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萬德酒醉後,由可帆將他送回家。
進了家門,張月瑛扶着他進門,對他說:“讓你喝那麼多,看看你的樣子,醉起來像個什麼樣子。”
萬德揮揮手,對張月瑛說:“你懂個什麼,我今天高興,我的女兒要訂婚了,我能不多喝幾杯嗎?”
張月瑛看他半醉半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將他扶到沙發上,自己去廚房準備給他準備點醒酒湯。
這時候,孟梅出來問道:“媽媽,爸爸剛剛說的誰訂婚?”
孟梅非常好奇。不過這與她的猜測完全吻合。她心裡也是這麼猜想的。
“今天去你瓊瑛阿姨家裡還可帆錢,你瓊瑛阿姨提起他們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將淑菊和可帆的事情訂下。”張月瑛對孟梅說。
孟梅高興地說:“媽媽,這是一件好事啊,大家應該爲此感到高興啊。雖然我的事情讓家裡人個個跟着操心,但是至少有淑菊的事情讓大家高興,不是嗎?”
張月瑛點點頭,說:“話是這麼說,可惜……”
孟梅不知道母親在可惜什麼,她問道:“媽媽,你錢退給他們了嗎?”
“退不掉孟梅,你正江叔說他是借給你用的,我們還能說什麼。不過,你爸最後堅持要給他們寫借條,不然不肯收下,所以,錢是沒退,不過,你爸爸有給他們寫了借條,將來秋水服裝賺了錢,你就可以去還掉了。”張月瑛說。
如今也只有這樣了,至少總比到處碰壁的強吧。孟梅心裡想着,朱家的情,她是欠下了,她想着今後自己發跡了,必定要報答他們對自己的幫助。
可是,還有近二十五萬元的缺口,得想其他辦法啊。孟梅正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這時候,何舒暢又給她來了電話。
孟梅走進房間,接了電話,低聲問:“這麼晚了,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麼啊。有事明天說吧。”
“等等——孟梅,你先別掛,聽我我說完。”何舒暢一本正經地說。
“那好吧,你說,有什麼事?”孟梅問。
何舒暢對孟梅說:“孟梅,我知道你自尊自強,但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既可以幫你解決經濟上的難題,又能不讓你覺得欠我。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這是什麼辦法啊,自己不想白白索取舒暢的錢財,他又能怎麼想出一個辦法,又能讓她的困難解決了,又不欠對方任何人情?
不過,他既然打了電話,姑且聽聽他有什麼說道吧。
“嗯,那你說。”孟梅說。
“孟梅,你想着接手秋水服裝,可惜那轉讓太貴。如果你籌不到錢,就會讓別人接手對吧。”何舒暢問道。
孟梅皺起眉頭,說:“是啊,可是話是那麼說,如果有其他人要接手,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所以啊,我不是給你想辦法來了嗎?”何舒暢興奮地說,“我有個朋友也想接手,可是他的錢不夠,和你一樣
,都是接手不了,所以,我想牽線搭橋,讓你們認識一下,如果你們覺得可以合作,你們一起接手,聯合經營,共同取利,不是很好嗎?做生意,要講究合作。你說是不是?”
聽他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好像有點道理,只是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怎麼樣,他是不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夥伴。
何舒暢接着說:“孟梅,你一下子拿出七十五萬,你覺得困難,可是如果你們每人拿出三十多萬呢?那不是減輕困難了嗎?再說我那位朋友主要在國外,他不會回來插手管理,你只要年底給他分紅就行了。管理上還是你一言堂,所有的決策權還是在你的手裡啊。”
孟梅回答說:“聽起來好像蠻好的,可是,你那位朋友我並不認識,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更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與我一起合作。”
何舒暢拍胸脯保證說:“孟梅,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我那位朋友的人品我以我自己的人格擔保,另外,他願意與你一起合作,這還是他主動找的我呢?”
