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師姐。”
白靈然看到安素雅跟在王母娘娘身後走出仙宮時,立時迎上來,“你沒事吧?”
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沒事。”
安素雅輕搖了下頭,目尋晴刀,雖然仙帝沒能得手,但這種事,她要如何面對晴刀呢?
晴刀的臉上分明寫着焦急,當看到安素雅的那一刻,隨即綻放出一絲笑意,這個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情感的男人,似乎是想安慰一下妻子,但又不知說什麼好,便選擇了沉默。
“你們可願隨我去甘碧宮?”
王母娘娘徵求他們的意見,最後將目光落在安素雅身上,就算並不是看好安素雅天份極高,爲了能讓她那個色迷心竊的丈夫死了色心,她也決定這麼做。
安素雅看白靈然,反正他們飛昇仙界都是衝着白靈然來的,當然以她馬首是瞻了。
白靈然則用眼神徵求閻易天的意見,閻易天寵溺的衝她點了下頭,表示你做主就是了。
“好吧,我們跟你去甘碧宮,”
白靈然想了解天庭更多的情況,接近王母娘娘應該是收穫最大的,而且她原本就是妙音仙妃不合,說不定可以幫到他們呢。
就這樣,一行人跟隨王母娘娘來到甘碧宮,除了仙宮,就數這甘碧宮最爲在奢華和壯觀了。
白靈然等人邊往裡走邊打量着甘碧宮內的情形,看起來,這裡要比仙宮簡潔,但卻是另一種的高貴,與妙音仙妃的寒星宮也大不相同,單是從居住環境來看,就能明確的分辨出,誰是正妻,誰是小妾。
“金花。”
王母娘娘走向九層臺階上的那張鳳凰形狀的椅子,轉身坐下,略歪着身子,手扶着鳳凰的頭部,鳳目一轉,向下看去,果然有母儀天下的氣勢。
“奴婢在。”
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仙婢忙移步走過來,福身一禮,“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把後面的七星殿收拾一下,請這幾位入住,告訴七星殿的宮人們,不可怠慢了貴客。”
王母娘娘沉聲吩咐着,目光轉向白靈然等人,“各位請坐。”
手往空中一擺,兩邊便出現了幾張椅子。
白靈然與閻易天交換了下眼神,也不客氣,徑自從下了,倒是安素雅遲遲不肯落座,就在之前,王母娘娘還說過自己是她的弟子,雖然可能是個應急之舉,但心中未免還是有些忐忑。
“你也坐下。”
王母看出了她的心思。
安素雅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在最後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王母娘娘。”
白靈然掃了一眼坐在自己前面的閻易天,然後面對王母娘娘,“我們給您添麻煩了。”
說着衝她抱了抱腕。
王母娘娘的目光從安素雅身上收回來,“不必多禮,天庭重在,怎能任由他們胡來?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知道了,豈能裝聾作啞?”
“之前,娘娘說我安師姐是您的弟子,這事……”
白靈然知帝后不知,又有妙音仙妃從中挑撥離間,如果安師姐能成爲王母娘娘的弟子,諒仙帝老兒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素雅天份極高,本宮自是要收她做弟子的,除非她自己不同意。”
王母娘娘再次將目光落到安素雅身上。
“師父。”
安素雅起身向她拱手,“弟子萬幸,得師父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屈辱的一幕,她實在連想都不願再想起。
“不如就趁現在,讓安師姐向王母娘娘行拜師大禮如何?”
白靈然用目光徵求大家的意見。
“本宮正有此意。”
王母點了點頭。
安素雅忙近前跪在王母娘娘面前,“弟子拜見師父。”
這時,那們負責去收拾七星宮的金花回來了,在王母娘娘的暗示下,忙去裡邊的倒了一杯酒出來,遞到安素雅手中。
安素雅向她投去感激的微笑,便起身向臺階上走去。
在王母娘娘的鳳椅前再次跪下,將酒杯高高舉過頭頂。
王母娘娘從容的接過酒杯,微笑而又欣賞的看了安素雅一眼後,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子交給了一旁伺候的金花,“金花是我最得力的侍女,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只管找她。”
給了金花一個讚許的眼神。
“還請姐姐多多關照。”
安素雅站起身來,向金花行了一禮,別看她看上去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卻已經在王母身邊待了上百年了,就連陽俊仙君也要稱她一聲姐姐呢,因此,安素雅稱她一聲姐姐,是理所當然的。
“安姑娘不要如此,折煞奴婢了。”
金花謙遜的福身還禮。
“想必你們在仙宮已經赴過宴會了,那本宮就不再多此一舉了,就讓金花帶你們去七星殿看看住的地方吧。”
王母娘娘剛纔與仙帝生了氣,這會兒還氣得難受,不過是強打歡顏與他們寒喧罷了。
“是。”
金花轉身步下臺階,示意白靈然等人跟自己走。
七星殿,位於甘碧宮的中間偏左的地主,是一座大殿裡分佈着幾個小房間,因此,足夠白靈然等人居住。
金花帶他們各自看了自己的房間,並禮貌的說:“各位還有什麼需要,只管找我。”
“金花姐姐,我們住在這裡方便嗎?”
