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鳴望了一眼符力門後,決定不進去察探,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一線淵中,崇鳴細細體會,丹田中的火丹沒有半點異動,反而因爲崇鳴停止移動越來越穩。崇鳴向上看,一輪耀日下照,源源不斷給一線淵輸送火能。
崇鳴也不氣餒,直衝天穹,向一線淵頂上的更上之處飛去,一下子超過了火能風暴區,又向上飛昇了一會兒,懸停在上方,向下看,一線淵的大概形狀收如眼底。
“歷經千年,你已經長成這樣!”崇鳴道,雙手向下,吸力產生,在他背後火力旋渦形成鯨吞火能。
“喝!”某一刻,崇鳴大喝一聲,虛空向上提起,一線淵的火焰整體向上,彷彿這個一線淵都被提起一般,一顆巨大的太陽升起,長寬不知幾百裡,崇鳴靜看着他,誰能想得到,這就是當年水神的神品火種,整個一線淵,就是水神投放火種的地方!
如今的神品火種已經生長成更加逆天的品階。就算是火神,怕是都不敢隨意煉化!崇鳴仗着有符種,一衝而進,並且引導火種,向着火海飛去。
“你看,天上出現了兩顆太陽!”走在愁魂崖邊上的一個商人驚道。他的夥伴紛紛注目,果然發現除了原來的太陽,天空中又多了一顆。
半年後,皇城的一座木屋。木屋看似平平,其實它是由舞火大陸上最耐火的神鴉火樹枝幹築成,此時它裡面火光閃爍,青龍之音不時傳出,最後,“吱呀”一聲木門開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恭喜大哥痊癒出關!”黎缺出現在不遠處。而白鬍子老頭,正是火延武。
“痊癒又怎樣!”火延武道,眼裡波瀾不驚,“我算到大限之日快至,燭凝恢復應該沒我快,我們去刺殺燭凝。”說罷,向西飛去。黎缺搖了搖頭,跟上。兩人來到一線淵,藤格木爾、次鱗相送。三人一同來到一線淵邊。
“一線淵最近好像變涼快了!”火延武道。
“如果燭凝此時來範,怕是要容易許多。”藤格木爾道。
“黎缺也要跟去嗎?”次鱗道,次鱗跟黎缺曾在皇城大戰,算是不打不相識,一來二去之後,兩人成了好友。
“我這個老弟我清楚,他要是想去,我是攔不住的。”火延武輕鬆一笑,拿出四瓶酒來,一人一瓶,“此一去可能不會再回來,大家陪我痛飲一回。”
衆人紛紛應允,藤格木爾與次鱗說咱們一起去唄,火延武拒絕了,說他一個去能成事便能成事,不能成事再多的人也沒用。況且藤格木爾肩負燭凝痊癒後保護炎騰皇室的最後任務。
火延武飛一線淵中不見蹤影,黎缺準備追隨,卻一頭向一線淵底摔去。幸得次鱗反應的快,將他撈起。
“你酒水裡有愁魂草毒!”次鱗道。
“大哥!”黎缺涕淚橫流,嘶聲呼喚,滾滾一線淵中,不見有人迴應。
火延武一去就再也沒有迴應,整個炎騰高層,生活在一片愁雲慘霧當中,戰戰兢兢,低層也是風言風語,人心惶惶,藤格木爾與次鱗各自閉關,以期臻入火神之境,黎缺四處收集材料,希望再製一劑毒藥。
聯通一線淵的火海當中,有某一處,它的火焰比旁邊精純了萬倍還不止,一人端坐其中,不停吞吐揮納這些火焰,火焰每被吞納一次,他的皮肉就會變焦一層,不過馬上就有股莫名的能量將他修復。如果有炎騰的火仙看見,會認出他,他就是崇鳴。
“叮!”吞納到某一刻,崇鳴體內產生了一些變化,他腦中那半收的金卷一下子打開。大量的信息流充斥腦海。
“我叫羅崇鳴!”一個男人道。
“你是唐薇”一個女人道。
“你不是馬舍舍馬姑娘嗎?”崇鳴道。
……
(以下是崇鳴的回憶,就是羅崇鳴的記憶,容我用第一人稱)
“羅先生啊,去哪轉啊!”張小姐問我。
“去前面走走。”我說,“張小姐,下班啦。”
“恩,剛下班,趕回家去看孩子呢,彤彤她放學回家,一定餓了。”張小姐說,“我先回去了啊。”
“好的,拜拜!”我也不想跟她多談,朝自己的目的地進發了。
張小姐是個寡婦,身材好,模樣也漂亮,在一家酒店當經理。她死去的丈夫是個修車的,叫趙勇,身材矮小,力氣卻很大。夫妻兩相處融洽。趙勇在世時和我談得來,我們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趙勇是個精力充沛的漢子,經常幫助鄰居,直到一年前的一場車禍。趙勇死後,張小姐一直沒嫁,含辛茹苦拉扯着她的女兒。張小姐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
我獨自一人在巷子裡走了良久。走到紅旗大道,我要去那條街的一個酒店喝酒。來到酒店,遇到了一個人,他是國美超市的主管,我就在他的手下做事。一年前我失業,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份工作。本來找工作就不容易,已經三十五的我,想找份工作更不容易,超怕超怕丟了這份工作。我必須和主管搞好關係。
主管好酒,酒量也不錯,我和同來的幾個同事,一行人先去了檯球室,然後加來到酒店推杯換盞到零點,在酒店老闆再三催促下,一夥人終於散了。我順便抄了一瓶還一半沒喝完的白酒。主管醉熏熏地對我說:“老羅,還沒喝夠啊?”我露出撫媚的笑容:“不喝挺浪費的啊。”主管哂笑:“你這老羅,平時摳到驢pi眼裡去了。還形成習慣了。”其他人哈哈大笑。各人在酒店門口分散了,各自朝自己的家裡走去。我步行回住房得好長一段時間,只能慢慢地走了。
紅旗大道,是江西贛州市比較繁華的一條大街,這個時候也是夜深人靜,街道盡頭有一個巨大的建築,建築上部霓虹燈光映照着一個巨大的圖片:一棵蔥翠的大樹下面有一個人拿着一隻大斧,正準備那棵樹砍去。大樹上面結滿着的果實。其中的一顆果實,赫然就是一個碧藍碧藍的地球;再上邊寫着:贛州環保局。一直走到這棟建築,然後從它旁邊繞過,再轉幾條溼漉漉的小巷子。就到我的家了。
說是家,其實是租來的20多平米的小屋子。傢俱廚具玩具全擠在一起,我(羅崇鳴)、我老婆(唐薇)、我女兒(羅蓉字)全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妻子在一家飯店打雜,每天工作到晚上六點,細嫩的雙手,早換了上粗糙的皮膚。她心裡有怨,勤勤懇懇工作的同時,經常忍不住埋怨我幾句。女兒八歲,上的是國立小學。我與唐薇從不吵架,一是爲了孩子,二是唐薇確實是個寬容大度的女人。
記得我年少的時候,說以後一定要有車有房,要利用自己的雙手使唐薇過上美好的生活。十年前結婚時我也將這些承諾過。如今承諾被壓縮在了租來的小屋與自行車之間。美好的生活也在每天重複的辛苦勞累中不見了蹤影。
有個好妻子,我是多麼想出人頭地,但是摸爬滾打十多年,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今一晃十年過來了,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我,是真的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