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櫃檯裡面的前臺小姐嚇得大叫了一聲,那五個看場子的東北人也一把扔掉手裡的牌,大叫了一聲:“你們幹什麼的!”
我們這陣仗,他們自然知道我們要幹嘛,其中一個人大叫了一聲後,就對着大廳裡面大喊了一聲老大,在通知裡面的人,這外面有情況。
同時他們也迅速的彎腰,在茶几下面抓出了幾根鋼管。
我沒跟他們說一句話,衝過去一刀就砍在了一個傢伙的後背上,他彎腰去拿鋼管,還沒來得及直起身體來,我這一刀也是砍得結結實實。
“乾死他們,艹!”我身後的一個手下,大喊了一聲,也是在增加自己這邊的氣勢。
那被我後背上砍了一刀的傢伙,他嘴裡發出一聲痛叫後,掄起棍子就朝我小腿上砸來。
幸虧我往後退的及時,不然這棍子被他砸到的話,估計就要骨折了。
這大廳裡的五個東北人,都很壯,有幾個的胳膊,都比我們的大腿粗,這個一點兒都不誇張。
我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砸來的鋼管後,我身後的幾十個小弟,一窩蜂的就衝了上去。
五個人,很高很壯很猛,但我們是突然襲擊的,人又是他們的幾倍,他們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
幾秒鐘的時間,那五人的身上就捱了好幾刀,鐵棍也捱了不知多少下。
除了我們原先的那16個兄弟用刀外,那些學生用的都是鐵棍,還有新加入幫派的那幾個也是,不讓他們用刀,除了他們不敢外,我們也不敢讓他們用。
他們不知道什麼地方能砍,什麼地方不能砍,萬一把人砍死了,事情就不好弄了。
就在這五個人都受傷倒在地上時,我聽到大廳裡面傳來了很大的動靜。
我知道肯定是裡面的那些東北人衝出來了,吳東方事先了解過他們,一共十二個人,現在五個被我們打倒了,還剩下七個。
雖然現在他們只剩下了七個,但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我對兄弟們喊了句:“裡面還有七個,已經出來了。”
那些原本一心放在那五人身上的兄弟們,聽到我這話後,不少人都轉身看向了大廳裡面的那個方向。
當我看到那七個朝我們衝過來的東北人時,我的眼睛眯了一下,手也死死的握緊了砍刀。
這七個東北人,有一個的身高起碼在一米九以上了,他身體很壯,站在我們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
其餘幾個也不賴,全是膀大腰圓的壯漢,只有兩個是中等身材。
這七個東北人衝來,那架勢真的有些震撼的,一般人看到這麼壯的一羣人衝來,估計嚇得扭頭就跑了。
他們七個人裡面,只有兩個拿着砍刀,其他的手裡要麼是鋼管,要麼是鐵棍。
我沒去看身邊兄弟的臉色,也沒管他們會不會怕了,我握緊手裡的砍刀,大喊了一聲幹,就第一個衝了上去。
我的兄弟們沒讓我失望,我叫喊了一聲後,他們也附和的叫了一聲,跟着我一起衝向了這七個東北漢子。
我衝到跟前後,舉起砍刀就朝他砍了過去,那最前面的大漢罵了句癟犢子,手裡的鋼管朝我的砍刀揮去的方向迎去。
當我手裡的砍刀和他的鋼管碰在一起時,我的手掌都被震麻了,我感覺我握着刀柄的力氣不小,但他那一棍,還是把我手裡的砍刀給打飛了。
我算是明白,什麼叫純力量上的差距了,這個和我對拼的東北人,力氣上比我大了非常多。
我那隻握刀的手麻了,手上沒傢伙,也不可能繼續往前衝,我身後的兄弟們大喊着朝他們撲去。
我用力的甩了甩手,想擺脫那股被震麻的感覺,兄弟們衝上去後,我也快速撿起了那把被震飛的砍刀,刀身都有些彎了。
那七個東北漢子非常的生猛,嘴裡大罵着,手上的傢伙一下一下朝我的那些兄弟們打去。
他們的力氣都要比我們的大,雖然我們人多,但他們若是發了瘋般的拼命打的話,我們這邊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我抓着砍刀繼續往那七人那邊衝,我看到紅毛在那身材最高的漢子的大腿上狠狠砍了一刀,那漢子大叫一聲,一棍子就掄在了紅毛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上。
紅毛被他砸了一棍子後,身體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能想象到那棍子的力量有多大,那棍子還沒有全部打在紅毛的脖子上,如果打上去的話,紅毛的頸椎骨肯定會被他打斷的。
看到紅毛倒在地不動了,我心裡有些擔心他,但現在擔心他也沒用,不少兄弟都被他們打倒了,那些十幾個學生看到那羣東北人那麼壯,嚇得畏手畏腳的,都不敢怎麼上。
