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不玩了,真不好玩!一直輸,不好玩啦!”
唐棠把手裡的牌一扔,起身就發脾氣走了。
宋傾無語地看着她走開,朝攝像機亮出了自己手裡的牌。
狼人!
對,沒錯,節目組別出心裁地把他們這三對CP聚在一起,玩起了狼人殺遊戲!!
宋傾成了唯一一個狼人,陳向誠是巫師,卻被丘比特胡導指派成了情侶。
他們倆一路彪演技忽悠着參與遊戲的其餘八個人自相殘殺,最終獲勝了。
狼人殺的遊戲玩了四五局。
宋傾做了三次狼人,都獲勝了。
唐棠眼見着她出盡了風頭,這不,不樂意地發脾氣了。
拍攝才進行了二十四個小時,幾個人彼此的脾性大概都有個輪廓了。
幾個人裡,唐棠出道時間短,卻因爲傍了個大金主就能佔據很多好資源,難免嬌縱成性,無論是誰,都敢甩臉子。
宋傾反倒更喜歡這樣的,就算是脾氣不好,可情緒都在臉上。
坦坦蕩蕩的,容易打交道!
不像那個模特林娜,大家一聚到一起,時時刻刻不忘了拿眼神試圖勾搭她男票。
哼!!
她轉頭笑眯眯地看着唐棠的搭檔麥克:“麥克,不去哄哄你的搭檔嗎?要不,再來一局讓她贏一下?”
麥克粗獷野性的臉上卻浮現出娘裡娘氣的嬌笑來:“不用,她生氣也就是三分鐘的事兒。大家別介意哈!”
宋傾笑笑:“沒事,唐棠也是性情中人嘛!”
大家打着哈哈笑了一通,各自心裡明白就好。
胡導拿了小喇叭喊着:“好!根據剛纔的戰績,Afra獲得一條額外的線索。陳向誠也獲得一條線索!請過來領取!今天中午你們仍然各自活動,下午你們的任務是,用節目組配發的相機,拍到這林子裡特有的山鷓鴣,要求圖片清晰,有組員入鏡纔算過關!”
宋傾立即舉手,嚴肅地問:“胡導,過關了有獎勵嗎?”
“有獎勵是找到寶藏的一條關鍵信息。”
宋傾和端木白之前在紫蘇草叢裡找到的小包包裡只有一張沒什麼卵用的拼圖。
難道又是拼圖?
“過來拿這一次遊戲的獎勵吧!”
宋傾從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一個信封,好奇心滿滿地打開,頓時樂了。
“哇,第二張拼圖,哦耶!”
她對着鏡頭表演完,淡定地收了拼圖。
端木白剛纔在遊戲裡被她忽悠着他的隊友把他誤殺了好幾次,現在散場了,終於忍不住在她腰間細嫩的肉肉上捏了一把,俊臉在她面前放大,臉上神情有些邪魅。
“很會忽悠大家嘛!長本事了啊!”
宋傾急忙擋開他:“有攝像機呢,注意形象。”
“回去再收拾你。”
他淡淡地“威脅”完,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像是翩翩佳公子,領着她一路說說笑笑,去尋找落腳點了。
這一晚,他們沒了帳篷,只能自己想辦法找一處能過夜的地方了。
節目組雖然一開始沒有玩得太狠,可是爲了效果,也不會讓他們一直好過下去。
他們的帳篷只使用了一夜,就被無情地沒收了。
端木白帶着她重新進了山林裡,打算先把兩次得到的線索彙總一下,
找了個沒有別組成員出沒的地方,他們倆把拼圖到了一起,隱約能看出來拼圖上是個山林裡的地方,可是沒辦法看出來是哪裡,標誌性的地方被裁掉了,看來那就是胡導說的關鍵性的線索。
“走吧,還要去拍鷓鴣。”
宋傾對鳥類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鳥類一定是很容易受驚嚇的,所以一般都住在幽靜的山林深處。
端木白收了拼圖,拉着她的手一路朝密林深處行進。
誰也沒有注意到,宋傾的脖子上,那些被蟲子叮咬的傷疤,正在漸漸地由白色變成了粉紅色。
而任誰也想不到,那個咬了她一口的蟲子居然成了幫助她恢復記憶的最大功臣。
他們在密林的草叢裡潛伏了大半天,才終於等到了出來活動的鷓鴣,端木白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宋傾推到了那隻鷓鴣面前,在它驚飛的一剎那,按下了快門。
順利過關!
宋傾在草叢裡跌了一跤,一個不留神,滑倒在地了,頭部砸在了草叢裡隱藏的一顆石頭上。
“哎呀!”
