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雨的提議,邪醫東方皇輝自然不會反對,“那你去準備弄些好吃的吧,這仙靈山上多的是鳥獸。靈兒,讓你那兒紫眼狼王與銀狐都撒腿去弄些肉食吧,今天加菜!”
白靈然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吩咐它們去。”
“要不,我陪它們一起去吧。”
閻易天突然說道。
“你也跟小狼它們一起去?”
“怎麼,不能嗎?”
“那……好吧。”
閻易天帶着紫眼狼王與銀狐轉身離去,白靈然也跟着亓官雨去廚房裡做菜了。
邪醫東方皇輝親自去了思過崖,遠遠的就看到了雲歌笑那消瘦不少的身子,滿腔的怒意,在這個時候,不由的輕輕的嘆息一聲,這世間情字最爲傷人啊。雲歌笑這般的折磨自己,他亦是無計可施。
聽到了他的嘆息聲,雲歌笑尋聲望了過來,一見是他,有些心虛的喚道:“師父。”
“師父,呵,你還有臉叫我師父嗎?”邪醫東方皇輝板着臉,訓斥道:“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爲師對你說的話,你全部都當成耳邊風了,對不對?”
“師父,你聽我解釋,我只不過……”
邪醫東方皇輝一口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悅,“只不過是不想靈兒受傷,對不對?可你知道她的命盤本來就是有三個命劫,我們只要在這個命劫的時候幫助她就好,可你呢?讓小雨兒前去大漠告訴了閻易天,讓他防備了嬌瑜柔的殺害。你這樣做,靈兒確實沒有受傷,但她的命劫卻再也沒有辦法再探查了!”
“我……”
“你閉嘴!從今天起,你不許再離開仙靈山半步!否則,老夫便將你逐出師門!”
師父動怒了,從來不曾見過他說這般重的話。
雲歌笑臉色蒼白,諾諾的應了一聲,“是。”
“歌笑,你別說爲師不疼你。你自己查查靈兒的命盤便知道,她現在的命盤,爲師都看不清楚了。你的衝動,只會催她往閻王殿去,你這不是保護她,而是害她!”
經他這麼一說,雲歌笑半信半疑的掐指算了算,命盤裡還是有白靈然的,爲什麼師父說看不清楚呢?
邪醫東方皇輝見他面色有着疑惑,在旁解說道:“是不是還有靈兒的命盤?”
“是。”
“命盤顯示她在哪?”
“還在大漠。”
邪醫東方皇輝冷笑幾聲,“呵,靈兒現在並不在大漠,她現在在仙靈山。而且是剛剛回來的,那你再查查,她是否還在大漠?”
雲歌笑驚得連忙掐指再算,可是算來算去,白靈然的命盤還是顯示在大漠,再也算不出她接下來的路。他驚慌失措的拉着邪醫東方皇輝的手袖,“師父,徒兒知道,您一定要救救靈兒啊!”
“救?“救?如何救?拿什麼來救?現在連她的命盤都完全看不清楚,你讓爲師如何救她?”
邪醫東方皇輝重重的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你給我記住,一會別裝出愧疚的樣子,否則爲師饒不了你!再有下一次,我非打殘你不可!和你說過多少次,別破了天機,你雖可以洞悉天機,可不代表你能逆改天機。一旦你泄漏天機,不但是你壽命會減少,而且原本該受劫的人,沒有承受這次劫數,下一次的劫數只會更嚴重!”
“師父,徒兒知錯了!”
雲歌笑撲通一聲的跪下,乞求着他的原諒。
“幸好,你並不是讓小雨兒親口對靈兒說的,否則只怕此時連她的命盤都看不到了。你休得再有下次,知道嗎?”
“徒兒一定謹遵師父教誨。”
“起來吧,這事也只能說是天註定。你這孩子,情根太深,終有一天這情根會害了你。”
雲歌笑不吭聲,他沒有辦法看着小師妹有危險而不救。
邪醫東方皇輝帶着雲歌笑去了九連峰,九連峰是亓官雨的住處。
衆人在這裡用過餐,暢聊了二個時辰,這才散去。
再次見到亓官雨,閻易天只覺得這亓官雨居然又像以前那般,只是氣息寒冷了一些,並無有任何不妥。
仿似在大漠裡看見那個邪氣十足的亓官雨,只是一個幻像。
帶着疑惑,閻易天與白靈然回到了山泓峰。
“靈兒,你們師兄姐妹們,是分開地方而住嗎?”
白靈然微微一笑,“當然啊,師兄住在日照峰。但是他老是犯錯,觸怒師父的次數也是最多的,所以思過崖的話,倒成了師兄的常居住。師姐住處的是九連峰,我這裡是山泓峰。還有就是師父居住的若昀峰,現地一個是玄卦峰,那裡是師父觀星象專用的高峰。還記得晴安帶着諸人前來找麻煩的時候嗎?”
