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天聳聳肩,想要逗她笑,便道,“這不是怕你做傻事嗎?有我攔着,起碼還能讓你有個念想。”
喬洛好笑的搖了搖頭,“那你倒是小看我了。”
“現在需要我幫忙嗎?”季澤天還是很擔心。
這次喬洛倒是考慮了一下。
現在蕭景深不在身邊,她也有很多事忙不開。
加上工廠被賣掉的事對她打擊甚大,她也怕自己一個人真的撐不住快要垮掉的喬氏。
季澤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希望你別把我當外人,有什麼需求儘管說。”
喬洛笑了笑,“多謝了。”
到時候她可得好好還清季澤天的人情了。
“那個人的動作如此之快,只怕是你身邊的熟人。”季澤天面色凝重。
喬洛心裡一個咯噔,不知爲何又想到了蕭景深,她移開目光,淡淡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對了,你那個保鏢呢?”
季澤天環視一週,都沒有發現蕭景深的人影。
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人。
提起這個,喬洛的情緒便有些低落,“我讓他出去辦事,就一直沒有回來。”
季澤天冷哼一聲,“不會是他拿走了工廠合同吧?所以現在做賊心虛躲起來了?”
喬洛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滿,“不可能是他。”
“人心隔肚皮,”季澤天眸光沉了沉,“你可別被他說的那些好話給欺瞞了。”
他心裡也有些氣惱,爲何喬洛就這麼相信蕭景深呢?
喬洛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就是他做的。”
“那他的嫌疑也最大不是嗎?”季澤天卻是堅持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真是他做的這又會是什麼後果?”
“要是他真的替你考慮了,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出現?他也說過,他一個人會保護好你,那這就是他的態度嗎?”
季澤天的說辭都在指責蕭景深的不對。
喬洛被說的有點動搖。
她心裡也很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相信蕭景深。
如果錯信了,那麼蕭景深一直以來對她的感情就都是假的,她更不想接受這種結果。
喬洛揉了揉眉心,嘆出口氣,“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季澤天的語氣轉而也溫柔了起來,“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想看見你受了有心人的矇騙。”
現在多了蕭景深這個變故,喬洛便開始重新擬定發展喬氏的計劃了。
季澤天也堅持要一直陪着她。
現在喬洛首先要做的就是洗白自己,這樣才能重新累計人脈與信譽,然後慢慢把公司的項目做起來。
只是這目前的第一步就有難題橫亙在她面前了。
喬氏已有多半員工辭職,想要洗白的話,就必須要有一個好的公關團隊。
憑喬氏現在的情況,各個部門都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短時間內,喬洛也組建不起來一個團隊。
喬洛長長的嘆出口氣,不管多難,她都不會放棄。
一番考慮過後,她斟酌着向季澤天借公關團隊。
季澤天自然很樂意幫忙。
喬洛很感激,一再道謝。
季澤天笑了笑,“看到你現在充滿了鬥志,我也替你開心。”
此時的蕭景深還在白顧雲家裡,他已經冷靜下來考慮問題了。
以喬氏現在的狀況,僅僅出資是很難以挽救的,所以他得提前爲喬洛鋪好後路。
在喬氏發展的路上,他就能從根本上去幫助喬洛,避免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意外。
白顧雲點點頭,“所以你現在該怎麼做呢?擴大蕭氏在本市的勢力?”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有了實力才能穩當的去做其他事。
蕭景深微微挑眉,“你同意了?”
白顧雲聳聳肩,“我是沒什麼意見,但公司的股東就不一定了。”
那些股東自然是想把權力緊緊握在手心裡,如果任憑國內公司發展壯大,到時候就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了。
再者,他們也擔心公司重心傾斜,導致了不可估量的後果。
果然,在蕭景深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遭到了公司股東的全權反對。
白顧雲也表示很無奈,這個他就沒辦法解決了。
思慮再三,蕭景深還是決定親自去和那些股東談判。
白顧雲詫異了一下,“你確定現在要離開?喬小姐那邊呢?”
蕭景深緊緊抿着脣,“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了。”
“喬洛那邊就麻煩你盯着了,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彙報給我,你也要盡力幫着她解決難題。”
白顧雲點點頭,沒有異議。
而喬洛那邊,新計劃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
那些工廠被賤賣掉的消息不知何時傳了出去,頓時又在網上掀起一層風浪來。
網友紛紛猜測是不是喬洛沒錢買水軍爲自己洗白形象,所以把工廠賣了換錢去買水軍和賄賂媒體。
這個說話就很有意思了,而且看起來有那麼些道理。
於是衆人又信了,反應也更加強烈了。
網友都以爲自己神通廣大,看明白了喬洛的用心,紛紛自以爲很正義的去譴責喬洛的各種不是。
一時間,網上對喬洛的罵聲也更激烈了。
公關團隊爲喬洛塑造的形象也瞬間蕩然無存。
無論公關團隊怎麼洗白都無濟於事,也沒有人再相信他們了。
這就是自以爲很正義的人們,自以爲是的猜測別人的用意,是非不分。
喬洛只覺得筋疲力盡,很是心累。
隨即她把公關團隊還給了季澤天,現在她也不需要洗白了。
季澤天很心疼,安慰道,“那些人不知實情,就不必同他們一般計較了,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喬洛聲音有些嘶啞,帶着幾分疲憊,“這次很感謝你,也辛苦你的公關團隊了,我會補償他們的。”
季澤天嗔怪道,“你先忙好自己的事吧,我這邊好着呢,你瞎操什麼心。”
喬洛勉強笑了笑,心裡很感動。
掛掉電話後,她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愈發惆悵起來,帶着幾分委屈。
她都記不清蕭景深有多久沒回來過了。
偏偏這人也不肯跟她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