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水蘭在簽署合同後,與大家寒喧幾句,就藉故離開。
孟梅接下來要重整秋水服裝,首先,原先的員工還是同樣留在這裡上班,如果自己想走的,就讓他們遞交辭呈,願意留下與孟梅一起同甘共苦的,就在這裡做新的開業功臣。
雖然也有的員工對孟梅的未來經營充滿疑惑,他們擔憂孟梅經營不善會給自己的家庭帶來經濟上的危機,但是絕大多數員工都表示願意與孟梅一起,艱苦奮鬥,一起打拼這個小王國。
孟梅整理好一切後,打算讓大家休息兩天,自己則在休息期間重新規劃一下鋪面和商品陳列,打算重新開業。
這時候,劉萬德上前說道:“孟梅,你看是不是要改個名字?”
孟梅也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一件事,她並不覺得要改名,就轉身問老金:“你看呢?”
老金揮揮手說:“我沒意見,你看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只是投資的,之後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國外的,這裡要靠你一個人打理的。”
這時候,張月瑛上前埋怨萬德說:“你真多事,用什麼名字有什麼關係呢?再說,秋水服裝用了有一段時間了,大家也認同了這個名字,你給改成新名,大家反而陌生了。”
萬德讓張月瑛這麼一說,覺得也有道理,自己只是開車的,對於做生意,還真是不太懂的。
他想想既然自己不懂的事情,那就不要亂出主意給大家添亂了,於是,他不好意思地說:“那就還是用秋水服裝吧,這樣大家也熟悉。”
孟梅笑着說:“我看行,門前廣告牌也不用重新做,還可以用原來的。”
張月瑛點點頭,說道:“對,對,重新做廣告起牌子還得花好大一筆錢,我看這樣行。”張月瑛不僅心想孟梅可真是精明,適合做生意。
可惜,人們總是在跌倒後纔會發現,自己的路是錯的,今後,她們也只有在遇到挫折後,纔會明白這裡存在的問題。
一切塵埃落定,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對於張月瑛來說,忙完孟梅,接着要忙仲蘭,仲蘭快要去讀研了,她要遠離雁蕩省,到遙遠的北京城去繼續深造讀書。
好在這並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她所做的就是幫她將錢存到卡上,仲蘭到學校裡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至於,以後,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仲蘭也說她會半工半讀,爭取自己安定下來後,就不依靠家裡。
張月瑛如今可是忙到連婚介所的生意有時候也不得不放下,孟梅要轉店,仲蘭要上學,還有淑菊要訂婚,這哪件事情不是大事?
而正因爲忙過了頭,因此忽視了對季竹的教育。季竹最近有沒有認真補習,她彷彿已經好久沒有過問了。
張月瑛雖然覺得這樣
不好,畢竟現在只有季竹還在上學,但是實在太忙了,還是先忙完仲蘭和淑菊的事情吧,等仲蘭一上學,淑菊的訂婚也圓滿結束,那麼,接下來,她所有的精力就要用到季竹身上,一定要讓她認識到形勢的迫切,看她還貪玩不貪玩。
張月瑛原本以爲季竹只是貪玩,但是對於其他的錯事,她並不認爲季竹會做什麼大錯。
小時候,季竹就一直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讓她沒少頭疼,但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家裡人雖然替她擔心,但往往是跟着虛驚一場。
可是,如今的季竹,並不像張月瑛想的那樣,她不愛學習,這是人人皆知的,可是她與方春鋒私下交往的事情,除了像陳小莉等幾個同學外,並沒多少人知情。
就連徐偉強,也是不知道的,徐偉強雖然喜歡季竹,但是礙於不讓學習成績受影響,畢業前一直沒有表白。而他在季竹眼中,就是一個備胎。
徐偉強也快要去北京讀大學了,他希望能再見季竹一面,如果季竹能來送送他,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是他不知道季竹願意不願意來送他。
徐偉強回到母校天姥一中,正趕上季竹在上補習課。他和校門口的保安小聊了幾句,保安就開門讓他進了校門。
徐偉強是天姥一中的高材生,他和校外青年方春鋒不同,在整個天姥一中,上到校長教導主任,下到保安食堂小店工作人員,誰人不知道他?特別是他考上了北京政法學院,那更是天姥一中的光榮。
徐偉強輕而易舉地進了學校,保安對他非常客氣,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這次進母校不是爲學習上的事情而來,而是想來看看季竹。
若是保安知道他與季竹這樣的同學牽扯不清,一定得對他說教說教。畢竟這是一棵好苗子,父母培養不容易,怎麼可以毀在一個成天只知道玩耍的女同學手中,荒廢學業呢?
