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推薦票、pk票、評價票各色票票,還有打賞的幣幣。
徐懷猶豫,林善似是如此,“晴兒,這個硫磺也要下嗎?”
“下,”晴悠堅持道:“量我都控制好,不會有問題,但是硫磺要等藥煮好之後倒出,而後再倒入藥中和着喝,記住,一定要藥煮好之後再下,還有記住專人專爐煮藥,一定不能二人共用一爐,用過之爐不得再用,除了這些你們還有什麼問題?”
徐懷搖了搖頭,倒是林善欲言雙止,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怕晴悠不高興,倒將話吞了回去。
“有話就問吧,”晴悠氣語稍微放緩,“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每個人所下的藥都不徑相同是不是?在你看來每個人的病都是一樣,在你看來最多就是量有所不同而已,但爲什麼卻有些差別如此之大是不是?”
林善點了點頭,徐懷在旁洗耳恭聽,晴悠嘆了口氣,回想當初,如果他能問出來,或許今日站在這裡的可是林葉、林善與其父子女三人了。
“爹曾經說過,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即便是同一樣,在不同時期開的藥方也不一定一樣,當年……當年如果你能有這樣的疑惑的話,爹他……他……就不會離開我了……”晴悠悲傷眸子裡影出林葉的樣子……
十日下來,惠民營裡的病患慢慢的減少了,但是卻又迎來了晴悠來了之後第一個因治療無效而不幸過世的人。
“林晴姑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柳荷急匆匆地衝進晴悠所在的屋子裡,一臉驚慌地看着其,就連話話也顫抖了起來,“劉大嬸……吐……吐……白泡了……”
晴悠一聽,丟下手中整理着的藥材,衝向了劉大嬸的病宿,見到人時,已經抽搐不成人型,嘴邊不斷冒出白泡,人已不清人事,痙攣的情況十分嚴重。
郭芙蓉嚇得退到角落裡,瞪大了雙眼,雙手掩着臉,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
一旁還有灑了一地的藥汁,不難推斷出劉大嬸是喝了藥出的事。
沒多久柳荷與藍智顏也過來了,見到晴悠壓着劉大嬸不讓其繼續抽搐,同時還四處張望着,似在尋找着什麼。
晴悠見有人來了,便立即大喝,“找一塊厚棉布過來,快……還有叫徐大夫和林大夫過來,準備溫水,越多越好……”
沒多久,劉大嬸的屋裡擠進了不少人,在衆人齊力之下,劉大嬸終於被放平了,晴悠也得空爲其施針救治……
約莫一刻鐘後,衆人方鬆了口氣,劉大嬸的情況也平和了下來,只是不知爲何,晴悠的情緒卻是十分糟糕,看向郭芙蓉所在的角落語氣強硬問道:“藥是你煮的?”
衆人轉向郭芙蓉,受驚過度的她,顫抖着身子躲在角落裡空轉着雙眸流着淚水不敢有任何舉動。
晴悠再次逼問,“是不是你煮的?硫磺是後加還是前加,藥爐可是她專用的爐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衆人都定定地看向郭芙蓉,柳荷見郭芙蓉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上前摟過她,將其扶起,安撫其道:“沒事的,別害怕,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郭芙蓉撲到柳荷懷中,將頭埋在她的身上,不願擡起,似受驚地小鳥尋找着父母的保護,柳荷代替其迴應道:“林晴姑娘,芙蓉不想的,這只是一個失誤,她也不想的,再說,現在她也被嚇到了,她已經在反省了,就願諒她一回吧。”
晴悠執起地面上的藥碗,嗅了嗅藥中餘液,憤憤地道:“離開這裡,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去報官,告你謀殺。”
“我……我無心的……”郭芙蓉聽了激烈的回擊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我只是煮藥而已,我什麼都沒有做,我……”
郭芙蓉越說越心虛,晴悠瞪着她的雙眼,讓其無法正視晴悠,“你覺得你沒錯,既然一開始你覺得做不來那就不要來,我已經說過,專人專爐所用,硫磺後下,是不是要人死了你才覺得沒錯?”
晴悠用食指點了點碗裡藥汁,淺試後繼續道:“藥量過了……”
看了眼身後的劉大嬸,晴悠看向林善,最後將視線落到徐懷身上,“徐大夫已多日未回家了,是時候該回家看看了,至於你們,這裡也沒有你們要幫忙的東西了,都走吧。”
公展強和公展孝上前護着郭芙蓉指着晴悠大聲道:“你算什麼,芙蓉妹妹也只是想幫忙而已,她這是義務的,憑什麼你趕我們走,你算什麼,憑什麼這麼大聲的對芙蓉妹妹說話。”
藍智顏也站出來拒絕道:“雖然郭師妹是有錯,但我們不會因爲推卸責任而離去的。”
“滾……通通都給我滾……”晴悠勃然大怒,對着衆人吼道。
林善一震,對着衆人搖頭,示意衆人不要再多言,“我們先走吧,這裡交給晴兒就可以了,走吧……”
林善拉着徐懷,對着藍智顏投以規勸的眼神,而後離開了劉大嬸的病舍。
而在衆人離去不到一個時辰,劉大嬸去世了……
晴悠收拾着劉大嬸的東西,翻看着她的病歷記錄,又去查看了她的藥爐,藥渣等等,最後晴悠在劉大嬸的記錄本,在上面如實地記錄了她的死因,承認了過失。
自劉大嬸去世之後,餘下的病患晴悠都是親自照料,不管是在把脈、針炙、配藥還是煎藥都親力親爲,只是不管晴悠再怎麼努力,對於一些年老且病情嚴重的患者,晴悠還是無法與死神爭天。
猶記得最後一位病患離去的那一夜,幽深的夏夜讓人心神難寧,病舍內傳來胡婆婆地虛弱地咳喘聲,晴悠立於月下,昂望高空月滿明照。
沒有風,空氣裡帶着白日裡殘留的熱氣,難得的溫流讓晴悠感到一絲溫度,可是體內的寒氣還是佔據了主導,讓晴悠很快便將這絲絲溫流驅之一散,心裡不再感到溫暖。
“胡婆婆,你還有些什麼心願未了的?”晴悠收拾好心情,臉上呈現出淡漠的神情。
胡婆婆迷糊不清,神智也接近崩潰的邊緣,根本就不知道請在跟其說話,更不知道晴悠跟其說的是幹什麼。
“老頭子……”胡婆婆雙眼迷離,雙眸沒有焦點,抖着手伸了出來,似想要抓住什麼,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