白靈然微眯着雙眼,謙和的微笑着。
“當然。”
金花當然明白她的方外之意,她是想問仙帝會不會突然出現,她在王母娘娘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說。
雖然她沒多說一個字,但白靈然已經從她臉上看到了答案,仙帝只怕已經很久都沒有來甘碧宮了吧,以他那好色的程度,一定是整天與妙音仙妃膩歪在一起呢。
“外面那些仙娥,你們只管吩咐就是了。”
金花的目光向殿外看去,在殿門外侍立着四個仙娥,是專門負責打理七星殿的。
“有勞姐姐了。”
白靈然見金花溫婉可人,難怪王母依爲心腹。
送走金花之後,白靈然等人聚在廳中商議如何對付仙帝和妙音仙妃。
“他既是對安師姐起了色心,一計不成,想必還會另施詭計的。”
白靈然眼神輕蔑的閃了一下,之前打自己的主意,現在又把主意打到安師姐頭上了,是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我們現在住在甘碧宮,最好不要給王母娘娘惹麻煩,畢竟……”
安素雅想到王母娘娘雖然是仙界之母,但不知受了多少妙音仙妃的氣,若是給她帶來麻煩,就太對不起她對自己的相救之恩了。
“師姐,你這麼快就替王母娘娘考慮了?”
白靈然開着玩笑。
“她有恩於我,我當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白靈然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們當然不會給王母娘娘惹麻煩的,但不代表我們不惹麻煩,麻煩就不會找上門來,反正我們跟仙帝還有妙音仙妃這個樑子是結下了,順帶着也給王母娘娘出出氣,不是兩全其美嗎?”
“靈兒說的沒錯,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咽不下這口氣。”
一旁兩條手臂抱在胸前的晴刀說,眼睛裡涌動起殺機。
“不是說星君領地賽之後,陽俊仙君就會與寒冰仙子結爲仙侶嗎?”
手裡拿着一隻酒杯,歪身靠在殿內的柱子上的雲歌笑插話,抽動着鼻子聞着酒香。
“是呀,我們剛纔忘記問王母娘娘了。”
白靈然被他這一提醒,了驀然想起。
“可是我看天庭,好像並沒有什麼舉動呀。”
安素雅雖然別的地方沒去過,但仙宮,甘碧宮裡,根本看不出半點要辦喜事的樣子,難道陽俊仙君的婚禮在安排在別處嗎?
“也許會在星君領地的天璇星宮吧?”
白靈然轉臉看向閻易天。
閻易天點了點頭。
“你可真是惜字如金,難道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雲歌笑對於閻易天這種輕易不開口的風格有些受不了了,但也透着無奈。
“大師兄——”
白靈然拖着長長的尾音帶着責備的眼神瞪向他,明知道她的易天就是這樣的,還試圖改變他,若是她的易天變成了話癆豈不是不可愛了?
“算我沒說,算我沒說。”
雲歌笑馬上連連擺手,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好酒呀,仙宮裡的酒果然不一樣,仙帝老兒太會享受了。”
“你又偷了仙帝多少酒呀?”
白靈然無語了,在寒星宮裡,收了妙音仙妃的酒,又在仙宮裡偷拿了仙帝的酒,想必他儲存的酒都夠一個酒窖了。
“沒多少,真沒多少。”
雲歌笑是不會告訴她,自己已經把一年要喝的酒都儲存夠了。
“安師姐,你在想什麼呀?”
白靈然見安素雅凝神似有所思的樣子。
“我在仙宮的時候,看到的那種紫色的花是什麼,爲什麼我聞到了花香就會神志不清呢,這種花對我們來說會不會是一種威脅呢?”
“稍後我們可以跟金花打聽一下,對於仙宮的情況,她比我們熟悉。”
“如果寒冰仙子在就好了,只要她知道的,一定會告訴我們的,金花雖好,但……”
“是呀,寒冰仙子倒是個心胸坦蕩之人呢。”
白靈然也思及寒冰仙子的直爽,盼着能在天庭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