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閣的人已經找到了厲嫣的下落,同時也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智毅,但是由於醜山上的情況玲瓏閣的人並沒有完全掌握,所以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急於要把這個在其看來是人生污點的抹去,慕容智毅再也等不及了,立即下命派人去把厲嫣給除掉,格殺勿論,不需要活口。
得到了這個命令,玲瓏閣的人便立即行動了起來,而且爲了保險起見,他還讓鄔昊親自去查驗,確認厲嫣的屍體。
於是鄔昊從龍都出發,而玲瓏閣的人便已經在醜山下等候着人馬的到齊,隨時準備殺到山上。
玲瓏閣的人有彙報道,厲嫣的是一個女子,那名女子極有可能是厲嫣嫣的好友丁夢,爲了躲避『逼』婚藏到了醜山裡。
而慕容智毅也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是丁夢,沒有想到的是丁夢已經離開了,而現在跟厲嫣在一起的人是晴悠。
由於那一段時間厲嫣跟晴悠鬧情緒,所以晴悠一直都沒有離開醜廬,對於山上有玲瓏閣的人在活動的事情未能及時發覺。
現今二人關於有所好轉了,可惜的是這已經晚了,因爲這,這對剛關係好起來的二人不得不面臨一場拼殺。
雖說只不過是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孩子,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慕容智毅可以把玲瓏閣裡的精英給派了出來,這些可是從來都沒有在他所派出去的任務中失過手的。
在慕容智毅看來,厲嫣必須要儘快除掉,還有丁夢也是,他不知道丁夢知道多少事情,但是如果她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晴悠的話,晴悠一定不會原諒他所做的一切的。
爲了晴悠,慕容智毅真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甚至不惜把親生女兒親生殺死。
於是在夜幕降臨的同時。還伴隨着血腥的風暴到來。
這一夜,二人睡得很快,之前堅持不跟晴悠同睡一房的厲嫣不知爲何感覺到很不安,抱着那晴悠給謹瑜所準備的小枕頭。在晴悠的房外站着。
晴悠以爲她會主動進來,可是這倔像的小人兒也不知道『性』子像誰,硬是站在外頭就是不進來。
晴悠拿其沒辦法,只好自己掀開了房布,問其道:“怎麼了?”
“晴姨,我怕……”厲嫣低垂着頭,不敢直視晴悠,似乎是不服輸的表現,但是內心的恐懼讓其不得不面對事實,終於說出了口。“我可以跟你一塊睡嗎?”
晴悠本想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伸出手去觸碰厲嫣的小手,卻發現其雙手發冷,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
隨即蹲下了身,將其擁入了懷中。安撫道:“了,今夜便跟晴姨一塊睡吧。”
把厲嫣擁入懷中的那一瞬間,晴悠感受到孩子的身體在顫抖,她以爲孩子可能是做惡夢了,小時候她有過這樣的經歷,每次做惡夢醒來,一陣餘驚總是會纏繞着她的。就像厲嫣現在的樣子。
可是這只不過是晴悠的想法而已,對厲嫣而言,這就像是一種不好的徵求,她以前也好像有過這種感覺,但卻一時間沒能記起來。
躺在牀上,晴悠以爲她抱着她。很快她就會好起來,會忘了那個惡夢,但是卻錯了。
厲嫣在其懷中並不安穩,身體一直都有着輕微的顫抖,就感覺有什麼事情無法擺脫。總是在困擾着她,威脅着她。
“是不是做惡夢了?”晴悠知道厲嫣睡不着,便輕撫着頭的額頭,溫柔地問道。
厲嫣搖頭,但卻什麼都不說,就像這是一種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事情似的。
晴悠想要幫助她進入睡眠,考慮着是否要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可以暫時擺脫爲種恐懼感。
但是不一會,厲嫣卻開口了,“他們來了……”
“他們?”晴悠疑『惑』地問道:“他們是誰?你見到誰了嗎?”