石子並不大。
她卻覺得腦子裡嗡地一下,竟然眼前黑了一瞬。
端木白沒想到她會跌倒,嚇了一跳,急忙過去將她一把抱起來,自責地問:“怎麼樣?撞傷了沒有?”
她捂着腦袋,正想搖頭說自己沒事。
可是一站起來,腦中那股子眩暈感立即又襲上來,她身子一軟,倒在了端木白的懷裡。
“嘶,有點頭暈。”
嘀咕完一句話,她就徹底暈了過去。
“Afra,Afra……”
端木白抱着她,急忙朝黑子吼:“好了別拍了,快通知節目組那邊,調直升飛機過來,我們必須立即回鄴城。”
黑子嚇得點頭,用節目組配備的手機呼叫了大家。
節目的拍攝卻並沒有被擱置,黑子和小馬把全程都拍了下來,着重拍攝了端木白臉上的神情。
宋傾出了岔子,說不定還是這個節目第一期的一大賣點呢。
很快,直升飛機調了過來,宋傾臉色蒼白如紙,被端木白抱在懷裡,節目組裡有懂得一點醫的急忙朝端木白說:“要不要把Afra放下來側躺着?我聽說人昏迷的時候是不能這麼抱着的……”
端木白點點頭,急忙把她放下來側着抱住。
飛機一路出了山區。
其餘兩組人員仍舊留在山裡繼續接下來的拍攝。
唐棠看着漸行漸遠的飛機,撇撇嘴,回頭跟自己的搭檔麥克說:“唉,她不會死吧?”
麥克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蘭花指不自覺地翹起來:“哎呀,別瞎說,被人聽見了多不好!”
唐棠朝他翻了個白眼,死娘炮,白長了這麼高大威猛的一副身材。
端木白抱着宋傾一路顛簸地直奔醫院,進了急診,端木白打了個電話,宋傾就從VIP通道直接去做了CT,可是CT上看不清楚,又立即做了核磁共振,醫生纔對端木白解釋到:“她腦子裡的淤血已經完
全消散了,我們在她的血液裡檢測到了溶栓劑殘留。她是什麼時候注射了溶栓劑?”
端木白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搖頭:“沒有啊!她這幾天什麼藥物都沒有用。”
剛說完,就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
“她在大別山那邊被一種蟲子給咬了一口,是不是因爲這個?那她腦子裡的淤血消散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經沒有了腦梗的危險?”
醫生驚奇地嘖嘖稱歎:“什麼蟲子你們看到了嗎?這說不定是一個治病救人的東西呢!”
端木白深吸一口氣,重新問:“醫生,她是不是沒事了?”
“哦哦,是的,沒事了,等到醒過來就好了。”
端木白放心地鬆了口氣。
淤血散了就好,就不用擔心她哪一天會突發腦梗出什麼意外。
宋傾被送進了貴賓病房裡,他通知了Bill和花花,又給陸影那邊報備了一下,就在牀邊守着宋傾醒來。
她哪怕是昏睡着的時候,想必心裡也是很不安的,眼珠在眼皮下來回亂滾着,看上去像是已經醒了,可他試着喊了幾聲,她的眼珠滾動得更加厲害了。
“宋傾!宋傾!”
“嗬!!”
她忽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瞬間腦海中各種聲音紛至沓來。
“宋傾,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歡你……”
“宋傾,咱們要做就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不許變心……”
她和靳南的十年。
她和馮楚楚的十年。
那些清晰的片段,一點點地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了!
“頭好疼!疼死了!”
端木白急忙按響了牀頭的呼叫鈴,上前抱住了宋傾亂抓的雙手,安慰道:“醫生就來了,我在這裡,別怕,我在呢!”
宋傾忽然渾身一僵,擡頭看着端木白:“三哥,爲什麼我的記憶裡沒有你?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端木白擡手幫她揉着腦袋,淡淡地解釋:“你遇到火災之前,我們剛認識不久。你的海馬體受傷,那些短期的記憶都忘了,不記得我很正常!”
宋傾皺着眉,腦子裡的劇痛感終於漸漸地消失了。
很快,醫生和護士都來了,來的是個實習醫生,幫她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生命體徵沒什麼變化,安慰兩句,就帶了護士走了。
“怎麼樣,頭還疼嗎?”
她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搖搖頭:“沒什麼事了,還有點暈。我怎麼了?”
“你之前腦子裡殘留的兩塊淤血消散了。”
“這和我恢復記憶有關係嗎?你之前不是說,我是選擇性失憶嗎?”
端木白笑笑:“醫生也解釋不清楚,只說你腦子裡的淤血不會影響記憶,可是淤血消散,你就想起來了,很難說有沒有什麼關聯!不過,能想起來總歸是好事!”
