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刀揮了出去,嚇退了要繼續攻擊地上高宏的幾個青年。
嚇退他們後,我連忙抓住高宏的肩膀,把他往後面拽。
以高宏的體重,我要是想拽動他,憑藉我現在的力氣根本做不到,好在他的雙腿蹬着地面,配合着我。
我身後的小弟補上了我站立的位置,我把高宏一直往後面拖,不讓他落入那些人的手裡。
高宏要是落在他們手裡,下場只會比西門平更慘。
前面一羣兄弟,把我護在了後面,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安全。
高宏看着我,顫聲說:“新哥……實在不行……你帶着人跑吧,咱們快打不過了……”
我望着地上那些倒下的小弟,捏緊了拳頭。
跑?
怎麼跑?
這種情況下,想跑也跑不了了。
我看着高宏,說:“你還能不能站起來走?”
高宏回答我勉強可以,我說:“你帶着還能走的兄弟先走,我們殿後。”
說完這話,我再次衝向前去,我心裡很明白,我們可以給受傷的高宏他們拖延時間,但我們這些拖延時間的人,是怎麼也跑不了的。
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忽然一邊的馬路上,再次有遠光燈投過來,並且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幾輛金盃車,快速的停在了路邊,從車上跳下來了一羣人。
當我的目光看到那些人的時候,我笑了。
光頭,吳東方!
光頭和吳東方的傷勢還沒好,今晚的行動我就沒有讓他們過來了。
沒想到這種時候,他們帶着人趕到了。
光頭和吳東方帶來的人,大部分都是之前受了傷的小弟,從別的場子趕過來了。
他們整體是一羣受了傷的援兵,但有總比沒有好。
我吼了一聲,說光頭吳東方來了,別怕他們,砍。
小弟們也陸續發現了光頭和吳東方,我這邊原本萎靡的氣勢,一下又好了不少。
光頭和吳東方大叫着,往這邊衝了過來。
他倆雖然受了傷,但還是衝在最前面。
場面再一次的扭轉了,我這邊的人,重新佔據了優勢,開始壓着方工和那中年男子打。
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我的反應夠快,可能這兩樣都有吧,反正打到現在我除了捱了幾棍外,身上還沒有出現刀傷。
終於,在混亂的場面下,打了一會後,我和王山兩個人,逮住了機會,把那個中年男子給抓住了。
他扭頭就想跑,但我怎麼可能給他機會,手中的砍刀落在了他的後背上,他啊地一聲慘叫。
王山的砍刀落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身體立刻就摔倒在地上。
我衝上去,握着砍刀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等了這麼久,終於是把他給逮到了。
他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我,還對這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小弟大喊:“救我,救我,快救我。”
我冷笑着說:“狂啊,你狂啊,剛纔你他嗎的不是很狂嗎?來,狂一個給老子看看!”
我這番話是對着他吼出來的,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裡滴血的砍刀,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笑了,我知道那一刻我的笑容很殘忍,他剛纔怎麼對西門平的,我可以還回來了。
“新哥,來!”王山一隻腳踩在這中年男子的肩膀上,一隻腳踩在他的手掌上,對我說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一步上前,手起刀落。
“啊……不要……”在這領頭中年男子恐懼的叫喊聲中,我一刀斬下了他的一隻手。
這一刀的力量很大,只是一刀,就徹底的把他的手給砍了下來。
他的慘叫聲是今天晚上叫的最悽慘的,一隻手被我砍了下來,那種疼痛,可不是挨一刀可以比的。
他手臂上的傷口,瘋狂的往外流着血,那血都把王山的鞋子給染紅了。
王山拿開了自己的腳,讓這中年男子在地上翻騰。
我讓站在前面的小弟們讓開,讓對面宋志斌的手下,看看這個堂主的慘樣。
對面那些人見到中年男子的一隻手被我給砍下來後,他們大吼大叫着,呼喊着這個中年男子的名字,衝過來要救他。
我的人再去上去擋住了他們要上前來的腳步,我對着王山道:“給我踩住他的另外一隻手!”
王山一愣,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擡腳把這中年男子的另一隻手給踩住了。
“不要,不要啊……”中年男子已經知道我接下去要幹什麼了,他極力的喊着不要,臉色蒼白如紙。
我說:“剛纔你的氣勢去哪了?啊?”
“不要,不要……”他的嘴裡還是重複着這兩個字。
“不要你媽比!”我大罵了一句,第二刀朝着他的手上砍了下去。
兩刀我用的力量都是差不多大的,他的另外一隻手,也被我給砍了下來。
第一隻手被砍,王山還能踩得住他,第二隻手被砍下來後,他掙扎的力度,王山都控制不住他了。
他就是一個帶血的血人,身體在地上滾到哪裡,就把鮮血帶到哪裡,畫面很悽慘,但這就是混社會人的真實寫照。
你贏了,你牛逼,你可以賺大錢,玩女人,手底下有人聽你呼喊,你輸了,後果會有多慘,那就是不可預估的。
等他在地上掙扎了十幾秒鐘,已經掙扎不動了後,我伸手揪住了他的頭髮,硬生生的把他從地上給扯了起來。
也是這傢伙髮質夠好,不然的話,頭髮肯定被我扯下來一大片了。
我揪住他,前面的小弟讓開了一條路,我把砍刀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對着對面大吼:“誰他嗎再給我動一下,我立刻剁掉他的雙腿!”
我這話一出,對面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並且朝後面退去,和我們保持開了距離。
雙手都被我剁掉的中年男子,猶如一條死狗一樣,被我拎在了手裡,他那悽慘的模樣,被對面每個人看在眼中。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血也染到了我的身上。
他已經沒有力氣站穩身體了,我是用一隻手拎着他的,我感覺手臂的力氣快要不夠用了,但還是咬牙堅持着。
“把你們手上的傢伙,全部給我放下。”我對着對面的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