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看着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他其實並不想去接林若琪,自己跟唐家沒什麼關係了,這個小姨子的稱乎自然也就沒了。
林若琪和其他人同,她不像劉淑紅那樣蠻橫不講理,也不像林有才那樣自私,相比林若雨的唯利是圖,她更懂得是非黑白。
如果說唐菲雪是高冷型的,那麼林若琪就熱情如火,她是唐家上下唯一對秦浩好的人。
也不知這姑娘在這種環境下是怎麼成長的,全家都不講理,偏偏出了個如此善良的人。
秦浩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接機,因爲必竟答應人家了,況且這姑娘對自己不錯。
跟他有矛盾的是唐菲雪和劉淑紅等人,不能把戰火和怒氣引到林若琪身上,恨烏及烏的事秦浩幹不出來。
秦浩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工人醫院上班,估計今天的患者又是一大屋子,他真害怕周勝天和青松先生會累倒。
“嗚——”他剛走出小區大門,一輛普桑就停在面前。
車門打開,張志強春風滿面地伸出了頭:“飛哥,最近可好啊。”
“志強,你怎麼來了?
“你的傷都養好了?”
秦浩驚訝看着張志強,順便看了看他手臂上的槍傷:“你這種情況得好好養一下?”
“醫院給了我極大的照顧,用的是外國進口的藥,派來了最好的專家給我看傷,所以我比其他人恢復的都快。”
張志強嘿嘿一樂:“我在醫院都快閒出屁了,崔總看我沒事幹,就讓我出來給你當跑腿。”
“你放心,我這點傷早就好了,不影響開車。”
他還使勁地掄了掄自己的手臂,讓秦浩知道自己沒毛病。
秦浩回頭看了一眼崔子旋的樓層,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女人的心真細呀,害怕秦浩像昨天一樣喝醉,而又不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就讓張志強出院陪着秦浩。
而且張志強跟唐菲雪是從小的同學,有張志強的勸導,也許秦浩能儘快走出這段低潮期。
崔子旋真是用心良苦。
這種溫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了,也許這就是愛吧。
秦浩上前一握張志強的手,發現他的傷情確實好的差不多了,於是就笑着說:“好,咱們去工人醫院。”
張志強立刻點頭答應了,他倆坐穩後就一腳油門,老普桑絕塵而去。
一路上笑聲不斷,張志強一邊開車,一邊跟秦浩說起最近發生的事,他說有個女大夫挺好,準備跟她交往一下。
隨後,他轉過頭對秦浩真摯地說:“飛哥,你的武功這麼高,不如教我幾套功法,免得總挨欺負。”
“這年頭的壞人壞事太多了,像我這樣的弱勢羣體不會武功活不下去。”
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讓張志強心有餘悸,孟慶偉的那夥人如狼似虎,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住,這怎麼能自保,又怎麼能保護身邊的人?
“你想學功夫?”
秦浩意味深長地看着張志強:“那可得掉兩層皮呀。”
“我不怕。”
張志強挺起身體:“比起挨打受氣這不算啥,想當人上人,就得吃苦中苦。”
“現在不比從前了,我一個草根不會兩下子,真怕讓人給踩死了。”
張氏集團的大起大落,讓張志強一下子清醒了,他面對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也知道實力纔是硬通貨,也是讓人站起來的基本條件。
與其受點罪讓自己腰桿變硬,也不想唯唯諾諾地任人擺佈,那種日子真是受夠了。
看到張志強真情流露,秦浩也點頭答應下來:“沒問題,咱們先回到醫院,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喝藥,把身體調理好之後,我教你點武功。”
“不說千軍萬馬裡七進七出,一人打十幾個是輕鬆愉快的。”
他決定把張志強培養成一把好手,有他在自己身邊能解決很多問題,只要教會了武功就能自保,不然再遇到大彪那種狠人,他拿什麼跟人家拼命?