宋傾苦惱地捂着腦袋:“一下子想起這麼多事情,頭好疼!我想喝水!”
端木白立即屁顛屁顛地跑去給她倒水。
“我想吃火龍果。”
“我去買。”
宋傾看着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忽然覺得,好像偶爾生個小病的感覺,也不錯嘛!
等到Bill和花花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Bill嚇得半死,只以爲她在山裡出什麼意外了,端木白只跟他說讓他來醫院宋傾出事了,他嚇得直到進了病房,心跳還是砰砰的。
“宋大姐,你下次能不能別再這麼嚇我了,沒事就暈倒,我心臟真的受不了!”
端木白涼涼地看他一眼。
他立即閉嘴不敢再抱怨了。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花花一直默默跟在Bill身邊,看着他和宋傾說話,一直沒插嘴,等到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她的神態看上去就更加怪異了。
宋傾奇怪地看她一眼:“花花今天怎麼了?不舒服嗎?”
花花立即恍然回神,朝宋傾急忙搖頭:“啊?沒,沒事。”
她朝病牀邊走了兩步,哪知道姿態怪異得,令宋傾立即挑了挑眉。
呦吼,這走路姿勢不對啊。
兩條腿只打顫的樣子,分明就是……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Bill,他臉上一紅,不自在地別開眼。
“哈哈!你們……”
宋傾指着Bill哈哈笑起來。
哎喲我天,她之前還替花花擔心,生怕她到最後無法拿下Bill反而受了情傷,哪知道這才幾天啊?
這兩人就做了羞羞的事情啦?
花花被嚇得也紅了臉,她本來一張臉就是白白圓圓的,一害羞,整個臉就變成了桃子。Bill看見,神色也溫軟下來,卻還是嘴硬地朝宋傾叫喚:“幹嘛幹嘛?別亂指啊,我們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拉倒吧,都男女關係了,還純潔?!”
Bill順手拿起一顆橘子砸過去:“宋大姐,你笑夠了沒有?”
“夠了!夠了!”
她急忙憋住了笑意,轉頭看端木白一眼。
他也眼底帶着笑,無奈地看着她。
“太晚了,你們別在這裡守着了,我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你還讓他們過來做什麼?”
她忍不住朝端木白嘟嘟嘴。
他低笑一聲,解釋道:“我手頭正好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暫時不能在這裡守着你了,讓他們知道,也好這邊有人照顧你!”
她一愣,頓時有些不捨得離開他,可還是淡定地點頭:“也好。你要離開多久?”
“兩三個月吧,法國那邊有點事,我今晚就走。”
“這麼急?”
“你安心養病,下一期節目想拍就去,不想拍就毀約,有我呢!”
宋傾頓時感受到了滿滿的男友力。
唉,她都覺得自己最近變得有點任性了!
都是被他給寵得!
“好噠。”
她嬌嗲地答應了,額上被他輕輕一吻,目送着他疾步離開了。
Bill被她那一聲“好噠”蘇得打了半天的冷戰。
“宋大姐你能別這麼嗲嗎,正常點,說人話。”
她立即簡單粗暴地翻了個白眼:“好了,你可以帶着你的女票滾了,你宋大姐我要睡覺!”
Bill立即一手捧心做心碎悲憤狀:“宋傾,你!花花,揍她!”
花花自然是不敢的,只有拉着咋咋呼呼的Bill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關了燈,她卻不困,有些奇怪,端木白這個時候去法國,是出了什麼事?
…………
端木白出門後,電梯一路直達停車場,楊新鑄和小七已經在車上等着他了。
“三哥,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嗯。”
他眯起眼睛,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小七看他一眼,忍不住問:“宋小姐好了?”
楊新鑄立即白他一眼:“會不會說話?應該問,宋小姐沒事了?”
端木白無暇教育小七怎麼說話,只是淡淡地點頭:“她已經沒事了。那邊有什麼消息?”
“老爺子住進了醫院,二哥的人倒是不用擔心,就是五哥和嬌姐那裡,都得到了消息,咱們要不要,多做點準備?”
端木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眸底神色森寒:“當然!老爺子一直都喜歡老五,這幾年老五和嬌姐勾結,想瓜分了我這裡。這一次,如果讓他們中任何一個得到東南亞,我們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楊新鑄冷冷一笑,娃娃臉上神情卻是格外的陰狠。
“嬌姐好對付!咱們把那個姓馮的綁了就行!可是五哥那邊,咱們這些年都沒拿住他什麼把柄……”
端木白皺了皺眉,又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輕聲說道:“是個人都會有弱點,用心找,總能找到!”
