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二

“剛纔是我小看了你,現在你不會還想着在我面前撈點便宜了吧。給你一條生路,臣服於我,保你兩人周全,否則,死”

黑衣少年聽了白色光球的話,看了一眼躺在佛手裡面的紫色身影,隨後搖了搖頭。

“你又何必如此,經此一役,你已將佛門牽扯進來,難道你就不在乎佛門傳藝恩德?佛門已經引火上身,你若死了,死無對證,佛門還能倖免?”

“哈哈哈……,佛門麼?”黑衣少年說完,身上的氣息突然轉變,魔氣慢慢收斂,隨後身上涌動出無窮無盡的妖氣。

天地之間被妖力充滿,一聲聲太古妖獸的聲音響起,天空之中出現成千上萬只太古妖獸,都是黑衣少年妖氣所化。雖然都是幻化,但是這震撼程度,猶如妖界入侵。

“你居然還可以使用妖氣?這是……怎麼可能,你從哪裡學來上古妖祖的萬妖潮涌?”白色光球驚呼連連,玉華山之中的人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遙遠的天邊,妖族之人看見玉華山龐大的妖氣傳出,滿天的太古妖獸怒天震吼,一時間看的目瞪口呆。

“我看見了什麼?妖族入侵?”

“這是什麼法術,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這是……妖氣……”

“他怎麼還會用妖氣,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難道是……上古妖祖的萬妖潮涌?”

“上古妖祖稱霸世界的獨門秘術?”

“不是失傳了嗎?這天邪怎麼會?”

“事情有些嚴重了”

“趕緊想上面彙報,快快快!”

“……”

玉華山外,五族之人一個個看的驚訝萬分,一時間衆人腦子裡面一片混沌,因爲眼前正在發生的事刷新着他們認識的世界,也齊刷刷的看向前來的妖族修士。

另一邊,玉華山,妖氣化作的太古妖獸衝進了底下的人羣,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黑衣少年卻衝向了白色光球,此時黑衣少年通體晶瑩,寒氣逼人。

“這是……極寒坎水,你還會水訣?”白色光球一生驚呼,已經顧不得底下的羣仙,被黑衣少年的寒冰給凍住。四位仙尊也是震撼不已,但是羣妖來襲,也顧不得驚歎,已經加入了底下的戰鬥。

寒冰只凍住白色光球剎那,也就是這剎那之間,原本寒氣逼人的黑衣少年身上卻閃着黑光,一拳擊中了凍住的白色光球。

猶如鐵錘敲在了冰塊上,寒冰破碎,白色光球卻絲毫沒有損傷,黑衣少年身上的黝黑也消失,轉變成了赤紅,白色光球上冰塊破碎的同時燃起了熊熊火焰。

“哼”白色光球一聲冷哼,身上的火焰頃刻之間被吹散,向着赤紅的黑衣少年撞去。

原本已經赤紅的黑衣少年一下子變成了黃色,猶如磐石一般,硬抗白色光球的撞擊,但是還是被撞飛數仗。

這一系列動作一息之間已經全部完成,黑衣少年被擊飛的同時黃色的身軀已經變成了青色,散發着濃濃的生機。

黑衣少年穩住了身軀,一口鮮血噴出,底下妖氣所化的太古妖獸也齊聲怒吼,有些直接實力大減,被擊殺,化爲烏有。

“好個第一魔尊,你連人族上古五行宗的五行陰陽訣也會,還可以隨意變換,完全不按照相生相剋之理。要是換做一般的仙尊,十個、二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你當之無愧爲魔尊第一。可惜,你我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也可惜了你這絕世奇才”

玉華山外,此時的五族之人已經沒有了議論的聲音,完全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給鎮住,因爲這第一魔尊天邪的戰鬥方式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腦子裡面除了震撼,就剩下了不可思議。

黑衣少年哪裡知道此時外面五族之人的心情,只是一心的應付眼前的大敵,稍有不慎,今天就交代了。

全身依舊散發着強大的生機,爲自己療傷,他知道他殺不了面前之人,但是不反抗這不是他的性格。

白色光球也沒有急着出手,像是等待着黑衣少年療傷一樣,不斷的在黑衣少年前面閃爍着,聲音接着傳出。

“魔功是上古魔訣;佛門失傳的大日如來法相,不動明王法相;妖族上古妖祖的萬妖潮涌;人族上古五行宗的五行陰陽訣。天地之間五大種族,你盡然會四族之法,還是上古失傳秘法。我很好奇,不知道冥族的你會什麼?”