徐偉強找到季竹,讓季竹大吃一驚,這段時間徐偉強雖然放假在家,但是並不見他到處玩耍,也沒見他來學校找季竹玩,今天他突然來找她,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另外,季竹心裡也很忐忑不安,她與方春鋒交往的事情,她不希望徐偉強知道。
季竹看着徐偉強,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啊?”
徐偉強說道:“我馬上就要去北京了,臨走前想來看看你。”
季竹不高興地說:“你知道嗎?就是因爲你,我爸爸上次差點兒打我了,他說了,以後不許我和你來往。”
“爲什麼啊?”徐偉強一臉無辜,他可是學習尖子生,到哪兒都倍受老師家長的歡迎,雖然在季竹的朋友圈裡,大家一致認爲他是個書呆子。
季竹見徐偉強都不明白爲什麼,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爲有人在外面說我,說我影響你學習,還說你這麼有前途的人,可千萬不能毀在我手上什麼什麼的,真不明白那些大嬸是不是飯吃飽了撐得慌,沒事閒地議論他人。你都不明白,我到
底哪點兒害你了。來來來,讓我瞧瞧,你哪裡讓我禍害了。”
徐偉強見季竹居然那麼生氣,連忙向她認錯,他認真對季竹說:“季竹,我此去北京最少要一學期回來一次,你知道的,我家條件不好,如果假期能找到工作賺點錢的話,我可能就留在北京賺點學費了,所以,我會好長時間見不到的。”
季竹雖然對徐偉強有點生氣,不過徐偉強好歹是她身邊一個言聽計從的追隨者,這麼一下子,說走就走了,而且那麼長時間不回來,她以後要找個備胎還得費費心機了,想想還是有點酸酸的。
許多小女生也是一樣,她們不喜歡的屌絲,如果哪天要離開,還是比較酸酸的,有木有?有木有?
可是如果這個屌絲一直在自己身邊,他想要用心保護自己的話,又覺得他煩,巴不得他能夠早點離開自己的視線。有木有?有木有?
季竹依依不捨地問徐偉強:“那你什麼時候走?”
季竹只是一時間心血來潮,覺得徐偉強要離開自己了,真的有點捨不得,當然她的不捨也是發自內心的。
只是徐偉強卻自作多情地以爲季竹對他還有餘情,她那依依不捨地表情就是證明。
徐偉強說道:“大約26號,總之,我一定要在九月份前出發。怕晚了買不到車票。”
季竹點點頭,對他說:“這難道也能難倒你徐偉強嗎?你可以上網先預訂一張飛機票的嗎?然後就可不用再管它了,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家裡多呆上幾天,反正坐飛機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你30號出發都來得及的。”
季竹覺得徐偉強是不是笨了點,都不知道飛機票可以預訂的,還怕晚了買不到車票。
徐偉強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季竹,我家的條件,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想坐飛機過去,那太浪費了,我覺得還是坐火車節省一點。”
季竹覺得徐偉強太不會享受生活了,她反駁說:“如果你提早訂的話,運氣好飛機票打個好折扣,比動車都便宜,你居然坐火車,天哪!那哪是人受的罪啊。”
徐偉強笑着說:“我知道飛機打折後也不怎麼貴了,不過還是火車便宜,能省一個是一個,我媽媽賺錢供我上學不容易。我要盡力減少她的負擔。”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會說這番大道理給我聽,徐偉強,你讀書去我會來送你的,不過,請你不要給我講道理了,好不好?我在學校已經聽老師說教,耳朵都長毛了,你再給我灌輸大道理,你這不是讓我耳朵孔都滿出水來嗎?”季竹不耐煩地說。
“那好吧,季竹,謝謝你。”徐偉強動情地說。
“謝我做什麼?有什麼好謝的。”季竹撲哧一笑,顏如桃花,真心讓徐偉強醉了。若不是學業繁重,他早就表白了。
“謝謝你答應來送我。你知道嗎?我不在乎來送我的有多少人,但是我非常在乎你。”徐偉強終於說了一句文謅謅地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