。老孃就給你把屍體燒成骨灰,撒到你稀罕的那個姑娘屍身上去,成全了你倆!老孃就不信了。還有人能把骨灰給收拾得乾淨了去!”
“靜嵐!好兄弟!我金滿倉先在這兒謝了你了!”
江越身邊兒的這些親近的人,除了時儀那個早就“居心叵測”的拿她當自己未來媳婦兒的,哪還有一個,會把她當成女人的?
聽了她的話,金滿倉一高興,本能的就伸出了自己的肥豬蹄兒,跟以前一樣的,往她的肩上拍去,哪曾料,手還沒能碰上。就被一個人在半空裡捏住了腕子,反應都來不及,就扭到了背後去!
嗷一一
“時儀。我去你大爺的!放開老子的手!老子的手要被你給擰斷了!”
來人,正是處理好了屍體之後,快馬加鞭追了來的時儀,剛剛,他纔在山門口下了馬,就見着金滿倉要“偷襲”他家靜嵐,自然是一個飛步上來,就給金滿倉這“不着調”的玩意兒給制住了,以防,他家靜嵐吃虧!
“不準對我家靜嵐動手動腳,你個大男人,怎麼有臉欺負個弱女子的!”
時儀一邊兒說着,一邊兒鬆開了金滿倉那比他大腿還粗了一圈兒的手腕子,扭頭,看向了站在旁邊,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住了的靜嵐,伸手,輕輕的在她眼前晃了晃,“靜嵐,你沒事兒罷?這貨有沒有傷着你?”
“你他孃的說話能不能講點兒事實道理的?!靜嵐是弱女子?靜嵐要是弱女子,他孃的這世上的男人,還有沒有個不是小綿羊兒的了!”
被時儀扭了手臂,金滿倉不禁疼得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處,哀嚎一聲,就開始聲討起了他起來,“傷着她?她那一隻手就能打我三個的野蠻女人,還能被我給傷着?!你讓殿下跟她正兒八經兒的過上幾招,看她應不應付的了的!”
“應付不了。”
回過了神兒來,面對金滿倉的“抗議”,靜嵐壞笑着揚起了眉梢兒,故意拿話兒氣他道,“我可是已經跟時儀拜過了堂的,地地道道的他媳婦兒,他個大男人,保護我這個是他媳婦兒的弱女子,不是很天經地義的麼?”
“我呸!就你這打起仗來,一個人能頂七八個爺們兒的女漢子,也好意思說自己需要人保護!你還要不要臉了?!”
金滿倉半點兒都不客氣的拿話兒跟靜嵐擠兌了起來,他向來是個“拼命佔便宜,打死不吃虧”的人,從小兒就是,“你們兩個,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在,在……”
“在跟你顯擺,我們很恩愛,很得意,很幸福,怎麼着罷!”
靜嵐一臉壞笑的揪了時儀的耳朵,把他拖來了自己的身邊兒,半點兒都不害羞的“叭”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你羨慕嫉妒恨啊?來啊,來打我啊……”
靜嵐半點兒都沒覺有什麼不妥的親了這一口,外加用來擠兌金滿倉的話,頓時就讓時儀僵在了原地,然後,從額頭,一直紅到了衣裳的領口!
“都別鬧了!金滿倉,你趕緊給孤跟上來!調理好氣息,一會兒,給雪兒診脈!”
這時的江越,已經抱着納蘭雪到了進山裡面的石門門口兒,扭頭,見幾人還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一邊兒互相擠兌,一邊兒笑個不停,便斥了幾人一句,把金滿倉給“解救”了出來,“風斷,你也早些去給那邊兒個信,讓他們放心罷,司馬殤那裡,你別回去了,仲繼……我過些時候,就安排人去帶他離開,給他安置個合適的去處!”
“我回去告訴族裡知道,估計得花費幾天在路上,王妃若是醒了,你使人去一趟天星城裡的百草莊,跟夥計說,風斷讓來找莫濟的,他們就會安排人給你傳話兒了。”
風斷點頭答應了一聲兒,跟江越耳語囑咐了一句,就不再繼續跟着,擰身,往山口的方向走去。
……
風斷出山離去,江越抱着納蘭雪到了自己的房間,出發前,他特意使人換了新的被褥在榻上,這會兒聞起來,還有些淡淡的檀香味道。
“咱到家了,雪兒。”
小心翼翼的把納蘭雪放到了榻上,褪掉靴子,蓋好被子,江越才站直了身子,扭頭,看向了跟來的金滿倉,“你的藥箱呢?診脈的金絲呢?”
“診脈的金絲?你何時見過我用那玩意兒,殿下?”
被江越問的一愣,金滿倉的眼皮極快的眨了幾下兒,然後,伸出了自己肥碩的右手,跟他表示,自己只會尋常的診脈,玩兒不轉懸絲診脈這種“厲害”的招子,“病不避醫的嘛,殿下實在介意,就墊塊兒絲帛上去,以前宮裡的那些個御醫,號稱會懸絲診脈的,哪個不是動輒兒就給人瞧錯了病的?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那玩意兒是不靠譜的很!”
“那就墊着帕子罷。”
江越稍稍猶豫了一下,覺得金滿倉說得也是有理,便從自己的衣襟裡面,拿了帕子出來展開,小心的放在了納蘭雪的腕子上面,“我是不避諱什麼,就怕她會介意……來,給她瞧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都走了小半天的路了,還昏睡不醒……要不是親眼見着她是摔在水裡的,我可真……”
金滿倉輕輕的點了下頭,一言不發的搬了個凳子到榻前,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因爲太重,凳子發出了“吱呀”一聲慘叫,不過, 在“慘叫”之後倒是給足了面子,沒有歪扭,也沒有壞掉。
看了一眼被金滿倉虐待的凳子,江越本能的抿了抿脣角,這貨,真真是該瘦一瘦了,這麼大的一個凳子,竟愣是在他坐上去之後,沒露出凳子面兒來,咳,好罷,不光是沒有露出凳子面兒來,連撐着凳子面的四邊兒柱子頂上,足足有三指寬的雕花兒,都被他的肥肉給擋了個嚴嚴實實,一絲一毫都沒露出來!
墊着帕子試了許久,金滿倉纔是滿臉愁容的站了起來,看向了江越,張了半天的嘴,愣沒說出半個字兒來。
“實話實說!”
見金滿倉這個反應,江越便是本能的緊張了起來。
金滿倉雖是個不甚着調的人,但,卻是分得清楚,什麼事兒是可以開玩笑,什麼事兒都不能的,他這般反應表現,無疑證明,納蘭雪身體的問題,很嚴重!
“頭被東西撞了,有一個比風斷那塊兒還要大了許多的血塊,你們沒有常識,還帶了她策馬疾行的回來,顛簸了一路。”
金滿倉稍稍頓了頓,看了一眼江越的臉色,見他正盯着自己,等着聽下文,纔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跟他說道,“她的顱腦裡,現在還在出血,需要先止血,然後請那位給風斷醫治過的神醫過來,給她診看,我只能做到,幫她維持現狀,不讓情況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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