黑衣少年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色光球,隨後看向無盡的虛空,像是看着那裡的人一樣,隨後緩緩的說道:“既然你們想看,我就讓你們看個夠”

黑衣少年周圍散發的濃郁生機突然消失,一身氣勢暴漲,周圍瀰漫着死氣,滿頭黑絲瞬間變成了白髮,白色光球的驚呼聲也傳來。

“這是……難道是鬼族的禁術輪迴逆陽訣?小子,你瘋了?”

白色光球似乎沒有想到,黑衣少年會的是這個,已經幾千萬年沒有見過有人使用過的禁術,據說早就隨着上古浩劫消失,這種禁術,可以瞬間提成幾倍的實力,只是用之必死,還是神魂具滅。

“不要”遠處躺在不動明王佛手裡面的紫衣女子大聲喊道,似乎驚動了傷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不動明王佛的雙手。

看着黑衣少年頭髮瞬間變成雪白,一行晶瑩的眼淚了跟着從臉頰滑落,滴穿了虛空,不動明王佛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玉華山處在的仙界出現了破碎,一些界外隕石掉落了進來。

“天族”白色光球和虛空之中同時驚呼道,目光全部聚集到了紫衣女子身上。

五個光球從虛空之中飛出,飛向了紫衣女子,白色光球也不落於其後,向着紫衣女子飛去。

就在六個光球快要到達紫衣女子的時候,一道驚天的劍氣襲來,六個光球瞬間停了下來,空間直接被劍氣劈成兩半。

黑衣少年手握着墨黑古劍站在遠處,此時已經一頭白髮臉色蒼白,怒視着六個光球,一條空間裂痕由黑衣少年跟前一直伸向遠方,將不動明王佛和六個光球分開。

六個光球停頓了剎那,五個再次飛向紫衣女子,其中一個向着黑衣少年飛來。

“嘭”沒有華麗的打鬥,黑衣少年直接被光球撞飛,從高空急速向着地面飛去,深深的陷入地底,不動明王法相也消失,想來黑衣少年受到的重創,已經支撐不了法相的形成。

此時,玉華山外的五族再也坐不住,爲首的頭領紛紛向上面請示的同時,帶着各自的族人向着玉華山急速靠了過來,場面有些失去了控制。

另一邊的五個光球來回的碰撞着,像是在爭奪漂浮在半空的紫衣女子,黑衣少年陷入地底之後,這邊的光球向着紫衣女子飛去。

紫衣女子見黑衣少年深陷地底,不動明王法相也消失,一絲生氣也已經感覺不到,內心出現了絕望,身下赤紅的古劍發出了雷鳴般的劍鳴,像是感覺到了主人的絕望。

還沒等六個光球攻過來,紫衣女子已經攻向了那個擊落黑衣少年的光球,速度奇快,眼眸也變成了赤紅,所過之處,生機全無,空間崩塌。

“不好,快退,這是天族禁術,能調動天地之力,若是硬碰,創世主宰再世也救不了你”

五個光球之中其中一個大聲喊道,把黑衣少年撞飛的那個光球急速跳動幾下,紫衣女子已經來到了光球所在之處,光球也瞬間消失。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從虛空之中傳出,顯然光球還是被紫衣女子擊傷。虛空之中慘叫響起之時,紫衣女子的生機已經斷絕,天空之中一道紫光急速下墜。