“他願意和我合作,他主動找你,爲什麼?那他自己爲什麼不去接手呢?”孟梅奇怪地問。
何舒暢嘆了口氣,說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前陣子他家出了點事,花了許多錢,如今他現金不夠啊。可是那個秋水蘭,又非得要現金不可,所以,就只能找你合作了。”
孟梅心裡吃了定心丸,既然是何舒暢那麼力挺保薦的人,應該錯不到哪裡去。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吧。於是,就和何舒暢商定,約對方第二天見個面。地點還是上次去過的零度酒吧。
孟梅對何舒暢說:“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你定個時間吧。”
何舒暢看了看錶,頓了一下說:“那就明天下午四點吧,再說,早上酒吧也不營業啊。”
“那就那麼說定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先掛了。”孟梅說道。
何舒暢說:“好,你先掛。”
他看着孟梅掛了,耳邊傳出嘀嘀聲,纔將手機掛斷。這一個細節讓他自己也覺得茫然,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說的朋友到底在哪裡?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朋友,何舒暢身邊的朋友幾乎都是有錢人,當然,除了敬老院幼兒園的那些朋友。
所以,他得在今天物色好一位能替他去和孟梅“合作”的朋友,是何舒暢想融資秋水服裝,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接手了整個秋水服裝,估計秋水蘭會爲難於他,畢竟是他查處了王林夫,迫使她不得不急轉秋水服裝。
另外,如果孟梅知道他那麼做,也不會坦然接受。如今憑空跳出一個朋友。有錢,但是不夠,和孟梅的情況一樣,兩人如果合作,那不就能順利轉手過來了嗎?再說,那位朋友也就這麼出現了一下。真正的掌門人還是孟梅。
何舒暢不禁也爲自己的聰明才智讚歎不已。可是,找誰去呢?章天舒又不在。就老金了。他不是千葉集團的人,不會引起秋水蘭的懷疑,何舒暢就
給老金打電話,說明他的意思。
沒想到老金連忙拒絕說:“這個何總,我哪行啊,你看我這一看,不就給你露餡了嗎?”
何舒暢連忙說道:“你的出場時間也不長,就是到零度酒吧與她當面恰談一下,另外,籤轉讓合同的時候,一起出席秋水服裝,籤個字,就行了。又不要你真花錢,你推什麼推啊。”
老金讓何舒暢說得很不好意思,好像他是個挺在乎錢的小財迷一樣,他連忙說道:“話不能那麼說啊,我是怕事情沒辦好,反給你惹來麻煩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這麼大費周章地去幫助,你要討好人家,就明着來嗎?何必暗地裡動手腳。”
“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是一個自尊自強的女人,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幫助,現在她有困難,我想幫幫她,可是她不接受,我只能出此下策了。”何舒暢解釋說。
老金笑道:“我說何總,你可真是一代情聖啊。那姑娘一定貌美如花吧,纔將你迷成這樣。”
何舒暢嚴肅地說:“你可不要胡說。我跟她半點私情沒有,純屬敬重她的人品,想出手幫助。”
老金狡黠地一笑,說道:“讓我想你和異性之間有純友誼,我還真是覺得難以想象,畢竟沒有參照物啊,你說,你跟我說的,讓我怎麼相信啊。”
“老金你找抽是不是?明天四點,零度酒吧,你早點到,兩點準時在那裡等我,我具體與你商議你要做的事情。千萬別給我露出馬腳。”何舒暢對着老金說,儼然一副命令的態度。
“怕了你了,不過,我只管幫你演這齣戲,其他的我都不管。”老金說着,好像要與何舒暢說清楚,他是不負責營虧的。
何舒暢笑道:“你個死老金,別人說你精,我看你不但精,而且精得成了人精。你還怕那秋水服裝虧掉要你負責啊,到時候,你就對她說,你在國外有大生意,幾乎不回國的,生意都要靠她自己管理,你只要在年底收分紅就行。”
老金笑着說:“分紅我也不要,投資我也不投,我只是替你演戲的演員,幫你客串個角色罷了,到時候那點分紅你就自己留着買酒喝好了。”
何舒暢說道:“那行,我到時候就拿來請你喝酒,咱們不醉不歸。”
“對,不醉不歸,這還像句人話,總算沒忘記兄弟我。”老金埋怨着說。
老金心想,這個何舒暢,真沒良心,有事情的時候找自己了,平時沒事的時候,人影也不見半個,說起來他真是個忙人。可是一個大忙人,居然爲個女人如此大動周章,居然到了要求他老金出面跑龍套解決問題了。
看來自己的能耐還是不能小覷的啊。老金得意洋洋地想着。心裡美滋滋的。
何舒暢與老金商談完畢,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明天的事情就這麼可以過去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錢呢,早已經準備好了,好好睡一覺,坐等第二天聯合老金,一同唱好這臺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