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肆點頭,“聽說娘娘爲了求真龍神君,下跪了。複製址訪問 凜梅也爲了完成神君的要求自願和神君走了,神君才答應下來的。”北慕寒眼眸黝黑,深邃的不見底。
北慕寒轉身離開了,墨雲肆看着北慕寒的背影目光深邃,心道自己這算不算是拆了師妹的臺,不過幸好師妹並不在。
蘭諾一路飄揚,突然落了下去,從空中落下,沒有一絲的防備,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正好砸到了一隊人面前。
隊中的男子一看是個容貌絕美的姑娘,想要上前去扶,然而卻聽到了公主充滿了怒氣的聲音,“放肆,哪裡來的擋路狗?”
蘭諾剛剛摔下來,大腦裡一陣眩暈,朦朧中聽到女人臉叫嚷的聲音,什麼擋路狗?蘭諾擡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嬌俏的姑娘。
蘭諾皺了皺眉,費力的站起身,活動着筋骨,那女子見蘭諾竟然敢無視她,頓時怒火中燒,“真是不知好歹的賤民,給本公主抓起來。”
女子身旁的男子見蘭諾長的傾城,遲遲不願動手,女子甩了男子一計眼刀,“沒用的東西。”
女子從腰間甩下了一隻軟鞭,對着蘭諾就甩了出去,蘭諾攔住了鞭子,“哪裡來的瘋婆娘?”
女子一怔,“你說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赤戰國公主尉遲繇。”
這個尉遲繇正是剛剛從天翎國回來的墨雲肆的小師妹,不想卻是遇到了蘭諾。
蘭諾一挑眉,“你家是開澡堂的?”尉遲繇已經是火冒三丈,氣的說不出話來,又委屈又恨的咬牙切齒,“我,我尉遲繇不會放過你的。”
尉遲繇看到身邊的侍衛看着蘭諾已經目若呆雞的樣子,狠狠地踹了侍衛一腳,“去將府裡的鐵甲女侍衛請出來。”
侍衛戀戀不捨的看着蘭諾,竟是一步三回頭。蘭諾無奈的看了尉遲繇一眼,彷彿在看一個得了重病的患者一般。
蘭諾拍了拍衣服,轉身就要離開,被尉遲繇的鞭子攔住了去路,“你得罪了本宮,還想逃去哪裡?”
尤其是蘭諾看尉遲繇的那種有病得治的眼神,更是讓蘭諾氣憤難忍,蘭諾輕輕鬆鬆的奪過了鞭子,尉遲繇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空蕩蕩的雙手。
蘭諾將手裡的鞭子扔到了地上,跨了過去。尉遲繇氣憤的在原地跺腳,“哪個無名小輩,竟然敢在赤戰國囂張?”
蘭諾皺起了眉頭,只見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姍姍來遲,尉遲繇看到老頭一愣,張揚了一圈,怒聲問道,“鐵甲女衛去哪了?”
那老頭捋着自己的鬍鬚問道,“公主覺得老夫比不得那些女娃娃們麼?”
尉遲繇臉色一僵,乾笑起來,“當然不是,大長老修爲高深,就是所有的鐵甲女衛放在一起,也比不過。”
大長老聽聞尉遲繇的話,雖然知道是刻意的恭維,然大長老很是享用。大長老看向了一旁的蘭諾,“你見到公主爲何如此出言不遜?來人,將這個刁民抓起來。”
蘭諾冷哼一聲,“烏合之衆。”
大長老眼睛瞪得渾圓,“你這個妖女說什麼?”蘭諾一挑眉,“妖女說我。”大長老氣的怒不可遏,“你……捉住她。”
身後帶的幾個侍衛飛躍而上,蘭諾看着這幾個侍衛並不放在眼裡,無心迎戰,只是閃躲着,尉遲繇嘲諷的冷笑,“還真是懂得誇大海口,不自量力。”
突然,尉遲繇看到一個東西從蘭諾的身上掉了出來,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塊真龍令牌。
大長老一驚,想不到這個女子竟然是真龍一族的座上賓,而赤戰國作爲真龍一族的勢力,是萬萬不能得罪蘭諾的。
大長老慌忙喊道,“都住手。”
侍衛停下了手,大長老走上前半跪在了蘭諾的面前,“老夫有眼無珠,不識貴客的身份,還請貴客不要怪罪。”
尉遲繇冷哼,“這女人實力這般低,怎麼可能是真龍一族的座上賓,我看這牌子是她偷的。”
大長老眼睛一瞪,“公主,不要不懂事,見令牌如見真龍族長。”
蘭諾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大長老的面前,伸出了手,“令牌還給我。”
大長老剛要雙手將牌子送上去,卻被尉遲繇一把奪過了令牌,“她實力低,真龍神君怎麼會放在眼裡?我們作爲真龍一族之下的第一大國,還要屈服在一個實力這般弱的女人之下麼?”
大長老眼眸一轉,心裡暗生了一計,尉遲繇這番話倒是提醒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除了顏色傾城,實力太弱,真龍神君那般的高手怎麼會將令牌饋贈給她?
