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襲來,伴隨着御天澈的清冷的聲線,“就憑你,說什麼愛,不過是扭曲的佔有慾罷了。”
從御天澈口中聽到扭曲,青堇民止不住的笑了,笑出了眼淚,“扭曲,還有人比你更扭曲嗎?這我可真找不到。”
御天澈的瞳孔漸漸擴大,瞳孔中,青堇民無聲的對着御天澈說話,御天澈看懂了,聽見了,愛着自己妹妹的禽獸。
御天澈猛地拔出劍,朝着青堇民的心口刺去,青堇民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另一側的肩膀被夜宸軒固定在牆上,而且,青堇民也沒有力氣了,御天澈的劍尖刺入了青堇民的皮膚,卻再也沒某前進半分,因爲,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劍身。
劍鋒鋒利無比,紅色的血從白皙的手中低落,那樣的殘忍的美,御天澈側頭看着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一時間失神,“落落。”
雪凝落置若罔聞,眼神的空洞提醒着御天澈和夜宸軒,她沒有意識,御天澈自然捨不得傷了他的落落,輕輕拔出了劍,雪凝落也送開了手,雪凝落一掌打向夜宸軒,夜宸軒不得已拔出劍退離數步。
青堇民大笑,這一局,他沒有輸,青堇民強撐着站了起來,看着現在身前的纖細背影,貪婪從後面抱住了雪凝落,把頭磕在雪凝落的脖頸處,嗅着雪凝落的氣息,即使是這樣,他也很滿足,他所求,從來不過如此。
鬆開了雪凝落,雪凝落退後一步扶住青堇民,青堇民吐出一口心頭血在手心,閉上眼睛,嘴中唸唸有詞,是誰也聽不懂的語言。
看着不遠處的雪凝落和青堇民,夜宸軒和御天澈大感不好,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被兩人隔開,根本無法靠近,只能看着青堇民和雪凝落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無盡的沉默,御天澈率先開口,“雖然當初絕剎是洛老的幫手,我也就沒有什麼資格說你,但是就算那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原諒你,這一切,都是你不信任落落纔會發生,所以
,想要奪回落落,先過了我這一關。”
說完,御天澈消失了,夜宸軒仰頭望着黑壓壓的天空,難道,錯了一次,就連彌補的資格也沒有了嗎?不會的,他不會放棄,他會求得落落的原諒,不管落落要他做什麼。
夜宸軒回到了魔界,沒有了青堇民,這裡更顯冷清了,夜宸軒坐在王位之上,王又怎麼樣,護不了自己的愛人,也失了最好的朋友,高處不勝寒。
清冷無聲的宮殿,夜宸軒彷彿一座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御天澈回了神界,撒開神識,又收了回來,也不知道那青堇民使得什麼法子,找不到,連一點點青堇民和雪凝落的氣息都找不到。
要說青堇民和雪凝落身在何處,沒人知曉,如今青堇民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依舊是一身青色長袍,只是面色蒼白,腳下虛浮,彷彿下一秒就要隨風而去。
同樣換上乾淨衣服的雪凝落雙眼空洞的坐在小屋外的院子裡,院子裡開滿了桃花,粉色白色相間,美得不似人間。
青堇民笑得幸福,走到雪凝落的身後,抱住雪凝落,將雪凝落抱到自己的懷裡,摟進懷裡,很用力,很用力,彷彿要將雪凝落融進自己的骨血一般。
不過,現在的雪凝落就如同一個木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疼痛爲何物。
抱夠了,也休息夠了,青堇民放下雪凝落,拉着雪凝落往外走,臉上的笑容如同一個質樸的孩童,“時間不早了,這附近有一條河,落落,我們今天就吃烤魚吧,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青堇民彷彿在玩一個人的過家家,而雪凝落就是他拿來當作妻子,心上人的木偶,青堇民將雪凝落帶到樹下坐下,“落落,你先坐,我來抓魚就好,你看着我大顯身手就好了。”
像是一個迫於展示自己很厲害的孩子,青堇民挽起褲腳和衣袖就下了岸邊的淺淺的河,彎腰在水中摸魚,半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青堇民臉上的笑意擴大,
能得從水中抽身,手中的大魚在青堇民的手中掙扎,青堇民笑得燦爛,向樹下的雪凝落搖了搖自己的魚,“落落快看,我捉到了,好大一條魚。”
明知道雪凝落不會給出任何反應,但是青堇民並不在意,青堇民帶着魚上了岸,催動着力量飄來許多幹柴自己堆好,生了火,青堇民將魚插好放上去烤。
等待的時間裡,青堇民扭頭看着雪凝落,怎麼也看不夠,“我的落落真漂亮,當初,落落就是這樣走進了我的心裡,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也許就變了,落落,還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青堇民朝着月凝聚力一揮,雪凝落的一身白衣變成了血色的紗裙,青堇民驚豔的點點頭,這下就對了,他的落落,酷愛紅色。
青堇民一眨不眨的看着雪凝落,遠看,畫面彷彿靜止的一般。
烤魚的香味漸漸飄了出來,青堇民適時的翻身,香噴噴的烤魚就這樣出現了。
青堇民將烤魚拿了出來,吹了吹遞到雪凝落的身邊,“快吃吧落落,冷了就不好了,快,我說,吃。”
雪凝落終於湊上前,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只是,對於現在的雪凝落而言,再好吃也不過是空氣,現在的她,是個木偶。
青堇民喂的,看着雪凝落吃完了一整條魚,很是滿意,拿出手帕擦了擦雪凝落的嘴角,看着雪凝落的紅脣,青堇民忍不住吻了上去,笑了,“笑了,果然我的魚很好吃,落落可是第一個吃的人呢。”
回去的一路上,青堇民牽着雪凝落看遍了風景,總是他在說,卻不顯疲憊,只是,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顯示着青堇民的狀況並不理想。
天漸漸黑了下來,青堇民摟着雪凝落倒在院裡的躺椅上,兩人的身上蓋着一層毯子,望着星空,抱着雪凝落的青堇民漸漸閉上了眼睛,“好希望這就是永遠。”
(本章完)