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慮弄錢雷的哪個場子的時候,我也猶豫過,不知道要不要弄他的那個賭場。
賭場是錢雷最掙錢的場子,這次如果動了,就算是結下死仇了。
不過想想,就算結下死仇又如何呢?既然要搞,那就搞一次大的好了。
我走進辦公室後,辦公室裡的兄弟都還在看電視玩手機,高宏看到我後,就對我說:“新哥,俺們今晚幾點鐘動手?”
我還沒說話,西門平就說:“還是凌晨嗎?”
我擺擺手,說:“這次咱們不是去搶場子,而是去砸場子,既然是砸場子,自然要挑他客人最多的時候去了,就今晚八點出發,差不多九點鐘會到那裡。”
西門平說:“好,他嗎的,忍了這麼多天,今晚終於可以動手了。”
西門平的手是骨折,沒這麼快好,他現在那隻手還不能動,今晚去的話,他也只能是用一隻手。
決定好去的時間後,我給吳東方那邊打去了電話,讓他七點多鐘就帶人過來,留兩個兄弟看天沐就好了,足浴中心這邊距離錢雷看的那個賭場更近,自然是從我這裡出發的。
沒車就是這麼的不方便,天沐那邊的兄弟還要走路過來。
打完電話後,在足浴中心裡面待了一會兒,我就給許麗秀買了一份飯,拿上去跟她一起吃了。
見到許麗秀躺在牀上發呆後,我叫了她一聲,許麗秀對我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我就把她懷裡的孩子抱了過來,讓她先吃飯。
“劉新,我覺得好過意不去。”許麗秀吃了一口飯後,落寞的說:“蒲文東的爸媽已經跑到我家裡了,求我爸媽,讓我放過蒲文東,哎。”
我沒說話,許麗秀又嘆了口氣後,說:“劉新,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好啊?”
我想了一下,說:“這案子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要是想撤訴的話,估計也很麻煩,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許麗秀擡起頭望着我,久久沒有說話,在這件事上,我也再多說什麼。
下午的時間,我都呆在許麗秀的房間裡,她一直望着天花板發呆,估計在糾結蒲文東的事情吧。
我和許麗秀一起吃晚飯的時候,範姍姍回來了,許麗秀和她說了一下今天警察說的話,蒲文東馬上就要被判刑了。
範姍姍說:“小姨,你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啊,蒲文東就是個人渣,把你的婚姻弄得這麼慘,這種人就應該坐牢。”
“可是……”許麗秀在糾結。
“別可是了。”範姍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小姨啊,你怎麼能在關鍵時候心軟呢,聽我的,別放過他。”
她們兩個說着話的時候,我一個人靜靜吃着飯,範姍姍和她小姨聊完後,對我說:“劉新,我把餃子皮和肉都買回來了,等下包餃子,晚上來吃宵夜啊。”
我笑了一下,說好,要是餓了就來吃,這範姍姍啊,還真是離不開餃子,隔幾天就吃一次。
我吃完後,就回足浴中心裡面了,我剛到足浴中心裡沒一會,吳東方就帶着十幾個人,來到了辦公室裡面。
他們走進辦公室後,都叫了我一聲新哥,我對他們點點頭,辦公室裡其餘的兄弟也都站了起來。
我看着他們,說:“錢雷對咱們很不屑,看不起咱們,今天晚上,就讓他知道,打了咱們兄弟,不給個說法的下場。”
當初錢雷要是給個說法,哪怕賠些錢,我也不會準備弄他的那個賭場。
“新哥,我們跟着你幹,不管砸了錢雷的場子結果會怎樣,我們都不怕。”吳東方大聲的說。
我點點頭,說:“抄傢伙,出發吧。”
今晚的事情,我並沒有讓那些個學生來,除卻必須留在場子裡的一些人外,我帶着三十來個人走出了足浴中心。
我們身上帶的大多是鐵棍鋼管,少部分人身上帶着砍刀。
由於沒有車,加上錢雷的那個場子也不是特別遠,我們就選擇走路過去了。
還是和上次一樣,三十多個人分開走,儘量不引起人的注意。
西門平吳東方李海以及高宏那三個東北大漢,都跟在了我的身後。
高宏的身上揹着一個長長的袋子,那袋子裡面,是幾根純鋼實心的棒球棍,這幾根棒球棍是我特地爲他們三個買的,他們三個力量本來就驚人,在不用刀的情況下,這種純鋼實心棒球棍就很適合他們了。
以高宏他們的力氣,一棍子下去的話,足以把人的骨頭給砸斷了,我也事先和高宏他們說過了,以後打架的話,不能往致命的地方打,手腳那些不致命的地上,可以隨意。
他們力氣那麼大,我還真怕他們會打出人命來。
“新哥,俺們啥時候能有車啊,這樣走路很不方便啊。”高宏對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眯了眯眼睛,一時間沒說話,西門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他接口過去說:“以後就有了。”
我們一行人,走了快一個小時後,就來到了錢雷所看的那個賭場附近了,這個賭場在比較偏僻的位置,是在一棟不起眼的民房裡面,民房一共有三層,三層都是用來賭博的。
我們走進賭場後,就看到附近停了不少車子,有的還是豪車,價值好幾百萬呢,不知道是不是去那賭場賭博的賭客的。
我們一羣人在路口聚集在了一起,吳東方一個人過去看情況,沒幾分鐘,吳東方就回來了,他說:“新哥,門口有四個看門的小弟,不知道賭場裡面有多少看場子的。”
我點點頭,說:“走。”
我身後跟着三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了那棟民房,路過的人看到我們,都連忙繞路走。
我的心裡是複雜了,這次把錢雷的場子弄掉後,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裡,我就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那民房門口看門的小弟,本來是坐在門口抽菸的,看到我們後,有兩個立刻衝進了門裡面,剩下兩個驚疑不定的看着我們。
我從高宏那裡接過一根純鋼的棒球棍,抓在手裡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