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他們真的會打開嗎?”
鬆雅公主被新出現的這個人嚇到了,看他的樣子,是懂行的人,一把抓住了零息手臂上的衣服。
“別怕,他打不開的,魔尊龍少設的屏障不是別人能打開的。”
其實零息心裡也沒底,只是在安慰鬆雅公主,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嗯。”
雖然鬆雅點了下頭,但仍舊忐忑不安。
“你倒是快點說呀。”
醉不忌催促着師不全。
師不全轉身向後走了兩步,一跛一跛的,兩條腿不一邊長,“魔尊龍少魔力高超,他設的屏障,就算是我們三個合力也打不開,所以他們纔會放心的在那邊應對陸嶽。”
“難道你也沒辦法嗎?”
甘不言扭臉瞅着他。
“我當然有辦法的。”
師不全扭頭看向那道屏障,忽然手裡多了一柄匕首,在手中掂量着。
“你不會用這把刀將它劃開吧?”
醉不忌指着他手裡的匕首,“你剛纔不是說刀斧都劈不開嗎?”
師不全不說話,而是忽然拉起了他的手,揭開了他的衣袖,迅速的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你幹嘛。”
醉不忌疼得呲着牙大叫着,往回抽自己的手。
師不全將他的手牢牢的固定在手中,迅速的向屏障走去,“別動,能不能打開就看你了。”
聽了他的話,醉不忌果然不動了,任由他拉着走近屏障。
師不全將他的那道流着血的傷口往屏障上一按,那些血就流到屏障上了。
“我的血能打開?”
醉不忌還有點不信的皺着眉頭,看向師不全。
師不全不說話,而是甩開醉不忌,用一隻手將那些血塗摸開,只見血到之處,頓時就化開了。
這一現象讓甘不言立時眼前一亮,一個箭步跨到醉不忌面前,抓起醉不忌那條手臂,用手擠着,試圖再擠出一些血來。
“你幹什麼,那些就夠了。”
醉不忌掙扎着,說什麼也不讓他再在自己的傷口上索取了。
“不就是一點血嗎?”
甘不言抓着他的手不放,“難道你忘了,裡面可是有很多好酒的。”
一提到酒,醉不忌馬上就不再掙扎了,任由甘不言弄自己的血。
甘不言用手抹了些血,也往屏障上抹去,“好奇怪,就這麼簡單嗎?”
就算是感覺到屏障在自己的手底下融化,仍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外公,他們進來了。”
鬆雅一下子撲進零息的懷裡。
“外公會保護你的。”
零息的手在她肩上輕拍着,但他心裡也一下子亂了,眼見那個洞越來越大,都能容得了一個人通過了。
“老三,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弄出了個人形。”
甘不言把自己弄出來的洞與他的連在了一起,反倒是破壞了師不全的藝術品。
“你看看你,弄壞了我的作品。”
師不全別看其貌不揚,但卻裝出一副文藝範。
“別弄了,讓我先進去。”
甘不言都等不及了,推開師不全,就往裡面鑽。
“你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一步。”零息大喝一聲,護住了鬆雅公主。
甘不言果然聽話的停住了腳步,但只是一瞬間,就又往前湊,這時,醉不忌與師不全也已進來了,站在了甘不言的身後。
“喲,這個小女子還挺漂亮的,難怪你這麼性急呢!”
師不全一眼看到鬆雅公主,方纔理解甘不言的行爲了。
“我去找酒。”
醉不忌對這些可沒興趣,他最想得到的是酒,走開了。
甘不言往前湊着,“鬆雅公主,不要那麼死心眼嘛,陸嶽魔皇對你可是心念已久。”
甘不言厚顏無恥的說着,腳下卻向鬆雅公主湊近,那色眯眯的樣子,讓鬆雅立時臉色大變,避到了零息的身後。
“甘不言。”
零息一下子擋在了鬆雅公主前面,擋住了甘不言緊盯在鬆雅公主身上的視線。
甘不言看不到鬆雅公主的美貌了,頓時心下不悅,恨零息這個老不死的,有陸嶽惦記着鬆雅公主,而自己爲了達到私人目的,不得不忍痛割愛把鬆雅讓給陸嶽,難道連看看都要被阻止嗎?
“你這個無恥之徒。”
零息如果還有從前的功力的話,早就衝上去了,怎奈現在魔力大損,根本就不是甘不言的對手,只想護住鬆雅公主。
“罵吧,儘管罵吧。”
甘不言根本不把別人的責罵放在心裡,“但我可沒耐心聽你罵。”
往旁邊一閃,看向零息身後的鬆雅公主,“別躲着了,你以爲你這個廢人一般的外公能護得了你嗎?你這是在讓他送死知不知道。”
“不要傷害我外公。”
鬆雅公主不顧一切的衝出來擋在了零息身前,外公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失去。
“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讓這個老傢伙死得痛快點吧。”
甘不言是不會放過零息的,而且面露兇光,如一把利劍一般的射向零息。
鬆雅已方寸大亂,她想保護外公,可是她沒有能力,她只能希望魔尊龍少能忽然出現。
“小美人,就算你現在主動的投懷送抱也救不了這個老傢伙了,你看,爲了你,我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你忍心讓我一無所獲嗎?”
甘不言往前走着,鬆雅公主與零息往後退着。
“還有個人。”
醉不忌抱着一罈子酒從通道里退出來,用手指着通道內。
此話一出,零息與鬆雅公主如同看到了希望,而甘不言與師不全則同時一愣,還有一個人?
會是誰呢?
楊雲狂?
凝神看去,出現在他們視線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先生,“甘不言,還認識我嗎?”
往前走着。
甘不言雖然去過林子,但卻沒有見到過石先生,但這聲音卻是聽過的,“你是……”
“我就是山後那片林子的主人石先生。”
“石先生。”
零息向他投去了近乎求救般的目光,此時,也只有他能救他們了。
石先生把手一擺,示意他淡定,零息與鬆雅公主總算鬆了口氣。
“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被陸嶽魔皇放火燒掉的那片林子嗎?原來你還沒死呀?跑到這裡來了,看來你這個老頭一點都不長記性,居然還跟這幫人混在一起,就不怕早晚丟了性命嗎?”
“我丟不丟性命,倒是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甘不言,你是不是想讓自己變得更醜呀?”
“就憑你?”
甘不言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