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偷的,大長老從尉遲繇的手裡拿過了令牌,並將令牌收進了懷裡,“給我捉住這個偷令牌的賊。”
蘭諾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長老,這老頭變臉比變天還快,蘭諾冷冷的看了尉遲繇一眼,“我看你們是對令牌起了貪念。”
大長老眯起眼,陰騖的盯着蘭諾,頃刻間便發現了蘭諾的招式的缺陷,迅猛的出手,蘭諾一驚,根本沒有防備,也沒有預料到大長老會突然出手。
然而,就在大長老這一掌即將拍到蘭諾的時候,蘭諾的周身竟然被一層厚厚的紅色的光罩包圍着,大長老的力量全部被光罩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長老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尉遲繇一驚,“大長老。”想不到赤戰國第一高手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吃癟。
尉遲繇憤恨的一甩鞭子,衝了過去。
大長老根本來不及阻止,“公主切莫意氣用事。”
蘭諾更是訝然的看着周身的光罩,心道難道這是紅玉真正送給自己的禮物?
大長老嘆了口氣,就在分毫間及時攔住了尉遲繇,跪在了蘭諾的身前,“貴客恕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懷疑貴客的身份,實在是罪該萬死。”
尉遲繇憤懣不平,“大長老,你豈能這般忍氣吞聲,我們大可以派人通知真龍一族將這個女賊抓起來。”
大長老慌亂的看了一眼蘭諾面無表情的臉,“公主不要亂說話,貴客身上的光罩正是真龍一族真氣所化。”
大長老拉了尉遲繇,尉遲繇心不甘情不願的半跪在地上,“恭迎貴客。”
尉遲繇語氣僵硬,看着蘭諾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不甘心,蘭諾對於這種沒誠意的東西,並不屑要,對着大長老伸出了手,“我的令牌。”
大長老一怔,乖乖的從懷裡拿出了令牌,雙手遞到了蘭諾的手心裡,“給您。”
大長老偷偷的打量着蘭諾的神色,然而蘭諾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叫人忐忑難安起來。
蘭諾好笑的看着僵硬的大長老幾人,“你們仗着自己上面有真龍一族,所以爲虎作倀胡作非爲麼?”
大長老神色恍惚,下定了決心般,“公主常年在外,禮儀荒廢了不少,是到時候學習一下了。來人請公主回宮,學習禮儀。”
尉遲繇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大長老,“大長老,你……”大長老不耐煩的對着侍衛揮了揮手,“還不動手?”
尉遲繇狠狠地盯着蘭諾,心裡對這個女人由討厭徑直上升爲恨意,宮裡的教習嬤嬤是出了名的嚴厲,不管是什麼身份到了那裡不死也會脫層皮。
尉遲繇怎麼不對蘭諾恨的咬牙。
大長老低眉順眼的微微躬身站在蘭諾的身旁,那諂媚的模樣蘭諾哭笑不得,蘭諾冷冷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長老一怔,面帶笑意,“這裡是南山之南的赤戰國。”
蘭諾眉頭緊促,“南山之南?”
大長老恭敬的點點頭,蘭諾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那這裡距離天翎國有多遠?”
大長老捋着自己的鬍鬚認真的思索着,“距老夫推測應該在大洋彼岸。”
蘭諾一驚,心裡狠狠地罵了紅玉幾句,想不到紅玉隨手一丟,竟然將自己丟到了大洋彼岸。
蘭諾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還請大長老幫我準備一條大船,我要去天翎國。”
大長老一驚,“這…這……”
蘭諾轉頭看向大長老,“有困難?”
大長老搖了搖頭,“船倒是有,只不過這航海師一時之間……”
蘭諾眼眸一沉,又聽大長老說道,“雖然赤戰國沒有,不過赤戰國旁邊的烏水鎮上應該有,烏水鎮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不屬於一方勢利,各方能人義士聚集在此處,說不定能請到。”
然而蘭諾從大長老那不確定的眼神中也能看得出來,那裡的人不好請,嘆了口氣,旁邊的侍衛悄悄說道,“大長老,您忘了繇公主可是會航海術。”
大長老眼神一閃,看向了蘭諾,蘭諾笑了起來,“既然航海人員有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大長老鬆了口氣,“快去請繇公主,叫人準備船,送到海岸。”
大長老又恭謹的對着蘭諾道,“還不知貴賓如何稱呼。”
蘭諾看了大長老一眼,“蘭諾。”這兩個字正被剛剛到的尉遲繇聽的清楚,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北慕寒失蹤的妻子。
尉遲繇眼眸越來越沉,看着蘭諾笑了起來,然而這笑卻是透着三分詭異七分邪氣。
蘭諾感覺到了一注灼熱的視線,轉頭一看,竟是尉遲繇來了,尉遲繇已經收起了臉上記恨的表情,對着蘭諾恭敬的鞠了一躬,“我願意當這次航海的航海師。”
大長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看來繇公主終於長大了。尉遲繇轉頭看着大長老,“只不過皇兄就費大長老掛心了。”
大長老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本來是赤戰國皇帝尉遲靳昭演的一場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