晴悠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天過得太過放鬆了,爲了要哄厲嫣,她都甚少在山上走動,並且柳荷夫妻的到來,也讓她的心無法安寧,所以一時間也沒能注意到什麼。
厲嫣搖頭,緊緊地抱着晴悠,乞求道:“晴姨,不要丟下嫣兒,嫣兒好怕……好怕……”
就在晴悠想要更進一步問清楚厲嫣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柳荷拍響了屋子的竹門,急促地道:“晴兒……晴兒……快起來,不好了,出事了……”
晴悠連忙起身,厲嫣失去了懷抱的溫暖,急忙抓住晴悠的衣袖,再次乞求道:“晴姨,不要丟下嫣兒,不要……”
晴悠想要解釋,但是看到孩子眸珠中已因爲害怕和擔心而蓄起來的淚珠,心有不忍,一把把厲嫣抱了起來,趕緊去開門。
見到柳荷手執劍,表情凝重,再次急促地道:“走,我們得離開這裡了。”
晴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這裡有太多東西她放不下了,所以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知道柳荷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有些東西必須要收拾的,她還是有帶上,特別是一些防身的銀針,現今可是她唯一的武器了。
邊問,邊轉回到房裡,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柳荷從晴悠的懷裡把厲嫣接了,簡短地道:“朗哥去河邊洗澡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向山上潛行,而且爲數不少,從他們,朗哥發現了殺氣,人數大約在十至二十人左右。”
“知道是什麼人嗎?”晴悠看向柳荷懷中的人兒,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也許就是這一直被追殺的人的一種預感吧。
“不清楚,”柳荷也是一頭霧水,對於這夜半潛入山中的人,爲底是何人,爲了何目的,都一無所知,“但是這山上就你跟嫣兒兩個人,朗哥猜想很可能是衝着你們而來的。”
晴悠收拾整齊之後,把厲嫣重新接了回來,把一張薄被從牀上帶走,權當一條揹帶,把厲嫣繫到了身上,“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秘密的下山不被發現的。”
說到這下山,晴悠還真的是有些困擾,因爲她不能離開這座山,如果這些人是衝着她來的話,那還好,可是這很可能就是衝着厲嫣而來的,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人給藏起來。
鞏宇朗收到柳荷的信號之後,立即便前去跟她匯合,見到晴悠之後,他們都沒有多說什麼,立即跟隨着晴悠步伐往山下而去。
路上鞏宇朗很想要問晴悠是否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又擔心晴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而且還是曾經是愛他的人要對她做出這人的惡行傷了她的心,所以這話一直都忍住不問。
一直把人帶到一個山洞裡之後,晴悠方停了下來,把厲嫣從背上解下,安撫着她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厲嫣死死地抱住晴悠,就是不肯離開她,感覺此時只有晴悠纔可以救她似的。
柳荷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得問道:“晴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晴悠深深吁了口氣,看向二人,覺得再也沒有必要瞞下去了,老實交待道:“她是厲嫣嫣的女兒,同時也是毅的女兒,我想應該是因爲我的緣故,所以他忍不下她。”
“那就是說,她是公……”柳荷驚訝得差點把那個詞給說了出來。
“冷靜些,”晴悠連忙叫住了柳荷,不想讓厲嫣知道得太多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所以便隱晦地道:“她並不知道這些,毅可能覺得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所以一直都沒有想過要把她給接回去,這一次,可能想着一次『性』把人給解決掉,故纔派出這些人過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有晴兒,她這麼對你,怎麼可以還對她的女兒這麼好?難道你就沒有怪過嫣嫣嗎?”柳荷想着就來氣,既恨着慕容智毅,更恨厲嫣嫣身爲晴悠的好朋友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讓她怎麼能不替晴悠撒下這氣。
晴悠的表情瞬間黯淡了下來,鞏宇朗看得出來,她也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的,但是既成的事實,難道又讓晴悠看着這個無辜的生命去死而什麼都不做嗎?
晴悠的爲難讓鞏宇朗知道,照顧厲嫣這個女兒,也是一種痛苦,所以輕輕地推了一下身旁的妻子,讓其看看晴悠的表情再決定是否決定說下去。
看到晴悠沉不吱聲的樣子,柳荷上前把晴悠抱住,替其受傷道:“晴兒,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那個殺千刀的男人,要是讓我看到他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他真……”
“好了荷兒……”柳荷的話,鞏宇朗可以接受其在家中說說,但是在晴悠面前,在一個愛着那個男人的女子面前,越說只會越傷了晴悠的心罷了,所以他不得不出言阻止妻子繼續說出這傷晴悠的心的話,“那我們現在是下山還是……”
“我不能下山,”晴悠猶記得張真人的話,所以她離開不了這座山,她必須要在這座山裡等毅的到來,所以懷中的人兒,她也只能託付給柳荷,“嫣兒的行蹤毅已經知道了,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不安全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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