“啊……你們……都……得……死……”就在紫衣女子生機斷絕之時,玉華山地底深處傳出一聲怒吼,一個個震撼心靈的音符傳了出來。

“轟”玉華山的土地開始塌陷,一個萬丈了深坑出現在了眼前,黝黑火焰直接將空間化成虛無,火焰向着玉華山蔓延開來。

“這是渾沌魔焰,這小子已經瘋了”剛纔光球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是火焰蔓延的太快,玉華山一半已經消失,地上來不及逃走的仙人全部葬身魔火之中。

正在急速趕來的五族之人也停住了腳步,看些眼前不斷從地底涌出來的黝黑火焰,脊樑骨莫名的透着涼意。

“快退,這是混沌魔焰,粘着就是死”

“快退”

“快退”

“啊,救我 ……”

“……”

有些來不及退走的,粘上了一星半點的魔焰,剎那之間有變爲了虛無,消失在天地之間。

玉華山已經哀嚎遍野,在魔焰深處,一道黑光從火焰中飛出,向着急速下落的紫光飛去,於此同時,五個光球也向着已經斷絕生機,急速下墜的紫衣女子飛去。

“找死……”黑衣少年一聲怒吼,手上墨黑的古劍一劈,一道樸實無華的劍氣向着五個光球撞去。

五個慘叫聲同時響起,五個光球也停頓了片刻,黑衣少年穩穩的接住了掉落的紫色身影。

看着已經毫無生機的紫衣女子,黑衣少年留下了兩行血淚,“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吼聲從黑衣少年嘴裡發出,震的仙界顫動,那些修爲低的仙人直接被震死。

五個光球閃爍了幾下,消失了。突然從虛空中探出一根巨大的手指,向着黑衣少年指來。

一黑一紅兩道光也向着手指飛去,想要阻止手指了前進,不過兩道劍光只是蹭破了手指的一點皮,並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兩道光像是活物一般又飛回到黑衣少年身邊。

“殺”兩道劍氣再次發出,交織在一起,時而黑,時而紅,最後變成了紅黑相間的一道劍氣,飛向手指。

手指之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鮮紅的血液像下雨般流了下來。

“怎麼可能?”虛空之中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充滿着不敢相信,手指也縮了回去,變成大手印向着黑衣少年印了下來。

“這……就是你給我算的命嗎?”黑衣少年召回了兩把神劍,望着下墜的大手印,輕嘆一聲,腦海一面浮現出一個調皮可愛的白色身影。

剛纔那一擊已經是他能夠發揮出來的最大一擊,還藉助了兩把神劍的力量,只能在那手指上留下一道傷痕,他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更何況,他壽元已經耗盡,靈魂也在消散,就算沒有這手掌,他的生機也已經到了盡頭。死,已經成了最終的結局,也許也是最好的結局。

“轟”大手掌直接印在了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將兩人印進了渾沌魔焰深處,混沌魔焰也被大手掌給壓滅。

一切歸於平靜,整個玉華山已經被魔焰燒的支離破碎,再也沒有之前仙界聖地的樣子,人族青蓮道門,從此一蹶不振。

五族之人遠在萬里之外,看着這一切,有的搖頭惋惜,有的回味無窮,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驚恐不已……

就在大家都以爲塵埃落地,一切歸於平靜之時。突然,一黑一紅兩道劍光急速的向着虛空飛去。大手掌再次出現,想要抓住這兩把劍,可惜撲了個空,兩道光線消失在了視野裡,沒入了無盡了虛空之中,大手掌也消失了。

五族之人遲遲沒有離開,確定無事之後,這才向着玉華山的深坑飛去,想要尋找什麼。之後,五族在玉華山待了百年之久,一無所獲,這才陸陸續續的散去。

黑衣少年的墨黑古劍,和紫衣女子的赤紅古劍至今下落不明,五族也一直在尋找,因爲這是第一魔尊天邪留下的唯一東西。

傳言這兩把古劍裡面藏着天邪魔尊功法,得到這兩把劍就可以修得天邪魔尊一身本領,成爲世間魔尊級別第一高手,甚至能更進一步,踏入傳說中不生不滅的境界。

還有傳言,天邪身邊的紫衣女子是上古時期真正的天地之主——天族之人。得到天族之人就等於得到掌控世界的力量,就算只是遺體,也蘊含着世界起源的秘密,即使是那些不生不滅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祖們也是垂涎三尺,據說,天族掌握的秘密能讓他們有機會成爲創世主宰。

