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看到正在打鬥的兩個人,雖然離得遠,看不清是誰跟誰在打,但直覺告訴白靈然,一定是魔尊龍少,至於他的這個對手嘛,不是丁伯超,還會有誰呢?她的目光緊緊盯着走在前面的丁伯超的背影,難道在這東城之中,還有能跟魔尊龍少打得難分勝負的高手嗎?
“零息,是你?”
當丁伯超趕到時,一眼看到了正與甘不言酣斗的魔尊龍少變幻的零息,不由得就是一怔。
別說他了,就是尾隨而來的白靈然當看到零息時也怔住了,怎麼回事?
以零息的傷勢,絕不會好的如此之快,那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白靈然一時也莫名其妙,只能隱身暗處,靜觀其變。
“丁伯超,原來你與甘不言有所勾結,難怪老夫與你無怨無仇,你居然下此毒手!”
魔尊龍少微微冷笑,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想必離丁府不遠,因此,丁伯超纔出現的如此之快。
“甘長老,絕不能放他走了。”
丁伯超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他走了,那自己與甘不言之間的秘密就會被公開,後果將不堪設想。
“哼,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魔尊龍少龍威大發,決定以一敵二大戰一場,以丁伯超的陰狠,一定會千方百計的置自己於死地的。
儘管丁伯超也對零息的傷勢沒這麼快好而有所疑惑,但不管怎麼說,零息都不能活着從這裡離開。
白靈然在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後,確定此人絕不會是零息,那會是誰呢,魔尊龍少?
不會,他不是變成鬆雅公主的樣子了嗎?
怎麼可能又變成零息的樣子,吃飽了撐的?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看看再說,必要的時候,再過去幫忙。
丁伯超果然二話不說,就來助陣,與甘不言一起決戰魔尊龍少,當交上手後,丁伯超馬上識出破綻,向後跳開,對甘不言說:“他不是零息,我與零息交過手!”
從功法的套路上,丁伯超猜到眼前的這名高手絕不會是零息,他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不能完全的確定,因此以他與零息交手的情形來看,零息的功力的確非同尋常,也許是他在與自己交手之時,並沒有完全的施展出來。
“丁伯超,那你認爲我是誰呀?”
魔尊龍少冷笑了一下,對丁伯超的爲人簡直是嗤之以鼻。
“快快現出真身吧。”
丁伯超盯着他。
“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就總是疑神疑鬼的?”
聽了他的話,丁伯超也暗自思忖,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就是零息,再次的加入戰團,雙戰魔尊龍少。
丁伯超沒有看出魔尊龍少的真實身份,但白靈然卻看出了,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老古董變的,他還真是閒得沒事做了,好吧,就是我來助他一臂之力吧,反正長夜漫漫,閒着也是閒着。
“娘子——”
白靈然大叫一聲衝出來,她的到來,將甘不言與丁伯超都驚得後退,面面相覷,不知是什麼情況。
魔尊龍少一見,頓時一喜,這丫頭來的還真是及時,裝得也挺像,不禁抿嘴一笑,且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是什麼人?”
丁伯超見一個年輕的男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直奔零息而去,居然還叫他娘子,越發的懵了。
“你們把我娘子弄到哪裡去了?”
白靈然橫衝直撞的大喊大叫着,“丁伯超,虧你也算是東城有頭有臉的人,居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還我娘子。”
“你這瘋子,哪有你的娘子?”
丁伯超初以爲是一個瘋子,但話說出口後,馬上想到了甘不言可是聞名天下的大色鬼,不會是他……因此,瞅向甘不言。
甘不言倒是坦率得很,“哦,原來你就是她的丈夫呀,你來晚了,你的娘子變成了這副德興,你看看,多噁心呀。”
“娘子?”
白靈然歪着腦袋看向魔尊龍少,繼而轉向甘不言,把眼一瞪,“你就是天下第一樓那個幕後不做人事的主子呀?我娘子被你們抓來的時候,可是傾國傾城的美女,怎麼到了這裡就成這副德興了?我不管,賠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娘子出來。”儼然一個撒潑專業戶。
魔尊龍少把眼一翻,心說,這副德興怎麼了?
要讓零息聽到和多鬧心呀,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吧嗒了一下嘴脣,又閉上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來這裡撒野?”