秦浩的意識中有無數套功法,隨便教幾招就夠張志強練幾年的,最低起碼也算個健將級運動員。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張志強激動不已,他想到自己既然成爲武林高手就興奮,於是就拍着巴掌說:“我肯定能功練,你是江城第一,我就排第二。”
他說完還比劃了兩下。
“嘎——”說話之間,張志強突然看到一輛寶馬車開了過來,這車違章逆行橫在了前面,他急忙猛踩剎車。
老普桑吱吱呀呀地停住了,那輛寶馬由於速度太快捷幅度過大,車頭頂到了普桑的保險槓,寶馬車瞬間多了幾道擦跡。
而奔馳車燈也咔嚓碎裂。
寶馬車看到發生了事故,也猛踩剎車停下了。
張志強微微皺眉,他有些不滿地按了兩下滴嘀,隨後打開車門下去了。
從寶馬車裡下來一個身材纖瘦的女人,她穿着緊身小吊帶,一條燈籠褲,頭上戴着一頂小紅帽。
這女人五官精緻,長相不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嬌嬌女,看她的那氣勢就有些得理不饒人。
不等張志強開口解釋,她就氣乎乎地衝了上來,滿臉怒容地指着張志強喝道:“你他媽瞎了狗眼。”
“沒看到我這是寶馬嗎,看到也不趕緊死開?”
張志強不服氣地說:“分明是你違章,怎麼還怪起我了?”
“就怪你咋的吧,我開的是啥車,你開的是啥車,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有什麼資格跟我豪橫?”
寶馬女口吐蓮花,指着張志強劈頭蓋臉地痛罵:“我長這麼大就沒學過交規,不知道啥是違章,我就算闖紅燈撞人也沒事。”
“我就知道你這種人見到我只有一個字,那就是躲,你要是沒弄明白那就是你的問題。”
“我也不多跟你費口水了,給你五分鐘時間弄錢,十萬塊一分不能少,不然我點你的天燈要你的命。”
她長得漂亮卻生了一副毒蛇的心腸,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
張志強氣得滿臉通紅,他指着寶馬女喊道:“你這人也太蠻橫了,簡直是沒有王法了。”
“王法?”
寶馬女冷笑一聲:“老孃就是王法。”
張志強搖搖頭,他懶得跟這種不講理的女人爭論:“你這人不懂事理,這事交給警方處理吧。”
“啪……”張志強話還沒說完,寶馬女猛地給了他一個耳光,把張志強打的愣住了。
“王八蛋,你敢跟老孃叫板,還想報警,你是不是活夠了……”張志強捂着臉說:“你憑什麼打人?”
“啪……”寶馬女又抽了他一耳光:“打你是教育你?”
“啪……”“我打你是愛你,怎麼,你有意見嗎?”
她說完又踢了張志強一腳:“開個破普桑也好意思上路?”
她一邊罵一邊打,大嘴巴,電炮飛腳不斷地往張志強身上招呼,打得張志強簡直找不到北了。
“我去你……”寶馬女正在痛罵,秦浩跳過來一耳光拍在她臉上。
“啪……”“你他媽不懂交規還敢上道,違章了還在這陣陣有詞?”
秦浩說完又衝她肚子來了一腳:“自己犯錯還敢罵別人?”
“開個破寶馬就了不起嗎?”
“啪……”“今天老子弄死你,我看你還和不敢囂張。”
秦浩也是連打帶罵,他一通電炮飛腳外加邊抽耳光,不多時就把寶馬女打得花容失色,面目全非,漂亮的臉蛋腫的像麪包一樣。
剛纔還牛逼哄哄的寶馬女被秦浩抽得眼冒金星,她原地轉了兩圈好險沒摔倒。
她根本無法想像,自己竟然會被別人狂打,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待遇啊?
“對這種同賤女人,你沒憐香惜玉。”
“來,你不是想學功夫嗎,現在就給你上第一課,給我使勁地抽她,抽到她腦子清醒爲止。”
張志強起初還有些爲難,他覺得打一個女人不太光彩,可秦浩的目光是那樣的冰冷。
他下了下狠心,也掄起大巴掌狠狠地抽了過去,打得這寶馬女鼻涕眼淚全下來了,最後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秦浩對過了癮的張志強說:“走吧,讓她自己在這反省一下,我相信她會想通的。”
“狗東西,你們算什麼玩意兒,居然還對老孃動手……”寶馬女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捂着打腫的臉吼道:“你們他媽也不打聽打聽,老孃在這一片怕過誰?”
“是個屁!”秦浩沒耐心聽她廢話,上來就是一通降龍十八掌,打得寶馬女撲倒在地吱哇亂叫:“你敢不敢留下姓名,我找人弄死你?”
囂張女悲憤交加,她心裡一千個不萬,一萬個不憤,可又害怕秦浩繼續對她施暴。
她捂着臉怒吼:“有種你站這別走,我這就叫人弄你,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是人。”
“你完了,你給我等着……”
寶馬女掏出電話就開始叫救兵,她那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將秦浩和張志強就地正法。
秦浩冷眼看着這個囂張的女人,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背景,就算把江城第一大佬叫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