這兩條消息一時間傳遍整個大千世界,無數修士踏上了尋找天邪古劍,尋找天族之人遺體的道路。

之後,天邪在玉華山使用的五族失傳之術相繼現世,五族猜忌更加嚴重,相互之間開始發生衝突,事態越演越烈,加上人族青蓮一脈沒落,人族勢力大減,最終五族之戰終於爆發。

魔族首先受到其餘四族的圍攻,其餘四族都低估了魔族的實力,那一戰甚是慘烈,仙帝級別的修士死傷無數,仙尊級別的也隕落不少,魔族五位魔祖也皆受重創。

但是魔族行事狠辣陰毒,無所不用其極,其餘四族又內亂不斷,傷亡在劇增。最終四族商議,先以四族八十一件神器爲代價,將魔族封印在了魔域,結束了這次慘烈的圍剿。

戰事也並未終結,反而纔剛剛開始,大混亂的時代到來了。魔族封印之後,四族之戰拉開序幕,一場場大戰相繼爆發,無數的修士隕落。

這就是十萬年前,五族之亂的起因,以至於演變到現在,五族之人幾乎是不能共處一個地方,見面必有爭執。

非我族則,其心必異,人族更是將“萬物之靈”的優越感發揮到了極致,打着除魔衛道的旗號,一直打壓着妖、佛、冥三族。

……

“老頭,你講的這麼熱鬧,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一處幽靜深山,一座竹樓內,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眨着黝黑的大眼睛,懷疑的問到。

小女孩對面躺着着一個邋遢的老道,蓬鬆雜亂的頭髮,配上吊兒郎當的態度,加上一身的酒氣,着實讓人懷疑這個故事的可信程度。

“我老道怎麼會糊弄你這小屁孩,句句屬實,那是從我師祖的師祖的師祖傳下來的,愛信不信,要不是看在你帶來的好酒份上,你求我,我都不會給你講的”老道也是有些惱怒,背過身去,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小女孩黑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想了想,隨後拉了拉邋遢老道的衣服,哀求的說道:“哎呀,師傅,我錯了,我信還不行嘛”

老道聽小女孩這麼說,也是轉過身來,一臉正氣的說道:“這還差不多,下次我還要這種百日醉,嗯,兩瓶,撫慰我被你懷疑受傷的心靈”

小女孩握着小拳頭,壓根癢癢想罵人,就知道這邋遢老道又在戲弄她,但是心裡面還在回味着之前的故事,一下子也就忘記了和老道計較,好奇的問到。

“那紫衣女子叫什麼?”

邋遢老道沒想到小女孩不但沒有嚮往常一樣跟他計較,反而很認真的問起了問題,先是一愣,然後喝了一口酒認真的回答到:“紫衣女子,叫魅影魔帝”

“魅影魔帝?好奇怪的名字。”小女孩最裡面思索的唸了一邊,然後接着問到。

“那黑衣少年呢?”

邋遢老道喝了一大口酒,望着天邊,緩緩的回答到:“世間第一魔尊,天邪”

小女孩嘴裡喃喃的念着“天邪”走出了小屋,看着山下獨特的村莊,好像想起了什麼,只是一剎那,又忘記了。

那村莊是用陰陽五行,天干地支,佈置成的村莊,從山上看下去,就是一個八卦圖案。

老道也沒管小女孩想什麼,轉過身去,用着微小得自己也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命運嗎?師傅,你這易門掌教恐怕也沒有算清你自己的命吧”,老道猛喝了一口酒,安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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