“記得,那裡好像叫九心峰吧。”
“沒錯。九心峰是會客的地方。”
“仙靈山一共六峰一崖,每座山的特色都不一樣的。而且若屬毒物的話,就是我的山泓峰最多了,卻也是諸多鳥獸們不敢來的地方了。”
見她有些得意的樣子,閻易天沒好氣的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取笑道,“看樣子,你這小妖精還洋洋自得的嘛。”
“哼!那是必須的!”白靈然別開頭,“爺,一會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我在落日森林裡帶回來的萬年紫參與萬年紫芝。”
“嗯。”
小兩口也就各做各的事。
雲歌笑在用過膳之後,就回去思過崖去了。
亓官雨剛剛收括好碗筷,耳邊就傳來了邪醫東方皇輝的聲音:小雨兒,你來師父這裡。
心中雖然有些意外,師父剛剛不是在九連峰裡和自己談了許多話麼?怎麼又有事叫她啊?擦了擦手,拎着一旁的果籃子,裡面裝的全是碧青的野果子。全是今天新鮮摘回來的,用完膳的時候,她都忘了拿出來了呢。
正好趁要去若昀峰,那她便帶過去吧。
若昀峰上,邪醫東方皇輝怔怔的看着竹牆在上那副畫像,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就連亓官雨走了進來,他也沒有回過頭來。
亓官雨見他在發愣,也不打斷他,反倒是把供案上的那並不怎麼新鮮的水果都扔了,然後把竹籃子上的野果子擱放在盤子裡。恭恭敬敬的供奉在案桌上,輕聲說道:“師孃,這些野果子是今天摘的,你可以試試鮮。”
“小雨兒,爲師有件事要交你去辦。”
亓官雨咧嘴直笑,“師父,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啊?”
邪醫東方皇輝朝她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
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吩咐着。
亓官雨則是聽後,臉色變得凝重,一邊點了點頭。
到了最後,她嘴角微抽,有些不敢置信,“師父,你還真看得起我啊!你這是讓我去送死嗎?”
邪醫東方皇輝聞言,沒好氣的伸手敲了她一個腦門錘,“死你個頭,你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會死!再說了,你這麼多年來跟着爲師學藝,你不欺負別人算好的,還說送死,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嗎?“
亓官雨嘻嘻直笑,上前拐着他的手臂,撒嬌道:“人家和師父您開玩笑的呢!師父,若是我完成任務的話,您是不是該把你珍藏的凌波影掌傳給我呢?”
“就你這丫頭會敲詐!”
邪醫東方皇輝手指直往她的腦門兒戳了戳,從袖口裡掏出一本有些發黃的書遞給了她。
亓官雨樂呵呵接過,正準備翻開看的時候,就聽到師父在旁說道,“凌波影掌,似形無形,意在飄突,指東打西,出手必定雷霆致死之招。是正面交手的時候,最強攻擊。小雨兒你天資聰穎,爲師只打一遍你看。”
“好!”
若昀峰上,邪醫東方皇輝手把手的教着亓官雨習武,亓官雨亦在用心的學着。
夜,更深了。
直到了三更天的時候,亓官雨就已經把這凌波影掌耍得有模有樣了。
邪醫東方皇輝在旁讚賞的看着她那抹黑影在月下起武,她的身姿猶如黑夜中的小鳥,輕盈找不到她的真實位置。
“小雨兒,來,爲師陪你拆招!”
“行!師父可別讓我哦!”
“小樣!才教你幾招,尾巴就翹上天去了!”
“嘿嘿!師父能拿下小雨兒的話,那便算你贏了,明天小雨兒就給你做頓好吃的!要不然,師父你就要把縛神鞭也一併交給我了吧!”
“你這貪心不足的丫頭,還真的怕撐死吶!看招!”
兩個身影,直接就在那裡忽上忽下,殘影多重,若有人在旁觀看的話,只會覺得眼花瞭亂。
沒過一會兒,亓官雨整個人被踢的飛了出去,若不是邪醫東方皇輝腳下留情,單是這一腳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亓官雨摸了摸胸口的心血翻騰,好一會兒才能說話,張嘴就埋怨道,“師父!你還真不讓招啊!”
邪醫東方皇輝負手而立,笑得一臉奸詐,“你說的,要給爲師做頓好吃的啊!爲了這頓好吃的,爲師當然不能讓。”
“看來小師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她說什麼了?”
“師父你就一吃貨!”
“哈哈!爲師就是吃貨,又怎麼了?你還是乖乖去準備好吃的吧!”
邪醫東方皇輝開心的笑了起來,活了大半生他頗爲自豪。
教育了三個弟子:大徒弟雲歌笑雖然總是喜歡亂來,雖說對靈兒的事頗爲上心亂來,但卻在占卜星象,五行八卦、裝神弄鬼倒是一流的;亓官雨聰明伶俐,爲人冷靜深沉,對習武有她那天資,真不能讓人不懼怕,她只要看別人耍過一遍,她便能耍出一個形出來;白靈然爲人淡漠腹黑,繼承了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千面術,若逃命的話,也斷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如今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堂的毒醫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