丁伯超被他們這亂七八糟的對話鬧懵了,就算眼的這個人不是零息,那會是誰呢,而能變成零息的樣子,身邊還有一個幫手,定非等閒之輩。
“丁伯超,你先別管我們是誰,你先問問你自己是誰吧。”
白靈然話鋒一轉,“你說說你,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不嫌丟人呀,要跟別人湊一塊倒也罷了,甘不言是個什麼人呀?那是個頂風都臭八百里的主兒,就這樣一個不是人的東西,你居然把他藏在你家裡,不怕傳出去,整個東城的百姓都唾罵你嗎?”
甘不言咧了一下嘴,雖然他人品是不怎麼樣,但這話也說得太直白了吧,縱是他臉皮再厚,也掛不住了,不等白靈然把話說完,揮掌就劈。
魔尊龍少手疾眼快,一把推開了白靈然,接住了這一掌,硬生生的把這一掌的力道又給推回去了。
丁伯超見他二人聯手,難以取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向甘不言使了個眼色,二人同時身後退開。
當魔尊龍少與白靈然意識到他們將會使詐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覺腳下的泥土已開始下陷,而他們二人正處於下陷的中間位置,如同地震時陷落的深坑,而周圍的泥土也向他們淹埋過來。
“不好!”
魔尊龍少在叫一聲,彷彿在一瞬間嗅到了什麼氣味,拉起白靈然的手臂,縱身飛起,就在他們跳開的一肯間,他們剛纔所處的地方已經被泥土淹沒了。
魔尊龍少與白靈然停落在半空中,望着剛纔所在的地方,暗叫一聲好險,白靈然的火爆脾氣被激怒了,轉身就要去找丁伯超拼命。
魔尊龍少一把拉住她,“算了,還是先回去吧,有新情況。”
他現在急於將自己探聽的情況告訴大家,因此不想戀戰,而且也不急於一時,如果讓他一對一的對付甘不言的話,倒是頗有勝算,但這個地方機關重重,何況鬆雅公主的魂魄還在他手裡,不能以身犯險。
“大長老,殺了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丁伯超見他們要走,不免氣急敗壞,唯恐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甘不言站在那裡沒動,他又何嘗不知對方是強敵呢?
正所謂窮寇莫追,讓自己去追,他丁伯超怎麼不去呢?
眼見魔尊龍少與白靈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丁伯超跺足長嘆。轉而向甘不言投去埋怨的目光,但卻不敢指責他。
甘不言也深知,自己出現在東城的事已瞞不住了,他們既然能變成鬆雅公主的樣子出現,就一定還會回來的,因此,轉身就要進自己的地宮。
“大長老。”
丁伯超一個箭步跨前叫住了他,“依你看,他們會是什麼人?”
“還用問嗎?一定是聖殿裡的那幾個人。”
甘不言對自己的猜測相當自信。
“他們具有如此高的靈力,只怕我們……”
丁伯超不免有些氣餒不安起來。
“怎麼,你怕了?”
甘不言冷眼瞧着他。
丁伯超精神一振,“你在東城的事,只有我知道,這些年來,雖然小有波瀾,但也算是一直風平浪靜,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的存在,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怕什麼?”
甘不言雖然也對即將發生的事有所擔憂,但相對於丁伯超的恐懼,倒也淡定從容,“放心好了,兵來將擋,我自有應對之策。”
說完,縱身一跳,整個身子鑽入地層不見了。
丁伯超長嘆了口氣,擡頭望望天,不知天亮之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就在這時,一個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來。
“報,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家丁看起來極爲慌亂。
“廢物,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的?”
丁伯超原本心裡就積壓了一股子怒氣,正無處發泄呢,劈頭蓋臉的就噴了家丁一通。
家丁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站在那裡,耷拉着腦袋說不出話來了。
“說,什麼事?”
丁伯超罵完後,感覺心裡舒服了些。
“天下第一樓那邊出事了。”
家丁被他罵得差點忘記自己此來的目的,沉思了一下才說出來。
“出什麼事了?”
丁伯超愣了一下,預感到不好。
“整個樓都塌了,成了一片廢墟。”
家丁怯怯的瞅着他,彷彿做好了隨時準備逃命的準備。
“怎麼會塌呢?”
丁伯超大叫着,馬上想到了,一定是剛纔那兩個人路過天下第一樓時,順便給弄塌的,真是可惡。
丁伯超猜的沒錯,正是魔尊龍少與白靈然在路過天下第一樓時,忽然萌生了毀掉這座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的天下第一樓,因此,施了個法術,讓樓塌了。
丁伯超雖然氣急敗壞,但這天下第一樓雖然是他出資修建的,卻是甘不言的手下在打理,因此,倒也沒有追究,且看甘不言會做出怎樣的反應,轉身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