我舉起砍刀,趁一個東北漢子不注意的時候,一刀砍在他的後背上,然後我又快速的揮刀,第二刀砍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漢子用要殺人的眼睛望着我,大罵:“草你嗎的狗籃子,我弄不死你。”
一邊罵着,他像是發了瘋般的朝我撲來,他的大腿上剛被我砍了一刀,怎麼可能能碰得到我,他追了我幾步,背後就被其他兄弟攻擊了,人倒在了地上。
我毫不遲疑的走到他邊上,手裡的砍刀朝他另一條沒受傷的大腿上刺了下去,刺完我拔刀就衝向了另外一個漢子,他的兩條腿都受傷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我的心裡很着急,因爲好多兄弟都受傷倒下了,那些是熊哥留給我的兄弟,他們要是都倒下了,這場子也別想搶下來了。
跟這羣東北人幹,硬拼是絕對打不過的,一羣兄弟跟他們打着,分散他們注意力的時候,我就找機會給他們身上來上一刀。
那些個東北人也有腦子,在倒下了兩個後,剩下的五個背對背圍成了一個圈,不然我們有從後面偷襲的機會。
“一羣癟犢子,你們他孃的混哪條道上的,敢來俺們的場子鬧事,想死了啊。”那身高一米九的大漢,對着我們吼道。
他的話,自然不會有人迴應他,我抓起一張椅子,就朝他們砸了過去。
我們一羣人再次和他們五個人打在了一起,這羣東北人雖然很猛,但是我們的人比他們多太多了,完全是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跟他們打的。
五個東北人,很快就又倒下了一個,那人是被吳東方一悶棍打在太陽穴上,昏死過去的。
這個時間,我忽然發現之前被我們打倒的那五個漢子,有兩個已經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要去地上撿棍子。
我見狀,衝過去就在他們身上每人來了一刀,然後腳狠狠踩在他們頭上,他們已經受了嚴重的傷,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整個桑拿中心的大廳裡,除了那羣東北人和我們外,其他人已經躲到大廳裡面去了。
我不擔心桑拿中心裡面會有人報警,因爲我已經和潘國輝事先打過招呼了,跟他說我今晚有些事情要辦,要是接到報警,讓警察晚點來。
當時電話裡潘國輝的語氣有些不樂意的樣子,我感覺這傢伙可能又想要錢了,上次給的兩萬,他覺得不夠了。
從我們衝進這家桑拿中心,到那羣東北人只剩下最後一個,大概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吧。
我的兄弟們倒下了很多,但對方也只剩下最後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了,他手裡抓着一把砍刀,見到我們還剩下十幾個人,他的臉色十分難看,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我扔掉手裡變形了的砍刀,抓起一根棒球棍,朝他衝了過去。
他應該是已經沒了打下去的勇氣了,和我拼了沒兩下,就沒有躲開我的棒球棍,被我一棍子砸倒在地上。
他一倒地,我接連又是幾棍子下去,他慘叫着,讓我別打了。
我也沒把他往死裡打,剛纔的打鬥,我身上雖然沒有挨刀,但身上捱了好幾下棍子,此時那被打的地方疼得不行。
我扔掉手裡的棒球棍後,連忙跑去看紅毛的情況,紅毛躺在地上,肩膀的位置已經淤青了,我推了推他,他沒有反應,然後我叫了一聲拿水來,一個兄弟就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半瓶礦泉水給我。
我把水倒在了紅毛的臉上,紅毛的身體就動了一下,然後就哎呦哎呦的痛叫起來,看到他醒來,我鬆了口氣,我說:“別亂動,馬上送你去醫院。”
然後我就讓兩個兄弟,抓緊先送他去醫院。
兄弟們都有不同程度上的受傷,好在都不是特別嚴重,剛纔如果對方手上拿着的都是砍刀的話,恐怕兄弟們就會傷的比現在重了。
十二個東北漢子,全部倒在了地上,雖然都醒着,但他們已經失去了再打下去的能力,我讓人把他們的手全部綁起來,別讓他們有反咬一口的機會。
場面穩定下來後,我就看到大廳裡面有個穿西服的青年朝這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朝他走去,他看看我,問我道:“你們誰是劉新?”
“我就是。”我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