小七點點頭:“是。”
“姓馮的綁了嗎?”
“已經叫人去辦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讓過去的兄弟注意,不要傷了姓馮的那個女兒,尤其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孩子留着有用!”
“好嘞。”
小七立即掏出加密過的手機,給手下佈置任務去了。
而就在端木白朝機場疾馳而去的時候。
宋傾在病房裡躺了一會兒漸漸有些困了。
忽然,她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門口。
病房的門把手被人緩緩擰開。
兩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宋傾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那兩個人走進來之後先是看了一眼宋傾,見她睡着了,有一個人低聲說了句“睡着了,小心點”,兩人就一起朝病牀邊走來。
宋傾緊張地握緊了拳頭,聽着耳邊的腳步聲,當先一個人走到病牀邊停住了,有布料的摩擦聲傳來,他在掏什麼東西。
就是這時了!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迅捷無比地一腳踹了過去,同時整個人藉着反彈的力氣朝病牀的另一邊彈跳過去。
“啊!”
男人低叫一聲,被她嚇了一愣。
她落在了沙發上,順手抄起沙發上碩大的抱枕,朝當先那個男人砸了過去,隨即抓了病房裡那個掛衣服的衣架子,一把拆了上面的鐵鉤,就要上前去和那兩個該死的男人打一架。
噗!!
空氣裡傳來什麼東西激射出來的聲音。
她立即覺得肩膀上一疼,像是被蟲子咬了似的。
低頭看去,一個飛鏢似的東西釘在她的肩頭,一陣酥麻感迅速地從傷口向四肢滿眼而來。
她知道自己中招了,想張開嘴巴大叫,可是舌頭已經一剎那就僵化了,能發出來的聲音也只有“呃呃”的單音節而已。
“媽的,早叫你用麻藥你非不聽!差點出事!”
“好了我錯了,趕緊把人帶出去吧!”
宋傾被那個剛纔被她踹了一腳的男人接住,順手就放在了他們身後的推牀上,麻利地拿白色的牀單蓋住,她藉着走廊上的燈光,只能看見是兩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她並不認識。
是誰又要綁架她?
媽蛋,她是今年命犯太歲了嗎?
兩個男人身上居然還掛着醫院的工作證,大模大樣地推着她上了電梯,到一樓後大模大樣地從醫院的後門走了,將她擡上了一輛火葬場的運屍車。
宋傾渾身不能動,卻還是感覺得到身邊那一陣陣刺鼻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喂?我們得手了,你們準備一下……好,待會兒見……”
身邊有男人在打電話,隨即,她臉上的白布被揭開了。
兩個男人還是戴着口罩沒有露出本來面目,其中一個人皺着眉看她一眼,朝另外一個人說:“爲什麼沒人告訴我們這女人會拳腳的?”
“新聞好像是說過這女人一直在練近身搏擊,我以爲是作秀呢,哪知道練得還不錯。”
“呼,還好你帶了麻醉槍!要是抓不到她,讓醫院裡的人發現了,五哥還不得殺了咱倆?”
這人剛說完這一句,頭上就立即被另外一人啪地砸了一下。
“閉嘴!”
兩個男人立即警覺地不再多說了。
宋傾眼珠子咕嚕嚕地亂轉,心裡驚詫不已。
五哥?
該不會是端木白之前說過的,三山會的老五吧?
車子在黑夜裡疾馳了不多久,就忽然停了下來,兩個男人走下去,隨即,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走上來,將宋傾拉起來,扛在了肩頭。
她在這過程中極力地去看四周的地點特徵,可惜是深夜裡,這一出停車的地方居然連個路燈都沒有,她黑夜裡不認識東南西北,睜眼瞎了。
有些泄氣地被那黑衣人扛着走到另外一輛黑色的轎車邊,她被粗暴地甩到了後座上。
那黑衣人一路默不作聲地迅速發動了車子。
宋傾急的額上都出滿了冷汗。
這些人一路做得這麼隱秘,刻意等到沒有路燈和攝像頭的地方把她換下來,一定是打着挾持她的主意。
他們費這麼大勁,應該不是爲了弄死她。
倒像是把她秘密帶去什麼地方。
可是端木白去了法國,她就被挾持了,他要是回來了找不到她,該怎麼辦?
“額……額……”
她舌頭僵直,卻還是能表達自己的憤怒,瞪着那個開車的該死黑衣人。
他被吵了半天,終於有點意動,慢慢地停下了車子。
宋傾一喜,這是要和她說話了?
哪知道那黑衣人淡定地從車子前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麻醉槍,回身對着宋傾的肚子就打了一槍。
宋傾哀嚎一聲,暈了。
你媽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