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業的這條路上,沒有誰都能一帆風順的,你就把它當成一次挑戰好了,輸了爸爸也不會怪你。”
他越是這麼說,喬洛心裡就越是自責。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現在喬氏都快要毀在我手裡了,我……”
喬父打斷了她的話,“你也別太自責,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從一個女強人變成小哭包了?”
喬洛強忍着心中酸楚,把眼淚擦乾淨,笑了笑道,“爸爸,我會努力挽救喬氏的。”
“你也要開心一點,”喬父笑着點點頭,“爸爸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
出房間後,喬母正在外邊等着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端給她一杯熱茶水,讓她靜靜心。
喬洛捧着茶杯,那溫度像是一路暖到心底,她再次紅了眼眶,“謝謝媽。”
“你呀,從小就很要強,什麼事都要自己扛着,”喬母既無奈又擔心,“媽媽還在呢,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你也可以跟我說。”
喬洛點了點頭,兩人緊緊相擁。
這一天待在喬家,喬洛還是時刻關注着喬氏的動態,心情也越加沉重起來。
一直到晚上,她躺在牀上,仍舊是輾轉難眠。
現在喬氏正處在水深火熱中,她怎麼能睡的安穩。
喬洛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索性去了花園裡透透氣,而且隨身帶了一包煙。
已是深夜,空氣有些冷,瀰漫着淡淡的花香,映照着兩邊微弱的燈光。
喬洛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一言不發的抽着煙。
煙霧繚繞,漸漸勾勒出一個熟悉的人影來。
剛開始她還以爲是錯覺,隨即就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她話還沒說完,蕭景深便猛地抽走了她手裡的煙,然後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喬洛莫名的就有幾分心虛,“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待在屋裡面太悶了……”
蕭景深輕哼一聲,“那也不許抽菸。”
喬洛微微垂眸,沒有說話。
“你要是心情不好,想要發泄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
蕭景深揉了揉她的腦袋,暗自嘆了口氣。
喬洛有些悵然,“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也不想因爲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到別人。”
蕭景深眯起眼,而後強行摟着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知道你剛剛那個樣子有多頹廢嗎?”
“看來慕祁昊說的沒錯,你現在已經跌到了泥潭底下,掙扎不起來了。”
“我沒有,”喬洛下意識反駁道,很是不滿,“你什麼時候都開始信他的話了?”
蕭景深微微挑眉,“那你現在把自己縮在殼裡有什麼用呢?”
喬洛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她有些想笑,又忍住了,“你生氣了?”
蕭景深蹭了蹭她的發頂,“你身邊還有我,爲什麼還要推開?你自以爲會影響到我,而我是心甘情願的。”
喬洛垂眸,眼底笑意漸深,“現在喬氏不比以前了,那個記者說的也挺對,你繼續待在我身邊的話,到時候可能連工資都沒有了。”
蕭景深淡淡笑了笑,“那你就以身相許好了,這樣我就能陪你一輩子了。”
喬洛笑容一頓,心裡突然就亂了起來,有些無措,夾雜着幾分歡喜。
她怕這人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是安慰她才說出這種話來。
就像以前一樣,他們倆只是僱主與保鏢的關係,有時候會開一些口無遮攔的玩笑。
而她現在對蕭景深似乎很有好感,難免就想多了一些。
喬洛別過臉去,隨口道,“我和慕祁昊之間還有婚約在身。”
蕭景深不置可否,“解除婚約也是遲早的事,我會等你的。”
喬洛握緊了手,沒敢在問他這是否是玩笑話。
就當這人是在安慰她好了。
再說了,現在喬氏的問題還沒解決,她也沒什麼心思想這些兒女情長。
兩人在花園裡的一舉一動,都被喬安看在眼裡。
他們倆的感情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上了嗎?
喬安握緊了手,心裡瘋狂的嫉妒着。
以蕭景深高貴的身份,這人只能是她的。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着實嚇了她一大跳。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喬依,頓時沉了臉,“關你什麼事?”
喬依皺了皺眉,“現在喬家正處在關鍵時刻,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搗亂。”
喬安笑了笑,“喬洛落到這地步上,那是她活該。”
喬依氣極,“你也是喬家人,你就忍心看着喬氏遭此災難,不一起想辦法解決?”
喬安確實是想過,不過她想的是要藉此機會除掉喬洛,然後把喬家的所有財產都從她手裡奪過來。
但是這種事,她又怎麼會和喬依這種沒頭腦的人說呢。
喬安轉了轉眼珠子,突然道,“你不覺得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嗎?”
喬依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安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喬洛和慕祁昊鬧翻了,是你的好機會,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的心上人。”
喬依臉色一變,猛地推開了她,“你瘋了嗎?還是你只會耍這種卑鄙的手段?”
喬安頓覺無趣,回房間之前扔下一句,“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自己了。”
喬依自然沒有理會。
只是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周遭都沉寂下來之後,喬安剛剛說過的話又開始在她腦子裡活躍起來。
不必勾引,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思慮一番後,喬依給慕祁昊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慕祁昊才肯接電話,懶懶道,“找我有事?”
喬依咬了咬脣,“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蘇晗,所以我會勸喬洛放手,成全你們。”
慕祁昊愣了一下,隨即正了臉色,“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請你幫幫洛洛和喬氏。”
慕祁昊嗤笑一聲,“她先前如此打壓我,現在又害了小晗的孩子,讓我幫她?你在癡人說夢嗎?”
喬依握緊了手,心裡有些難過,不過還是堅持道,“但你現在和洛洛還有婚約在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